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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總想利用我復仇

    【瘋批受X心機攻】 當裴明洲得知上輩子把自己一箭射死的反派說,想要和他合葬時的內心be like: 去你的!跟你合葬!老子還不如自鯊來得更快! 裴明洲回顧自己的兩輩子,從皇子流落成平民,又從平民當成了皇帝,這一切都離不開那個狗反派的推波助瀾。 可他曾錯許芳心給那個狗反派,結果被狗反派一箭穿心。 於是這一次,裴明洲重生回來,打算要好好訓訓那條狗。 沒想到,把狗訓成了狼,還成了他的狼。 · 小劇場: 景和十年,春和日麗,裴明洲一腳把虞無聲踹下床去。 他披衣起身,雪白的脖頸上紅痕點點,曖昧又顯眼。 裴明洲對虞無聲道:「滾。」 虞無聲只是歪了歪頭,長發披散肩頭,「陛下是覺得……臣侍寢侍得不好嗎?」 裴明洲扯了扯嘴角。 好,太好了,朕差點被他在床上搞死了。 本文又名《關於反派不小心把自己睡了這回事》、《當皇帝好難》、《朕不想搞師生戀》 攻受雙重生。

    第十一章 吻他

    小說: 反派總想利用我復仇 作者:奶青色 字數:2215 更新時間:2022-09-03 14:41:36

    裴明洲回到太皇殿。

    他想看看有沒有奏摺可以批,結果烏瑕告訴他:「江太師想著陛下剛登基,不太熟悉政務,就先把奏摺讓江小尚書拿去批閱了。」

    「不熟悉政務?」裴明洲聽了以後覺得好笑,「行吧,那朕就先玩幾天,想來江太師也不會怪罪的。」

    無事可做,裴明洲第一次覺得當皇帝是一件那麼無聊的事情。

    他在太皇殿的後殿找到了一處地方,有一張躺椅,正對著殿外欄桿,後殿種滿了芭蕉葉。這地方很舒服,能吹得到秋風。

    裴明洲拿了一冊書,書名是什麼他也沒看,隨手摸的,靠在躺椅上就開始翻閱。

    翻了一會兒才發現,這書是大梁曆法。

    上輩子,裴明洲早就背得熟透了。

    看書沒意思,裴明洲躺著又懶得動,就順勢閉上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隱約在睡夢中聽見了雨聲,雨水打在芭蕉葉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很好聽,還有雨絲撲面落在臉上,冰涼涼的。

    裴明洲閉著眼,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外衣。

    他沒理會,只是望著外頭被雨水打晃的芭蕉葉。

    裴明洲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見上輩子,也是在這個地方,一場秋雨打芭蕉。夢裡有人把他叫醒,他醒來了,卻知道自己還在夢中。

    因為裴明洲看見虞無聲,神情溫柔地站在他旁邊。

    那一刻,裴明洲看著虞無聲,他的心裡沒有任何恨意,只有孤單和疲憊。

    他坐起身,在夢中,伸出手抱住虞無聲的腰。

    和上輩子的每一天一樣。

    裴明洲在夢中聞見了虞無聲身上的清冷的香氣,他抱著虞無聲的腰,低聲問:「先生,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虞無聲沒有回答。

    裴明洲閉著眼,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怔怔地抬起頭,看著虞無聲。

    虞無聲依舊神情溫柔。

    裴明洲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胸口,插了一把匕首。

    鮮血染紅了虞無聲的白衣。

    裴明洲抬起頭,看著虞無聲。

    虞無聲的手撫過他的臉龐,指尖冰涼。

    下一刻,他彎下腰,輕輕吻上裴明洲的唇。

    另一隻手將匕首刺得更深。

    夢境在那一刻,破碎。

    裴明洲怔怔地望著殿外的芭蕉葉。

    雨水落在芭蕉葉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跌跌撞撞,打得芭蕉葉四散搖晃。

    果然,夢就是夢。

    上輩子,直到死,虞無聲都沒有吻過裴明洲。

    更沒有這樣碰過他。

    裴明洲慢慢坐起身,發現外頭真的還在下雨。

    一場秋雨一場涼,一陣風吹動雨絲飄進來,明顯感覺到了寒意。如果不是身上的這件衣服,裴明洲很有可能被凍醒。

    殿內飄散著茶香。

    裴明洲回過頭,沒有看見烏瑕,結春或者幼春。

    虞無聲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在小桌案上煮茶煎茶,爐子在火上輕輕地沸騰著,發出和雨聲相同的聲音,咕嚕嚕、咕嚕嚕,茶香滿溢。

    他身上雪白的外衣就披在裴明洲的身上。

    裴明洲看了虞無聲一會兒。

    他坐起身,身上的衣服就順勢滑落在地上。

    裴明洲站起身,腳踩過那件衣服,直接踏了過去,走到虞無聲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虞無聲,問道:「誰讓你進朕的殿來了?」

    虞無聲將煮好的茶緩緩倒入杯中,「陛下不學習著處理政務,卻在此處睡覺。」

    裴明洲蹲下身,單手撐著額,覺得奇怪,「啊?」頓了頓,他問:「你以為你還是朕的先生嗎?別開玩笑了,朕想幹什麼就想幹什麼,輪得到你來管朕?」

    虞無聲終於抬起眼,看著裴明洲。

    他問:「陛下為什麼這麼恨臣。」

    裴明洲道:「你不是朕的臣,你是奴。」

    虞無聲動了動唇,沒發出聲音來。

    「這不是應該問你嗎?」裴明洲淡淡揚眉,「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虞無聲看著裴明洲。

    良久,他開口道:「臣……從來不恨陛下。」

    裴明洲剛想笑一聲,便又聽見虞無聲開口道:「臣喜歡陛下。」

    「……」

    殿內剎那陷入了一片寂靜。

    裴明洲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下一刻,他站起身,猛地一揮袖子,把虞無聲桌案上的所有茶水都掀翻,那些瓷杯、茶壺,全部掉落在地上,碎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滾燙的茶水流淌了一地。

    有一杯茶直接翻倒在了虞無聲的身上。

    雪白的衣裳被茶水染開了一片淡黃的茶漬。

    如果放在常人身上,可能早就燙得跳了起來。

    可虞無聲巋然不動,坐在那兒,任由裴明洲將桌子一腳踢翻後,拽起他的衣領。

    幼春和結春從殿外奔進來,大驚失色:「陛下!」

    裴明洲看著虞無聲。

    他說:「虞無聲,你噁心人,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虞無聲的眉心很輕微地蹙了蹙。

    下一刻,他突然噴了一口血。

    噴在了裴明洲的身上。

    「……」

    裴明洲的動作僵住。

    虞無聲在陷入昏迷前,道:「臣,從未對陛下說過任何一句謊言。」微微一頓,聲音變得很輕,「從前是,現在也是。」

    裴明洲看著虞無聲,過了很久,他伸出手,碰了碰虞無聲的鼻息。

    鼻息極其微弱。

    那口鮮血,印在裴明洲的胸襟上。

    幼春呆在那兒,結春已經飛奔出去喊太醫了。

    裴明洲把虞無聲抱回榻上,從袖子里摸出一根銀針,輕輕扎在虞無聲的手指頭上,放了幾滴血。

    太醫趕到後,一陣匆忙把脈,對裴明洲道:「先生……不,虞無聲中的是曼姝,一種慢性劇毒,此毒並非無解,但因為這種劇毒已經完全深入了虞無聲的血脈之中,要解……很難,要徹底清除,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呢?」裴明洲負手立在那兒,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你還跪在這裡說什麼?」

    太醫立刻磕了個頭,離開了殿內。

    一刻鐘後,熬了一碗湯藥送過來。

    結春要接過那碗湯藥,卻被裴明洲揮手擋開。

    他親手拿著那碗湯藥,用勺子吹散熱氣,要將藥喂進虞無聲的嘴裡。

    但虞無聲緊咬牙關,那藥是半點都灌不進去,全流了出來。

    太醫一看情形不對,慌忙跪下,「陛下,這藥若是下不去,只怕……只怕是沒救了……」

    裴明洲看著躺在榻上的虞無聲。

    他忽然又恨又怒。

    想死?

    沒那麼容易。

    裴明洲心想,他還有很多仇,沒有一個個報。

    虞無聲怎麼可以死。

    裴明洲伸出手,用力掐開虞無聲的牙關,「你還不能死。」

    說完,裴明洲將湯藥抿了一口,含在嘴裡,在眾人面前,俯身覆上虞無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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