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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歲

    【狠絕大內總管受x落魄禁足王爺攻】 韓雙寒涼如霜雪,是個註定孤寒一世的閹人。 他受盡冷眼,遭盡唾罵。只有一人將他護在身後,重他愛他。 面對眾人嘲笑,少年李鉞將他護在身後,義正言辭,「閹人又怎樣?」 愛意萌發,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李鉞,寒涼如他卻願意掏出一顆捂熱的心,恭敬奉上。 然而成長的李鉞卻將這顆心扔在了地上,踩在了腳底,一臉嫌惡地說,「不過是個閹人。」 舊朝覆滅,立於頂點的李鉞望著萬里河山,笑著瞧那匍匐在他腳下,被折斷四肢的韓雙,用陰冷的語氣說道,「一個閹人而已。」 青絲懸下,霜雪千年。 韓雙的心終究碎了幹凈。 臨死之前,他笑著對滿臉哀痛的李鉞說,「主子說的對,奴才……不過是個閹人罷了……不值得主子落淚。」 言罷,他沒能再抬起為主子拭淚的手。 《閹人》同人文,ooc嚴重,人設性格均顛覆,所以諸位看官當做平行世界的不同故事看吧。攻受名字均改自原文攻受。 寫的不好,劇情崩壞,對不起太太對不起讀者對不起攻受啊啊啊啊!

    夢境

    小說: 九千歲 作者:皈祎 字數:2443 更新時間:2022-01-11 11:11:16

    痛得多了或許就麻木了,看著那不斷撕咬啃噬他的狼群,韓雙竟感覺到有些困頓。

    (9)

    「……霜降,霜降。」

    恍惚間他聽到了男人熟悉的嗓音,挨得他那麼近,近到只需要咫尺他就可以觸碰。

    啊,是上天眷顧嗎?讓他死前還能再做個美夢。

    韓雙哼了一聲,睜開雙眼。眼前少年放大的一張笑臉,嚇得他瞬間坐直了身子。

    少年十四五歲,一襲玄色襦袍,面如冠玉。雖容顏未長開,但眉眼之處的英氣依然讓人著迷。

    只一眼,韓雙就認出了此人是少時的李鉞。也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一場荒唐的夢境。

    李鉞已經太久沒踏進自己的夢中了。思及此,臉上燙了一燙,正要起身行禮。少年微涼的手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額角。

    「霜降是身體不舒服嗎?」

    「奴才沒事,主子莫要擔心。」韓雙的身子往後挪了挪,垂下眼瞼躲避著對方的追問。即使是夢境他也不願意叫少年瞧見自己眸底的炙熱。

    可這個李鉞終歸是他夢裡的人啊,他越是逃避,夢裡的少年越是要糾纏。推搡之間,二人的氣息儼然就交錯在了一塊兒。

    少年的李鉞趴在了成年的韓雙身上。他的身形雖與韓雙相效,但肩膀卻還有些單薄。他一手護著韓雙的後腦勺,另一手撐在韓雙耳側。大腿還抵在那人腿間,逼得那人不得不抬眼瞧他。

    是了,這下韓雙再閃躲也躲不掉了。

    「霜兒,你為什麼要躲我?」少年的眼裡滿是炙熱。

    霜兒,他叫他霜兒啊。

    成年人的眼角滿是難堪的羞赧。拳頭鬆了緊緊了松,心裡鬥爭了好一陣,他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夢,眼前的人是他無望的幻想。

    就因為是夢才可以肆無忌憚不是嗎?

    韓雙抬眼,他想此刻他該是少年的霜兒。並不是那個手段陰狠的奸臣九千歲。

    於是他抬手攬住了少年的肩頭,他說,「主子,霜降好想您……」

    「霜降是又被司衣坊的人欺負了嗎?」少年聽罷,立即站起身,面上表情嚴肅著要出門為霜降出頭。

    韓雙搖著腦袋,「不是的,主子。……霜降只是……霜降,能抱抱您嗎?」

    「你當真沒被欺負嗎?」少年人見他通紅的眼眶,心疼的皺了皺眉。寵溺的撫摸著霜降緊緊絞在一塊兒的眉梢,重新坐回床畔伸手將那人圈在懷中。

    馥郁的氣息,滿鼻子都是少年身上獨有的桂子香味。韓雙貪婪的把臉埋在少年的懷中,不願意再離開。他委屈他難過,他抱著少年一個勁的哭泣。這些年在朝堂之上如何如履薄冰,如何受盡折辱他都不曾落下淚水,但唯獨在夢中他肯變回過去那性子溫軟的小太監。

    「乖,我在呢。」

    大手撫摸著韓雙的腦袋,語氣溫存得像是在愛撫一個心愛之物一般。韓雙忍不住沉淪其中,他私心裡希冀著他能就這樣死掉該多好。

    可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身體還在被狼群啃得不成人形,也記得李鉞被官兵抓住時眼底的殺意就像是要人生不如死的詛咒。

    「韓雙,你給我等著!」

    等著,等他攻下城池,一舉殺死他這個奸人嗎?

    他沒敢多發一言,到了嘴的話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能不能不要恨我?能不能不要拋棄我?

    能不能?

    夢終究會醒,溫暖的懷抱也終歸不屬於他。

    (10)

    韓雙醒來的時候,鼻尖是苦澀濃郁的湯藥味。身上雖然蓋著和暖的獸皮毯子,但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他呆愣愣地望著洞穴上方崎嶇怪異的石塊。

    眼睛有些酸澀,他發現自己還活在那個李鉞憎恨著他的世界裡。

    落寞地閉上雙眼,企圖再回味夢裡的溫存。

    「醒了就別睡了,起來喝藥。」

    男人的聲音熟悉到彷彿刻在靈魂中一般,韓雙連忙睜開眼,卻見男子一身玄衣,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劍眉星目,眉眼之處的英氣是那麼地令人著迷。

    「……主子。」韓雙臉上燙了燙,驚喜地要坐起來,可是腰腹之處的疼痛讓他整個人又脫力地跌回床上。怕疼的他立馬眼泛淚花,眼角紅了一片,「對不起……奴才坐不起來。」

    李鉞不滿地嘖了一聲,「你可真會給我添麻煩。」不情不願的上前扶起那個連坐都坐不穩的人,用身子給他做靠背。

    「多謝主子。」韓雙有些受寵若驚,靠在李鉞身上好像傷口都沒那麼疼了。

    「可別叫我主子,我受不起。你在京都隻手遮天的事兒我可沒少聽說。」李鉞沒好氣地說著,端起床邊的湯藥,「自己能喝嗎?」

    「奴才說不能……您會喂我嗎?」韓雙仗著自己身體虛弱,有恃無恐的占李鉞便宜。李鉞哪裡沒算到他心裡的小九九,神色冷了幾分,卻一反常態地端起藥舀起一勺喂到韓雙嘴邊 ,「快喝,再不喝就涼了。」

    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神情專註地就像是過去。心動了幾分,韓雙忍下嘴角的笑意,乖乖的喝下李鉞餵給他的湯藥。

    藥汁很苦,苦穿了心肺。可韓雙就像是喝蜜糖一樣喝得停不下來。往往李鉞一勺剛喂完,他就已經咽下藥汁等待著下一勺的投喂。

    「我聽大夫說這藥苦的咽不下去,你怎麼喝得這麼快?」李鉞狐疑地聞了聞,刺鼻的苦味激得他不住的幹嘔。

    韓雙笑而不語,只是享受地靠在李鉞肩頭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

    城內瘟疫泛濫 ,北蠻又乘機攻城。李鉞在親信的保護下跑到了據城池十里的山洞藏身。而韓雙此刻所在的就是李鉞避難的那個山洞。

    「我出去打獵覓食,誰知道就碰上你被狼群圍攻呢?」李鉞坐在火堆旁烤著打來的野兔,肉被烤的焦褐多汁再撒一把辛香料,香味濃郁得韓雙不斷的咽口水。

    「我也沒料到車子開到半路會遇到野狼。」韓雙說著,心裡一陣感慨。其實應該是沒料到陸堯會把他從馬上推下去吧。但是仔細想想,那個狀況也只有犧牲他才合理。陸堯身為忠臣,自然是保護王爺為優先。自己這個殺父仇人,死在那兒才好呢。

    韓雙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被群狼啃噬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喏,吃吧。」

    眼前忽然多了一條兔腿,嚇得韓雙身子縮了縮。他不解地看著旁邊的李鉞,「這……」

    「當心我下毒?」李鉞挑眉。

    韓雙搖頭,雙手接過那條兔腿,「多謝。」然後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李鉞則大大咧咧地啃了一口自己手裡的兔肉,嚼吧嚼吧咽下肚去,「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韓雙愣了愣,盯著手裡的兔子腿。

    是啊,過去的他們同住同寢。李鉞手裡一有吃的必定有韓雙的一份,同樣韓雙從御膳房偷來的糕點也有一半是要給李鉞的。他們好到幾乎是一個人,二人之間從不言謝。

    這樣的疏離反倒是讓二人相處多了幾分拘謹。

    韓雙嘆了一口氣,「您不恨我嗎?」他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大口吃肉的李鉞。齊蓁那件事終究是橫在他和李鉞之間過不去的那道坎。就連午夜夢回都能折磨得韓雙痛不欲生。、

    他看到李鉞吃肉的動作明顯地頓了頓,然後繼續吃著手裡的肉。

    他說:「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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