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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如何嫁給死對頭

    【陰鬱狠厲美人攻X通透戲精太尉受】 蘇錦城前世死於長野之戰,全軍覆滅,下場極慘。但自己生命最後時刻,他腦海中浮現的居然是自己一輩子恨極了的人。 這人是他從少時就喜歡的,自己救回去的,本以為是琴瑟和鳴,一世不離,卻被當做了平步青雲的踏腳石。單是如此,他也就認了,反正他權勢滔天,也養的起這人的野心。 可這人似乎狼心狗肺,親衛之死,殺妾之怨,母親亡故之痛,欺辱之恨,那年少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給這人的情意,終究是冷水滅火,再也說不出口。 明明恨的要死,結果死之前,滿腦子竟是,「好了,這下子我也死了,沒人給你燒紙錢了。」 一朝重生,本以為趁著人年少,折了羽翼,困在自己身邊。直到暗衛回了句:「當今治粟內史為尉遲風野。」 蘇錦城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治粟內史九卿之一,這人當今也不過才十七歲。 蘇錦城知道自己攔不住,怕會讓衛國走上前世的的路,開始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甚至不惜以感情為籌碼,後來,後來,只想嫁給他。

    第四章 紅衣少年郎

    小說: 重生之如何嫁給死對頭 作者:一斛春 字數:4860 更新時間:2022-10-22 05:26:07

    踏入太尉府,燈火通明,護國夫人沈煙月聽到嚇人的稟報,連忙迎了出來,蘇錦城剛想行禮,就被攔住,未語淚先流:「一別兩年,我兒可好。」

    蘇錦城連忙幫她擦拭眼淚,寬慰道:「讓母親擔憂了,兒子一切都好。」

    「好,那就好,你忙碌一天,快去歇息吧!管家把房間給你收拾好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蘇錦城拉過她的手,嘆道:「兒子先送母親回房,夜晚寒涼,身體更為重要。不是提前囑咐了,今晚莫要等,明早兒子過去請安。」

    「現在還不算晚,不親眼看你回來,我睡不著,如今看了你,心才落到了實處。」

    「是兒子考慮不周,理應先歸家。」

    「不妨事,我兒英勇,大敗敵軍,你父親在天之靈想來也萬分驕傲。」

    提起父親,蘇錦城眼神微暗,但他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哄著自己的母親回屋歇息。他父親到底如何身亡,當年雲天戰役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必須儘快查清,不能再託了。

    「墨鴉,君御呢?」

    「二公子如今在醉夢樓。」

    醉夢樓,衛國近兩年新崛起的青樓,據說極其奢華,樓內女子極佳,不僅容貌上上乘,個個身懷才藝,被譽為有錢人的醉夢鄉。蘇錦城之前常年不在京城,對於這些了解甚少,沉思片刻,「安排人手,暗中看護,過兩日我親自去瞧瞧。」

    「主子,二公子的事情,您不生氣?」

    「如何不氣?他才九歲,這樓也真敢讓他進,我都想帶兵直接過去查了!不好好跟先生讀書寫字,聽個曲都不一定能聽懂!」越想越氣,恨不得拿鞭子直接一頓抽,但又想到之前聽到關於蘇君御的零星碎片,什麼脾氣也都沒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心疼。他不愧百姓,卻負家人。

    「屬下剛才看到了尉遲風野的馬車,主子是打算和他合作嗎?」

    「怨我嗎?」

    「墨鴉不敢,屬下只恨自己沒本事,仇人就在那,卻看著他談笑風生,看著他肆意快活,看著他平步青雲,卻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

    「段大哥是跟你一同入府,你們二人向來親切,我尚恨意不能釋懷,更何況你呢?你怨我是應該的。墨鴉,我答應你,若段景之死沒有任何隱情,人確實是尉遲風野所殺,我親自把人交給你處置。」

    「謝主子。」墨鴉聲音哽咽,他知道站到蘇錦城這個位置,要考量的東西太多,所以他確實不曾有怨,只是心中不痛快,現得了保證,他也算不負好友。

    城門之事,導致朝堂格局大變,有酣然入眠的,也有夜不能寐的,尤其是幾個和尉遲風野向來不對付的,甚至在皇宮深處的寢殿,丞相溫如玉也問起了皇帝衛慕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衛國皇帝衛慕,年十六,按正常人來說,應該是頗有一番作為的大好年華,意氣風發,指點江山。而現在床榻上的人,攏了攏被子,頗有些撒嬌道:「丞相,我目前只想睡覺。」

    「但若你不想,江山便會有危險,他們二人皆不是池中之物,敵對還好說,一旦聯手,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有你在嗎?」

    「衛慕,我在說正事。」

    聽到溫如玉喊自己的名字,他不情願的爬起來,滿是睏倦的問道:「我說完我的想法,你今日還回去嗎?」

    「不回,陪你。」

    衛慕一掃睏倦,滿是欣喜,下床把他牽到榻邊,「太尉是不可能謀反的,而尉遲風野因為錦城在,也不會。衛國有他們,是百姓之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溫如玉神情複雜的看著他,沉默良久,直到衛慕實在困的不行,問:「不睡嗎?」

    「睡,敢問陛下又是怎麼看我呢?覺得我會不會謀反?」

    衛慕偏頭看他,頗為好奇,「惟清,你是吃味了嗎?」

    溫如玉覺得好笑,卻又想知道為什麼衛慕會這麼信任他們二人,點頭:「我怕你太過偏愛他們二人,我地位不保該當如何?」

    衛慕搖了搖頭,瞳孔中是他的倒影,「不一樣的。我有跟著太傅好好學,我對他們再怎麼偏愛,都是君王對臣下的喜歡,你雖也為臣,但我心悅你,是尋常人家夫妻的那種喜歡。」

    溫如玉心中甚感荒誕,手不自覺的攥到一起,面上滿是疏離和淡漠,「陛下說笑了。」

    衛慕確實乏了,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輕喃道:「你明知我未曾說笑,每次都要問,聽到答案又不信。」

    溫如玉看著他毫不設防的睡顏,情緒動蕩不安,不知過了多久,吹滅了蠟燭,低聲輕語:「你既人畜無害,無半分帝王之威,之前又是怎麼做出殺死自己親哥哥奪位的呢?這是真實的你,還是未曾被下毒之前那個傳聞中狠厲殘暴的才是你?」

    他褪去外袍躺上床,旁邊貓一樣的人,觸碰到溫熱的軀體,蹭進他的懷裡。溫如玉失笑,伸手把被子替他掖的更緊些,少時傷了身體,這人最是畏寒。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時,笑意轉瞬被冷酷取代,周身殺機畢現,伸手想要把人推開,看向那熟睡的面孔,神情恍惚,幾次嚐試終歸不忍。心中默嘆:「再等等吧,再讓他單純天真一段時間,畢竟來日落入自己手中,再無半分好果子吃。」

    清晨一早,正值休沐,蘇錦城策馬去城郊祭拜自己的父親,說了不少話,把自己的父親和當年雲天戰役戰死的將士們的墓,都親自掃了掃。晚霞耀人,鍍上了一層金光,盡顯神聖與莊嚴,蘇錦城行大禮向他們拜別,一路上心情沉重。

    他牽馬緩行,遇上個客棧,打算來壺茶水,正巧遇上有說書的,講的天花亂墜,唾沫橫飛,底下人是聽的津津有味。

    蘇錦城聽了兩耳朵,覺得有趣,這人居然在講尉遲風野和自己的事情,當然自己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那些年少有為,忠君愛國之類的。比起他,關於尉遲風野的事,顯然更吸引人。

    一句,「蘇錦城和尉遲風野,相識於皇家獵場。」讓他恍然,時隔多年,卻又歷歷在目,原以為忘卻了,不成想竟是還那麼清晰。

    彼時臨近秋獵,先皇特准世家公子,王公貴族前往特定區域練習,蘇錦城一向不怎麼愛湊熱鬧,也不愛出風頭,坐站在一旁看兵書,時不時看向靶場,掃一眼各位公子的成績。

    幾人比完了箭,便想著搞一些刺激的,領頭的是車騎將軍之子,尉遲凜。蘇錦城聽著亂糟糟的聲音,眉頭緊鎖,走近查看,見那人群之中,站了以為衣衫單薄的少年。

    「讓他去頂著蘋果,我們來比準頭。」

    同尉遲凜一道的人,對這件事似乎是見怪不怪了,剩下人的認出,這是尉遲家的二公子,想要幫忙,也無可奈何。車騎將軍戰功顯赫,戎馬一生,在陛下那都有幾分臉面,而其大公子,如今又任執金吾,領京師北軍。尉遲凜本人騎射具佳,京城少有敵手,自幼受盡榮寵,就算是心高氣傲,也無人敢置喙。

    這尉遲風野雖是尉遲家三公子,並非嫡出,而是車騎將軍與離國作戰之時,青樓一夜風流,惹上的情債。其母據說為寒月樓花魁,寒月樓,聽著名字就知道,是要你像嫦娥一樣,高高在上,清清冷冷,你卻偏偏被這人間紅塵蒙了眼。大戰結束後,尉遲風野的母親,帶著定情信物找到了車騎將軍,車騎將軍和夫人都是要臉面的,何況車騎夫人出身名門,自有大家風範,也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再去鬧,便讓人接進了府。

    車騎將軍心中有愧,再加上夫人如此識大體,愧意更甚,雖是接進了府中,也處於一種不管不問狀態,就算後來這花魁誕下尉遲風野,也被車騎將軍保證,這個兒子沒有任何繼承權,算是徹底讓自己的夫人安心。

    就這樣,尉遲風野的母親,在他三歲之時,鬱郁而終,只留下會孤苦伶仃的幼兒,在偌大的將軍府掙扎求生。

    據聞他日子過的極慘,甚至還不如普通下人,痛罵挨打不過家常便飯,也不知怎麼掙扎的活下來的。車騎將軍從未正眼看過這個兒子,直接當做沒有,眼不見心不煩,所以任由尉遲凜折騰。

    這事不論如何,都是別人的家事,何況尉遲風野實在低賤,誰會為了一個身份卑賤的奴才,去惹惱這位王公貴族。

    眾人心思各異,無人阻攔,清風明月般的聲音卻在人群炸開,「你這樣不怕鬧出人命?」

    尉遲凜摸著手中的鞭子,側身回眸,滿眼不屑,「你是誰?你不知道管閑事人死的快嗎?」

    「比箭法,上戰場,何時要看身份了?」

    尉遲凜聽完這話,這才正眼瞧他,上下打量一番,這人著裝也算華貴,不像是普通人,他神情興奮,帶著嗜血的欣喜,正因為不是普通人,才正好立威。

    手中銀鞭輕甩,單薄的衣袍便直接被抽碎,鮮血流淌,從那破碎的衣服中望去,身上是各種交錯的傷痕,新的,舊的,深的,淺的,蘇錦城眸中一寸寸結了冰,越是這樣的眼神,尉遲凜笑的愈加開懷。

    「怎麼?你心疼他?」他用鞭子抬起尉遲風野的臉,笑道:「瞧,多有意思,這人心疼你。你說一會他是能英雄救美,還是在我身下求饒呢?」

    尉遲風野古井無波,神色淡淡,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但他被迫抬起頭的那一瞬,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雖還未長開,但已窺見五六分,不知誰驚嘆了句:「若是為女子,怕是那九天玄女也要遜色幾分。」明明眼眸未有任何情緒波動,卻就是有那種顛倒眾生感,讓人忍不住陷進去,溺斃在這絕色之中。

    蘇錦城微訝,面上的驚艷一閃而過,正思索怎麼救下這人,尉遲凜說的話,卻是正中下懷。

    「怎麼樣?這人好看吧,就算是收回去當個孌寵也算是極有面子的。你我既是要比,不如就拿他來當彩頭,若是你贏了我就把他贈與你,若是你輸了,你便要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與他親吻。」

    眾公子嘩然,這是明擺著要給出頭的人下馬威,這身著絳紅衣裳的公子,那通身的氣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衣料雖未見過,但也看起來價值不菲,想來家世也相當顯赫。有人好意幫襯,介紹尉遲凜的身份,想讓他知難而退,擔憂一會鬧得太難看,折辱了家族顏面。

    蘇錦城不為所動,但也心中記下人名,日後想來可以交好,絲竹般悅耳的聲音,只是淡淡的回了個:「可。」

    尉遲凜氣笑了,心中不悅更甚,出口更是苛刻:「你說戰場上的人,怎麼會站在那不動給你射呢?不如在他頭上綁緊蘋果,讓他在這獵場五十米處跑,誰能中了那蘋果,誰就算贏。」

    「倘若射中的是他呢?」

    尉遲凜滿懷惡意答道:「要麼是他命不好,要麼是射箭之人技藝不精,你說是嗎?」

    鬧到這種地步,有不少公子心中滿是怒意,這是活生生的一條命,那怕身份卑賤,也不該遭到如此輕賤的對待,可滔天的權勢在那,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蘇錦城拿起弓箭瞄準尉遲凜,一聲輕笑:「你說的對。」

    尉遲凜不僅絲毫沒有懼色,毒蛇一樣的眼神盯著他,惡毒的笑意蔓延,他看著眼前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覺得好笑,現在有多意氣風發,一會下場就有多凄慘。

    「阿凜,這人看上去不像善茬,怕也真有幾把刷子,萬一,不,我只是假設,他真的贏了該當如何?」

    尉遲凜聽了這話反倒沒生氣,笑的讓人有些害怕,「你說,尉遲風野被我一箭射死了,要怎麼贏呢?」

    幾人鬨笑,嘆服道:「還是阿凜計謀更高,不過你這樣將軍回去不會生氣嗎?」

    「生氣?這就是父親的意思。」

    腰間懸掛明黃玉佩的少年,心中還是感覺有些不安,尉遲凜看著他囁喏模樣,心中煩悶,「想說就說,這般樣子作甚?」

    「阿凜,你別生氣,我只是擔憂罷了!倘若尉遲風野命好,真讓那人贏得比賽,你真的要履行承諾嗎?」

    尉遲凜軟了語氣,這是他母親閨中密友的孩子,名樂尋。父親是當朝衛尉。自己的大哥執金吾統領北軍,掌京師徼巡,而衛尉統領南軍,掌官內屯兵,兩家私下關係甚好。

    何況尉遲凜自小疼愛這個弟弟,那怕再大的火,也從不舍面上對他生氣,解釋道:「那人雖衣著華貴,但面孔卻生,想來就是身世顯赫,也不會高到那裡去,既然不如我高,我為何不能私下出手呢?就算他贏回去,護不護得住就另說了。」

    樂尋不知道為什麼,那種不安感怎麼也揮之不去,但看著尉遲凜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祈求,一切如他們所願。

    下人把尉遲風野帶到目的地,似也有種同病相憐之感,提了一句,「我見尉遲家公子,箭術高超,但他移動靶子極限也不過五十米,你到時候拚命跑,在他射程範圍之外,說不定能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尉遲風野像是沒聽見一樣,行木將就,下人順著他聚焦起的一點目光望去,發現他正盯著把玩箭羽的紅衣少年。嘆了一口氣,心中難免不忍。是啊!知道尉遲凜能怎麼樣,還有一個人呢!是生是死,都是命。

    遠處二人擲篩子,決定誰的點數大,誰先上場。蘇錦城不怎麼接觸這些玩意,所以並未察覺到尉遲凜在篩子上作弊,而看出來的人,卻因各種原因不敢開口。於是先上場之人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尉遲凜。

    遙遙相望,尉遲風野清楚的感覺到毫不掩飾的殺意,論尉遲凜的箭術,他是最熟悉之人,若是沒把握避過這一箭,身上的陳年舊傷根本就是白受了。

    尉遲凜論兵法騎射,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可是這人生活的環境太幹凈,天之驕子,被縱容的太好,心思也格外好猜,甚至可以用,魯莽,毫無城府來形容。

    疼痛傳來,利箭擦過臉頰,帶起一陣血珠,瞧,連被射傷的地方都與他算的分毫不差。尉遲風野勾出一個滲人的笑意,一個學生學會什麼,在於他的先生想教多少,想怎麼教。想來在戰場之時,應該就能體會到我這先生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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