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完飯也就散場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沈徒水和卷柏慢悠悠的走回學校，當作是飯後消食。

沈徒水摸了摸吃的有些圓滾滾的小肚子，學著豬悟能的樣子拍了拍肚子，然後自己傻樂。

卷柏想著就喝了幾杯不至於吧。

沈徒水的確喝幾口馬尿就上頭了，精神有有點兒高亢，話變得很多，走路倒是還行。

夜晚正是街邊商販活絡的時候，沈徒水站在一個賣水果的推車邊不肯走，蹲在地上跟人家出攤帶的土狗交流，絮絮叨叨的念著一些卷柏沒聽過的數學公式。

念著念著還想著上手，兩隻手拉著土狗的前雙腿。

「你不好好學你怎麼找個好工作，一天睡睡睡，我可跟你說現在就業情勢有多嚴峻」，沈徒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狗頭，握著狗爪，說的言辭誠懇。

「不許偷懶啊，今天先給你講講實變函數」，說完晃晃悠悠的坐在地上，「實變函數是自變數取實值的函數，嗝，以實變函數作為研究對象的數學，嗝，分支就叫做實變函數論」。

卷柏覺得他這個樣子新鮮，也不阻撓，攤主在招呼客人一時也沒管的上折磨他狗的小孩。

「不行，不行，數學講了沒用，我給你看看題」，說完在地上找粉筆，摸索半天除了一手掌的灰啥也沒有。

「別為難狗了」，卷柏忍著笑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啊」，沈徒水迷離著眼睛看向把他半抱起來的卷柏，「你誰」。

「你說呢」，周圍好幾個人看了過來，卷柏只想把他拉走了。

脫離了繁華街道，卷柏才把半拖半抱的人鬆開。

沈徒水趨趔了一下還是站穩了身體，晃悠悠的跟在卷柏身邊，人倒是安靜下來了，低著腦袋，步子倒是正常。

「你不該，不該阻止我，嗝，我，我是傳授知識的鳥」，沈徒水酡紅著小臉嘀嘀咕咕。

「不拉著你，你是不是要飛走了，傳授知識的鳥」，卷柏懶洋洋的覷向沈徒水。

「等我…畢業了，我去當老師，我媽泉下，呃」，沈徒水歪頭想了下成語，「含笑九泉」，說完嘿嘿的笑了兩聲。

「你真孝順」，卷柏淡漠的臉上帶著笑意，你媽聽到這話，你喜提大嘴巴子。

快走到校門口沈徒水不肯走了，卷柏停下來腳步看他還要做什麼。

路兩側高大的樹木遮蓋了一席陰影。

這個時間段校門口都沒什麼人，顯得清冷，不遠處的保安室透出來一些微光。

「我，我想起來了」，沈徒水咧著嘴上前抓住卷柏的校服外套。

「嗯？」。

「卷柏！」，沈徒水有些興奮的拉著他。

「哦，真厲害，居然想起來了」。

沈徒水一貼上去跟瞬間被抽骨一樣，癱瘓在卷柏身上，卷柏沒辦法只能伸出手接住他。

「你怎麼長這麼大了」，沈徒水拿手細細摩挲他的臉，從小時候受傷留下來的斷眉，兇悍的三白眼，再到高挺的鼻樑，嘴唇很薄，這樣的人天生薄涼。

卷柏拉下他在臉上作亂的手，扯在自己手裡攥著。

沈徒水迷離著一張臉，仰著頭看卷柏，唇珠鑲嵌在柔軟的唇瓣上，微張著嘴，漏出潔白的貝齒，眼如水杏，微微上挑的眼角泛著細微的紅，清純又媚態。

靠在卷柏懷裡一臉專註的仰頭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不明白怎麼突然這麼大了。

落在卷柏眼裡就像一朵被秋雨打濕了的花苞，搖搖欲墜，透漏著等人採擷的含羞嬌嫩。

卷柏盯著唇上的小珠，魔怔一樣低下頭輕輕觸碰，似怕驚醒了黑暗中蟄伏的猛獸。

半銜著唇珠，拿齒輕咬一口，解渴心中的躁動。

「唔」，唇上的刺麻讓沈徒水輕哼出聲，不明白好端端的卷柏咬他幹什麼。

卷柏被這一聲給驚醒，立馬把人從懷裡拉開。

沈徒水覺得唇有些癢，伸出半截舌頭卷了一下唇珠的位置，軟嫩的舌尖碾壓過小小的唇珠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卷柏被這場面弄的腹部一緊，喉嚨里幹澀的燥ren感悉數涌到一處。

十幾歲的少年摩擦一下都能挺立，更別提這令人浮想聯翩的場面。

他硬了。

卷柏脖頸上的筋脈鼓脹，有些猙獰的伏在打完球留著汗漬的頸部上，被皮肉堪堪覆蓋壓制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從薄薄的皮肉中破空而出。

「我累了」，沈徒水不諳世事的抬起雙手，意思是讓卷柏背他，腦袋裡混沌著，沒把小時候和長大了的卷柏分離開來。

卷柏吐了口渾濁氣，轉身背對沈徒水蹲下。

沈徒水高興的趴到卷柏背上，整個身體毫無收力，卷柏沒防備差點被他趴跪在地上。

把軟癱著的人背起來，拿手拖住，忍受著股間難耐的腫脹，校服褲被頂撐出明顯的鼓包，幸好晚上沒人，不然只能等著消退再進去了。

沈徒水腦袋趴在卷柏耳邊，絮絮叨叨的嘀咕，隨著唇邊吐出的話語，帶著熱氣，卷柏耳垂一陣麻癢，整個身體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聽沒聽到」，沈徒水嘟囔著。

「什麼」，卷柏緩了緩沉重的呼吸聲，說話來的話帶著沙啞，像被粗糲的砂石磨過喉嚨。

「要…聽話」，怕他聽不清，沈徒水湊的更近，帶著熱意的唇瓣貼著卷柏耳垂，張口間無意的含住卷柏帶著涼意的耳垂。

卷柏放在沈徒水腿彎下的雙手驟然收緊，強忍的理智被這一瞬間沖毀，沈徒水沒感受到山雨欲來的氣氛，還在卷柏頸側呢喃。

卷柏緊繃著一張臉，把人帶到宿舍樓背後，快到關燈的時間，宿舍樓後邊的花園除了秋風什麼也沒有，校園裡一片寂靜，月光透過枝繁葉茂的大樹灑下斑駁的清冷光斑。

沈徒水在他背上快舒服的邊說邊睡著了，突然被放下來還有點兒迷糊，看著卷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鉗住下巴，雙唇被卷柏帶著狠意攥取住。

少年的吻毫無章法，帶著狠戾肆意衝撞想減緩下半身帶來的高漲。

嘴巴被撬開，生澀蠻橫的吻碰撞到齒貝，口腔被帶著濕意的外來物體入侵塞滿，沈徒水難受的想拿舌頭推開這個令他不舒服到處作亂的物體。

一推就被纏住，帶著力道的舌頭糾纏住自己的，口腔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液體，分不清誰的，交融在一起，沈徒水呼吸不過來整張臉都泛著紅，上顎被滑掃過，發出貓叫一樣的悶哼聲。

腰肢被卷柏控球的大手緊緊摁向自己熱的快蒸發的軀體，沈徒水缺著氧感受到從校服褲里透出的灼熱，小肚子上頂著硬邦邦的東西，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熱吻中窒息。

卷柏稍微退出令他失控的美妙，沈徒水閉著眼被親暈了過去，卷柏好笑的把人抱在懷裡，側頭又親了好幾下。

背著人剛到一樓寢室樓的燈就熄滅了，卷柏加快腳步回到寢室，另外兩人已經躺床上，看到兩人回來打了個招呼，卷柏冷淡著嗯了一聲。

「子祈怎麼了」，張輝從床上探出頭來。

「他喝了點」，床在上鋪，只能拍拍沈徒水的臉。

「唔」，沈徒水迷糊著轉醒。

卷柏拿了濕毛巾給他擦了一下剛剛摸地又是擼狗的髒兮兮小手。

「上去睡」，卷柏把他鼻翼上架著的眼睛取下來放到桌子上，低柔著聲音哄。

聽的寢室里兩個舍友一陣雞皮疙瘩，這哥改性了嗎。

「嗯」，沈徒水摸到床梯慢吞吞爬上去。

卷柏把疊好的被子鋪開給他蓋上，寢室里沒有開燈，窗簾拉著一片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除了剛剛進屋開門的光亮，卷柏給他蓋好被子，低頭在他唇上落了個輕吻。

其餘兩人已經平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沒有注意到這邊卷柏的動作。

沈徒水睡了就不折騰他了，卷柏白天打了球一身臭汗，走進衛生間沖澡，九月末還帶著熱意，冷水澆灌在少年充滿力量的脊背上，水流順著軀體流到腳邊。

卷柏弓著身，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放到來不及舒緩的高脹上。

閉著眼，腦袋裡全是沈徒水毫無防備的媚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低沉的悶哼聲中一片空白。

卷柏盯著手裡被水流沖刷走的污濁，有些失神，繼而唇角扯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