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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權謀君

    魏淳十八歲那年,誤入皇帝司梁唯一的皇子司宴居住的兆和殿,在那裡見到少年純情的司宴,一見傾心,便再也沒能走出來。 此後數年,司宴想要的想做的。執掌大權,手握重兵的魏淳,無不滿足。可惜魏淳如此表明心跡,卻未曾得到司宴半分垂眸。魏淳所求並非權傾朝野,只是想得一人之心。 司宴十七歲的時候,在兆和殿遇見了一個誤入他寢宮披甲持劍的少年,驚艷之下,驚掉了手中的書籍,至此滿心愛念暗藏。 此後數年,皇權在握,諸多世事。他終究來能踏出那一步,告知那人,自己的滿心愛幕。 直到,權力更迭,朝局變換。魏淳被人暗算,遇刺於京郊,險些喪命。司宴才發現,戲文里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何令人肝腸寸斷。 縱天下反對,群臣攻評,他也要鋪出一條路,走向魏淳說:「朕,心悅於你!」 Be 簡介, He 寵文全書。 攻:魏淳,寵妻大佬,偏執腹黑。 受:司宴,冷靜 boss ,溫和穩重。

    第二十七章,春日浮生

    小說: 以權謀君 作者:有绥 字數:2139 更新時間:2021-12-12 15:04:44

    第二十七章,春日浮生

    魏淳待他如珠如寶,他該怎麼說,告訴魏淳,是他父親暗中害死了老魏侯,因為他!

    司宴久久才緩過來,離開也好。好過在這京都之內勾心鬥角,只要他穩定朝局,手掌江山,那他就許魏淳重兵在握,大權獨攬。

    司宴一直都在說要魏淳交出兵權,這不過是讓魏淳生出戒心的一個借口。魏淳什麼都沒有,只有手裡的兵權,魏淳得拿著這些兵權守護著魏家和他在乎的一切。

    司宴在想,他真的捨得讓魏淳交出唯一的依仗嗎?即使魏淳樂意,他也是捨不得的。

    司宴起身撫著竇玉的手,緩緩的喘著氣:「你去把徐瑾年找來。」

    竇玉低頭:「是!」

    竇玉應下便低頭出去了,司宴這時才慢慢緩了過來,秋獵之前,他一定要把徐瑾年扶上中書令的位置。

    半個時辰不到,徐瑾年便在竇玉的帶領下,匆匆走在去往兆和殿門口的宮道上。

    「竇公,陛下召見可是有要事?」徐瑾年有些跟不上竇公這種躬身小步快走的步伐,在竇公身後緊張的問道,問完又在袖子里掏著什麼。

    竇玉見狀連忙阻止徐瑾年,放低聲音:「陛下和魏候吵架了,魏候提出要去邊關,陛下的心情不好,徐大人還是儘快趕到兆和殿吧!」竇玉不敢多耽誤,直接就對著徐瑾年說出緣由。

    徐瑾年聽完這,就有些遲疑,這不是去找罵嗎?

    「大人放心,陛下找你是有其他的事,事情還挺重要的,大人不要耽誤趕快過去便好。」竇玉瞧出徐瑾年的遲疑,腳下步伐不停,還側頭安慰徐瑾年。

    徐瑾年這才放心下來,加快腳下的步伐。

    「陛下,徐大人來了。」到了門口,竇玉便高聲說著,然後一邊把徐瑾年引進去。

    徐瑾年跟著竇玉進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到地毯上。俯身低頭。

    「臣參見陛下!」高聲喊完,徐瑾年才抬頭小心翼翼的去看司宴。

    司宴並如往常一樣召見大臣,坐在主殿正中間的大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司宴這一次如上一次召見徐瑾年一樣,坐在側殿靠窗的小案邊,撫著額頭。

    徐瑾年抬頭並沒有看見司宴,就知道自己拜錯方向了,立刻轉身。

    「你過來。」司宴對著徐瑾年招手。

    徐瑾年依言膝行上前,只見司宴指了指旁邊的墊子,墊子的一邊還放著一張憑幾。

    徐瑾年謹慎的坐了過去,然後規矩的收著手腳,正襟危坐,一點都不敢亂動。

    「你別怕,朕是跟魏侯吵架了,但是禍不及你。」司宴抬眸看著徐瑾年,見徐瑾年如此謹慎,出言安撫。

    徐瑾年立刻持禮:「臣明白魏侯在您心中的位置,所以臣才有些害怕的。」

    司宴聽完就笑了,苦苦的澀澀的。

    「徐瑾年,中書令的位置,朕要你死死的握在手裡,你做的到嗎?」司宴看著徐瑾年,一字一句又問。

    徐瑾年聽完低頭沉默良久,然後猛得抬頭。

    「臣做的到,只是要借臣一陣東風,陛下能嗎?」徐瑾年持禮,回到。

    司宴面色平穩,眸色沉靜:「朕許你這陣東風。」

    「陛下不怕把臣養成第二個馮相和蔡首輔嗎?當年先帝在世便是這樣養出了一個馮提,隨後為了掣肘馮相才扶持了蔡首輔和馮相相抗。」徐瑾年又問。

    司宴將自己面前的茶杯推了過去:「春日浮生,近日嶺南進貢的新茶,你嘗嘗。」

    徐瑾年額頭突然冷汗直冒,有些緊張的滾動著喉頭。

    「朕不是先帝,精於算計,善於權謀。朕不怕,朕也相信你徐瑾年不是馮相蔡首輔之流。」司宴用手在茶杯旁邊點了點,示意徐瑾年嘗一嘗。

    徐瑾年立刻端起來輕輕嘗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立刻起身跪直,低頭叩首。

    「陛下,放心,臣絕對不是馮相蔡首輔那等弄權之流。臣為了大禹天下,為了陛下,鞠躬精粹,死而後已。」徐瑾年肯定且認真的說道。

    司宴看著徐瑾年頭頂:「朕相信你,不然今日也不會找你來。」

    「蔡馮兩家,盤踞朝堂多年,其根系早已滲透朝堂各處,不是一個御史台和方儒鴻就可以解決的。這是先帝留給朕最大的難題,朕偏要求個解法,告訴先帝,朕是對的!」司宴並沒有伸手去扶徐瑾年而是自己自顧的說著。

    徐瑾年就在下首靜靜聽著,不發一言。

    「朕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若不是馮相和蔡首輔想弄權掣肘於朕。要不是他們容不下魏淳,容不下朕。朕也許會留著他們,他們對朝廷並不是一分功勞皆無。」司宴眼神突然變得狠厲。

    「陛下,先帝已逝,您何必……!」徐瑾年抬頭,這不是司宴,畏懼先帝武威,這不是司宴的性子。先帝在世時,司宴都未曾畏懼。

    「先帝離世之時留下過三道遺召,一道給了馮相,一道給了蔡首輔,還有一道給了太後。這三道遺召,每一道都廢立朕的權力。馮蔡執掌朝堂,這道遺召無異於一道兵符,符令一出,萬軍聽令。」司宴冷笑。

    徐瑾年臉色大變,這不是給了馮蔡篡位自立的機會與資本嗎?這還是先皇的手段嗎?只要馮蔡拿出遺召,振臂一呼,擁護馮蔡的朝堂百官都會迴響。難怪陛下要一步步瓦解馮蔡的勢力,陛下想要手握朝堂,讓那幾道遺旨變成一紙廢書。

    「先帝最在乎便是司家江山,先帝怎會如此糊塗?」徐瑾年驚駭萬分,隨後徐瑾年好像又明白了什麼。立刻反問:「因為魏侯,對嗎?」

    司宴點頭:「朕登基之時,不想冊封太後的。太後便拿出先帝遺旨逼迫朕,朕才知道先帝不止留下給馮蔡的遺旨,還給了太後一道。朕至今都不知道,先帝到底留了幾道遺旨,遺旨內容是什麼?」

    「隨後,朕便用御林軍統兵之權,和太後之位,與蔡家換了其中一道遺旨。遺旨內容便是,廢朕另立。」司宴抬頭,唇角弧度有些嗜血。

    「隨後朕多方收集,終於弄清楚了,先帝留下三道遺旨。遺旨內容大同小異,大同便是都能廢朕另立,小異便是給馮相手上的那道遺旨上寫著,若是朕未曾立後,與魏淳相交過密,便賜死魏淳,廢朕。」司宴手慢慢收緊,所以馮相不能留,至少這道遺旨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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