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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識君桃花面

    寧璃記得初遇沈戰,只當此人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位過客,匆匆一眼。 那知後來,在沈戰手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算是「萬千嬌寵」。 寧璃是親王之後,公主之子,大儒之徒,學得是君子之道,可是君子之道里,沒有一條教他如何去喜歡一個男人! 沈戰一眼,便看上這個明媚的少年,十幾年如一日的,將人捧在手心裡,可惜少年熟讀經史子集,一身正氣,最終除了護著,疼著,卻只能看著。 寫一個少年的成長,不全是感情,還有陰詭權謀,兄弟情義,家長里短,父子相處,朋友道義。 本文很雜,而且是倒敘,看起來有點費力,作者自認寫了幾本書了,文筆尚可。 我們的攻,沈戰沈將軍,第十八章才會出來。 還有本文很甜,不虐,結局He,我們的阿璃是個團寵。 對外生冷對阿璃溫柔體貼沈將軍攻×喜歡低調對沈將軍口是心非寧二公子受。 這是一本我從七八年前就開始構思寫的文,前前後後寫了很久,光開頭就改了不下十次,最後一次寫了九十多章,四十萬字,但是依舊不滿意,所以擺爛了,就隨便發發,掙個全勤。

    第十二章,寧璃哥哥

    小說: 幸得識君桃花面 作者:有绥 字數:3507 更新時間:2022-11-09 11:26:08

    第十二章,寧璃哥哥。

    寧璃進屋就躺到美人靠上,血肉已經和衣服混合到一起,傾湘只能用剪刀剪開寧璃的衣服。寧璃疼的冷汗直冒,但是一直沒有吭一聲。

    墨零送走紫韻,就去廚房打來熱水。向媽媽也抱著自己的藥箱趕來,開始給寧璃處理傷口。

    「讓康樂備馬車,我要去陳府。」寧璃突然開口說話。

    「公子!」傾湘擔憂的喚了一聲。

    「是!」墨零卻堅定的應下。

    「公子要出去,我給公子多上一些止疼的藥吧!」向媽媽開始在藥箱里找出止痛的藥,並把一塊紗布塞到寧璃的嘴邊。

    寧璃搖頭,表示自己不用咬著紗布。

    上完藥,傾湘拿來一套黑色的衣服給寧璃換上,寧璃也沒有梳頭髮,直接扎了一根白色的髮帶在上面。

    臨走傾湘把今天做的斗篷給寧璃披上了:「公子,小心。」

    寧璃有傷,今天多帶一個康樂出門,也沒有翻牆而是走的寧府大門。

    馬車一路駛向陳府,雪還在一直下,已經把路和屋檐上的瓦都鋪滿了。

    陳府這個時候已經掛上白帆,升了靈堂。這裡不是先前去的那個小院子,是陳家的府邸。

    寧璃進去的時候,靈堂上只有一個樂軒,孤零零的跪在那裡。陳家因此受到牽連,陛下下旨將陳家滿門逐出京都,陳家此時怕是恨透了陳崢,怎麼會來有人給他守靈。

    「寧璃哥哥!」樂軒大哭一聲喊著寧璃。

    寧璃跪下來,一把抱住樂軒:「寧璃哥哥在這裡。」

    「我沒有父親了,再也沒有了!」樂軒撲在寧璃的懷裡使勁的哭著:「他才說了,去了稷下學宮就給我送書過來,他失言了,失言了!」

    「是他不好,膽敢拋下樂軒一個人,怪寧璃哥哥!」寧璃把樂軒攬在懷裡,早已不顧及身上的傷。

    「寧璃哥哥!」樂軒在陳家人面前一直忍著,不敢哭。看到寧璃來了,就撲在寧璃懷裡放下一切偽裝,大聲哭泣。

    寧璃一直陪著樂軒,安慰樂軒,直到晚上也不見陳家宗族來人。寧璃見到沒有人過來,就自己陪著樂軒守靈。

    「你倒是來的快!」風雪撲臉,靈堂上來了一個人,輕裝便衣,也是一身黑。

    「太子殿下!」寧璃一點也沒有動,還是抱著樂軒任由樂軒在他懷裡哭泣。

    周胤淡淡的看了一眼寧璃,拿起案前的香點燃,然後在靈前三鞠躬。做完這些,又俯身捧起一捧桔梗放到火盆里,再次三行禮。

    「樂軒,還禮。」寧璃這個時候才推了推身上的樂軒。

    樂軒馬上起身,還禮:「多謝太子殿下。」

    「節哀!」周胤摸了摸樂軒的頭然後看向寧璃:「你也節哀!」說完,周胤慢慢走出靈堂消失在風雪裡。

    看著周胤的背影,寧璃抱著樂軒默默的低頭留下一絲淚水。

    他突然想起那年在稷下學宮,孔老不願意收他為徒,他便在孔老的院子做起雜掃的小童,一邊做還一邊偷聽孔老講學。

    那個時候陳崢師兄總是故意大聲的讀書,提問,方便他聽清楚孔老所教的東西。後來孔老願意收他為徒,他卻頑皮燒毀了稷下學宮半院子藏書,孔老罰他去學雲山書院規矩,陳崢師兄拿著戒尺,追了他半個稷下學宮,卻沒有一戒尺落到他的身上。

    後來寧璃遠赴西北,陳崢師兄告訴他,前路遙遠得靠自己慢慢修行。行萬里路,讀萬卷書。時刻不可放棄自己的初衷,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寧璃記住了,方得後來孔老先生在他的拜師帖上的八字評語:妖孽之才,驚艷卓絕。

    寧璃陪著樂軒守了一夜,天微微明亮的時候雪還在下,他該走了。陳崢師兄是孔老的弟子,天下士子的典範所在,總有些不畏天威的孤高之士來弔唁。

    寧璃小聲的對樂軒說了幾句,就扶著流傾的手站起來,這個時候他背上的傷口怕是早就模糊一片。

    流傾伸手摸寧璃的頭,寧璃有些發燒,他擔憂的扯了扯寧璃的衣角,然後盡量多借一些力給寧璃,讓他多少輕鬆一些。

    「樂軒,我先走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寧璃回首再看一眼靈堂,然後走到屋外的風雪裡。

    寧璃抬頭望著這風雪,陳崢師兄的一生,都在努力做好天下士人的典範,一生都是在為國為民,沒有想到落得個如此下場。

    「你哪怕,躲得遠遠的,不參於此事,只要叫我知道,此後餘生你平安喜樂也好呀!」寧璃扶著流傾的手漸漸彎下腰,把自己的臉埋到掌心。

    「寧哥哥,冷!」流傾俯身抱住寧璃,他感受著寧璃此刻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寧璃。

    流傾默默的陪著寧璃良久,寧璃終於重新站起來,扶著流傾的手面無表情,一步一步向陳府大門走去。

    雪中一片白,門口的靈幡幾乎和雪色融為一體。寧璃伸手把靈幡上的雪撫開,然後鄭重的把靈幡的順好。

    回首,寧璃就看見兩個人,寧天成和寧辭。

    寧辭和寧天成對視一眼,寧璃怎麼會在這裡?

    「寧璃哥哥!」這個時候,門裡衝出一個身影。樂軒一把抱住寧璃,死死的抓住寧璃的衣服。寧璃的離開,讓他害怕。父親離開,他只有寧璃哥哥。

    寧璃回身抱住樂軒:「別怕,有人來祭奠你父親。你要記住,你就是你父親的希望,你就是他的脊樑,你要為你父親撐起一切,切不可讓那些人看了笑話。這個寧璃哥哥幫不了你,你知道嗎?樂軒。」寧璃死死抓抓樂軒的肩膀。

    「寧璃哥哥!」樂軒再一次叫了聲寧璃哥哥,此後這個便是他的老師,這是寧璃給他上的第一課,要堅強,要學會長大。

    樂軒從寧璃的懷裡抬頭:「我知道了,寧璃哥哥。」

    「康樂,守著他。」寧璃把康樂交給樂軒,並看著樂軒:「你父親是孔老的大弟子,天下士人敬仰的名士,你要守好他的名節。」

    樂軒再一次堅定的點頭,看著樂軒點頭,寧璃示意康樂帶著樂軒回靈堂。

    康樂應下,樂軒看著黑衣負劍的康樂,又看了看寧璃,鬆開寧璃的衣角,俯身一禮然後轉身堅定的走向靈堂。

    目送樂軒回去,寧璃看見寧天成和寧辭已經走到門前。

    「父親,世子。」寧璃行禮,冷漠淡然,現在的他實在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還好嗎?」寧辭看著寧璃問道。

    「世子盼著我不好?」寧璃挑眉反問。

    「寧峰,送二公子回去。」寧天成打斷他們的對話。

    「是!」寧峰點頭。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寧璃拒絕,然後扶著流傾的手慢慢的走下台階。

    寧璃回到疏影閣就昏了過去,向媽媽立刻找來許長如,並且通知了周邪。

    周邪回來的時候,雪突然下的大了起來,外面已經迷失了方向。

    許長如來看,寧璃只是傷的有點重,注意休息就好了。

    晚飯的時候,寧璃終於醒來。寧璃醒來靠在塌上,看著周邪給他用小火爐燙著藥。

    「來喝藥。」周邪把藥端到寧璃的面前。

    「樂軒那邊如何了?」寧璃還是不放心,問道。

    「你放心,太子打過招呼,沒有什麼人敢落井下石。倒是樂軒,陳家沒有人肯要他,陳氏宗族的人要舉家遷出盛京,樂軒不知何去何從。」周邪慢慢喂寧璃喝藥。

    「樂軒沒人照顧,我照顧便是,只要他們沒有找樂軒麻煩便好。」寧璃微微放心。

    「你把康樂留給樂軒震場面,就有傳言說你是陳崢的徒弟。」周邪喂完藥拿出一顆話梅塞到寧璃的口裡。

    寧璃突然想起早上,樂軒在陳家大門口叫的那聲寧璃哥哥,他們能這麼猜想也難怪。

    「由他們去吧,多大點事呀!」寧璃冷笑,傳言不過是給他多鍍一層金而已,沒有什麼不好。

    雪一直在下,寧辭過來的時候,周邪躲到寧璃的書房。

    「世子?」寧璃看見寧辭來,就知道周邪為什麼突然去書房。

    「你好些了嗎?」寧辭在門口就把身上的披風脫了,上面沾滿了雪,怕帶了寒氣給寧璃。

    「多謝世子關心,好多了。」寧璃的回答很周正。

    「陳老的事,節哀!」寧辭保持和寧璃一米遠的距離,因為他看見流傾很戒備的看著他。

    「你要說這個,那世子就請回吧!我不知道節哀,還需要世子來說嗎?」寧璃反問。

    「阿璃,你非要這麼懟人嗎?」寧辭皺眉。

    寧璃看著寧辭的眉心:「對呀!我心情不好,你非要來我這裡自討沒趣呀!」

    「我只是不知道,你對我那裡來的那麼大的恨意,我對你是處處忍讓,到底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讓你如此?」寧辭冷笑一下。

    「你是寧府世子,我是寧府的二公子,你不需要對我處處忍讓,是你自己要自討沒趣的,怪我?怪我太矯情?」寧璃攤手。

    寧辭不想再和寧璃爭執,看了一眼寧璃,轉身離開。

    寧辭離開,寧璃淡淡的往靠枕上一靠:「墨零,派人去接陶謙,務必在年節之前把陶謙帶回盛京。」

    墨零點頭。

    「何必呢?何必因為一個寧天流遷怒所有的人,他只是來看你。」周邪見到寧辭離開,才慢慢從書房下來。

    「心情不好,順嘴!」寧璃其實也挺後悔的。

    「阿朝,小時候他們就喜歡把我拿來和大哥做對比。大哥從小就優秀,事事都比我好。我也想,想和他一樣優秀,也想像寧羽那樣纏著他,讓他教我練劍。可是,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家嗎?我一旦比他優秀,周家的人又會留他多久。我不敢拔頭露尖,我不敢!我害怕,那天他就死在那些的陰謀里,他是那麼蠢的一個人。我欺負他從來不還手,我的要求再無理他都會盡量滿足我。他總是無條件寵著我,我打他罵他,他也一點也不惱怒。」

    寧璃說著就趴到邊上:「以前,我就是對一本書學的快了一些,朝堂上就有一些人說,可以立我為世子。後來世子立了,那些人就在不斷挑他的錯,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老皇帝總是在想,寧家兵權在握那天一不小心就反了,所以千方百計的就讓我出生,為了控制母親他又拿了弟弟做人質。他以為擁有半個周家血脈的我出生,就可以利用我把控寧家,又想盡辦法讓我成為世子。可惜我扶不起來,不能文也不能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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