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小說: 籠獄 作者:庄郎 字數:2051 更新時間:2022-03-25 03:36:12
「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什麼禮物?」
「我快生日了啊……安夏琛你好狠……」
「那我看著辦吧。」
聽這段話的時候,陳朧月以為會是,安夏琛在做什麼,顧深到背後抱住他。
畢竟想像力豐富的人腦子裡隨時都裝著故事。
陳朧月腦中的版本和現實有著本質差別。
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兩個人……並不是確切的戀人關係。
至少在陳朧月的認知里,這不是情侶該有的樣子。
安夏琛跟一條魚一樣躺坐著,脖子正好卡在沙發椅背上,雙手抱著肚子,手臂里夾著試卷。
做早餐的是顧深。
他關掉抽油煙機,把三個盤子放下,然後坐下了,拍拍旁邊示意陳朧月也坐下。
他們兩個之間存在著詭異的距離。
是昨天沒有發現的,極其微妙,詭異的氣氛。
陳朧月打了個呵欠,搖搖晃晃過去了。
門鈴。
緊接著是敲門聲。
與其說是敲門,其實是在砸。
安夏琛蹙眉。
顧深起身去開門。
「叫人了沒有?」女人拉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徑直走進來,看了眼安夏琛,扯了扯孩子的手,「向叔叔問好了沒有?」
「……叔叔好。」九十度鞠躬。
陳朧月詫異地望向安夏琛,又看了眼顧深。
「你帶她來幹什麼?」顧深關了門,快步走過來,「不要又打算把她留在我們這裡……?」
女人向著顧深,又扯了扯孩子的手。
「……舅舅。」一百二十度鞠躬。
女人的目光落在陳朧月
「這是我的學生。」安夏琛淡淡道。
「哥哥。」女人又扯了扯她的手。
「……哥哥你好。」這一百八十度鞠躬,頭差點錘地上,嚇陳朧月一跳忙伸手要扶。
女人拉著她的手向著沙發往前帶了帶,鬆開了,轉身到廚房去翻雪櫃。
女孩坐到安夏琛身邊。
安夏琛緩緩往另一邊挪動,直到靠到扶手上。
「顧虞,我們到————」
「就周末待一陣子。」她提出冰水,蓋上雪櫃,「你又要說你們現在帶高三?平常不用接送,周末幫我帶帶她。」
「找姐夫帶去。」
「你沒有姐夫。」顧虞手裡的玻璃杯重重地砸在瓷石桌面上,回頭,笑道,「怎麼,一個孩子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安夏琛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展開了卷子,蓋在臉上,還是木乃伊的姿勢,毫無動靜。
「就當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了。讓你們帶帶孩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想領養了呢?」
「這算個……」顧深瞥一眼孩子,「什麼生日禮物?把孩子扔給我自己去快活?」
顧虞沒有理會他,把冰水放回雪櫃,拿著玻璃杯出來了,「有個姨母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媽讓你過兩天去見見。」
陳朧月不敢說話,盤子里的東西都快吃完了。
只是一頭霧水。
「不見。」顧深收走安夏琛臉上的卷子,「把你女兒帶回去,我們要出門了。」
「哦呀。那正好,一起帶出去吧。」
「……?」
「你們又不是去約會~」顧虞笑道,「三個男人一起出門,為什麼不能多帶個孩子?」
「我們不是去玩?」
「那就是帶顧於萱去見見世面。」
顧深隨手在桌子上抓了把,給顧於萱遞兩顆糖,「我要送安夏琛的學生回家。」
「然後你們要去約會?」
「你嘴裡只有約會約會約會?」
「哼。那不然,你們要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不能帶著你侄女兒?」
陳朧月吃完了早餐,也不敢動,慢慢靠下去,摸出來手機自己安安靜靜看。
「我們完了要去一趟情侶酒店。」顧深瞥了眼安夏琛,從桌子抽屜里抽出一對粉色的手銬遞給顧於萱玩,「獄警和毒販,全身搜查。」
顧虞咬著牙做出噁心的表情。
「舅舅這是什麼?」
「顧於萱,把那個東西放下。」
「這兩個圈圈為什麼還有軟軟的毛毛呀。」
「因為叔叔的手可能可能會磨破哦。」他蹲下來,笑道,「舅舅怎麼捨得。」
「你在跟孩子說什麼呢顧深!?」
安夏琛目光在早餐盤子上,眉間皺了一塊。
「那哥哥……」
顧於萱提著手銬轉身對著陳朧月舉起來,手銬被顧深奪過去了,「哥哥不玩這個。」
「顧深,我不管你們還要玩什麼噁心人的東西,什麼該教什麼不該教你自己明白。」顧虞放下水杯,看了看手錶,「我帶她出去逛一圈,給你們三個鍾,我帶她回來這邊。我真的沒有時間。」
顧深好笑地看著她,「三個鍾……?」
皺眉,「怎麼,不夠?」
「嗯,怎麼可能夠。」他笑著,「可能還有第三個人呢。年紀小,得教。」
「你們搞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有些生氣,說,「我就讓她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
「隨你。帶走。」
「等你們走了我再走。」
「墨跡什麼?」
顧虞慢悠悠又喝了口水。
見狀,顧深叫了一聲'夏琛',抬膝壓上沙發,推安夏琛靠背,伸手托住他的後腦勺,捧住他的臉吻上,吮.吸。
「顧深!!?」顧虞叫喊,「顧於萱快過來!!走了!!!」
顧於萱被拽著拖出去了。
顧深直起身子,捻住下唇用拇指抹了一把,看了看,「我也會疼的好嗎。」
血絲又冒出來了。
「是你自找的。」安夏琛注意到一旁的觀眾,推他,「下去。拿車。我好累。」
他們為什麼不是一對呢?
忽然陳朧月又這麼覺得。
讓人感覺就是,應該在一起了,卻並沒有。
光摻雜著微弱的金黃投進來,這個角度看過去,空氣里一些小塵埃飛散,他們的輪廓幹凈清晰,像是打了層薄薄的日系濾鏡。
想碰他。
越是感覺到安夏琛和顧深關係不一般,便越想要擠進去。透過安夏琛。
顧深就像把安夏琛遠遠地圍了起來,是銅牆鐵壁。安夏琛是知道的,他不介意。
這種關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朧月,走了。」安夏琛叫道。
陳朧月坐在後座的中間,在後視鏡里看前面的人,對上顧深的視線。
「怎麼,對我們的play感興趣?」
腦子裡馬上浮現那雙粉紅色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