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安子文
小說: [星際]麻煩將軍要點臉! 作者:西北玄天一朵云 字數:2636 更新時間:2022-05-25 21:37:03
這個動作之後,兩人卻好像忽然都冷靜了下來,晉虎看著那肌膚光滑的後背,心中滿是愛戀。上次在上面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只剩一點淡淡的印子。
這是恆澈的肌膚,光滑,白到透明,總是讓他愛不釋手,只是一個簡單地後背,就能讓他欲,火焚身。
而在恆澈看來,晉虎落在的後背的吻,虔誠的彷彿在膜拜什麼東西的信徒,一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他滿足的嘆息一聲,彷彿終於有什麼願望在有生之年得償所願,餘生再無遺憾.
恆澈抓著枕頭的手漸漸收緊,渾身僵硬的如同剛從冰天雪地里被解救出來的屍體。心口處傳來的疼痛逼著他將所有旖旎的情緒滌盪一空。
晉虎總喜歡用後背式的,從不讓他回頭回應,每次他想起身,也總是被他壓回去,所有衝鋒的瞬間他都是與被單耳鬢廝磨。
他本以為那是男人傳說中的征服欲,他並不在意,在恆澈及時行樂的人生中,爽就好了,征服不征服,在他的心裡連個名號都排不上。
只是他沒想到,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晉虎的眼神中滿是冰冷,看著他獨自在慾海中沉浮,他從來就不曾想過參與。
他盯著那人被情潮折磨的顫慄的背影,眼神渙散的彷彿穿透了時空,透過那線條流暢的脊背,看到了什麼經年不見的故人。
恆澈一把推開晉虎,起身將上衣穿上,晉虎被他的動作整的一懵,不明白箭在弦上的時候,這人怎麼忽然又犯病了。
恆澈並沒有看向他,只是給了他一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我今天不舒服。」
他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冰冷得彷彿在同一個陌生人說話。他說這句話好像並不是為了等晉虎回答,只自顧自重新點了根煙站到窗邊,不再理晉虎。
晉虎以為他是發燒的後遺症沒過,倒是信了他的說辭,只是心裡卻有些委屈,明明剛才是他先點的火......
可他滿肚子的欲,火怒火也不能對一個病號發出來,而且這事本來也是他理虧,訕訕的起身,拿起被扔到地上的外套,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恆澈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卻只說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恆澈彈了彈煙灰,依然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晉虎自討沒趣,也不再多說,想了想還是又加了一句:「我先去洗澡收拾一下自己。」
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想找一個人安定下來,並不知道恆澈突如其來的冷漠和對他的厭煩因何而起。
只想著等人消消氣,他再好好問明白。只是他不知道,這次他竟差點再也沒有挽回恆澈的機會。
晉虎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敲門了,恆澈有些不耐煩:「我說了今天......」話說到一半在看到門口的人時戛然而止。
門口被他吼得一怔,站在那裡不上不下的人正是班傑明,他看著恆澈瞬間多雲轉晴的臉,笑了笑,能讓這位每天以和帶客的人臉上露出如此陰雲表情的,除了晉虎整個聯盟戰隊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班傑明揚了揚手裡通訊片:「我看前邊有你的信,順手幫你捎過來了。怎麼了,誰欠你錢了。」
班傑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他知道恆澈這樣肯定是晉虎惹得,但具體怎麼惹得,他能不能知道,還是要靠這位的嘴。
恆澈見來人不是晉虎,烏雲密布的臉放晴了些,接過班傑明手裡的通訊片放到一邊,也沒有拆開看的意思,遞給坐在桌邊的班傑明一根煙,自己又點了一根:「能給我講講安子文麼?」
煙雲繚繞間,恆澈的五官模糊在煙霧後面,連他的話語也顯得飄渺不定,班傑明一時沒聽清,又或者,他本來也不想聽清,於是問了一句:「什麼?」
恆澈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被他兩個字瞬間又打的支離破碎,抬手揮開了眼前的煙霧,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
班傑明彈了彈煙灰,嘴角扯了個不好看的弧度,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子文他......」
他起了個話頭,聲音有些顫抖,又猛的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神經似乎終於被尼古丁安撫下來,又恢復了那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平鋪直敘的開始講別人伉儷情深的故事:「子文他,氣質跟你很像,對誰都禮貌又客氣......」
安子文一副文縐縐的書生樣,五官有稜有角,不笑的時候略顯凌厲,笑起來的時候潤化了臉上的稜角,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他雖然在特種戰隊,身上卻沒有特種兵們整日訓練的汗酸味,總是幹幹凈凈的洗衣粉味,給人一種鄰家大哥哥的錯覺。
整日訓練風吹日曬的臉上是一副健康的小麥色,配上他那幹凈的氣質卻出奇的和諧,他跟整個聯盟戰隊的牲口們格格不入,入隊又比他們幾個早一年,是當年練他們的教官之一。
於是在人群中總是顯得鶴立雞群,像是一顆翠玉的大白菜被丟進了滿場壯碩的豬窩裡。當時的菜鳥里,不少人想著能跟他來一段傳說中的禁,忌之戀。
尤其是晉虎,他當時被豪斯曼盯上,諸事都被拿來開刀,整天上躥下跳,想要引起子文的注意。
結果,整天被豪斯曼親自摔打的他,居然打不過看起來文縐縐的安子文,不只是格鬥上打不過他,其他所有的課業他都被安子文壓了一頭。
他就好像是天生為了戰隊,他溫潤的性格放到如利刃般的聯盟戰隊里,也顯得那麼恰到好處。
在所有覬覦安子文的「不恥之徒」中,晉虎無疑也是最出色的一個。
他一開始打著互相進步的旗號,刺,激著安子文同他各種比賽,還非得要玩彩頭,輸了他做安子文一個月小弟,贏了安子文就得讓他親一口,不知是真的太心高氣傲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一項冷靜的安子文居然答應了陪他玩。
一開始,不管是理論知識還是戰術練習,晉虎無疑敗得很難看,他得一邊應付著老劉給他的超高壓訓練,還得空出手來和安子文較量,小弟的日子堆了一月又一月,他看起來還是毫無勝算。
安子文都有點覺得他是以大欺小了,忍不住對他放水,結果晉虎看出來了,反而對安子文發了一通脾氣。
那之後安子文終於肯認認真真的同他比賽,權當是教訓後輩,只是晉虎卻一點也不拿他當前輩。
在所有的項目里,晉虎的射擊技術是最出色的,安子文又是隊里的狙擊手,於是晉虎在自己最擅長的項目里也從來沒佔過便宜。
他只當晉虎是小孩心性,因為不服輸才一次次纏著他比這種不公平的賽,對他的話也當是弟弟氣急敗壞的玩笑,只是他從不知道,晉虎對他的每一句話都是付了十二萬分的真心,沒有半分玩笑。
所以每次,在射擊場上被虐的體無完膚的晉虎,總會在賽後偷偷跑回射擊場,端著槍一發又一發的將子彈送到把心上,直到月上枝頭,才又摸黑回宿舍。
一開始因為他追安子文還同他隱隱較量的人,見他如此執著漸漸地都敗下陣來。
直到有一天,這種不公平的賽也不知道比到第幾場的時候,晉虎忽然就改了要求,如果安子文贏了,他依然要給安子文,做小弟,當然他的「賣,身契」已經不知道簽到多少個星耀日之後了,但是如果安子文輸了,他要答應晉虎和他交往。
他改要求的時候是當著眾人的面提的,在場的菜鳥們聽到他這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忍不住齊刷刷的倒吸一口涼氣。
先不說這禁忌的戀愛有多驚世駭俗,安子文下一秒會不會就把本該給靶子的子彈送進晉虎的天靈蓋里還都是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