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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餘燼

    紅燭燃燈滅,天命鎖姻緣。 主cp:於卿×聶堰之 任性偏執小美人 × 一心寵妻大狗狗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就看了那麼一眼,他的眼裡全都是他,只有他,再容不下旁人了。」 —— 破啼之夜,山河飄搖,鳳鳴長嘯。 於卿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命定的姻緣出現,誰知雨夜凄迷,紅燭復燃,他竟陰差陽錯與身後之人結成了一段天命姻緣。 姻緣既生,萬般是命。 相思之苦,今生難消。 於卿不願承認,可聶堰之身上確實有種讓他得不償失的存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早有預謀。而聶堰之,從來都不想做於卿的仆,只想做他的枕邊人,以下犯上還是圖謀不軌他都認了。 他明目張膽的偏愛,就是他最好的信任。 「卿卿可聽說過長明燈?傳言燈中的紅燭燒得越旺,姻緣便越長久。只要我的紅燭不滅,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生生世世,只做同命鳥。」 於卿天真地信了,但風雪聲太大,大到辨不清方向,紅燭燃燼,快要將他的愛意淹沒了。 *是HE!HE!HE!放心磕糖

    5、咬人的狗不叫

    小說: 燈餘燼 作者:既见山月 字數:3017 更新時間:2021-12-21 11:04:59

    「殺便殺了,只留一口氣的廢物,活著也只有讓人千刀萬剮的份。」

    傅承撇了撇嘴,深知於卿性子就是喜歡嘴上說說,說出來的都是氣話。等他氣消了,說過什麼便也都不承認。

    「他人在哪裡?」於卿問。

    「誰?」傅承問完才反應過來於卿是在問聶堰之,「地牢里待著呢。」

    「你不是要將他交出去麼?」

    傅承揮袖:「祖宗,有你在,我怎麼敢把你心心念念的人交出去。」

    於卿沒理他。

    傅承自討沒趣,於是又重新鑽回榻上去睡他的美容覺了。

    於卿走到那副壁畫前,伸手摸索了一陣,摸到那雲雀身上凸出來的地方時,他扭轉了幾塊雕花,牆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聲,輕輕一推,整面牆後儼然又是通向另一個地方的入口。

    「婁禹寧回來後,讓他在偏廳等我。」於卿也不管傅承聽到沒有,說完便一腳踏進了入口,朝著地下深處走去。

    借著蠟燭微弱的火光,於卿能勉強看到腳下的路,他輕車熟路地摸到一塊偌大的空地後,外界的光才斜斜地照了進來。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鐵門,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這是一處類似於牢獄的地方,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霉味和血腥味,平常關押的都是一些閣內犯了重罪的人。奇怪的是,本應該戒備森嚴的地方卻沒有一個看守的侍衛。

    於卿的腳步聲異常突兀,似乎只是在告訴裡面的人,有人來了。

    果然,於卿剛穿過鐵門走了兩三步,利器便攜著破空聲飛速而來,不過瞬息間,他精準地接住了一把木棍削成的尖刀,借著光一看,頂端塗滿了黑紫的劇毒。

    於卿順手摺斷成兩半,扔在地上踩了過去。

    越往後走,空氣中的血腥味也就越明顯。

    「是我。」他走到最後一扇門前,隨著鑰匙「啪嗒」一聲擰開了牢籠的大門,濃重的血腥氣嗆得他皺起了眉,白皙的面上泛了紅,他扇了扇刺鼻的空氣,才不情不願地說到。

    這種地方,鬼才想來。

    那是一條約莫長六七米的青磚路,兩側池中翻滾著被血染紅的水,一直蜿蜒到道路盡頭的圓台周圍,牢內僅燃了幾座燭燈,鐵窗外有光灑進來,才顯得這裡不是那麼的壓抑。而在那圓台中央,聶堰之百無聊賴地坐著。

    他的手腳被鐵鏈束縛著,身上滿是血污,一頭墨發凌亂地披散下來。陡然響起鐵鏈的碰撞聲,男人靠坐在那,打了聲哈欠,無趣地削著一把新的木刀,似是完全忽略了自己周遭的環境。

    聽到於卿聲音,聶堰之頓了那麼兩秒,抬起頭幽幽盯向那道纖瘦身影,一掃先前的慵懶,神態有如漫不經心地趴著舔起爪掌,像只饕足的狼。

    於卿心情本就不好,看見他這副模樣一股無名火便竄了上來。他站定在聶堰之面前,絲毫不懼迎上那目光里的深邃,嘲諷道:「幾天不見,待的可還習慣?」

    聶堰之輕笑一聲,也許是很多天沒有開口說話,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沙啞,草草應道:「挺好的,比外面被人追殺的日子強多了。聶某榮幸,勞煩閣主還掛念著。」他瞅了瞅他兩手空空,「怎麼今個兒空著手就來了,上次的陳年佳釀呢……」

    於卿從他口中竟品出點委屈的意味來,哼道:「我看你是喝多了,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聶堰之這會兒大傷初愈,渾身又疼又癢,沒撐多久他又重新靠了回去,把玩著手裡的木刀,莫名道了一句:「不敢忘。」

    於卿悄悄看他一眼,乖得莫名其妙,就像是已經放棄了反抗的將死之人。

    他吊著一口氣,於卿又不許他死,才導致聶堰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無言四目相對,於卿看進他眼中,腦中又總是會浮現出多年前這人意氣風發的模樣。

    可聶堰之現在,哪還有半分當年的氣度。

    於卿氣極咬唇:「我花了那麼大代價把你救回來,可不是讓你在這自我了結的。」

    聶堰之也不惱,突然來了興趣:「什麼代價?」

    「明知故問。」於卿不願給他好臉色,聶堰之這樣不計後果的做法,在於卿眼裡同死人無異。

    聶堰之心知自己又遭了人嫌棄,勉強扯了一抹笑:「我就是想看看,我在閣主這裡值多少。」

    「也就一塊白米糕的價吧。」

    窗外亂雨瀟瀟,一道驚雷聲響,牢內的燭光搖曳不定,於卿點燃了幾盞被風吹滅的燭燈,聶堰之的目光一刻不離他身上,感嘆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晴日了。」地牢里受雨勢影響,泛著一股潮氣,他的傷每日都會反覆發作,奇癢無比,比疼還磨人。

    說話間,聶堰之又咳嗽了幾聲,面露苦色。倘若於卿不賜他死,他也遲早會被這傷折磨死。

    於卿私認為聶堰之是想博他同情:「不僅是你,這雎鳴閣里的人都沒見過。」

    可接下來聶堰之的話卻讓他大為震驚:「如此,求閣主賜我一死。」

    「你做夢。」於卿想也不想,直接回道。

    他借著重新亮起的燭光,走近時才發現他嘴角掛著一道還未幹涸的血跡,觸目驚心下,整個人的臉色又跟著蒼白了幾分。

    怎麼會……他不久前檢查過他的內傷,基本上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就算迫不得已對他施了刑罰,可那也是最輕的皮外傷,不會傷及根本。難不成,真是他下手重了?

    於卿莫名心悸,剛想用手去抹他嘴角的血跡,聶堰之卻反射性地躲開了,自己背過身抹去,不留一絲痕跡。

    聶堰之看見於卿又沉下臉,便知道他又是在胡思亂想了,於是勸慰道:「一點小傷而已,死不了。」

    「當初求我救你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說?」雖然將聶堰之救回來這件事,是他故意而為的。

    劉承安送了他如此一份大禮,他怎麼說也不能虧待了人家,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本想著冷眼旁觀,但奈何劉承安註定不讓他安生。

    但好在聶堰之還算懂得與他配合。

    想到這裡,於卿的眉眼難得柔了些。

    聶堰之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信心:「就算我不求,閣主也會救我的吧?」

    「你該死。」

    聶堰之面露遺憾,他現在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搖晃著站起身,本想往前走幾步,卻被鐵鏈限制住了行動,一步都動彈不得。他苦笑著擺弄了一番,以免動作間碰到傷口,而後有力無氣地向於卿招了招手:「閣主,你且過來些。」

    於卿自不可能聽他使喚,默然注視著他:「有事便說,沒事我走了。」

    「如果哪天閣主想開了,要賜我一死,我聶堰之只有一個願望,還請閣主親自動手送我上路。」

    「為什麼?」

    他還不忘調侃道:「閣主沒聽過一句古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樣我下輩子也好安心做一隻風流的鬼,多看些像閣主這樣的美人……」

    於卿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氣得白凈面頰上泛了紅,面上難得多了些血色:「那你大可等等看。」他敢篤定,如果他剛才聽信了聶堰之的話過去,這廝保不準會直接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他以前也沒少幹過。

    「開玩笑的,我還捨不得死。」聶堰之又喚住於卿,在身上找尋著什麼,「有件東西想給閣主,就當作是久別重逢後的見面禮了。」

    「你的東西,我不稀罕。」

    聶堰之從腰間摸出一個巴掌大的赤色錦囊,打開後裡面裝著一根紅線和一塊刻有鸞鳳和鳴的木盒。

    於卿看見那紅線,心裡咯噔一聲,諸多複雜的思緒翻湧,這該不會是……

    他衝上去想要問個清楚,聶堰之則完全忽視,不慌不忙打開了那木盒,裡面赫然裝著一塊長命鎖,擺弄時叮噹作響:「路上偶遇一位道士相贈,我拿著沒用,便送予閣主罷。」

    於卿在意的並不是這鎖,而是那條紅線:「那是什麼?」

    「這個啊……」聶堰之抽出那紅線,將它穿過了長命鎖的孔眼,系了起來,「應是這麼用的。」

    於卿眼見只是一根普通的紅線,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像是脫水一般直冒冷汗。他嚇得不輕,甚至有那麼一霎,下意識的要去摸腰間的鈴鐺。

    如果有什麼預想之外的狀況發生,他第一時間絕不會手下留情,除掉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聶堰之藉機嗅了嗅他身上皂角的清香,熟悉的香味縈繞在鼻間,他輕笑一聲:「閣主以為是什麼?姻緣線嗎?」

    「閉嘴!」

    聶堰之收起了笑,看他氣得眼尾通紅,一副惹人憐的模樣,勾了唇:「於卿,你還是沒變。」

    於卿氣極,忽地一腳踹在了他腿彎處,聶堰之悶哼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長命鎖從他手中脫落,叮鈴鈴滾出了老遠:「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聶堰之斷定了他不會下死手,一舉一動狂妄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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