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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在左,神仙在右

    秦悉風在沙漠公路上撞了一個人,在把人帶回家後...... 第一天,電動窗簾被扯斷。 第二天,燒壞三台電腦兩台雪櫃和一台電視機。 第三天,秦總家失火。 這冤家一臉無辜表示:「不是我,我不知情,是打火機先動手的。」 公司內鬼沒抓住,秦總家都快散了。 這天,秦悉風坐飛機去抓叛徒,意外在一個修真世界與司嶼重逢。 司嶼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神。 秦悉風:「鬧了鬼了,這是在做夢呢?」 於是秦悉風開始讓自己「醒過來」...... 跳崖,被司嶼撈起來。 跳江,又被撈起來,順便被人工呼吸。 秦悉風不謝救命之恩反而冷聲質問:「你幹什麼?」 司嶼:「看不出來麼,我在救你。」 秦悉風:「救我為什麼要嘴對嘴,您不是神仙?」 司嶼認真思考幾秒,說:「嘶,我想了一下,我確實有其他的辦法。」 秦悉風:「那你為啥這樣?」 司嶼舔一下唇縫回味:「我想,唯一的解釋是我有一點想親你。」 秦總:「???」 大膽!從來沒人敢對秦總為所欲為。 男人,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總裁和神仙怎麼談戀愛?大概就是老神仙總是裝柔弱而總裁非常吃這套。 相遇是命中註定,相愛純屬偶然。 高冷總裁VS腹黑神仙

    4-我信你個鬼

    小說: 總裁在左,神仙在右 作者:洋芋酱子 字數:2361 更新時間:2023-09-03 23:57:58

    司嶼拋下這麼一句,便信哉游哉似的看向遠方,唇間哼著的曲調蒼涼而壯闊。

    在那其中,秦悉風看到長行不止的山風與驚濤拍岸的聲響。

    沉舟側畔,千帆過盡,風和浪有時轉了彎,一路有人被留下,一路也總有人向前。

    司嶼走過人間,不曾多看一眼。

    如離堆所言,秦悉風不足為懼,殺他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如果真的殺了他,那麼司嶼自己也會困在對方編造的幻境中,成為幻境的囚徒。

    暮色四合,天卻是湛藍的,稀疏掛著幾粒星斗。

    高速公路向遠處延伸開去,盡頭與天相接,沒入黑暗中。

    倏地,天邊亮起幾束白光,馬達聲由遠及近,救援來了!

    紅光閃爍,警鈴大作,警車與救護車雙雙停下,車上的人魚貫而下。

    「甘存、劉卿,拉警戒線、擺路樁,王顧勘察現場、拍照,小李配合醫護人員救治傷員。」

    發號施令人叫楊延東,刑警出身,現在是敦市第二交通大隊長。

    穿警服的和穿白大褂的在事故現場忙碌穿梭,方汴不敢亂動,直到楊延東舉著手電筒走近,在圍坐在一起的四個人身上來回照了一圈,問誰報的警,他才顫顫巍巍舉起手,小聲說了句:「我。」

    方汴那一雙眼窩深陷,眼睛下方發青,嘴唇泛白,起了厚厚一層幹皮,嘴角上有淡淡的血跡。

    等了將近五個小時,精神上受到巨大的折磨,他整個人已然萎靡。

    「出示一下身份證。」

    方汴發著抖遞過身份證,先前與秦悉風對峙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他愁得幾小時內老了十幾歲,快將自己撓成禿頭,「那個,警官,這情況,得賠多少錢?」

    他知道自己該為這場事故負責,牢獄之災不可怕,可怕的是對一個可憐的打工人來說傾家蕩產都付不起的巨額賠款。

    口袋裡錄音筆綠燈亮著,楊延東說:「這個,得看家屬的訴求,我們也會盡量調解,你是負責人?」

    方汴啞聲說:「也不算負責人,我就是個幫忙送道具的,誰知道出了這事。」

    楊延東問:「你和四名死者,分別是什麼關係」

    方汴:「高世是麵包車司機,開貨車的是他外甥夏皋,我們跑敦市和掖蘭這條線,一直他開車。他開車穩,從來沒出過問題。剩下兩個人是特效化妝師和服裝師。」

    「跑這條線多久了?」

    「敦市和掖蘭我們跑了三年多,高速今年通車,我們是第一次走這條線。以往都得繞銀泉縣,組裡催著要道具,路上車壞了,修車耽誤三個多小時,我們這才換道。路上我接到電話,劇組導演在發脾氣,我當時就坐在第二排,外放接的電話,高世可能聽到了吧,所以車開得猛,但我絕對沒有催他,他們幾個都聽到了。」

    楊延東聽到這兒,心中瞭然。

    麵包車超速釀成慘禍。

    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翻車的都是老司機。

    他走到馬路中央,看見秦悉風的車,問:「和那輛車撞的?」

    方汴趕緊解釋:「不、不是,是幾頭氂牛突然跑出去,來不及剎車就撞上了。」

    路上的血已經幹涸,但血腥味還是很重,他邊走邊看對面,一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舉著手電筒一看,竟然氂牛的斷頭,血肉模糊的,駭人得很。

    勘察現場的王顧從中巴車後十幾米的地方跑過來,揚聲喊:「隊長,是氂牛。」

    楊延東問:「編號呢?」

    王顧不知是惡作劇還是缺心眼兒,把氂牛斷頭舉到楊延東面前:「我們省內的氂牛,編號都打在耳朵上。這個耳標不僅僅是耳標,更是定位器,這樣牧民丟失氂牛直接拿編號去畜牧局報案,就能根據定位找到。隊長你看,耳朵上沒有編號。而且,敦市沒有牧區這裡是省內最大的戈壁沙漠地帶,氂牛吃草又不吃土。再說——」

    剛從燕南調來敦市不到半個月,馬路街道爛熟於心,可沒熟到熟悉牧區分布的地步,楊延東打斷他:「——撿重點!」

    「再說——最近的一個氂牛牧區,在距離敦市300公里開外的銀泉縣。總不能是銀泉縣的氂牛走丟到了這裡吧?這兒可是無人區欸!警察的直覺,肯定有陰謀。」

    王顧的話與楊延東不謀而合,麵包車上死了人,楊延東首先懷疑是他們當中的人得罪了人,他扭頭問方汴:「近日,可有與人發生過衝突,或者劇組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方汴搖搖頭:「我們是小成本電影,演員也都是十八線小演員,哪兒會得罪人。再說,我們就是個送物料的,要真沖著我們項目來的,肯定是去掖蘭片場鬧事,半道兒給我們使絆子也沒什麼用啊。」

    楊警官意味不明瞥了他一眼,讓王顧控制現場所有人,不允許擅自離開後,自己往對面那輛看上去價值不菲的豪車走去。

    幕天席地,秦悉風和司嶼靠著越野車,相顧無言。

    想起幾日前看新聞說西北地區夜晚有狼出沒,秦悉風便要身殘志堅地起身拾柴生火。

    受傷不好好兒歇著偏要上躥下跳,司嶼攔住他:「做什麼去?」

    秦悉風言簡意賅:「找柴火。」

    拖著半殘的身軀撿柴?司嶼無法理解,「撿來做甚?」

    「生火。」秦悉風繞開他,「在荒野生火可以抵禦猛獸襲擊。」

    荒野寂靜,除了幾個人,三輛車,連個毛都沒有,再說,他往那一坐,連小鬼都不敢造次,更別提什麼野獸。

    然而不管是不是無稽之談,司嶼都不會讓那半殘走出自己的視線,他把人拖回原處:「你呆著,我去看看。」

    白靈順著髮絲落在地上,借著沙子作掩護,鬼鬼祟祟爬到秦悉風身上。

    不遠處有幾株灌木,司嶼走過去,不一會兒撿回來一捧幹枯的小樹枝。

    秦悉風起身去車裡翻打火機,他記得手套箱里有一個。

    拖著半殘的身軀,找得有些艱難。

    司嶼看了一眼堆成小山的柴堆,問:「在找什麼?」

    秦悉風吐出三個字:「打火機。」

    打火機?聽名字好像跟嶼河邊生火的人族使用的打火石差不多,他心領神會:「你想點燃那堆柴對嗎?」

    秦悉風在心裡嘀咕,不點燃找來幹啥,蓋房子嗎?

    他懶得理這人的「明知故問」,繼續翻找。

    突然,「轟!」地一聲,小柴堆燃起火焰熊熊,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炸。

    什麼情況?秦悉風回過頭隔著火光撞見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莫名局促,輪到他「明知故問」,「你點的?」

    準確來說是白靈點的,但白靈是他的寵物,等同於他點的,司嶼點點頭,厚著臉皮承認:「嗯。」

    那火分明是瞬間燃起來的,秦悉風狐疑:「你怎麼點的?」

    司嶼照葫蘆畫瓢:「鑽木取火吧,可能。」

    可能?你自己生的,可什麼能,秦悉風真快變身秦悉「瘋」:「你還會鑽木取火?」

    司嶼振振有詞道:「當然,我不僅會鑽木取火,還會點石成金。」

    「......」我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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