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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如何嫁給死對頭

    【陰鬱狠厲美人攻X通透戲精太尉受】 蘇錦城前世死於長野之戰,全軍覆滅,下場極慘。但自己生命最後時刻,他腦海中浮現的居然是自己一輩子恨極了的人。 這人是他從少時就喜歡的,自己救回去的,本以為是琴瑟和鳴,一世不離,卻被當做了平步青雲的踏腳石。單是如此,他也就認了,反正他權勢滔天,也養的起這人的野心。 可這人似乎狼心狗肺,親衛之死,殺妾之怨,母親亡故之痛,欺辱之恨,那年少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給這人的情意,終究是冷水滅火,再也說不出口。 明明恨的要死,結果死之前,滿腦子竟是,「好了,這下子我也死了,沒人給你燒紙錢了。」 一朝重生,本以為趁著人年少,折了羽翼,困在自己身邊。直到暗衛回了句:「當今治粟內史為尉遲風野。」 蘇錦城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治粟內史九卿之一,這人當今也不過才十七歲。 蘇錦城知道自己攔不住,怕會讓衛國走上前世的的路,開始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甚至不惜以感情為籌碼,後來,後來,只想嫁給他。

    第二章 蒼天許重生

    小說: 重生之如何嫁給死對頭 作者:一斛春 字數:2859 更新時間:2022-10-20 00:46:05

    雪聲簌簌,紅梅籠香,亭中炭盆發出清脆的噼啪聲,石桌上擺放著玉壺美酒。夜色無月,寒風入懷,獨酌之人像是感覺不到寒冷,僅著單衣。

    暗衛悄無聲息的出現,低頭送上手中的鶴氅,尉遲風野看著他,神情微恍,烈酒入喉,燒的心肺難受。他沒伸手接,暗衛就站在原地,等待命令。等到尉遲風野把一杯酒喝盡,嗆的自己咳嗽,他才帶著啞意開口:「暗隱,坐。」

    暗隱把鶴氅放在旁邊的石凳上,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尉遲風野身邊,他看著不停喝酒的主子一怔,不知道今晚風雪太盛,還是美酒太烈,竟是讓眼角都染上了薄紅。

    修長骨感的手指,不斷描摹玉盞的紋路,卻一直不曾開口,炭盆中火勢漸小,暗隱主動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如今臘月寒氣最重,主子身子骨還未好全,屬下再去添些木炭吧!」

    「不必了,烈酒傷身,想來也是不願意讓我喝的。今年雪大,回屋吧!」

    「屬下送主子回去,過一會交接班去守夜。」

    尉遲風野點頭起身,卻不小心掃落了酒杯,清脆的玉碎聲在耳邊響起,他低頭瞧了一會,忽然就笑的有些瘋,「暗隱,我要稱帝。」

    暗隱先是一驚,現下明白過來,為何自打受傷醒了之後,主子始終一言不發,在雪夜裡喝悶酒,這事情主子毫不顧忌的跟他說,感動之餘又有些擔憂,這些想法也僅僅是幾秒的事情。他俯身半跪在地上,眼神灼灼的望向尉遲風野,聲音堅定且從容,「暗隱誓死跟隨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東方既白,林中濕氣極大,身上的鎧甲冰的像是一碰就能凍掉手,帳篷里傳來咳嗽聲,軍醫連忙進來查看。蘇錦城頭暈眼花,看不清東西,也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來人查探。

    「太尉,你後背的傷口現下有感染趨勢,軍中醫藥短缺,受苦了。」

    一聲太尉徹底把蘇錦城換回了魂,他望著熟悉的臉龐發怔,環顧四周,像是難以置信。手下的將軍們收到消息,也急忙趕了過來嗎,仔細詢問軍醫事宜。

    「幾位將軍莫要太過擔心,現下離京不願,馬上就要到黎都了,上好的藥材想來也不會少,到時候多煎幾服藥,好好補補,還你們個生龍活虎的太尉。」

    蘇錦城掐了下自己,確實疼,不是夢。一帳篷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卻怎麼覺得也不真切。一個個擔憂的望著自己,他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嗓子幹澀的厲害。軍醫跟他們這群人說,自己需要靜養,一個個才不舍的回了自己帳篷。

    「主子,水。」

    墨鴉小心翼翼的把餵了蘇錦城半杯水,唇角觸碰到實物,伸手碰的到人的體溫。蘇錦城的心才落到了實處,但他又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是那次回朝,極其沙啞的問道:「墨鴉,這是那一年?」

    墨鴉聽完這話,倒是不疑有他,只是臉上的擔憂更甚,答道:「淳安二十九年,十二月。」

    記憶像是落了灰塵的紙張,輕輕一掃,便是清晰可見的痕跡。蘇錦城喝了些水,便讓人退下了,自己閉眼整理思緒。倘若黑白無常所說的上路是逆轉時空,讓自己重活一世,那淳安二十九年末,他駐守邊疆兩年,擊退北方蠻夷二十四部,留下大軍鎮守,負傷歸京。帶回了一名邊疆女子,欲納其為妾,因為據她說,知道自己當年父親陣亡的隱情,但要蘇錦城給她位份才肯說,加上此女在大戰之中的確有功,得將士們肯定,便帶回了京城。

    之後...之後發生了什麼,心中悶痛,女子胸口染血的景象從眼前閃現,蘇錦城睫毛微顫,良久才平復下情緒。女子名清婉,在他帶回黎都之後,送回太尉府的路途中,被人一箭射殺在馬車裡,而射殺之人便是尉遲風野。

    想起尉遲風野,蘇錦城現下只覺得頭疼,卻也難掩心中激蕩的情緒,他近一年沒見過這人了,想到尉遲風野那些惡行,無論那一件事,都夠他罪該萬死,可又想起他死後的六月飛雪,如今卻又不敢妄下斷論。想著想著無名怒火竄到胸口,氣的發悶,倘若他真冤,所作所為是不得已而為之,又為什麼什麼都不跟自己講,

    有個不成型的猜測在腦海中聚集,倘若不說的原因,是不能說,亦或者跟自己有關,無法說出口呢?不論什麼原因,如今再想都沒什麼意義,把這人卸了翅膀抓進籠子里,到那時候說不定能掰開腦袋,讓他自己來分析分析那些想法。

    莫名想到亂葬崗下埋的婚服,鴛鴦被,雙喜燭,以及被下了藥,只能任人擺弄的自己,一向溫潤的太尉大人,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混賬東西!」

    蒼天不薄,許他重活一世,這一次他不僅要弄清前世所有紛亂複雜的謎團,守衛國萬千黎民百姓,更要把尉遲風野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如今才淳安二十九年,這混賬東西才十七歲,根基不穩,想幹的事情一個都來不及做,綁在身邊再好不過了。

    他眸光掃過自己的銀槍,神情冷峻,少時覺得京城王公貴子們百般威脅,萬般強迫齷齪看不上眼,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才發現這手段太好用了。

    蘇錦城起身出了帳篷,看到的就是山河著銀裝景象,他眉頭輕皺,心中多有不適,自嘲一笑,在心中默嘆:「如今倒是有些看不得落雪了。」他還沒走兩步,墨鴉就迎上了來,「主子,大軍往前幾里準備紮營,幾位將軍均已安排妥帖,您覺得合適,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歸京了。」

    寒風凜冽,颳起衣袍,他點了點頭,問道:「我何時昏迷的?」

    「一日前,行軍途中主子突然昏迷,險些從馬上掉下來,便在原地歇了一夜。」

    「軍中物資可還充足?禦寒衣物我回京調配,倒是直接送往邊境,現在即刻回京。」

    「充足,六日前,治粟內史派人送了糧食運往前線,又撥了三千兩白銀。」

    二十九年末大雪,離國和蠻夷邊境皆凍死了不少人,衛國棉衣糧食充足,倖免於難。他之所以問一聲,就是擔心和前世有不一樣的變故,人命關天,萬事不能疏忽。

    蘇錦城放鬆了神色,蒼白的臉色上多了幾分笑意,道,「也虧的謝一安大事拎得清,雖為人自私,尖酸刻薄,但也算無傷大雅,我回去理應上門道謝。」

    墨鴉神情有些奇怪,斟酌著開口,「主子,您不知道謝一安因為貪污入獄了嗎?」

    蘇錦城神情一僵,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他,問道:「如今是誰?李厚?何毅?趙維之?」

    墨鴉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名字:「尉遲風野。」

    「他不是籍田令,負責安排皇帝親耕,掌管籍田收穫用以供奉嗎?」

    「這是尉遲風野兩年前的職位,後又擔任治粟都尉,大司農部丞,去年擔任大司農丞,到今年八月份的時候,謝一安貪污受賄事情爆發,任命為治粟內史。」

    蘇錦城突然就感覺有點頭暈目眩,眼前發黑,治粟內史,九卿之一,僅次於三公。他剛才想什麼,想他才十七歲,根基不穩。他想起自己知道尉遲風野官職變動,還是淳安三十一年六月份的時候,和軍隊糧草對接的文書上,看到了他的印章,那時候他們二人雖然與水火不容,但也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自己讚歎了句,爬的還挺快。

    「......」

    正好自己的踏雲被牽了過來,他二話不說利落的翻身上馬,速度之快,只留一地塵土飛揚,墨鴉急忙喊道:「主子,身上的傷,別騎那麼快!」

    「我先行幾步,下雪路滑,你帶清婉乘馬車慢行,十里坡的河邊匯合。」

    一路疾馳,直到河邊枯柳旁才停下,蘇錦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煩躁至極,他站在冰面上,看著不清晰的倒影,不知在想什麼。他最不喜對人有虧欠,半分之恩,定當十倍報之,單是這件事他如今才知道,那前世尉遲風野到底瞞了自己多少事情。殺妾之怨,親衛之死,母親之亡,凌辱之恨,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叫囂著尉遲風野死不足惜。倘若,倘若另有隱情呢?蘇錦城不敢想,一拳碎冰,露出河面之下的游魚。他想,這一世,自己總會知道答案的,你我之間,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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