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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完直男太子後我跑不掉了

      #一覺醒來,馬上就要去侍寢了,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何稱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魂穿到了最近大火的女頻巨作《女帝秘聞錄》中,變成了那位陰鬱狠辣的反派太子…………身邊的男寵。    沒錯,就是那個因為太子過度的寵愛,活活被皇帝杖斃,在書中所有的戲份加起來不到一章的倒霉孩子。發現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何稱的內心是崩潰的。   別人穿書,要麼穿到反派boss身上,要麼穿到男配身上。就他,穿到這個連炮灰都算不上的卑微男寵身上。   為了活命,何稱努力的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試圖將劇情混過去。可是……這段劇情,書里有嗎??他怎麼不記得還有這個戲份?? 還有,那位太子殿下怎麼老是在他面前轉悠?   何稱內心:莫挨老子   並且……這個太子和書里寫的不一樣?說好的貪圖享樂不敬師長的叛逆少年呢?說好的陰沉狠毒的暴躁太子呢? 溫文爾雅太子攻 X 騷話慫包男(jian)寵(die)受

    65.正道的光

    小說: 撩完直男太子後我跑不掉了 作者:布丁叮叮 字數:4639 更新時間:2022-05-04 11:36:06

    等到郎中終於給岳燕開好了藥,熬製成功後,何稱也終於放下心來,端著藥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扇著風,讓滾燙的藥涼的快一些。

    岳燕坐在床上,臉色還是有些虛弱,但比之前好上一些了。為了保護岳燕的身份,何稱還特意去了遠一些的地方請了郎中。

    那郎中也是厲害,把完脈之後便迅速的猜到了事情的經過,立即開了藥方,又輕輕在岳燕手腕上按了兩下,暫時緩解了藥性,隨即便退出了房間,全程沒有多看一眼。

    何稱為了感謝這位郎中,還特意多給了些銀子。那郎中先是拒絕了一次,見何稱堅持,便收下了這個「封口費」。

    房間內,岳燕靠在床邊,歪著頭看著蹲在床頭將湯藥遞給自己的何稱,抬手接過湯藥。此時的她臉色還有些發白,但還是擠出一抹笑容:「多謝。」

    「不必。」何稱站起身,走到遠一些的凳子上坐下,看著皺著眉頭喝藥的岳燕,輕輕嘆了口氣。

    藥哪裡有不苦的,在喝完了整整一碗湯藥後,岳燕只覺得自己喉頭苦的厲害,正皺著眉頭,一小盤蜜餞被放在了身邊。

    岳燕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取下一個蜜餞放進了嘴裡,待嘴裡的苦味消散之後,才開口道:「今日之事,還要多謝何郎了。」

    「該是我謝謝你才是。」何稱抬眼望著還有些虛弱的岳燕,神情間閃過幾分自責的意味,「他本就是沖著我來的。」

    岳燕緩緩搖搖頭,語氣緩慢:「哪有的事。」

    「此事我定會幫你保密。」何稱沉默了一瞬,隨即開口,「只是……」

    只是不敢保證崔博會不會透露出來。

    這句話何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岳燕也已經猜到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抬眼望著床頭,似乎是發了一會呆,隨即忽然笑了出來,笑容中莫名帶著苦澀:「我明白,我……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好歹也明是非不是?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我清楚得很。」

    剛剛中藥,藥性上頭的時候,岳燕實在沒有精力想太多,自然也就沒有考慮到崔博會直接將事情張揚出去,所以才會不願意就醫來保證名聲。

    「那你……」何稱小心翼翼的詢問。

    岳燕沉默下來,她低著頭,手中拿著那一盤蜜餞。或許是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手指邊緣有些發紅。良久,岳燕輕輕搖搖頭:「我不知道。若真被宣揚出去也無妨。大不了,離開長安,再也不回來便是。」

    「這件事,錯不在你。」何稱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岳燕。

    「可流言是會沖著我來的。」岳燕苦笑一聲,自暴自棄似的抓起兩顆蜜餞,一股腦的塞進嘴裡,「對於他而言,頂多算個風流韻事。甚至不影響他日後娶妻。我是要嫁人的。這世間哪個男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妻子身上有這種荒淫的流言呢?」

    「若是留言真起了,我便離開長安。」岳燕吃著蜜餞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似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她低著頭不願意去看何稱,「何郎,我…受不住流言的。我沒有那麼堅強,我懦弱的很。」

    岳燕不由得回憶起在酒樓中的那些姐妹,也有姐妹有過類似的經歷。她們之中,有的為了保全名節自盡而亡,有的去了欺辱自己的人府中為妾,還有的出家為尼。結局最好的,也是遠離長安,尋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了卻餘生。

    「你已經很勇敢了。」何稱看著逃避自己視線的岳燕,默默起身,「不論如何,我都會儘力護著你。崔博那邊,若我真找到了罪證,崔氏也不會護著他吧?」

    說到這兒,何稱頓了頓,目光堅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燕娘,你可信這句話?」

    岳燕抬眼,望著堅定的何稱。一時間,只覺得對方好似在發光一樣,看著何稱堅定的模樣,岳燕沉默了那麼一瞬,隨即輕輕搖搖頭:「我不信。」

    「我信。」何稱回望著岳燕,「只要掌握了罪證,我信大唐的法律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岳燕看著何稱的目光有些疑惑與不解,似乎是心底還是不信的,可看著何稱堅定的目光,她心底竟然莫名升起幾分希望。岳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抱有這種希望,她抬眼望著何稱,嘴裡不由得開口:「好。」

    「我定會討回公道,」何稱看著岳燕,微微頓了頓,「不止為你。」

    還為了曾經栽在崔博手裡的那些人。

    「別的不說,只是希望,千萬不要讓程小公爺得知此事。」岳燕心底流露出幾分暖意,忍不住跟著考慮起後續的事情,「他行事作風異於常人,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

    聽到岳燕說這樣的話,何稱不由得一愣,隨即輕聲試探道:「你覺得,程小公爺如何?」

    岳燕語氣柔和:「程小公爺,是個好人。他對我,也很好,就是性子太過……單純。」岳燕蹩眉,片刻之後,臉上露出笑意,似乎是被自己的形容詞逗笑了。

    「若是程小公爺得知你如此評價他,定會開心的。」何稱也被岳燕這句單純給逗笑了。

    「單純一詞,怕是最合適的。」岳燕淺笑著抬頭,「程小公爺行事肆意瀟灑,定是個從未受過委屈的,才能有如此張揚純粹的性子。說句實話,我有些羨慕如此之人。」

    「程小公爺待人也真誠的很。」何稱聳肩回話道,「愛憎分明,若是遇見合心意的人,只會恨不得將真心雙手奉上。」

    岳燕聽著這話,眼中有一瞬間的失落,但被很好的掩飾了過去,沒有被發現一點端倪。

    看著岳燕略帶疲憊的模樣,何稱也識相的快點結束了話題,簡單關心幾句後便離開了房間,留給岳燕足夠的空間去休息。

    在離開房間後,何稱一邊下樓一邊思考著關於崔博的事情。崔博其人囂張的很,若是真要找尋證據也簡單,破綻太多了。

    麻煩的,不是崔博,是那一個崔字。

    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崔博對於崔氏而言,究竟有多重要。若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能否將崔博繩之以法,又是否會和崔氏結怨。

    這些東西,在民間指定是打聽不出來的了。何稱扶著欄桿下樓,要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問再上一層的人的。那便只能在關係好的那群人中間找一個了解一下了。

    程懷默對於此類事情向來不敏感,他一定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武媚娘與長樂公主身居宮中,自己又是個外男,就連見面都不方便,更別說詢問了。

    想來想去,似乎便只有一人合適。

    下了樓梯,何稱抬眼望望岳燕休息的方向,自然的出了門,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對於東宮的線路,何稱已經是輕車熟路,再加上太子冼馬的身份,進出也是極為方便。

    東宮內,走進熟悉場景的何稱一眼便看到了靈書的身影。

    「何冼馬?」靈書見到何稱的身影,驚訝了那麼一瞬,隨即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急忙迎上去,「您是來找殿下的嗎?殿下說了,要是您來了,直接帶您過去找他就行。」

    何稱面含笑意的沖靈書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帶個路了。你傷怎麼樣了?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謝何冼馬關心。」靈書笑起來的模樣可謂是極為真誠,得到何稱的關心,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太子殿下在和九殿下下棋。」靈書一邊帶著路,一邊跟何稱解釋著,不一會,便走到了涼亭邊。

    何稱跟著靈書過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李承乾端坐在棋盤邊,在他身邊,李治躺在他的膝蓋上,睏倦的打著哈欠,他身上還披著李承乾的斗篷,眯著眼睛愜意極了。

    看見何稱的身影,李承乾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訝與欣喜,他手上繼續輕輕拍著李治的背部,眼睛卻含笑看著何稱的方向,壓低聲音道:「怎麼忽然有空來尋我?」

    「來問些東西。」何稱躡手躡腳的走到李承乾對面坐下,瞥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李治,小聲道,「睡了?」

    李承乾輕輕低頭,目光柔和的看著輕閉雙眼,發出輕柔呼吸聲的李治,輕輕幫對方將斗篷蓋的更緊了些,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睡了。原本是要來找我下棋的,下到一半就困成這樣子,剛打算帶他回去,你便來了。」

    說著話,李承乾抬眼看向送何稱過來的靈書,微微頷首表示感謝,看著對方走遠後,才看著何稱開口:「可是遇見什麼事了?」

    在何稱坐在他對面的那一刻,李承乾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何稱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苦惱的情緒。因此,在靈書離開後,便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是。」何稱嘆了口氣。

    「需要我幫忙嗎?」李承乾抬眼看著何稱,關心的詢問。

    「不必了,我自己處理就好。」何稱回望著李承乾,玩笑道,「我總不能一遇到什麼事,就完全靠你來解決嗎?那我成什麼了?你那柔弱無辜的外室?」

    李承乾抬眼,滿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手中輕輕摩挲著那枚黑色棋子,生硬的轉移話題,「你想問些什麼。」

    說到正題上了,何稱也嚴肅起來,正色道:「我想知道,崔博於崔氏而言,有多重要。」

    聽到何稱的問題,李承乾瞭然的點點頭,開口解釋道:「崔博於崔氏而言,是名聲。」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的解釋,卻瞬間讓何稱明白了過來。對於崔氏而言,崔博這麼一個表少爺,代表的是崔氏的名聲。只要崔博還在,崔氏就會有贍養遺孤的好名聲。

    「若是尋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崔氏會為了名聲護著他嗎?」何稱皺眉沉思。

    李承乾停下了下棋的手,淺笑著看著何稱,「若真證據確鑿,崔氏也會願意博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何稱點點頭,在得到李承乾肯定的答覆後,他心底立刻有底氣多了:「那我可定要好好搜集罪證,才能將崔博繩之以法。」

    崔博行事作風向來不加遮掩,目睹過的人肯定不少,他只需要找出一個願意作證的便好。

    「我自然相信阿稱的能力。」李承乾點點頭,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在棋盤上和自己對弈著,認真道,「只是有時候,單單用律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何稱抬眼,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看出何稱的不解,李承乾繼續道:「不止是崔氏,但凡是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背地裡都藏著不少骯髒的事。只是那些事從來都不會擺到明面上來談。」

    「崔博的身份你也清楚。」李承乾抬眼,一雙自帶溫情特效的眼睛看著何稱,細細的解釋道,「外室子,還寄養在嫡系。這裡面能做的文章,可多了去了。」

    話說到這兒,李承乾便不繼續下去,他微微停頓了一會,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阿稱可還記得,當初你以為我做了那些無恥之事的時候,可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認?」

    何稱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當然沒有人,就算那些事都是真的,可哪有人敢站出來指認一個有權有勢的當朝太子呢?

    同樣的道理,放在崔博身上也是一樣。

    對於長安百姓而言,李承乾和崔博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都惹不起。

    何稱輕嘆一口氣,他整個人趴在桌上,側著腦袋看著桌上的棋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型。

    「我知你生性善良,可有些時候,用些手段比一腔孤勇更管用。」李承乾輕輕挪開棋盤,又拍了拍何稱的手背。

    何稱抬眼看著李承乾,簡直把不能理解四個字寫在了臉上,半晌,才堪堪擠出一句:「這些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些不對。」

    何稱確實有些不能理解。

    從以往的相處來看,李承乾在他眼中,是個真誠而炙熱的少年。突然間說出這些話,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何稱抬手扶著下巴:「你這個年紀,不是應該相信正道的光的年紀嗎?」

    李承乾眼中劃過一絲不解,他輕咳一聲,含笑道:「雖說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不過大概猜的出。君子不行小人之道,但應知其事。否則,天下君子豈不早就被小人給滅了個幹凈?」

    何稱輕嘆一口氣,柔聲道:「我還是覺得,你這個年紀的小孩,應該相信律法,而不是這些東西。」

    李承乾眼中一動,垂眸中帶著些失落:「阿稱可是覺得,我如此行事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何稱連忙解釋。

    「就當我是矯情吧。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更像個孩子。」何稱腦子裡不由得回憶起自己表弟,還有他那群同學。也是十七歲,但是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遊戲,打籃球。最大的心眼子就是玩狼人殺的時候悍跳。微微停頓了一小會,何稱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十七歲孩子那樣,玩玩鬧鬧,什麼都不用考慮。」

    「在民間,我這個年紀,有些已經成婚養家了。即便是招工,這個年紀也算得上是個成熟的勞力了,哪還稱得上孩子?」李承乾嘆了口氣,「太原如今已經如此繁華,十七歲還能玩鬧的嗎?」

    何稱整個人一愣,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眼中劃過一抹失落,隨即被很快的掩飾了過去:「你這樣,也很好。」

    李承乾本來還想繼續問些什麼,但看何稱的反應,也裝作被糊弄了過去,含笑點頭應下。

    何稱看著李承乾不再問這個問題,鬆了口氣,開言道:「多謝大郎指點。」

    李承乾回望著何稱的眼睛,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那我便等著正道的光降臨咯。」

    聽到李承乾的這句話,何稱笑彎了眼,他抬手握住李承乾的手:「紅星照耀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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