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哪怕不會我也可以學！」步風真的對這裡孤注一擲，在他最無助時，突然出現的那一晚熱湯麵，溫暖了他在這透心涼的大雨帶來的寒冷，雖然那晚熱湯麵味道平平無奇，但是就像眼前的男人一樣，傷害他也救了他，他昨夜拼盡全力打掃報答。

「我並沒有打算招人，也並沒有那方面預算。」

「只要給我一口吃的就可以，真的！」長生聽到這話，立刻走進了店裡關上了門，少年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站在原地宛如行屍走肉。長生從收銀機里拿出了一千塊，打開門遞給了步風。「我不想接受你的施捨。」

「去幫我買條煙，懶得動。」步風聽到是跑腿任務，急急忙忙接過錢，就開始狂奔。

長生點燃香煙後，整個人清醒多了。「你知道你現在這種時候很晦氣嗎？如果我說讓你除了自己的證件之外，其他東西都不準帶進我的店裡，包括你父親的遺照，你應該會離開吧？」

步風陷入了絕地，他想過眼前的男人是道上的，這樣他哪怕經常被打，但是應該不會被其他人欺負，他也想過眼前的男人是個面冷心善的好人，他可以在男人手下度過一段安靜的日子，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男人會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我答應過我爸，要在這座城市，好好的活下去，他應該不會怪我的！」

長生一直坐椅子上，看著步風將身份證和戶口本放在桌子上，最後看一眼父親的照片，將整個背包從窗戶扔進後街的垃圾桶。可是長生還是不滿意，繼續盯著他，他把衣服脫了，還不滿意，竟然讓他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不留。「去洗澡，對了不準用二樓的馬桶，樓梯後面有給客人用的馬桶。」步風昨天還特別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只是紅了起來，可是今天竟然一半都是青紫的淤血。

步風洗完澡反而覺得更尷尬，走到長生面前，可長生卻專心的玩手機，步風站在原地極其尷尬，一絲不掛的站在一個空蕩的餐廳本身是沒有什麼尷尬的，可是對面卻坐著一個專心玩手機的男人。長生突然看向步風，過了幾秒又重複剛剛的行為，「樓梯正對的二樓櫃子下面有幹凈的浴巾。」

好歹遮住了關鍵位置步風的尷尬得到了緩解，直到有人敲門才打破了這份奇怪的寧靜。「請問青先生在嗎？您的外賣到了。」

長生一個眼神，步風立刻去拿外賣，看著長生一盒一盒的打開，「怎麼還要我請你過來吃飯？去幫我那雙筷子。」長生這一天一頓的吃法，步風這瘦骨嶙峋的身體怎麼可能不餓。長生吃了半便當後就放下了筷子，「吃完後就扔了，樓上陽台有張涼席，想睡哪就鋪哪，小點聲別打擾我睡覺。」一共有兩個外賣，長生拿出一瓶紅花油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

長生回到房間，吃了一顆外賣來的感冒藥就睡下了，他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不過感冒這種事在他身上來的快，去的也快，吃一顆藥睡一覺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