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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謀不軌

    陽光美人受✘冷漠嘴硬痴情攻 關於愛人夜焰,黎書洛提起最多的是十五歲那個細雨蒙蒙的夜晚,那人伸出手,將自己拉出泥濘,為他遮去夜雨淋漓。 他一遍又一遍敘述他們美好的愛情,講他手上戒指的由來,講他們的第一個吻,講兩人共看照亮整片星空的煙火……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全部嗎?」 黎書洛被問得怔住,用微微一笑掩飾過後,才給出答案:「是的,從開頭到結尾,全部。」 燭火搖曳中,夜焰不禁淚流滿面,他看向黎書洛,問起這個完美故事始終無法回答的問題:「那你的臉為什麼受了傷?我又為什麼失去了關於你的全部記憶?」

    39他一見鍾情

    小說: 圖謀不軌 作者:月下叛臣 字數:2206 更新時間:2023-04-03 10:10:26

    黎書洛喜歡自己。

    而且這小孩深陷其中,憑誰勸也無法回頭。

    送黎書洛回到學校後,夜焰待在車裡,久久不能消化這麼富有炸裂性的信息。

    他從黎書洛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自從去年冬日,那人和唐羽辰分手,一直輾轉糾纏至今。

    唐羽辰不耐煩也沒用,反抗也沒用,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開那個人。

    時間磋磨唐羽辰大半年,很難讓人相信,活生生將他折磨到憔悴不堪東西不是仇恨,不是恐懼,而是世間人人讚頌的愛情。

    夜焰沒有被人這麼瘋狂地愛過,也沒有這麼瘋狂地愛過別人,不能理解他們對愛情的固執。

    愛情是什麼?或者愛是什麼?它為什麼會產生,達成「直教人以生死相許」的境界。

    這都是夜焰無比好奇的問題。

    他以為長長久久的相處是愛意產生的前提,所以對唐羽辰存有執念,可他不知道的是,世上還有一種愛意產生的方式,不比日夜相處的磨合缺少真摯和熱烈,它叫一見鍾情。

    黎書洛單方面的思戀就是這麼開始的。

    早在黎書洛十三四歲,父親的壽宴上,他只是匆匆瞥了眼夜焰,就被那人的容貌吸引。

    夜焰正是黎書洛喜歡的冷酷風格,又完全長在小孩的審美上,即使那天夜焰沒有分去半分注意給躲在樓梯後的黎書洛,他出眾的外表也足夠叫小孩頃刻墜入一場愛戀。

    黎書洛當時不懂事,天天沉浸在幾部冒險動漫里,慕強心理很嚴重,聽了些夜焰的事跡,知道他年紀輕輕便有了和黎恆比肩的成績,對他更加崇拜。

    因此,壽宴上的驚鴻一瞥剛剛結束,黎書洛就已經開始期待和夜焰的下一次遇見。

    他等了很久,最先等來的卻不是夜焰,而是深愛的兩個人接連離世失蹤的消息。

    黎書洛幾乎絕望了,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遇見藏在心底的人,結果絕處逢生,命運安排他們再次相遇。

    長時間的相處讓黎書洛徹底明了自己的心思,也讓他的愛慕愈演愈烈,於是夜焰緊跟著被捲入其中,以微不可察的進度,一天天慢慢落入黎書洛編好的陷進里。

    其實黎書洛從開始就圖謀不軌,只是自己現在才發現他的心思而已。

    寒風刺骨,夜焰如夢初醒。

    黎恆對自己有恩,這反而成了不可逾越的阻礙,他不能和黎書洛在一起,那樣既對不起這份恩情,也會辜負小孩專註真誠的愛慕。

    既然勸告對黎書洛無用,夜焰只好冷處理小孩流露出的心思。

    只要拖得夠久,黎書洛得不到回應,應該會自己放棄吧。

    夜焰揉了揉眉心,決定先處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嚴冬肆虐,呼嘯冷風刮過的每處都變成荒蕪,樹木光禿禿立在路邊,平添幾分蕭索。

    整個餐廳只有唐羽辰靜靜等候,他不知道夜焰已經包下了這裡,還以為今天天氣太壞,才讓這家原本生意很好的餐廳了無人煙。

    夜焰到得很準時,急匆匆把沾了霜雪的外套遞給侍者,朝唐羽辰走去。

    他這樣急切,是為了問唐羽辰一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

    四目相對,唐羽辰疲憊的笑意堵回夜焰想傾訴的話語,他們沉默下來,分別坐在桌子兩端。

    「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要講嗎?」唐羽辰率先開了口。

    夜焰和唐羽辰的聊天總以這樣官方的套話開始,哪怕是閑聊,也會或多或少帶有工作的性質。

    他平時都怎樣跟那個人聊天呢?恐怕不會用這麼客套官方的語句吧。

    夜焰心裡聚起說不出的異樣情緒,思量再三後,他抬起頭看著唐羽辰,語氣堅定:「我知道你現在處境不好,但如果可以成功擺脫他,你願意跟我走嗎?」

    幾乎瞬間,唐羽辰的從容褪得幹幹凈凈,笑容也變苦澀:「今天天氣很冷,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也應該各自待在家裡的。」

    答非所問本身就是回答,夜焰微微側頭,看向窗外,明白自己無需再多問。

    「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唐羽辰緩緩起身走出餐廳。

    他的身影在夜焰視線里逐漸縮小,最後聚成模模糊糊的淺灰色小圓點,消失在道路盡頭。

    風雪還在繼續,寒風片刻也不停地摧殘著老樹,枯枝敗葉鋪滿園中小徑。

    夜焰枯坐在空無一人的餐廳里,忽然感覺冬天如此難熬。

    就像他暗無天日的生命註定孤獨漫長,不會有什麼光彩照進來。

    「很有膽啊年輕人,敢當著我的面勾搭我老婆?」

    惡聲惡氣的話語格外突兀,安寧的環境被打破,氣氛陡然劍拔弩張。

    夜焰如臨大敵,繃緊身體,冷冷望向來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之前很相愛,現在也是,根本沒有你插足的餘地。」那人懶懶散散坐在夜焰對面,很不禮貌地點燃一支煙。

    「你們感情這麼好,為什麼會分手?還鬧了快一年?」夜焰字字句句都落在雷區,「羽辰不是愛計較的人,你肯定做了很對不起他的混 蛋事吧?」

    對面那人的臉色果然極速變壞:「夜焰,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勸你最好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

    「國小生虛張聲勢的示wei。」夜焰放鬆靠在椅背上,睥著對面的人,「有這功夫,還是趁早收拾收拾滾回A國吧。」

    「就算我走了,我老婆也不會答應跟你走。」

    「看起來他也不打算和你回去。」

    「你以為你比得過我嗎?你拿什麼和我爭?」

    「茗莫,花了幾年時間才上位的A國地頭蛇。」夜焰冷笑,放在桌上的手指隨意敲了敲桌面,「有把年紀了吧?再過個幾年站在羽辰身邊,任誰看了都覺得寒磣。」

    「你再說一遍試試?」

    「再說十遍也行。」夜焰加重字音。

    兩人誰也不讓誰,在偌大的餐廳里源源不斷釋放低氣壓,侯在附近的侍者全部退開,擔心兩人的怒火波及到他們身上。

    在夜焰眼裡,茗莫是不講理的瘋子強盜,而茗莫又把夜焰當成初出茅廬的莽夫看待。

    他們相互看不起對方,這份雙向的蔑視又隨著唐羽辰的搖擺不定再升一級,化作帶有實質性惡意的攻擊。

    勸不回老婆,又不敢把氣往老婆身上撒的茗莫,只能把矛頭對準夜焰,因此這段時間來,茗莫沒少為難夜焰,夜焰也沒少給茗莫添堵。

    自茗莫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夜焰面前起,事情的性質就暗中發生了變化。

    矛盾重心已經從唐羽辰身上轉移開,變成兩個人之間純粹的較勁和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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