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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劍

    他曾經想過,即使那個人眼裡沒有他,只要在他的身邊,已是足夠。然而原來一個人心中沒有你,你便什麼都不是。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跪在他的面前,說屬下,明白…… ————————這個大概就是渣攻虐的受死心,讓攻二成功上位的故事吧……

    五十二

    小說: 多情劍 作者:烨七爷 字數:3262 更新時間:2023-10-13 09:43:20

    「如今我說愛你,是不是太遲了?」遠遠看著慕容安和君悅一同過來,那種感覺,似乎在某個時候,有過。有些記憶已經淡了,此刻已經記不起來。

    「免禮吧。」眼看兩人要行禮,抬手便制止了對方。無論如何看,總是礙眼的,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的感覺,卻沒有要回來的勇氣和理由。

    何況,看著君悅對自己眼裡的淡漠,他真的曾經屬於過自己麼?慕楠辰回憶著,他們初見,分離,再見,然後是現在……完全記不起來了。

    「皇兄,你以為如何?」

    「什麼?」被人回應,這才發現方才失了神。

    「關於水患,我想要親自去看看,嗯,君悅留下,您以為如何?」

    「這也是你的意思麼?」握著還在發疼的手腕,看著默不作聲的君悅。他如今還會想要留在自己身邊麼。

    「是殿下的意思。」君悅開口,並未在意慕楠辰古怪的臉色,如實回答。如今跟在人身邊,若是無法自控,如何對得起慕容安。

    「皇兄,你身邊需要有人護著,林熙兒……」本想說一句林熙兒死了,他身邊沒什麼高手,然而記起來,因為那人的死,這人差些發瘋,此刻說起來,卻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看著因為君悅的話面色不善的人,甚至多了幾分顫意,繼而頓了頓。

    「水患,君悅怕水,不適合去,何況您身邊也需要有人護著。」

    「哈,哈哈哈,莫說他不願意,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們,沒有人能夠保護朕麼?或者說,你在可憐朕,你以為,一個丟掉的,髒了的東西,朕會需要麼。」慕楠辰怒極反笑,若不是手上沒幾分氣力,怕是巴掌又會落到慕容安臉上。

    「皇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君悅也不是,我們……」

    「夠了,你要去,就讓他一塊去,他若是不願意去,那就讓他離開皇宮在外等你,到你回來為止。」他何需慕容安可憐他,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男人,如今他說不願意,那便罷了。

    強求麼?

    強求得到的東西才叫做強求,有些東西,強求也不過枉然,何況他的自尊也不會允許……

    「他,臣弟明白,皇兄說的是,只是,還請皇兄保重龍體。」慕容安張了張口,看著一旁示意自己無事的君樂,終究沒有忤逆慕楠辰。

    若是如此,只求慕楠辰保重身體才是。

    至於他身上的傷,他不願意說,自然不過問。問了,有什麼意義麼?並沒有。

    「自然,如今朕必然會保護好自己。」除了天下,手中已無擁有。可是看著離開的兩人,慕楠辰緊了緊手掌,似乎什麼都抓不住。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便永遠失去了麼?他不服也不信,卻又無法低頭。

    曾幾何時他也低過頭,也想對君悅說出那些不為人知的骯髒。可是說了呢?那樣的時候是衝動,說了,他又會如何?覺得自己噁心,又或者可憐自己。

    為什麼每一次想要說點什麼,卻沒有機會和勇氣,到了現在,看他兩情投意合,更沒有說的理由。人,總是這樣,想要隱藏的東西,在某個時刻有了說出來的心思,張了張口,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你,真的不願意麼?」良久,離開了皇宮,身邊沒了其他人,慕容安這才開口。雖然已經和君樂在一起,可是他很清楚,君樂對他更多的是無法償還的虧欠,那種愧疚和退無可退毫無選擇的餘地,才會讓他妥協,選擇了自己。

    雖說兩人早已有了肌膚之親,有了婚約在身,然而他還是看得出來,他看慕楠辰的眼裡,那難以割捨的疼愛,是君樂不會給他的。

    如今慕楠辰身體抱恙,自盡這種事,若不是真實發生,慕容安怎麼會相信,那樣一個惜命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什麼?」一時間沒明白慕容安問題所在君樂回頭看著對方眼裡的疑問。

    「我知道這樣的安排對你而言很難,但是我不在京城,短短幾月出了這樣的事,君樂,他畢竟是天下子民的天子,就算為了我,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替我,保護好他,好麼?」如果慕楠辰再出什麼意外,這朝堂,怕是要亂的不成樣子了。

    「皇兄他,現在很不對勁,你知道的,替我,替天下看著他,好麼?」他相信的人沒多少,唯獨君樂,怕他和慕楠辰走的近了,又怕除了他,無人可信。

    「我……如果這是王爺的意思,我聽你的就是。」一句我在口中沒有拒絕的理由,想到方才慕楠辰的反應,似乎那一句話開口,那人受傷的模樣……

    對外只說了慕楠辰病了,唯獨幾人知曉慕楠辰自盡。那樣的人居然也會如此。

    「如果你覺得怕面對他,不靠近他就是,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我想,以你的能力,並不是什麼難事。水患問題不解決不成,我去怕是十天半月回不來,你,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好麼?」如此,他沒有其他女子,和君樂在一起,慕楠辰也會少了懷疑。

    「我明白了。」至於成親,似乎是必然的事情,君樂沒有任何話語。

    「王爺一路小心,照顧好自己,我也會照顧好陛下。」說了道別,水患的事耽擱不得,出了城,那馬車早已在那邊上侯著。目送慕容安上了馬車,一時之間,似乎沒了去處。

    回宮的路上,在那常去的麵攤前停下了腳步,似乎記起了,很久以前,慕楠辰也在這裡。

    「當時,您想要告訴我什麼?」那不遠處奶花的老人家走了過去,花籃里白色的荷花泛著光一般,君悅突然就記起,那個時候,慕楠辰接過那朵花,面上那如春水一樣的眸子。

    那個時候,他是開心的是麼?是因為那朵花,還是因為他。

    「公子,給心儀的姑娘買花麼?」

    「嗯?是。」手中拿著白色的荷花,眼前是老人家慈祥的面容。一句不了難以開口,已從懷裡掏出一個銅板。

    這字,總是寫的不好看了。那手腕處的鈍痛,換了左手的不適應。慕楠辰揉了揉太陽穴,慕容安不在,這親自處理這些奏則是麻煩。

    手,究竟是如何受傷的?慕楠辰根本記不起來。只是在夢裡,那個時候似乎是抱著必死之心。

    眼前的人影一閃而過,抬眸瞬間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萬千話語堵在心裡,只是那樣看著,看著人拿著一旁的花瓶,弄了水,將兩朵荷花插好。

    「您告訴我怎麼做,我來寫,好麼?」似乎白天的不愉快並不存在,君悅原本答應慕容安只是遠遠保護眼前人的想法,終究被自己鬼使神差的打破了。

    「買花送給心儀的姑娘麼?」想到那老人的話語,他只知道,慕楠辰是喜歡這白色的花的。

    看著人握筆難受的模樣,手似乎也受了傷。一刀斷了筋骨,這人當初究竟用了多大力氣。可是慕楠辰不記得了,他的受傷,他經歷了什麼,無從知曉。

    想來,他也不會說,甚至給人一種,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錯覺。  

    「嗯……」慕楠辰沒有太多情緒,只是扶著桌子起身,按著君悅身子讓人坐下。

    「沒事,不會有人看到的,大概除了你,不會有人來了。我說,你寫就是。」眼看人驚的想要站起來,便開口解釋。這屋子裡,他的寢宮裡,入夜是不會有人過來的,很久之前,入夜除了君悅和林熙兒,便不會允許其他人過來。

    如今,林熙兒來不了,君悅也是不願意來了。

    「我明白。」按耐下起身的衝動,這是他的位置。可是看人面上無異,倒是自己多疑了。

    「君悅……如果覺得待在我身邊不舒服。你真的可以不勉強的。」背對著君悅,看著窗外星辰,似乎手可摘星辰。抬手,才知天地之大,肉眼之淺薄。再近些,那遠處巡邏的侍衛……

    他們在這裡做什麼呢?他們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過……

    「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算起來,已經是第四次了。」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救命之恩麼?君悅在對他解釋,是不是也說了他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陛下對君悅同樣,有著救命之恩,僅此而已。」

    「……那你,愛我麼?愛過麼,如果你愛我,我可以解釋,我。」一句話,方才升起的希望搖搖欲墜,可是他還是不認,不信。

    「從未。」聽著人話語之中慌亂,君悅握不住筆一般,看著帶著慌亂和希冀回頭的人,壓下心裡的悸動,狠心開口。

    「怎,怎麼會呢,你對朕……」

    「不過是感謝陛下再造之恩,再無其他,若說有什麼感情,陛下當真要我說麼。」握筆十指一緊再緊,君悅緩緩起身,此次是他背對著慕楠辰。

    「你,說。」

    「若說對陛下有什麼感情,從開始的再造之恩,到後來的失望麻木,到了如今,怕是只剩下厭惡和怨恨了,所以,我說從未有過所謂的喜歡,您……」明白了麼,幾字並未開口,聽著身後動靜,回頭卻發現慕楠辰失力般後靠窗邊,低著頭,右手撐著窗戶左手捂著臉。

    「陛下。」

    「你當真從未愛過我?」

    「是,從未有過半分逾越。」

    「那麼慕容安呢,你對他,僅僅只是感激麼。」

    「或許,也有愛。喜愛,疼愛,或許,愛情般,男女之愛,並無差別,我與他要成親了。」

    「你可以對他有萬千感情,唯獨從未愛過我?」

    「是,從未愛過,若是有,怕也只是陛下的自作多情,是你想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騙我,他騙我,你們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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