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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執念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了你,確切的說,是夢見了年少的你和年少的我,那個時候都很年輕,如同夏日的陽光。 我平時不怎麼想你的,可每次獨處的時候,你卻像個不聽話的小朋友,在我的腦海里蹦跳著,那時我才懂得原來寂寞也是有形狀的,就如同現在這樣,我睜開了眼,看見了寂寞在黑暗中跳著舞,嘲笑著我。

    三十一(白首不悔,長夢不醒)

    小說: 一生執念 作者:迄今无言 字數:2211 更新時間:2022-03-31 16:06:07

    大半夜的他剛剛洗漱完,正在逗弄那個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狗,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大概的意思就是齊輝把狀告到了她那裡,他安安靜靜的聽著,轉頭給齊輝發信息,說他幼稚。

    齊.大總裁.輝表示,無所謂,目的達成了就好。

    睡下去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下雨的時候睡覺總是能睡的十分安穩,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像是純天然的催眠曲,小狗搶佔了他腳邊的位置,睡夢中還在哼唧,大概是做了噩夢吧,兩隻腿還一登一登的。

    窗外的雨水也落進了他的夢裡,潮濕的空氣里,面前忽然出現一個燒烤爐,齊輝彎著腰擺弄著裡面的木炭,李思宏在邊上指揮,聲音很大,齊輝被他吵的煩,大概還需要加上炭火一直沒有起來,以至於他把手裡的東西一扔,一臉不爽的說:「你來。」

    很久沒有看到這人發脾氣的樣子,陡然看見還有些懷念。

    「誒,你做一半就這樣?你這個人做事有頭沒尾的。」李思宏抱著懷裡的點火器,沖著扭身朝單舟走來的齊輝說,「喂,跟你說話呢。」

    「吵吵吵,吵吵吵。」齊輝嘟囔著,「煩死了。」大概是火半天沒有點起來,讓他有一種挫敗感,再加上那人在邊上不停的念,以至於大少爺臉皮綳不住了,跑過來尋求安慰,把腦袋就埋在單舟的身後,環抱著他,委屈得很。

    「嘿,你是個寶寶麼?」李思宏沖他大喊道,手還來回比劃,「來幹活啊!」

    「點不著火?」單舟拖著那人往那邊走,語氣裡帶著點點笑意。

    「他太吵,煩死了。」齊輝生起氣來,孩子氣的話說出來,倒也是有點可愛。單舟把袖子撩 起,卷到小臂上去一些的位置,微微彎腰用點火器撥弄了一下裡面的炭塊。

    「你可閉嘴吧。」單舟笑著點燃手裡的紙團,然後放進炭塊里,看著火慢慢升起,轉手拿了一顆玉米放上去,「再說下去,咱們真得餓肚子。」

    「......」用手做拉鏈狀,表示自己安安靜靜的閉嘴,那天好玩的事情其實很多,比如說幾個人說好要烤魚,結果楊奕跑去掉了一下午的魚也沒見上鉤,比如說特意買的手動搭建的帳篷,齊輝和李思宏興緻勃勃的去搭,結果敗興而歸,兩人還大吵了一架,互相責怪。

    最後燒烤是他烤的,帳篷是他們三個搭的,原本計劃是在這裡露營到第二天早上,但是第一次露營經驗不足,帳篷被忽悠的買小了,只好灰溜溜地跑回了酒店,老老實實的在酒店裡睡了一晚。

    事後齊輝直呼遺憾。

    醒來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陽光照在被沖刷幹凈的街道上時,他酒店房間的門被人敲響,小心翼翼的避開那隻還在貪睡的小狗,打開門就看見齊輝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外,滿臉的倦容。

    「你怎麼來了?」單舟有些詫異的錯開身子讓那人進來,順手接過身邊助理遞過來的行李。

    「我來檢查你有沒有不聽話。」齊輝走進房間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最後落在床尾那隻睡的不知身在何處的小狗,一臉不滿,「這狗不能要了。」

    「為什麼?」他給齊輝放好行李,好笑的說道,「多可愛啊。」

    「有人來了都不醒。」齊輝嫌棄的說,「不護主。」

    「它還小嘛。」單舟伸手揉揉那隻小狗的肚子,那小狗哼唧的睜開眼,隨後又滿意的調整姿勢繼續睡。

    齊輝拉著他坐到床的另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濕巾,低著頭認真的擦拭著單舟的手,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齊輝看看這手,又看看那隻睡姿奔放的小狗,腦海里已經過了好幾遍狗肉的做法。

    「這可是你的兒子。」單舟好笑的點破他的那點心思,「燉了可就沒了。」

    也許是齊輝殺意太重,奶糖在夢裡嗚咽了一聲。

    「我還得靠它坑楊奕錢呢。」單舟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份子錢李思宏還沒給。」

    「我等會找他要。」齊輝望著單舟,眼裡的渴望一覽無餘,齊大總裁像是大腦短了一根弦似的指著自己問,「你覺得它可愛還是我可愛?」

    「......」像極了偶像劇里橋段,俗氣的要命,但怎麼辦呢,他吃這一套啊,單舟拉著他往床上躺,跟哄小朋友似的哄著他,「你可愛,它誰啊,明天就燉湯喝。」

    「要不紅燒了,實在不行就做成肉餡餅,你想吃什麼樣的?辣椒炒狗肉怎麼樣?」

    齊輝盯著單舟看了半晌,最後憋出一句,「算了,它還小。」

    「嗯,確實,等大一點在吃。」單舟忍著笑意說。

    「自己養的。」齊輝說,「養著吧。」

    「成。」單舟用手覆蓋上齊輝的眼睛,「你說了算,睡會?指定一晚上沒睡了吧。」

    「嗯。」齊輝攬著單舟,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單舟看著那人的睡顏,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小心翼翼的爬起來,開門走出,笑容在一瞬間從臉上消失,他握著手機看著剛剛接到的消息,手動刪除後,走出酒店。

    他先去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餐,店裡的老闆熱情好客,就等待的間隙,已經來回聊了好幾句,之後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閑逛,等差不多了,走進寵物店,買了幾包狗糧和體內驅蟲藥,回去的路上有電話打過來,他看了會,看著電話掛了又打,打了又掛,最後他接了起來。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很冷,不帶絲毫感情,就像是冬季里剛剛飄落的初雪,落在肌膚上的時候,冷的都能結上一層霜。

    「阿姨,我覺得,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他沉默半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後他又說:「我父親跟我母親的離婚協議早五年前就簽了,我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

    「等去世了,您在聯繫我吧。」單舟站在陽光之下,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他都不在乎血緣這種關係,您又何必在我面前提呢。」

    他不會忘記雷雨交加的夜晚,也不會忘記醫院潔白無瑕的病床,以及被束縛住手腳,強制性接受治療的自己,他眼神有些陰鬱,過了一會又恢復常態,他望著地上被拉長的影子,又抬頭看向燦爛的陽光。

    「您還是讓您的兒子守在他跟前吧,到時候能拿到相當可觀的財產不是麼。」單舟挑眉,嘲諷的說道,不等對面再說什麼,他把電話掛斷,迎著陽光走向他的現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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