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是豬。」

白佑靠著床，在柏悠腿上跪坐下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柏悠抖抖腿，「怎麼了。」

「你……會不會期望有孩子？未來。」

「噗哈哈哈哈哈，才幾歲就想要孩子啊。」 柏悠抓著拳頭輕輕在他腦門兒上錘了一下，「小腦瓜都想什麼。」

「那你想想。」

他原本打算無論白佑說什麼蠢話都繼續錘他腦門兒，但是忽然間就把手收回來了，「我想過了。因為就算除去年齡問題，就算想也不可能有，幹脆放棄思考這樣的念頭。」

「……為什麼。」

柏悠盯著白佑的眼睛，「幹嘛突然這樣問。你現在想有孩子？」

「不想。我是在問你。」

「為什麼你覺得我想。」

背著光看不清楚白佑的表情，「……要不…畢業你就結婚吧，找個人過日子…啥的。反正，，也不缺人。」

「突然說什麼胡話。」柏悠捂著白佑額頭一陣子，又反過來用手背試了試，「平時喝醉了也不講這些話的。」

「那平時，我都講什麼……？」

「看吧，果然不記得了。」他笑道，「什麼變形金剛咔咔咔地啦，什麼巴啦啦能量變身啦，什麼蠢事都有。」

「你…放屁……」

「我都錄下來了，我有證據，給你看看。」柏悠裝作要掏手機的樣子，白佑馬上撲過來按住他的手。

「我不看……拿開！！我不看！！！」

「那不看。」

「嗯……不看了。」

半空中亮起一塊長方形的光。

「我什麼都聽你的那我不很沒面子。」

「不！聽！話！」白佑抬頭，伸手要抓柏悠舉起來的手機，突然'誒？'又放下來。

柏悠覺得奇怪，又晃了晃手機。

「我問你還不說……」他捂了捂耳朵，「我看到啦！你的屏保是我！！！」

「什麼……！？」

「嘿嘿嘿被我發現了吧。這有啥不能說的，你是不是害！羞！！啦！！？」

「……靠。」

「呦呦呦。」白佑伸食指按住柏悠的嘴唇，「平常你可不說這樣的話哦…要，文明。」

「反正你睡醒就忘了。」

「不行！我要拍，拍……」他爬上床，伸手往枕頭底下摸，忽然又捂住耳朵，「你……耳朵是不是疼啊？」

「哈？為什麼疼？」

他又捂著耳朵往那邊歪頭，想倒出來什麼似的，「我……耳朵疼誒……裡面。」

「你疼問我是不是疼幹什麼。傻瓜。」柏悠開了床頭的燈，「過來我看看。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白佑又蛇一樣扭著爬過去，面對著燈的方向躺下了，「不，知，道。」

「這邊疼嗎？」

「不是。另一邊。」

「那你轉過來。別裝傻子。揍你。」

床頭的小檯燈本來只是裝飾用的，但是某一次發現它大檔超級亮，後來它就一直被折騰。

半夜開一下，找到什麼又關上，早上起來開了，穿上拖鞋，又關上，總覺得它命不久矣。

白佑覺得它的光很柔和，但是畢竟在燈光下面，還是閉上了眼睛。

「哎哎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