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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完直男太子後我跑不掉了

      #一覺醒來,馬上就要去侍寢了,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何稱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魂穿到了最近大火的女頻巨作《女帝秘聞錄》中,變成了那位陰鬱狠辣的反派太子…………身邊的男寵。    沒錯,就是那個因為太子過度的寵愛,活活被皇帝杖斃,在書中所有的戲份加起來不到一章的倒霉孩子。發現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何稱的內心是崩潰的。   別人穿書,要麼穿到反派boss身上,要麼穿到男配身上。就他,穿到這個連炮灰都算不上的卑微男寵身上。   為了活命,何稱努力的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試圖將劇情混過去。可是……這段劇情,書里有嗎??他怎麼不記得還有這個戲份?? 還有,那位太子殿下怎麼老是在他面前轉悠?   何稱內心:莫挨老子   並且……這個太子和書里寫的不一樣?說好的貪圖享樂不敬師長的叛逆少年呢?說好的陰沉狠毒的暴躁太子呢? 溫文爾雅太子攻 X 騷話慫包男(jian)寵(die)受

    67.芸娘的過往

    小說: 撩完直男太子後我跑不掉了 作者:布丁叮叮 字數:4146 更新時間:2022-11-06 12:56:06

    在自信滿滿的回到客棧後,別看何稱表面上不慌不忙。實際上,他自己心底也不是很確定,芸娘是否會幫自己。

    芸娘要養一整個酒樓,一整個酒樓的人都指著她吃飯,崔博這麼一直鬧下去,酒樓根本撐不住。到時候也只能倒閉,遣散所有人。現在這情況,對於芸娘而言,要麼就是趁早關了酒樓,最後撈一筆走人,要麼就是緊緊抓住機會,一舉將崔博告倒。

    可何稱又了解,如此好強不服輸的芸娘,在事情沒有走到絕路之前,是絕對不可能變賣產業的。

    果不其然,在何稱回到客棧後的第二天,芸娘便直接上了門。

    一大早鍛煉回來的何稱,看著坐在角落裡,品嚐著店裡糕點,舉杯朝自己示意的芸娘,眼中流露出一抹狂喜。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來到芸娘對面坐下,慢條斯理的用手帕將自己額上的汗珠擦掉:「剛剛出去練了會,身上味道大,芸娘莫怪。」

    「無妨。」芸娘坐在椅子上,將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又輕抿一口小酒杯中的酒,「這兒可還方便說話?」

    「芸娘放心說便是,我這兒生意不怎麼樣。」何稱忽然笑了一聲,抬眼道,「您可是想好了?」

    芸娘手裡拿著酒杯,垂眸輕輕搖晃著,沉默良久,她輕輕嘆了口氣,抬頭一飲而盡。

    何稱瞭然似的勾唇,順勢為芸娘填酒:「還是沒想好?」

    芸娘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何稱,勉強的撐起一抹笑容:「如此重大之事,怎好如此快便做了決定?」

    「芸娘今日既然來了,便說明心底有那個想法。」何稱將酒壺放在一邊,抬眼望著芸娘的眼睛。

    芸娘低頭,片刻之後,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抬眼堅定的看著何稱:「此事你有幾分把握?」

    「我若是跟您說十成,您能信嗎?」聽到芸娘的話,何稱笑了笑,他抬眼同樣堅定的看著芸娘,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我只能說,定會竭盡全力。」

    芸娘盯著何稱看了許久,似乎是要從他眼神當中看出什麼東西一樣,直到時間實在是有些久了,芸娘才緩緩開口:「我還需要一個保證,此事若是不成,與我,與酒樓,無半點幹系。」

    說話的時候,芸娘的聲音不由得軟了些。她是個生意人,手底下也養著許多人的,當然不能賭上一切拼個你死我活。更別說,她跟何稱的交情也算不上多深,此時更是單純的合作關係。這種關係到自己利益的根本問題,當然要說個清清楚楚。

    「還是那句話,我定會竭盡全力。芸娘既然信了我,定不會叫您吃虧。」何稱直起身子,認真的開口。

    何稱當然是希望事情可以成的,但他也想過,若是不成怎麼辦。他是絕對幹不出讓別人受自己連累這種事的。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給芸娘和她的酒樓想好了退路。

    從一開始,何稱就不打算讓芸娘走到明面上來。即便是真的扳倒了崔博,也難免招崔家記恨,那還不如就不要露面。這樣事後也好脫身。

    芸娘看著何稱那認真承諾的模樣,不知為何忽然笑出了聲,她大笑兩聲,靠著椅子調笑道:「說實在的,你這性子,還真不適合做官。」

    聽到芸娘這樣的評價,何稱愣了愣,隨即輕輕聳了聳肩。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芸娘長舒一口氣,她看著何稱的模樣,不知為什麼忽然笑了出來,隨後,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真是不知,你如此一個小郎君,是怎麼淪落為奴的。莫非是遇到了拐子?」

    看著芸娘笑彎了眼的模樣,何稱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便當你是在誇我氣宇軒昂,不像個奴隸了。」

    聽到何稱這樣的回話,芸娘更是嬌笑起來:「氣宇軒昂且不談,就沒見過哪個奴如同你這般冒傻氣,如此悲天憫人。」

    「什麼悲天憫人。」何稱笑道,「有時連目之所及的事情都管不了。」

    說罷,何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起身道:「您只管說便是,我記下來。」

    芸娘慢條斯理的搖著扇子,望著何稱認真的目光,良久,輕輕嘆了口氣。隨後,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直從未離手的團扇也被隨意的放在了桌邊,她語氣緩慢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即便是有我去作證,要想扳倒崔博也是遠遠不夠的。」芸娘目光炯炯的看向何稱,眼神中帶著期待,「還是需要一些更為實質性的證據。」

    「崔博的惡名長安城誰人不知?」何稱抬眼望著芸娘,淺笑道,「長安城內,向來不缺證據。再不濟,我這個受害者也願意站出來指認。」

    芸娘彎眸看著何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指認,豈不是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出身?這可是會遭人恥笑的。我不知你有什麼造化,才得了這麼個官職,還是珍惜些吧!」

    何稱輕嘆一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多謝芸娘提點。只是我該珍惜的,從來不是什麼官職。」

    芸娘聽罷,跟著搖了搖頭,面上帶著無奈之色,細看之下,又好似帶了幾分別的什麼分辨不出的情緒。片刻後,芸娘拿過被推到一邊的酒杯,給自己倒滿,隨後一飲而盡,舉起杯子:「聊表敬意。」

    看到芸娘的動作,何稱心中一驚,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芸娘打斷。

    只見芸娘慢條斯理的從自己手上卸下一個已經有些舊了的鐲子,輕輕的放在何稱面前:「此鐲乃成婚之時夫家所送,當初,因三年無所出,夫家早將我休棄。被休出門,娘家也不願再認我,我身無分文,便只好當了這個鐲子,換些銀兩。在外漂泊多日,幸得閨閣舊友收留。我們便一起出了些錢,支了個攤,做炸豆腐。等攢夠了錢,她便歡歡喜喜的去將這個鐲子贖回來送我。」

    何稱低眉看看桌上那破舊的鐲子,又疑惑的抬頭,看向芸娘,不解的歪了歪頭。

    芸娘看到何稱這個反應,忍不住笑了笑,繼續道:「今日,我便將此鐲贈你。」

    「這……絕對不行!」何稱連忙將鐲子退了回去,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這鐲子對您極為重要,我不能收。我若是拿著,也不能心安啊!」

    「收下吧。她已經沒了。」芸娘苦笑一聲,將鐲子又推了回去,似乎是壓抑著心底的痛苦,「這鐲子,算是我的一個承諾。日後你若是有需要,只要與酒樓無害,我絕無二言。」

    何稱剛想再次拒絕,無奈芸娘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也不顧什麼禮數,強硬的把鐲子塞進何稱手裡,不由分說的厲聲道:「給你便收著!莫要推辭!」

    「這…」何稱拿著手裡的鐲子,一臉懵的看著芸娘,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片刻後,看著芸娘微怒的神情,何稱才將那鐲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看到何稱將鐲子收起來,芸娘似乎是安心了許多,臉上又恢復了些許笑意。

    看著已經開始低頭查看自己所說出證據的何稱,芸娘神色變得有些溫柔,也幸虧何稱現在的心思在證據上,否則看到這場面,非要驚掉下巴不可。

    也不止是何稱,任何一個見過芸娘的人,都不會相信她會露出如此神情。往日的芸娘,臉上的表情要麼是兇惡的,要麼是算計的,要麼是諂媚的,又或是神采飛揚的。這一種名叫溫柔的情緒,似乎從來不會出現在芸娘臉上。可在這沒人注意到的一瞬,芸娘還真做出了這樣的神情。

    芸娘緊緊的盯著何稱,她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多年前。

    那時,她還沒開這麼大個酒樓,而是守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攤子。

    那時的她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齣頭的模樣。她從來都認為,那段時光的自己或許是一生之中最開心的時候。

    她因三年無所出被丈夫休棄後,剛好遇見丈夫意外身亡,被侵佔了家產,只留得一個小院的閨閣密友。

    兩人別時都還是閨閣小姐,再見卻都落得如此下場,一時間兩人抱頭痛哭,哭命運不公,哭夫家絕情,從早哭到晚。

    後來,兩人經過商量,最終還是要自己立起來。芸娘拿出當鐲子的錢,那舊友拿出幫忙洗衣攢下的錢,一起支了個小攤賣炸豆腐。

    為了吸引客人,舊友坐在一個破舊的小凳子上,彈著一把從未出閣時就開始用的琵琶。

    舊友屬實沒有什麼天賦,彈的算不上好聽,可因為模樣周正,還真能吸引過來一些人。

    還尚年輕的芸娘挽著袖子,一邊手腳麻利的炸豆腐,一邊大聲吆喝。收攤之時,舊友便笑著喊芸兒辛苦了。

    兩人回到家,一起眉開眼笑的數著錢,美滋滋的計劃著,等有了錢就把生意做大,買大宅子,再養些年輕漂亮的小郎君小娘子,過神仙都羨慕的日子。

    芸娘永遠都記得,那位舊友笑嘻嘻的拿出自己已經當了的鐲子,幫自己戴上,嘴上也不閑著。

    「你那位夫家啊,唯一的優點便是眼光好。先是選中了芸兒這麼個溫柔賢惠的妻,又送了這麼個襯你的鐲子。可惜是個沒福氣的,把這麼好一妙人給弄丟了。今兒個這鐲子我幫你贖回來了,以後可不算是那沒福氣的東西送的了。你可得記住了,這是我送的。」

    想著想著,芸娘的視線忽然變得有些模糊,反應過來後,迅速的看了何稱一眼,見對方沒注意,才放下心來。

    後來,在她們照常擺攤的一天,正在彈琵琶的舊友被一路過的貴人看中,想要納妾,便差人來打聽。芸娘叉著腰罵了回去,隨後直呼晦氣的收了攤。

    在家裡,芸娘將沒賣出去的炸豆腐端上桌,兩人一邊笑一邊吃。

    舊友夾了一筷子炸豆腐,用肩膀抵了抵身邊的芸娘,擠眉弄眼的笑道:「我們芸兒今兒個可厲害了,竟能做出當街叫罵之事。我還當你是個柔弱的,護了你這麼久,你可是騙苦了我。」

    見到舊友笑,芸娘也跟著笑:「這也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誰叫他不要臉?我罵罵又能如何?只許你護著我,不許我護著你?這叫是什麼道理?」

    「越發伶牙俐齒了,說不過說不過,我認輸。」舊友哈哈大笑。

    後來的連續幾日,每次出攤,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時間長了,即便兩人是傻子,也懂了事情的原委。

    一日下午,一個媒婆竟然直接造訪,想要納那舊友為妾。本就已經忍了許多天的芸娘當場爆發,護著舊友與媒婆吵了起來,甚少罵人的她,生生被那媒婆罵哭,氣到一句話說不出,只是無聲的流淚。

    後來,也不知那個貴人用了什麼手段,擾的兩人幾乎夜夜未眠。事情發展到這個時候,那貴人也已經不是為了納妾,而是為了面子在繼續周旋著。同樣,芸娘和舊友也在咬牙撐著。

    可貴人終究是貴人。

    即便貴人不開口,也有的是人獻殷勤。

    舊友的事傳出去後,還真有人為了討貴人歡心,把人綁了獻上去。

    芸娘幾乎要瘋了,直接跑去擊鼓告狀。可縣衙竟然完全無視了芸娘的告狀。

    芸娘在門口跪了四個時辰,跪來了舊友的屍首。

    四處狀告無門後,芸娘徹底絕望,埋葬了舊友的屍首,開始一心沉浸在賺錢中。她一直記得和舊友的白日夢,要開大酒樓,要買大宅子,要養年輕漂亮的小郎君小娘子。

    也是從那以後,溫柔賢惠的芸兒,變成了精於算計的芸娘。

    時過境遷,芸娘有了大酒樓,也買了大宅子,更是買了許多年輕漂亮的郎君娘子。可昔日的芸兒,似乎也一同被埋葬在了舊友的墓穴的當中。

    直到現在,看到不顧一切想要討回公道的何稱,芸娘心中竟然真的升起一絲希望。

    或許……他說的對呢?

    或許……現在不一樣了呢?

    或許……這次可行呢?

    正因為這些,芸娘將那個承載了自己過往的鐲子給了何稱。不論結果如何,她都敬佩何稱的勇氣。

    如果說,酒樓的存在是芸娘和舊友夢想的承載。鐲子是芸娘不願過多回憶的過去。那麼何稱,就是芸娘心底的那份不服與倔強。

    在不影響酒樓的情況下,她願意,作為何稱的一條退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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