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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尊他無恥下流

    我把你當弟弟,你卻想搞我。 嘴甜腰好小狼狗攻vs風流倜儻騷包大師兄受

    二十二、罪惡之城

    小說: 妖尊他無恥下流 作者:秋四弦 字數:2063 更新時間:2021-12-05 17:22:23

    對於沈雲肖來說。梅娘的死就是一場噩夢。

    起初,他覺得心口那塊巨石終於落地了,再也不會有人懷疑,會不會真的是他搞大了梅娘的肚子;他也不用心煩,父親成天到晚罵他毀了沈家的名聲,一大把年紀還要與一個孕婦周旋。

    梅娘躺在冰冷江水中時,他正值新婚燕爾,心中雖有絲絲愧疚,但哪裡比得上和妻子耳鬢廝磨來得重要。

    那日正值七月中旬,卻下了一天大雪。他與妻子在小爐邊烤火取暖,在窗前賞著難得一見的雪景。

    卻不知道這是報應的序幕。

    不小心被書頁劃破的小口,被蟲子叮咬的小包,以至於等等一系列平日里常見的傷口,都是詛咒的應驗。他也沒有在意這些,以為不久就會癒合,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小傷口沒有癒合的跡象,甚至越爛越大,還隱隱有腐臭的氣息。

    而這腐臭味在他父親的身上體現得更為明顯,就連他的妻子也沒有倖免。有著姣好面容的妻子不知從何時起帶上了面紗,以至於有一天風吹落那黑色面紗時,沈肖雲看見她腐爛的半張臉,嚇得做了一宿的噩夢。

    整個沈宅都惴惴不安。

    隗秋城的情況一樣不好過。人們開始懷疑當時或許真的錯怪了那個叫梅娘的女人,沈家大公子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老實。

    留在沈宅的家僕走的走,留下來的無非貪圖高額的月俸。拿的錢盆滿缽滿,可是,他們哪有花這些錢的命啊。

    沈老爺惶恐不安,不知拜託了什麼人,從哪裡找來了一個鬼修,說是可以幫他收了這女鬼。

    那鬼修滿是鄴火,長燃不滅,黑袍底下竟是白骨骷髏!自從他來,每晚嬰孩啼哭,犬吠雞鳴,日子過得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接著不知何時起,那城再也沒有人能出得去。所有想出去的人,走到城門就當場暴斃。屍體被家人撿回去,還沒來得及安葬,就化為走屍。

    懷疑的種子自從埋下,就總有生根發芽的一天。人們對沈老爺大善人的稱呼,不知何時變成了大惡人。說他罔顧天倫,說他教子無方,說他招至妖魔鬼怪,說這可怕的詛咒應該應驗在他身上,說他應該和他兒子早點死!狠毒且陰詭的咒罵鋪天蓋地,每個人的心裡都住滿了毒蛇猛獸,短短幾個月,父不父,子不子,夫妻皆有間隙隔閡,人人彼此懷疑。

    幾個道士路過此地,心中駭然,皆以為是那鬼修造出的事端,合力重傷他,把他封進了後山,並給沈家了幾副防止鬼怪作祟的符咒。

    但情況並沒有改善,這幾個道士待滿七曜後,也中了詛咒,再也沒有出去過。

    —————

    如今的沈宅,野草叢生,大得空曠,就只剩下沈雲肖一人了。

    他的妻子和父親早在幾年前就受不住,收拾行囊準備逃亡,卻不出意料地在城門口就暴斃身亡了。

    他連看一眼的膽量都沒有,二人的屍首在城門口整整放了一天,第二日化為走屍不知道去了哪。沈肖雲做夢都是他走屍對他窮追不捨,不取他的命不罷休!眼睛都不敢閉。

    沈雲肖躲在卧房裡,把自己緊緊地縮成一團,靠著牆角。

    屋內臭氣熏天,灰煙瘴氣,他把所有窗戶用宣紙糊了一層又一層,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他害怕被人發現,更怕被鬼發現。

    整個人瘋瘋癲癲,頭髮雜亂地散在臉上,鬍渣肆意瘋長,他的雙眼卻時刻警惕著,哪怕已經成為了這個樣子,他也怕死。

    活著是受罪,可死更讓他膽寒。

    他無數次後悔自己逼死了那個女人,後悔沒管住自己的老二。可是哪個男人不愛風流呢?再說了,他那個時候還那麼年輕,梅娘長得那麼柔媚,被賣到他家來,不就是讓人糟踐的嗎?他年紀輕輕,犯點錯誤就這麼不可原諒麼?那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個罪人也該刑滿釋放了吧。

    可見,他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

    甚至仍在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突然,沈雲肖聽見斷斷續續的歌聲。「半世枷鎖……暴屍北望………無涯草長……紅燭難卻,恨!恨!恨!錯當良人……」

    這聲音,這聲音!沈雲肖全身戰慄。

    梅娘又來找他了!

    他咬著手指低聲嗚咽著,整個人瑟縮著,顫抖著,一點聲音都不敢發。

    這幾年他經常聽見這個歌聲,每次都讓他心驚膽戰,可是似乎每次都有神明眷顧,也或許是那些符咒起了作用,梅娘從未找到過他。

    過了半刻鐘,梅娘的聲音遠去了。果真這次也一樣,沈雲肖大呼了口氣,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

    然而下一秒,他卧房的門吱扭一聲被打開了。

    「我找到你了。」

    ——————

    沈雲肖死得很慘。

    想想那個慘狀,蔣潮生現在還有些緩不過勁來。

    沈雲肖的肚子像是被吹起來的牛肚一樣,一點點變大,大到像是要臨盆的產婦,伴隨著他驚恐和疼痛的陣陣尖叫,一雙慘白細小的手撕破了他薄到能見到血管的肚皮,那未成型的嬰兒血糊糊得爬到他的胸口,嘬起奶來。

    沈雲肖瞪著驚懼的眼睛,發出了最後一聲響破天際的嚎叫。

    再也不動了。

    沈雲肖以男人之體,生出了梅娘懷胎九月的死嬰,說起來也算是報應。

    這一家三口,可終於「團聚」了。

    梅娘也算是達到了某種夙願,害死沈雲肖後,詛咒竟一併消散了。

    還記得宮狄幾人住宿過的那家酒店麼?

    那店裡的小二正是當年梅娘不足九歲的弟弟,親眼見到自己的姐姐是怎樣被世人迫害,怎樣悲慘離世,內心的痛恨與悲憤如利刃時時折磨著他,讓他日復一日扭曲著,恨不得把一城得人全部用殺光!

    如今姐姐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了。

    他陰森地笑著,舉著一束散著幽幽綠光的火把,於深夜走遍了長街小巷。

    鄴火不知從何地燃氣,隗秋城經歷了一場持續了三天三夜的火災,所有人,屋子,畜生,罪戾,謬妄旦夕間燒成了個灰燼,風一吹,就什麼都不剩了。

    唯有城門上頭,還寫著「隗秋城」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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