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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識君桃花面

    寧璃記得初遇沈戰,只當此人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位過客,匆匆一眼。 那知後來,在沈戰手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算是「萬千嬌寵」。 寧璃是親王之後,公主之子,大儒之徒,學得是君子之道,可是君子之道里,沒有一條教他如何去喜歡一個男人! 沈戰一眼,便看上這個明媚的少年,十幾年如一日的,將人捧在手心裡,可惜少年熟讀經史子集,一身正氣,最終除了護著,疼著,卻只能看著。 寫一個少年的成長,不全是感情,還有陰詭權謀,兄弟情義,家長里短,父子相處,朋友道義。 本文很雜,而且是倒敘,看起來有點費力,作者自認寫了幾本書了,文筆尚可。 我們的攻,沈戰沈將軍,第十八章才會出來。 還有本文很甜,不虐,結局He,我們的阿璃是個團寵。 對外生冷對阿璃溫柔體貼沈將軍攻×喜歡低調對沈將軍口是心非寧二公子受。 這是一本我從七八年前就開始構思寫的文,前前後後寫了很久,光開頭就改了不下十次,最後一次寫了九十多章,四十萬字,但是依舊不滿意,所以擺爛了,就隨便發發,掙個全勤。

    第二章,代茂。

    小說: 幸得識君桃花面 作者:有绥 字數:3555 更新時間:2022-11-01 05:56:08

    第二章,代茂。

    「大哥哥,回來了!」寧辭剛到寧天成的書房門口,就看見一身俏麗紅衣,拿著鞭子的寧妃。

    這是他的嫡親小妹,寧天成唯一的女兒。

    寧辭看著寧妃手裡的鞭子苦笑一下:「你怎麼老是拿著鞭子,你當真要自己嫁不出去嗎?」

    身為寧府的小郡主,寧妃從小就耳濡目染,寧天成教養寧辭和寧羽的方式。

    很小的時候就能拿著鞭子,和兩位哥哥比武,在軍營大戰八方男兒。導致已經十五歲的她,沒有什麼閨中密友,也沒人說親。

    試問,京都那戶勛貴人家,敢要一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媳婦,那個世家貴女,敢跟這樣的郡主交朋友。

    寧妃攤手無所謂的說道:「我的婚事,自然有人做主的,難道大哥哥養不了我嗎?」

    寧妃有些不滿,小嘴都嘟了起來。

    寧辭連忙擺手:「沒有的事,養的起,養的起!」

    看見寧妃生氣,寧辭連忙去哄。

    這個時候一個小東西,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由寧辭的身上爬到寧妃的身上。

    「啊!」寧妃覺得自己脖子很癢,伸手去抓。抓下來一看,是一隻綠油油的大胖蟲子。

    寧妃連忙把蟲子扔向寧辭:「又是二哥吧!你是不是從二哥那裡回來的,無不無聊啊!」

    寧妃故意氣憤的,沖著疏影閣的方向大喊著。

    寧辭扶額,這不是第一次了!

    「進來吧!」寧天成早就聽到門口的動靜。

    寧辭聽到寧天成的聲音立刻進去了,進去就把手中剛剛抓住的大蟲子,放到寧天成的書桌上。

    「您老看看吧!又開始作妖了!」寧辭嘆了一口氣。

    「上回三哥哥還被咬了,渾身長滿了紅疹,你要是把這蟲子給他打死了,他還得沖著您嚷嚷半天。」寧妃也跟著進來,故作十分的生氣的抱怨。

    寧天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蟲子,那蟲子胖嘟嘟的身子,在桌子滾了一圈,兩隻觸角還衝著寧天成點了點。

    「他今天輸了多少?」寧天成拿出一隻小盒子,把蟲子裝進去,放到一邊。

    「六百多兩。」寧辭如實回答。

    寧天成眉頭一動:「找他要錢去,讓他補齊,補不出來就抄家規。」

    寧妃撇嘴:「二娘每個月不知道,給二哥多少零花錢,這個不是很輕鬆嗎?」

    寧天成輕輕一笑:「誰說讓他原價還,翻倍,具體翻幾倍你說了算。」

    寧天成把裝著蟲子的盒子交給寧辭,寧辭拿著盒子低頭一笑。

    「待會兒您老別說我欺負他呀!」寧辭看著寧天成。

    寧天成揮了揮手,示意寧辭放心去。

    寧辭得了寧天成的允許,立刻離開書房,倒也不著急去寧璃那裡,可以先去換身衣服,慢慢去找寧璃。

    「阿爹,那我也陪著大哥哥一起去?」寧妃撒嬌的說道。

    寧天成看了自己可愛的女兒一眼:「行,小心你二哥捉弄你。」

    寧妃得到允許開興的去找寧辭,沒有寧辭在,她可不敢單獨去找寧璃。

    寧辭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服才去疏影閣,寧妃早就在長松閣等候,準備和寧辭一起去。

    寧璃回了疏影閣,他案前侍衣傾湘就立刻上前,拿來幹凈的衣服給寧璃換洗。

    在內室的溫水池子里洗凈之後,寧璃就看見他案前掌刑墨零,端著一盤子東西進來。

    盤子放著今天,寧辭在雲天賭坊抵押的玉佩和簪子。

    「我的請帖送到了嗎?」寧璃看了盤子里的東西,拿起來走到書架前打開一個盒子放進去。

    墨零看了一眼雕刻著蘭草的盒子:「送了,計劃不會有誤的。」

    寧璃點頭示意墨零下去,然後自己沒事,拿著一把玉如意在手裡把玩。

    玉如意是羊脂玉雕刻的,以前在皇宮裡太皇太後賞的,寧璃平時就是喜歡拿手裡把著。

    「世子過來了。」康樂進來的時候,寧璃正慵懶躺在美人榻上用如意捶腿。

    「別攔著呀。」寧璃眉眼動了一下,嘴角帶上一絲笑意。

    康樂點了一下頭,作為寧璃身邊待了快十年的執武,他很清楚寧璃這個笑容意味著什麼。

    寧家三百多畝的王府,寧璃的疏影閣是寧府除了主院以外。最大的院子。主室是一座兩層的小閣樓,帶著花園,花園裡還有一個人工的池子,池子上有一座涼亭。主樓的旁邊是幾間置物室,帶著一個小廚房,廚房的後面便是雜物室。

    寧璃在自己的疏影閣種了很多奇怪的花草,閑暇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慢慢數花開看花落。

    寧辭他們經過花園的岫玉石頭路的時候,寧璃就在看見了。透過風桐芭蕉的葉子,能看見寧辭衣服上的世子蟒紋綉飾,一身湖藍勁裝的寧妃,還在寧辭的身後不停的觀望,找著稀奇。

    「不能進。」主樓的門口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色短褐,手中拿著一把似刀,卻又十分像劍的兵器,攔住了寧辭的去路。

    寧辭看著寧流傾手上的「剪陽」:「你寧哥哥可是同意了的。」

    寧璃的疏影閣,就是寧天成不經過寧璃的同意,都會被人攔住進不來的,所以寧辭才會這麼說。

    寧流傾皺了一下眉頭,消化一下寧辭的話。短暫的思索,便讓出大門。

    寧辭踏進大門,便看見門口的蜀綉大屏風,摺疊四頁,綉著春夏秋冬代表性的花:牡丹、荷花、菊花、梅花。寧辭走過屏風,屏風另一邊便又綉著四位姿態各異的美人,或嗔、或笑、或哭、或愁。

    「每次看著你這綉工精美絕倫的蜀綉屏風,都想給你抗走。」寧辭進入內室就看見寧璃拿著如意悠閑的敲著自己的腿。

    寧璃起身微笑的看著寧辭:「世子有事?」

    寧辭看著寧璃的笑容,覺得不解和疑惑。他在家裡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寧璃這樣的笑容,假的很就是說不出來怎樣假。

    「爹說,那六百兩要你自己補上。」說著寧辭沖身後一直乖乖站著的寧妃招了招手。

    得了寧辭的示意,寧妃馬上把盒子遞到寧辭的手上。

    寧璃看見盒子眉頭就跳動了一下,這是他養的碧西,是一隻可以辨識百毒的蠱蟲。

    「沒錢。」寧璃搖頭。

    「沒錢你賭的那麼開心,爹還說了要你翻十倍的還。」寧辭說的自己都有一點心虛,故意的輕咳一聲,清了一下嗓子。

    寧妃一聽立刻就低頭,她是害怕此時驚訝的表情露餡。

    「十倍?」寧璃也驚了一下:「你怎麼不再多坑一些。」

    「你不給,這東西就歸我了,寧羽不是養了一隻隼嗎?喂隼!」寧辭假裝無所謂的,揚了揚自己手裡的盒子。

    「隼不吃這個。」寧璃翻了一個白眼。

    「那就給寧羽,寧羽還不知怎麼處理你這隻蟲呢?」寧辭看著盒子一臉的為難。

    寧璃接著又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把手裡的玉如意放到寧辭的手中:「這個抵給你!」寧璃手中的玉如意翻了不只十倍了。

    「這個我樂意!」寧妃見狀立刻上前拿過玉如意,這個如意以前她就看上了,可是不敢找寧璃要。

    見到寧妃喜歡,寧辭也就不再計較:「好呀!別後悔這如玉意少一萬是拿不下來的。」

    寧璃轉身,不想再說話。玉如意這些年有時間都會被寧璃拿出來玩,寧璃是一點都不心疼的。只是覺得沒玩的,手上空空的不習慣。

    「最近京都不太平,少出門。」寧辭把寧璃抓回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寧璃聽著這話來了興緻:「最近出事了嗎?」

    「最近剿匪的「功臣」代茂代大世子回京了,爹爹讓你少出門,免得你們打起來。現在代茂是有功勛在身的人,不是以前的只知道玩樂的世家公子。你沒有功勛在身,惹不起了。」寧妃撇嘴,不是在嘲諷寧璃,只是在友善的提醒。

    寧璃的眉眼閃了一下,這事好像聽傾書說起過。

    三年前西涼入侵邊關,江北八州失守,江北徹底大亂。靠近江北的幾個郡;流寇橫生。最大的一股流寇一路南上,在胡安佔山為王,藐視官府,欺壓百姓。

    一年前朝廷派出齊國公世子代茂,領兵一萬前去剿匪,歷時一年,代世子大勝歸來,被加封正五品武將銜。

    至於寧妃擔心寧璃會和代茂打起來,是因為三年前的一樁婚事。

    三年前寧府為寧璃說親禮部尚書之女林氏,可是最後寧璃逃婚了,將已有身孕的林嬌兒拋諸腦後。這個林嬌兒恰好就是這代茂的表妹,兩人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我知道了,你們走吧!看著我又不會看出朵花來。」寧璃冷哼一聲,又開始躺倒美人榻。

    傾湘看著這架勢,默默的跪到寧璃的腳邊,給寧璃緩緩捶著腿。

    看著寧璃恰意的姿勢,寧辭拉著寧妃離開的疏影閣。

    寧辭剛走寧璃就坐了起來:「準備衣服,明天我要去南樓,通知安皓公子和顧少。」

    傾湘俯首:「是」

    傾湘退下,墨零趕快上前侍立一旁。

    「你去準備吧!」寧璃漫步走上二樓,二樓帶著露台是他的書房。

    「準備好了,公子!」墨零低頭。

    樓口上去便看見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堆著很多竹簡古籍,封面的字跡最顯眼,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一排排志怪小說。

    書架的後面是一張又大又長的書案,案上放著很多的東西,還有一把琴。

    寧璃在書案前坐了下來,抬手在琴的第一根弦上細細的拂過。

    「康樂。」寧璃喚著一直守在門口的康樂。

    康樂應聲飛身上樓台,單膝跪地:「公子。」

    「去一趟信王府,該說些什麼你應該知道的。」寧璃手上用力撥到了第一根弦,弦動發出一個單音。

    「是!」康樂起身,準備飛走。

    「把地上的泥擦了,下回脫鞋飛上來。」寧璃又撥一根弦,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泥。

    康樂撇嘴對自己的公子表示鄙夷,但是還是蹲下來把泥處理了再飛走。

    康樂飛走,寧璃才端正坐姿,開始彈琴。弦動,音起。一曲悠遠古典,韻味十足的曲子就在寧璃的指尖溢出。

    良久,弦止。

    「江北失守,八州戰亂。寒江水患,瘟疫肆虐。臨西幹旱,流民遍野。盛京城內,權臣結黨,派系林立。南夏真的是多事呀!」寧璃看著自己面前的琴,呢喃的念著今年的幾樁大事。

    樓台有風吹來,寧璃頓了一下,打了一個寒顫。入冬的風,刮骨的寒。

    他回來十天,離開江北的時候,江北正值秋收時節,那一片片的麥子金黃金黃的。大家都還在想著,今年的秋天是不是格外的收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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