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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二十八章師尊自刎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3474 更新時間:2021-11-06 02:54:42

    親完還不作罷,又繼在他的臉和額頭上又親了親。試圖把臨然的臉糊滿口水才肯作罷。

    「噗…快起來!」

    臨然被他這種奇奇怪怪的親法逗笑了。

    聽到師尊的呵斥墨休才戀戀不捨地爬了起來。

    臨然起身,牽住他的手。帶他往花海深處走去,墨休悄悄地握緊了臨然的手。抬眸看見的是他的師尊,一身白衣金絲縫邊,一頭雪白的白髮散落,陽光悄悄的在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顯得格外的好看,又朦朧。像是神明下凡一樣,將他從黑暗的地方拉出來。

    「初寒?」神明轉過身見他望著自己出神,他故作嚴肅的蹙起了眉尖道:「你聽到為師說的話了嗎?」

    「啊?」墨休猛然驚醒,他撓了撓頭道:「…都怪師尊太好看了,徒兒一時看入了迷……」

    臨然耳根泛起一陣薄紅,揪著手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

    墨休心知自家師尊臉皮薄,正在想著如何轉移話題時,一朵雪白的花朵在他面前落下,他伸手去接剛好落在他的手心。

    抬眼望去一棵巨大的梨樹在他面前出現,雪白的梨花綻放在眼前。

    微微顫動的梨花瓣潔白如天宮灑落的雪花般,悠悠地飄曳在柔和的風中,緩緩落在人的身上。在樹上碧綠的葉子點襯著雪白的花瓣更加顯得清純誘惑。

    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被清風吹落灑在墨休的脖頸,一股清爽如淋仙露霎時便潤透了心肺。

    墨休念住一朵梨花問道:「師尊,為什麼這裡會有棵梨樹啊?」

    「嗯?」

    臨然垂眸接過那朵梨花輕聲嘆道:「初寒,為師近日…似乎都在做夢。」

    「一切好的像夢一般。」

    墨休眉間跳動,似乎想到什麼一般。他緩緩垂下眼簾道:「弟子喜歡這樣的夢,不想出去。」

    臨然輕聲笑道: 「也罷。」

    墨休也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道:「師尊…我想聽你彈琴。」

    臨然喜歡樂器,經常在月色無人之時彈琴奏樂,時常還會吹簫。他記得第一次見師尊彈琴的時候是在御翎殿後的一片竹林里,中間寬闊,臨然喜歡在那養飛禽走獸,連一些妖獸他都會養在那兒,閑著沒事時會在那兒餵養它們。

    有時無聊便會獨自閑坐在幽靜竹林里,輕撫心弦清音,青綠的竹葉曼舞婆娑,白髮如銀絲隨風輕動,臉如潤玉。繞樑餘音思醉影,仙子飄炫盪箴言。

    清心玄音,靜心平躁。

    這讓墨休想起一句詩「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

    琴音悠悠,竹香裊裊,落葉翩翩,美人撫琴。

    少年的墨休愣愣地站在一片竹林後,臨然每彈撥一個琴音都在撩人心弦,令人浮想聯翩。

    一曲肝腸盡斷,琴聲臨其境,妙韻天成已,但其中卻似含蘊著一種說不出的幽傷之意,似悲涼,滿懷悲憤,似受欺被侮,怨恨積鬱難消。

    一曲完畢,他看到那雙蒼白修長的手緩了下來,撫過琴弦,琴聲停了。

    臨然抬起頭,臉色白的像是陽光映照下的冰雪。

    他看向竹林後的墨休道:「愣著做什麼?真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嗎?」

    墨休愣愣地站在原地,還沒想明白臨然是如何發現他的。卻不知他一踏進御翎殿,臨然就發現了,畢竟到處都是結界。

    「師尊。」

    「何事?」

    「啊?沒事,沒事。就是閑來無事想來看看師尊。」

    臨然起身,走向他,連帶著青竹和梅香,湧向墨休,到了跟前臨然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墨休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茫的抬頭看著臨然

    臨然笑道:「傻乎乎的。」

    墨休撓了撓頭想了想問:「師尊,您剛才彈的真好聽。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啊?」

    「弟子好像從來都沒有聽您彈過。」

    臨然神色微微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墨休見他神色有異,疑惑道「師尊?」

    「嗯。」

    臨然回過神來,淡淡的道:「璃幽韻,自己做的曲,所以你沒聽過。」

    墨休一字一句的重複「璃幽韻?」

    「嗯…不好聽麼?」

    墨休有些茫然的抬頭:「啊?什麼?」

    臨然別過臉,語氣生硬,有些尷尬的吞吞吐吐的說道:「本來沒有名字,臨時取的,如果不好聽的話,我再想想其他的。」

    墨休微微一愣,看向他,臨然的睫毛沾了一點清晨露水,像蝴蝶撲閃著翅膀一樣。

    「不,很好聽!」

    …………

    臨然會的樂器很多,而且大多數都彈得很好聽。只是墨休很少聽到臨然彈的琴聲。

    他垂下眼簾:「好…」

    梨花樹下臨然盤膝端坐著,隨手召出自己的古琴,是一把通體發銀的古琴,古琴尾處還刻著楓紅兩字。

    很顯然,這是楓紅幻變的。

    一雙修長的手正在撫琴。陽光相映下,只見他眉目俊俏,眸間溢出溫柔。

    這一次他彈的依舊是那一首璃幽韻。

    只是這一次,墨休感覺到的是無奈,溫柔,包容。帶著一絲凄涼,卻沒有之前的悲憤難解。

    他知道這是幻境,是他的心魔。

    但他也知道自己解不開,季然舟……是他一生的心魔。

    「墨休。」臨然不知怎的走到他的跟前,彎下腰吻上了墨休的唇,只一下,便放開了。

    「你該回去了,你不屬於這裡的。」

    墨休知道,他的師尊還在等他。

    「…我該怎麼做……」

    臨然淡淡的笑了:「…殺了我。」

    「!!!」

    墨休猛地後退一步,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可能!」

    要他親手殺了臨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儘管在他面前的不是真的,這是幻境,夢境。可只要看到那張臉,他就下不去手。

    見他猶豫。臨然也沒多廢話召出自己的劍,劍尾指向他的喉間。

    「如果你不殺我,那我只能殺了你。」

    墨休望著他沒有低頭,也沒有猶豫,徑直向前走了一步,雪白的劍尾抵住他的喉間,尖銳薄薄的刀刃劃破了他的脖頸滲出血絲,一滴血落入花叢中。

    他向前走一步,臨然往後退一步。

    「如果要出幻境師尊殺了我也是一樣的。」

    「虛境,我不會痛。」

    「…………」

    臨然站在原地,垂下眼眸,握著劍的手在顫抖。

    梨花樹下只聽的神明的一聲嘆息:「…對不起……」

    墨休垂下眼眸,等著心口的疼痛。

    臨然一身白衣立於花海間,他手握著劍挽起一個劍花,轉身反手將刀刃立於頸間,閃著寒光冰冷的刀刃劃破了他頸間細嫩的皮肉。

    咣當一聲劍落在花間,血雨自脖頸處噴涌澆灌白色的衣衫。

    血染白衣,帶著溫熱的鮮血灑落在花瓣上,顯得妖異撫媚 。

    他的身軀緩緩倒去。

    墨休抬頭瞪大了雙眼,身體下意識的上前接住了他,最終與他一起倒在花海中。

    「…師尊…師尊…!…」

    「不是說好殺了我嗎?!」

    眼淚滴落在臨然的臉上,墨休雙手環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神明伸手撫過他眼角的淚,輕聲道:「哭什麼,只是夢而已。」

    只是夢,不會痛。

    「…可,師尊怕疼的。」

    墨休雙手緊緊地環住臨然。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滴入臨然微涼的脖頸。

    「師尊…我…我……」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墨休忍著淚,伸手一遍又一遍的試擦著他臉上的鮮血,可是怎麼都擦不掉。終於止不住的從他的眼尾落下。

    「別哭……」臨然淡淡的笑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那雙清冷溫柔的眸里竟是泛起一陣漣漪。

    「我…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夢裡,你說,你喜歡我。

    其實,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想有一顆普通卻滾燙的心,帶著勇敢和滿懷少年的愛意衝動,去喜歡你,做你一生的摯侶。

    可,我是男子,還是你的師父。罔顧人倫,欺師滅祖的罵名我不想讓你背負。

    伴隨著脖頸的疼痛感,嘴邊的笑容也越來越勉強。他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好疼。

    他忽然間好想回家,他想家了。

    可是他的家在哪兒呢……

    他的父母是誰……?

    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知道從懂事開始他便一直跟著師父和師叔。

    師父和師叔待他如兄如父,雖然皆是男子,但他們二人十分恩愛,不問世事。

    可最後卻因為他落了個劍刺穿心。

    他時常會想,他們三人以前住的小院兒還在不在?

    以前經常去摘草藥的山上的兔子不知道現在還活的好不好。

    他不敢回去看,他害怕。

    怕自己還是會沉浸在那一段痛苦中,他不能去恨那些畜生不如的人。

    因為臨然知道他現在的命,都是他們拚命為他換來的。

    師父讓他別記恨,他得聽話。

    不然師父會不要他的。

    「墨初寒……我想家了,我好想回家……」

    好想師父和師叔啊,想和以前一樣跟師叔鬥嘴,然後找師父告狀。

    最後師叔只能被罰晚上不能上師父的床。

    晚上師父會跟他講他和師叔年少時候的故事。

    故事還未講完,他就昏昏欲睡了。最後只能被師父抱上榻睡覺。

    那一段時光,他有人疼,有人愛,有人護著。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不是人人喊打的怪物,他才不會感受到嫌棄厭惡的眼光。

    臨然哽咽道:「我不想再做一個沒有人喜歡沒有人愛的怪物了。」

    「……墨初寒……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求你……我想回家……」尾調輕輕顫抖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心口那裡裂開了。

    三歲父母見棄,五歲師父師叔為他而死,八歲被人販子拐賣,十歲被賣入青樓,十五入梨風門。

    他哪有家,只是心裡還存著這一個念想。心想著他現在已經成人了,能照顧人了,他的父母會不會來找他,會不會尋他回家。卻沒有想過一個母親狠心將孩子扔進滿是毒蟲,蛇蠍 和野獸的樹林里 又怎麼會有多年後想要再將孩子尋回來的心思,分明就是想要他死無全屍。

    現在唯一算得上家的只有梨風門,算得上家人的只有那麼幾個

    只是他從來沒有放下過身段,去求任何一個人給他一點耐心,一點溫暖。

    他不是高傲,不是冷漠,也不是無情。只是他想用這些景象的表面來保護自己脆弱的內心,假裝自己不需要家人,不需要愛。

    其實他比誰都更想要一個可以依靠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一個擁抱的人,就足夠了。

    只是生來就低賤的人,沒有資格要求那麼多。

    白衣素凈,孑然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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