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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尊他無恥下流

    我把你當弟弟,你卻想搞我。 嘴甜腰好小狼狗攻vs風流倜儻騷包大師兄受

    二十,小棉褲

    小說: 妖尊他無恥下流 作者:秋四弦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21-11-27 15:12:08

    深呼吸了一口氣,蔣潮生突然睜開眼,像溺水似的,咳啊咳的,肺都快被咳出來了,喉嚨疼的他好懸沒直接過去。

    他剛醒來,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頭昏昏沉沉,晃晃不知今夕是何夕,半天看到自己拿雙毛茸茸的"白手套",才忽地想起來現在自己畜生的身份。

    鄔焯,蔣潮生心裡默念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思緒有些飄遠,夢裡最後一刻,那桀驁不馴,生死都看淡的人最後竟是被世俗困住手腳,如今更是。。。他心底自嘲一笑,都是哪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怎地還做這夢。

    脖頸一陣酥麻,聞著檀香味,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人按住了他命運的後脖頸。蔣潮生嗚咽了一聲,他沒管三七二十一,扭過頭上去"咔"得就是一口!

    頭頂傳來輕笑,"看來恢復得不錯。"

    蔣潮生瞧著側身躺在床上,青色眼底的宮狄不知怎地有些心疼。他想起來那女鬼發瘋時想要掐死他的場景,宮狄那聲絕望的咆哮彷彿還在耳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自己救了下來。戎山海如今修了鬼道,六尺仗的威力和從前相比哪裡是一個等級?從中脫身談何容易。

    想著想著就鬆開了嘴,看著那有點紅的帶著牙印的皮膚,心疼得舔了舔。

    "狐狸的心思,難懂哦。"宮狄悠悠地說了一句。

    蔣潮生心虛,往前走了幾步,用鼻尖親昵得蹭了蹭宮狄的鼻尖。

    "你這道歉還差點兒意思。"宮狄故意調笑道。

    聽完這句話,鄔焯愣了一下,接著舉起前爪往宮狄臉上呼了一巴掌。得寸進尺!

    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可也收了尖指甲。

    這次輪到宮狄一愣,半天才有些好笑得說,"唉,我看你這不是來道歉的,你這是來賞臉的。"

    ————

    那年鄔焯沒死。

    他只是用了錢楚送他的保命珠罷了。那珠子與檀木串成鏈,乍一眼看上去和檀木珠無甚區別,只是有一個不同之處———它會炸。

    只需一點內力輸入,就能立刻爆發強大威力。按照錢楚的話來說,方圓,呃,方圓五里存草不生。

    當時鄔焯還挺納悶。這名字取得不對,應該叫送命珠。珠子放手心輸內力,我他媽來得及跑嘛?你這是讓我保命還是讓我殞命。

    介於那手鏈確實騷氣好看,估計是錢楚按著他大師兄審美來設計得。鄔焯樂此不疲,每天都戴,沒想到還真有一天發揮了它的用武之地。

    得虧錢楚學藝不精,這保命珠威力還沒那麼大,沒把他炸死。

    也就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而已。

    醒來第一眼就看見那小狼崽子擱他床前趴著,嗷嗷哭。

    鄔焯心裡不好受,他一直沒把自己的命當命,他乖張肆意慣了,除了師父平日也沒什麼人管他,而師父對於他另眼相待,也只是因為希望仙去後把衣缽傳給自己罷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為他哭,鄔焯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也大概是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惜命了。

    他躺了整整一年,才勉強下地走路,期間小狼崽子寸步不離。有人在時,宮狄叫他師兄,無人在時就親昵地喚他哥哥。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起先鄔焯看著宮狄識字,寫字,後來聽宮狄不知從哪裡搞來的話本,最後居然見他活靈活現得演起曲兒來給自己解悶,鄔焯永遠不會忘記宮狄唱得第一首曲子——《鰥夫哭墳記》。

    這傢伙趴在他的被子上哭,嘶聲裂肺,泣不成聲,演得那叫一個逼真。鄔焯差點以為自己真死了,這被子就是那墳頭,自己就躺在這裡頭。

    小小年紀,天賦不小,鄔焯怎一個吃驚了得!

    這窩心「小棉褲」還和女修學了針線活,夜夜挑燈,不寑不休,竟只是為了給他綉上一件夾襖。鄔焯感動地涕泗橫流,下床後也不管那夾襖是嫩粉的女款,成日穿著招搖過市,總引得師弟師妹頻頻側目,捂嘴忍笑。

    鄔焯卻自鳴得意。天底下哪有比宮狄還要好的師弟?

    傷好得差不多了,師父似乎才想起來他這麼個人來,過來看望他。得知了那蓮花池已經被封印上了,至於裡面那些人蟲,也確實是當年的參賽者。

    惡鬼以蓮池為羊水,把生者拖入,腐爛異化成人蟲,以血水滋養,待到蛻繭,化為翅魔,再取更多人的性命。

    當年他孤注一擲,把蓮池攪了個天翻地覆,等戎山海帶人趕去,他和幾個人蟲碎片一塊躺在本是血水的泥沼里,奄奄一息,生死不明。

    ————————

    收回記憶,江潮生有些失望,心底嘆,沒看到長大的宮狄嗷嗷哭,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從前的記憶江潮生一直都記得,哪怕再次轉生為人,換了容貌和姓名他也一直記得。只不過那些往昔的事情就像是他讀過的話本小說,如在看別人的故事。他也懷疑是不是當年在奈何橋上少喝了一口忘川水,讓他有前世記憶,卻沒有任何感情。

    可是自從穿到了這小狐狸的身子,前世的事情夢得越來越多,似乎無法再當個無心的旁觀者了。

    這些年作為蔣潮生,他過得極為平淡,沒有鄔焯的狂妄自大,桀驁不馴的脾氣。

    他這一世出身書香門第,成日四書五經,書本典籍把他的性子都快磨平了。處事隨和又圓滑,最善做的事是和稀泥,最善奏的器是退堂鼓。

    好的東西沒怎麼多學,倒學了那些有"才情"人的花前月下,有事無事去窯子里看看舞,去春樓里聽聽曲,雖說被父親抓到會被家法伺候,但也澆不滅他這所謂賞美的心。

    平凡,卻也有滋味。

    只是這泛泛俗氣的日子裡,偶爾想起前世那個對他掏心掏肺的可憐人,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波瀾。

    如今這可憐人就在自己跟前,波瀾就涌成浪花了,一道又一道的波浪拍在他心口上,居然有些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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