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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小妖

    陸九幽本是一個花妖,不知何時得了嘴饞的毛病,貪戀人間的美酒,機緣巧合之下,遇上蘇府滅門,神鬼迷離莫測之間,一個少年憑著坑蒙拐騙,愣是闖進陸九幽的視線里: 「小公子,算命嗎?」 「不算!」 「阿九,你長得這麼好看,笑一個?」 「滾!」 「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一個捉妖師和一隻妖廝混了在一起,他們會不會嚇死過去呀?」 「……我們何時廝混過?」 「阿九,那丫頭老管你喊小倩公子,那我來當這寧采臣如何?」 「我覺著,還是黑山老妖比較適合你。」 「阿九,你的廚藝這麼好,會不會做糖糕?」 「君子遠庖廚。」 「阿九,你做的這糖糕太甜了,顯得這世間的苦有些太過難以下咽了。」 「阿九,假如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你會不會覺得沒那麼遺憾了?」 「阿九,若是有機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名山大川吧,找一個清凈的地方,搭一個小茅屋,得空就看看星星,如何?」 「阿九,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阿九……」 這一路,一個花妖,一個假道士,註定會掀起不一樣的風浪……

    第四十四章 走馬

    小說: 桃花小妖 作者:真的不滑蛋饭 字數:2886 更新時間:2021-11-28 00:13:43

    天北,東宮。

    「你說什麼?」太子秦成勛在卧榻上猛地站了起來。

    他懷裡原本躺著一個羅衣半解的面首,此刻只能支撐著身體縮在被褥里,隔著薄紗珠簾,斜著眼忿忿地盯著底下報信的衛卒。

    「稟報太子,監督開鑿南渠的守衛軍派人來報,前天夜裡,民夫在廣郡飛石嶺挖出一個洞穴,裡面鑽出來一團黑霧,等到軍醫發現時,那些民夫已經成了一灘血水,救不活了,監御史蒙松當夜在帳篷里……也被殺身亡,可能要耽擱工程……」

    衛卒兩股顫顫不敢抬頭,但是仍舊能嗅到空氣里的一絲腥味,那是一番情事糾纏之後留下的鐵證。

    「耽擱?你祖宗三代把頭捧著都耽擱不起,說的什麼屁話,不就是有妖邪嗎,啊,那就派人去除妖呀,愣著幹嘛,太史令底下那群人呢,整個欽天監的修士都是養著吃幹飯的嗎?」秦成勛吼叫著,把小幾上的木牘掃到地上,上前一腳把人踹倒在地。

    門外隨伺的幾個婢女都嚇得跪在地上,埋頭不敢語。

    「微臣,微臣現在就去找太史令大人。」士卒連忙抱著地上的木牘,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秦成勛坐在地上,頭髮凌亂,他抱著頭,恍然四顧。

    「太子,不要生氣,楊素陪著你呢。」

    秦成勛低頭,一雙白凈如璞玉的手貼著他的肩背摸到了胸前,鑽開衣服一路往下,試圖繼續點燃剛才那把還沒燒完的火。

    楊素裸著肩頭,纖細的身體也貼了上來,柔軟的墨發撩I撥著秦成勛,東宮豢養的清白小倌不多,尤其是楊素這樣在宮外勾欄里謀生的小倌。

    楊素能被帶回來,那是因為他是另有一番滋味的尤I物。

    秦成勛愛死了他這樣一副模樣,下I身被他惹得一陣焦躁,恨不得把人壓倒顛鸞倒鳳,可眼下,火燒到了眉毛,於是,他又強行壓下了身體的慾望。

    「去去去,本太子現在沒心情。」秦成勛一把剝下貼在身上的人,卻又瞧見門外想要進來的府兵。

    「什麼事?」秦成勛扶著額頭,看著拖著紗衣出去的楊素。

    「太子,丞相來訪。」

    秦成勛急急忙忙收拾了一番,讓侍女把丟到床底的腰帶勾了出來,給他穿戴整齊。

    「宣。」

    「太子何須這般惱火呢?」丞相宋成河一進門,便看見滿地的狼藉,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玉璽擱到桌面上。

    「丞相,你教我如何做,眼下父皇要忙著祭天一事,讓我監國,我好不容易才讓父皇對我改觀,這開鑿南河的事又出了差錯,我該如何是好啊!」秦成勛焦頭爛額,看了一下還站在原地的宋成河,連忙叫他坐下,又喊人看茶。

    「我如今是東宮的太子,可我知道,滿朝上下沒有一人服我的,那一群老傢伙們都覺得二哥才更加適合這個位置,他們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我要是讓開鑿運河的事情泡湯了,我……父皇就勢必會聽從他們的建議,廢了我這個太子!」秦成勛一想到忠景帝的模樣,脖子陡然一陣發涼。

    他雖然不知道忠景帝修理運河的目的,但是自從開鑿運河的旨意下去,朝里的文武百官都戰戰兢兢。

    前有三位石匠因為技術不精而被下旨車裂,後又有運河監官貪污軍餉而被斬首。

    秦成勛就是再蠢,也知道忠景帝十分看重這南河的開鑿。

    「誒,太子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太子的位置就是你的,沒有誰更適合一說,至於這南河工程,倒也沒有到這一步,妖可以交給欽天監的修士,眼下,派遣一個能夠坐鎮的監察御史出山,這才是要事。」宋成河撇著茶沫,淡淡地說道。

    「可這滿朝文武,哪個是幹凈的呀,我根本就不知道哪個是他劉博的眼線。」

    秦成勛埋怨,卻發現宋成河依舊不慌不忙的樣子,頓時兩眼放光,急忙說:「這麼說,丞相是有辦法了?」

    宋成河眼角的皺紋微微下彎,笑著說:「太子還記得你父皇留給你的前任詔獄廷尉嗎?」

    「你是說閔懷瑾?」秦成勛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提起這個人要幹什麼。

    「忠景五年,閔懷瑾告假歸家,至今已經過去了七年,朝中的每一個官位都不是一個閑職,為什麼您父皇非要留著他不放呢,無非就是他雖受世家舉薦卻沒有站在世家的一方,來歷足夠幹凈,太子您想想,如今皇帝借著太史令打壓他,卻把人塞給了你,你的父親還是很想你有一番作為的,聖明如皇帝,他想必早就猜到會有今日,這一枚棋子已經擺好了,會不會用,就看殿下的了。」

    宋成河話里另有深意,說完站起來鞠了一躬,「太子若想服眾,這一次就是難得的機會,微臣願意幫助太子分憂。」

    秦成勛眼中燃起一陣希望,頓時覺得難以言表的感激,雙手抹了一把頭髮,彎腰扶起丞相。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丞相的意思辦吧,如若沒有讓父皇失望,我I日後位居人臣之上,定不會辜負丞相。」

    蒼梧,玉龍殿書房。

    閔懷瑾捏著手裡的左半邊魚符*官憑,皺眉說道:「丞相讓你把這個交給我?」

    羽涅右手壓著左手行禮,說道:「是的,殿下,丞相還讓我交給你一封書信,說是讓您務必要看。」

    閔懷瑾打開蓋著封條的五色信箋*,只聽見叮噹一聲,另一枚只有左半邊的魚符掉在了地上。

    不一樣的是,信箋里的那半邊魚符卻沒有雕刻任何的官職和姓名。

    鳳鱭彎腰撿了起來,把東西擱置在桌面上。

    「閔大人興許是在擔憂令徒入仕的事情吧,可惜,令徒在學室得罪了太史令的首徒,這事畢竟是在諸多的官員弟子面前留了口舌案底,為官的底子要清白可考,令徒想要透過引薦入官的路算是被堵死了。閔大人如今賦閑在家,不如為江山社稷謀點福利,去廣郡走一趟,若是功成名就,屆時令徒有了閔大人這樣的靠山,又何需害怕沒有出路呢?令徒的魚符能刻上什麼樣的官銜,就看閔大人的差事辦得漂不漂亮了!」

    「老東西,真是狡猾!」閔懷瑾扶著額頭,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昨夜的余醉讓他不大清醒,頭痛欲裂。

    「師傅,你可是不適?」奢雲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茶杯掀簾進來,一股濃郁的姜味迅速地佔領了書房,久久不散。

    「小徒弟,你拿著這心法練練,若是有什麼不懂的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閔懷瑾把一本明黃色的秘籍放在靠近奢雲的桌角。

    「徒兒,謝過師傅!」

    奢雲目光熾熱,閔懷瑾錯開他的視線,捧著奢雲遞過來的茶盞,不經意間扯動嘴角的一絲痛覺。

    昨晚的夢境太過真實,閔懷瑾夢見有人吻了他,連啃帶咬,他試圖努力看清是誰。

    但是卻發現那人長著奢雲那張有稜有角的面孔,那人長得要比奢雲健壯,滿身都是戾氣,雙眼通紅,滿是情I欲。

    他掙扎著,衣裳卻被褪到了腰間,以一種恥辱的姿態承歡,熱I辣的氣息交I纏著,那人的獠牙刺進他的脖子,舔舐著他的血液。

    閔懷瑾猛然驚醒,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他只覺得一陣潮濕的觸感,掀起被子才發現自己泄了身。

    那種師徒之間的倫理綱常、身為長輩的尊嚴在這一瞬間被打碎的羞恥感,無比的真實,他緊緊地攥著被角,腦中一片空白,罪惡感充斥著他的思緒。

    他絕不能讓這份師徒的情誼變了質!

    「師傅,你還好嗎?」奢雲一扯唇角問他,天真無邪的臉上全是關切,他的眼神灼灼,耀眼黑眸似乎是在蠱惑著閔懷瑾的心。

    奢雲骨肉初成,卻已經長成了一副足以讓那些懵懂的女子尖叫傾慕的俊朗模樣,只是似乎他自己毫無察覺。

    閔懷瑾呼吸一凜,薑湯在喉嚨里跑錯了位置,他被嗆得直咳嗽,耳根子的紅燙得他的指節發白。

    要命,沒事不要靠得這麼近呀!

    奢雲伸手給他順氣,厚實的掌心順著他的脊背,點燃一陣陣的顫慄,礙於眾目睽睽,閔懷瑾自覺不能讓人察覺一絲的異樣,只能強忍著在後背不斷滑動的手,不好發作。

    奢雲見他將怒未怒的模樣,許久才斂了目光,把爪子不舍地收了回去。

    閔懷瑾捏著被子,心亂如麻,他現在需要儘快把奢雲放到他原定的計劃軌道上。

    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羽涅,你去回信,就說我三天之後就出發去廣郡上任,屆時,南河一定會順利開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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