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小說: 重生後逆徒總想靈修 作者:陆南霜 字數:2094 更新時間:2021-12-02 02:37:26
第五章 往事
自從黎淵仙隕後,九歌上神便把氣都撒在了扶桑身上,每次見到扶桑便忍不住說幾句話膈應他。
但是扶桑無論九歌上神怎麼說他,他都是一臉的無所謂,好像別人說什麼也無法在他心裡激起一點漣漪。
眾仙家都隱隱感覺他們的感情不像是感情好的師徒,更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裡面,都是礙於空桑山的面子,誰也不敢嚼黎淵上神舌根。
聽聞上一次一個仙娥不知道說了什麼,惹怒了扶桑,便被剔了仙根,貶下了人界,世世飽受人世七苦的折磨。
扶桑上神不比黎淵上神,自扶桑即位空桑山主神以來,無往不勝,但是卻性格乖戾狠絕,性情變化不定,但是他的管轄地界卻不怎麼敢有人造次。
最讓眾仙家忌憚他的還是千年前那一次大鬧仙宴會,天帝為慶祝魔族烏羅被再次封印,在紫宸殿大擺宮宴十天十夜,然而那一位為守護天地蒼生的黎淵上神卻好像就這樣被人們給遺忘了。
那時的扶桑殺紅了眼,紫色的眼眸帶著一絲邪氣,他帶著司徒音和空桑山的十二上仙官直接殺上了天宮,罷仙宴,要求眾仙憑弔黎淵上神。
扶桑雖然剛剛即位,卻也因為這個而備受空桑山諸仙擁護。
而沒有參加仙宴的九歌上神不僅沒有加以阻止,甚至和他一起要求罷仙宴,改為為黎淵上神憑弔。
九歌上神說:「劫後餘生固然值得慶幸,但是別忘了自己如今坐能夠安然坐在這裡,是因為誰。」
縱然扶桑為空桑山新主,大家除了對他能力忌憚,心裡卻是不服,若不是以為黎淵仙隕,還輪不到他扶桑一個毛頭小子即位空桑山主神。但是他們卻是不敢對九歌上神放肆,九歌與黎淵上神同為天地始神,地位在天帝之上,這三界六合也得放低身段。
這一鬧,倒是九歌上神護住了扶桑,護住了剛剛易主的空桑山,畢竟新主即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空桑山都被各方人馬盯著,一朝行差踏錯便可能萬劫不復。
雖然九歌上神說話老是針對扶桑,卻也沒有真的在做什麼。
扶桑就算九歌上神在如何刁難也不會刁難回去。
扶桑坐在右側的位子,不動聲色的飲茶,也不管別人怎麼揣度他。
天帝看到扶桑,原以為他不會來了,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了,一時間也有點尷尬,明明是意思意思的遞個邀請函,以前扶桑就從來沒有來過,他原以為今年也是一樣,沒想到今天太陽從西邊來了。
天帝天後見如此場面著實有點尷尬,畢竟那一次罷仙宴過後,他們便覺得著扶桑不似黎淵好說話,性格也愈發乖張,在一些事情上,總是有意無意的使絆子。
「扶桑上神今天怎麼也來了?多年不見,當初的少年已經變得愈發穩重了。」天帝目光柔和的望向扶桑。
扶桑聞後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由得一笑:「這不是天帝您老人家遞來的帖子嗎?怎麼問我今天怎麼也來了。」
天帝被他怎麼一嗆,倒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回應:「本君不是這個意思,扶桑來,本君甚是高興的。」
看著天帝在扶桑面前被撂了面子,扶桑還在不鹹不淡的飲茶,天後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得罪扶桑,畢竟他的後面是整個空桑山,是十二上仙官。
天後身著金色羽衣華服,妝容精緻得體,開口道:「空桑山自古護佑天地生靈,空桑山的主人能來是天界的福分。」
天後話說的漂亮,給扶桑戴了頂高帽,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扶桑居然也沒有順著台階下。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司徒音解了圍:「謝天後誇獎,空桑山不過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了,空桑山成立的初衷便是為了這蒼生太平。」
得了台階,天帝天後也不想和扶桑有過多交流,以免難堪,便宣布宴會開始,讓大家不要拘著。
司徒音跟隨黎淵萬年,是空桑山的地位最高的神官,主管空桑山的大小事,心思縝密,性格沉穩,做事牢靠,而他在黎淵仙隕以後便服侍著扶桑。
宴會開始,黎淵不得不硬著頭皮隨著舞姬上了,幸虧帶了面紗,他又易容了,沒有人認出他。
但是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萬無一失,畢竟自己剛剛重生神魂有損,修為也不如從前,這易容術法也需要,施術者的法力加持。
而在座的現在修為大多數都在他之上,舞姬們身著白色琉璃衣,在宴會上翩翩起舞,白色的琉璃衣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芒,美人身姿窈窕,明艷動人。
扶桑隨身帶著落雪扇,落雪扇在他腰間隱隱震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開始變得暴躁起來,而他好像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扶桑拿出落雪扇,不由得攥緊了它,從剛剛舞樂起,落雪扇就開始變得暴躁。
宴會本來進行得好好得,隨著落雪扇一陣風起,舞姬得面紗紛紛被掀飛,眾仙家不由得一陣驚呼。
驚呼過後便是驚駭,眾仙嘩然。
「這這這……這容貌莫不是……」
「是黎淵上神!!!」
「怎麼可能,這獻舞得可都是女仙。」
「這世間怎麼會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
「這……容貌真的跟黎淵上神長得一模一樣,月老莫不是我眼花了?」少司命不可置信地看向月老。
月老看向獻舞台上地那個少年,少了一絲黎淵上神身上的那一絲清冷氣息,倒是多了一絲稚氣,那模樣和仙隕的黎淵一模一樣。
「你沒有眼花。」月老飲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道,留下一臉震驚地少司命:「因為我好像也看見了。」
九歌看向台中的少年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該吃吃該喝喝,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旁邊的扶桑,眼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扶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一模一樣的長相,看落雪扇對他的反應,是他,真的是他。
好像一個夢,一個做了一千年的夢,夢裡不敢高聲語,恐驚夢中人,怕再一睜眼便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夢他做了千年了,表面的沉著冷靜,內心卻惴惴不安,他要確定,確定是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