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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病情

    【頹廢受X專情攻】 因為打人事件上了熱搜的談野,在把樂隊搞解散、臭名昭著之後,徹底開啟了頹廢擺爛的人生。 擺爛第一步:和一位偵探小說家睡了。 啊不,只是進行一些個靈魂交流而已。 談野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那天晚上,跟一個偵探小說家睡了,雖然對方技術不錯。 本來以為那一夜之後,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沒想到談野卻屢次遇到這位小說家,而這位小說家似乎對他格外有興趣,甚至表示要研究談野的「特殊病情」。 談野:我沒病,瀉藥。 但談野在踏上前往世界盡頭的火車時,再次遇見了這位小說家,得知對方也想要環遊世界尋找人生目標。 並且他的頭腦再次一熱,答應了對方一起旅行的邀請。 小劇場: 在北極的極光下,談野坐在帳篷外,聽宋溪南念完了第二十一首詩後,又跟宋溪南聊完和前任相關的話題。 這個時候,談野突然意識到到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人會愛他。 他不適合當伴侶,只適合當個朋友。 而此時此刻,宋溪南看著談野被極光照耀側臉,心想,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每次念詩的時候是在告白。 本文又名《和one night stand對象環遊世界》《我沒病,真的》《念詩之王》

    第十三章 一起看

    小說: 特殊病情 作者:奶青色 字數:3151 更新時間:2022-12-17 14:31:21

    在這一晚的見面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談野沒有再見到宋溪南。

    宋溪南也沒有跟他發過任何微信消息,慢慢的,「浪漫主義者」這個微信名就如沉入海底一般,如果不是談野定期清理聊天記錄,甚至都快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哪怕那一夜給談野印象深刻,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也能夠漸漸忘卻。

    就像是一切傷痕,在時間的作用下,都能夠被癒合。

    談野一直有全球旅行的計劃,但是他把違約金償還完以後,發現自己的餘額已經所剩無幾了,不賺點錢估計這個旅行計劃會中道崩殂。

    談野的計劃是在十一月正式踏上旅程,大部分規劃都已經做好了,所需的金額也算出來了,現在就剩辦證和賺錢了。

    他很慶幸自己家裡沒有貓貓狗狗,就算要走也可以一身輕。

    莫寧是知道談野要全球旅行的計劃的,但她也知道談野這次一旦去了,可能就不會回來了,所以她現在是一提到談野要去旅行就哭,哭得談野腦袋嗡嗡的。

    談野確實是準備不再回來的。

    反正這裡沒有任何可留戀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一切都放下了。

    唯一沒放下的,就是錢。

    所以在家裡癱了兩個月以後,談野決心要振作起來賺錢。他修好了家裡的吉他,練了幾天,就背著吉他去各大地下酒吧找工作了。

    零度樂隊最初就是在地下酒吧里火起來的,所以就算現在零度樂隊解散了,談野去很多地下酒吧的時候,還能聽見酒吧里放著零度樂隊的歌曲。

    談野忽然又覺得,如果要說再多一點的留戀,就是這些歌曲還可以更好,只可惜當時因為趕著發行,沒有追求到完美。

    但依然被很多人喜歡。

    談野覺得已經很值得了。

    他在一間沒有放著零度樂隊的歌曲的地下酒吧里找到了工作,老闆年紀有點兒大,似乎也不認得他,聽他來應聘駐唱歌手,要求他現場來一段。

    聽完以後,老闆立刻說要用簽下談野兩年。

    但談野拒絕了,他表示自己只能工作三個月,最長三個月。老闆提升了價格,談野也還是很堅定地表示自己只能工作三個月。

    於是老闆就給大老闆打電話了。

    談野坐在酒吧里的高腳凳,吉他放在腳邊,雙手揣在外套兜里,漫無目的地看這個酒吧的環境。

    這是這麼多個烏煙瘴氣的地下酒吧中,最特別的一家。

    其他的地下酒吧,談野幾乎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就沒有進去了,因為裡面放著零度樂隊的歌,不知道是叛逆心理作祟還是別的什麼,他就是不想去。

    只有這一家,裡面放著輕音樂。

    談野坐在椅子上,發著呆,直到老闆跟他說,大老闆待會兒會過來,跟他談一下工作的事情,讓談野等一會兒。

    談野覺得沒問題。

    老闆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檸檬水。

    談野道了謝,捧著檸檬水沒喝上兩口,就聽見門口的鈴鐺聲輕響,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他下意識抬起眼去看,就在那一剎撞進了宋溪南的視線里。

    從外面走進來的宋溪南和兩個月前相比,看上去沒有什麼差別,依然文雅帥氣。他在看見談野後腳步也頓住了,片刻後,才笑道:「這麼巧。」

    談野覺得好巧。

    他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再見到宋溪南。

    老闆立刻向宋溪南問好:「宋先生,這位就是我跟您說的,想來應聘駐唱歌手的談野。」

    宋溪南點了點頭,對老闆道:「你去忙吧。」

    談野的雙手還揣在兜里,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不學無術的高中生。宋溪南站在他面前,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家長揪住的孩子。

    宋溪南看了談野好久。

    談野望著宋溪南,不知是光線原因還是什麼,讓他有些移不開看宋溪南的目光。

    但最後,宋溪南還是笑了,問談野:「你讓我想到了一部電影和一句台詞。」

    談野也笑,他發現自己沒有這麼討厭和宋溪南說話了,可能他也沒有那麼在意那一晚了,於是問道:「什麼歌?」

    宋溪南弄了一張椅子在談野身邊坐下,「《卡薩布蘭卡》,裡面有句台詞,『世上有那麼多的城鎮,有那麼多的酒館,她卻偏偏走進我的。』」

    「你還挺浪漫的,」談野看著宋溪南笑,「這部電影我也看過,但我中途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下次有機會一定再看一遍。」

    宋溪南背靠著吧台,手肘微微後撤,正好能夠搭在吧台上,「我家裡有影碟,不介意借給你看。」

    談野笑,「那倒也不用,網上資源還是挺多的。」

    宋溪南也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談野的吉他上,「所以你想應聘駐唱歌手,只簽三個月?」

    談野點了點頭。

    宋溪南問:「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談野道:「因為我三個月之後就不在這裡了,所以不能簽長期合同。」

    「不在這裡了,」宋溪南重複了一遍,「是要去哪裡嗎?或許我也可以等到你回來再繼續工作。」

    談野卻笑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宋溪南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摩挲著自己的指關節,半晌,問道:「要搬家?」

    談野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宋溪南。因為他並不希望自己去旅行的事情再給更多人知道了,因為如果知道的人越多,反而會讓他更有負擔,就好像在旅途中會想起這些知道自己旅行秘密的人,總感覺會有一種放不下的感覺。

    看談野還沒有說話,宋溪南就認為是他不想回答了,於是也微微一笑:「簽三個月也行,工資翻倍。」

    談野怔了一下,「為什麼?」

    宋溪南道:「如果你以後都不會再回來的話,這也算是我給你的送別禮物了吧。」

    談野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安靜半晌,他道:「不用,正常工資就行,不然我也會覺得拿著不踏實。」

    「也行,」宋溪南看著談野,「那就簽合同吧。」

    談野點了點頭,從高腳凳上下來,對宋溪南笑道:「謝謝宋老闆給的工作機會。」頓了頓,「可以問宋老闆一個問題嗎?」

    宋溪南看著談野,眼底帶著很淡的笑意。

    談野覺得每次跟宋溪南這樣正面對視的時候,都有一種下意識想要躲避宋溪南目光的感覺,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看著宋溪南的眼睛。

    他問:「你怎麼會開酒吧?」

    宋溪南思考片刻,認真回答道:「我喜歡在酒吧觀察人群,但我又不願意喝酒,所以被好幾個酒吧趕出來了,最後我想幹脆自己搞個酒吧,就是現在這樣。」

    談野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他伸出手,把手遞給了宋溪南,「那我們現在就是老闆和下屬的關係了,宋老闆,請多指教。」

    宋溪南握住了談野的手,輕輕握了一下,問道:「是潛/規ze過下屬的那種老闆嗎?」

    談野:「……」

    他自認為已經能夠很好應對宋溪南的這種狂言了,但是一下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宋溪南已經起身,對他說:「抱歉,我心直口快。」

    談野忍不住也飆車一句:「那怎麼就不能說是下屬勾/yin老闆呢?」

    果然,宋溪南的身影一頓。

    談野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環顧四周,希望沒有人聽見他們的說話。但下一刻,他的下巴被人輕輕捏住,掰了回去。

    談野被宋溪南捏著下頷,被迫看著宋溪南的眼睛。

    半晌,宋溪南扶了扶眼鏡,鬆開手,笑了一下,「那我歡迎你多多來勾/yin我。」

    談野覺得耳朵有些燙,希望耳朵沒紅。

    他含糊過了這個話題,很快老闆拿著合同過來,談野就在上面簽了名,按了手印,也沒有去看上面的條款。

    談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好像覺得宋溪南不會騙他。

    這天晚上談野就可以上班了,他以為宋溪南會留下來看他唱歌,但是宋溪南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跟老闆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談野凌晨三點半下班,回到家,依然沒有什麼睏倦的感覺。

    他想起宋溪南跟他說的那部電影《卡薩布蘭卡》,就在網上搜了一下資源,很快找到了,導入到電視里,就開始看起來。

    這是很經典的一部愛情片,談野坐在沙發上,關了燈,看著電視機上黑白的鏡頭,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發什麼神經,拿起手機給熒幕拍了一張照片。

    拍下來以後,他在微信里搜索到了已經兩個月沒有聊過天的「浪漫主義者」。

    ...:[圖片]

    談野覺得宋溪南看上去是個作息挺正常的人,所以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睡了,大機率不會收到回覆。

    只是他沒想到,在手機放下後三秒鐘,手機就震了一下。

    談野拿起手機。

    浪漫主義者:我最近也想重溫這部電影。

    ...:你怎麼還沒睡?

    浪漫主義者:在趕稿,大概今晚都睡不了。

    ...:好慘。

    浪漫主義者:我感覺自己靈感快要枯竭了,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觀看影片嗎?或許能幫我找找靈感。

    談野根本沒有明白宋溪南說要和他一起看電影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是什麼在一個放映廳里一起看之類的,於是茫然地回了一個:「可以啊。」

    下一秒,浪漫主義者就撥來了一個視頻通話。

    把談野嚇得手機都掉地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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