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伴隨著歡快的叫聲，一道人影撲來，賀海舟伸手接了個滿懷，蓬鬆的羽絨服隔絕了寒風，也隔絕了體溫，賀海舟想還是夏天好，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肌膚。

把程慕清推進副駕位，賀海舟繞到主駕位開門上車。

隨著車門砰的一聲，冽冽北風被擋在了外面，車裡頃刻寂靜下來，只余兩道呼吸聲。

那兩道呼吸時短時長纏綿悱惻，帶著對彼此的想念靠近，他們接了一個短暫又甜蜜的吻。

地方不合適，只能暫且按下想念，車無聲的駛向燈火輝煌的商業街。

熱氣騰騰的食物讓身體也暖和起來，吃過飯走上街頭，也不覺得冷了。

都沒有心思閑逛，賀海舟車開的又快又穩，第一次感到回家的急迫感。

進了電梯，誰也沒有說話，手不自覺的就牽到了一起。

一進門，程慕清就被推到牆上，灼熱的氣息隨即壓下來，他的呼吸停頓了兩秒後，開始極速的喘息。

外套是什麼時候脫掉的，已經記不清，只記得賀海舟兇猛的像是要把他吃掉。

一個悠長的熱吻過後，程慕清舔著紅腫的嘴唇回味。太美妙的體驗，想要再來一次。

那麼想也就那麼做了，笨拙的學著賀海舟的方式去親，可是終究力氣不夠，被人輕易就佔去主動，摟著又欺負了一次，欺負的耳朵紅紅，眼淚汪汪。

賀海舟從後抱著程慕清，意猶未盡的在他耳朵邊哈口氣，平復著不穩的氣息，等待一切平靜下來。

程慕清靠著那溫暖結實的懷抱，感受著賀海舟身體的變化，以及他剋制的隱忍。他想讓賀海舟不用克制，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程慕清轉身回抱住那勁瘦的腰，手慢慢伸了進去，在腹肌上停留一會兒後，開始向下遊走，剛碰到皮帶扣，被一隻大手攔截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不要動。」

程慕清偏要動，另一手不氣餒的接著去解皮帶，可惜不得法，又被捉了去，兩手動彈不得。

不能動手就動嘴，程慕清看著那揚起的脖頸，緊實的皮膚下，脈搏一鼓一鼓地跳著，張口咬了下去。看著很用力，其實很輕，更多是調逗。

賀海舟被咬著的那處神經擴散開來，滾燙灼熱的燒著。他深吸氣，艱難地把雜念排除幹凈，聲音越發暗啞，「別鬧，去洗澡。」

程慕清不理解，明明都有反應了，為什麼要推開他，「哥，你不想和我……那個嗎？」

一個多年沒有戀人，身體正常健康的男人就是幹柴堆。如今扔進來一把火，天都能燒紅半邊。怎麼會不想要？「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些。」

「我不小了，都成年兩年了。」程慕清連蹭帶咬，就是不撒手。

「在我這兒，你還是個小孩。」賀海舟揉搓了下那顆小腦袋。感情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希望穩著來，慢慢領悟它的美好。

程慕清又往前湊湊，怯怯問：「真的只是這樣？不是因為我沒有魅力？」

賀海舟輕笑一聲，一臉無奈，「你這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我知道王齊哥說的打架是什麼了？他還說，一個男人喜歡你，一定會對你有那種想法的，如果他對你的身體都沒有興趣，那他肯定不喜歡你。」程慕清小聲說著，順便把王齊買了。

「他的話不能信，愛一個人是看他在不在意你，不是看能不能睡在一起。有多少人打著愛情的幌子，只是為了貪一晌之歡。那不是愛情，愛情是美好的、互相包容，是責任，是付出。身體的契合是水到渠成，不是刻意為之。」賀海舟諄諄教導著，像哥哥，更像老師。只怕他愛護的孩子走了岔路。

「我喜歡你，也對你有那種想法，而且很強烈。你應該感受到了，等到你再長大一些，我不會放過你的。」賀海舟抬手一環把程慕清摟住了，在耳邊說。

程慕清被賀海舟這麼抱著，心裡妥帖的很，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說了句，「那我再長快點，不讓你等太久。」心裡只剩一個念頭，他什麼時候就算長大了呀！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話也說開了，之後的氣氛里都帶了股莫名的熱氣。

賀海舟給拿了睡衣，讓人去洗澡。

程慕清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手在睡衣下擺拽拽，帶著不好意思的神色。

睡衣是米白色的，上面是鯨魚圖案，穿在程慕清身上略微寬大了些。袖口和褲腳被胡亂挽高，纖細的手腕和腳踝露著，白的刺人。衣領低，漂亮的脖頸線條一覽無餘，是青春的性感。

偏生一張小圓臉白白凈凈，帶了幾分稚嫩和可愛乖巧。糅合在一起，如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的海域，吸引著人去馳騁征服。

賀海舟眼眸烏黑深邃，在那脖頸手腕腳踝處掃視完，拉起人去了浴室，打開吹風機，手指插入濕發中晃動，溫柔地吹著。

程慕清閉眼享受著這獨一無二的服務，手向後輕輕碰著抓著，嘴裡嘰嘰咕咕的笑。

吹風機一停，賀海舟呼啦著那一頭呆毛，開了口，「笑什麼？」

程慕清只抿嘴笑也不答話，轉身坐到沙發上玩手機等人。

賀海舟洗了澡出來，看見沙發上的小人困得只點頭，卻還保持那個姿勢。

這是專門等著他呢？走過來挨著人坐下，低低笑著的聲音寵溺又溫柔，「有話說？」

程慕清放下手機，挪了挪又靠近些，細白的手指扣來扣去，「啊，就那天你送我的禮物，就是吧……我搜了搜價格有點點貴，我就想……就想……」

唉，沒法說，不知道怎麼說，說不收會傷人心，自己也沒打算退還。可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也做不到。真是左右為難。

「不想要？」賀海舟問。

程慕清連連擺手，著急解釋著。 「不是…不是…，就是以後別送太貴的吧，我上學也用不上。」

「什麼也沒你貴，放心收下就好，不用有負擔，這點禮物我還送的起。」賀海舟說。

「哥，你喜歡什麼？過生日我送你。」程慕清問。既然收了禮物不退回，那就也送一份貴重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