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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盞燈

    【GL】第一本言情,需要動力,走過路過助個力,打滾賣萌劈叉求收藏求花花QAQ 「帝君可知何謂空歡喜?」 「什麼?」 「空歡喜就是帝君於百忙之中不遠萬里來看我,卻只是要當面說個對不起。」 …… 「華燈,本帝這一生終不得所愛,現在也要孑然一身與天地同了。」 「帝君……」 「本帝記得那天你說的:一想到以後的某天,我也會變成一堆白骨,化成一陣青煙,輒忍不住還是要尋個喜歡的,合乎心意的。吾亦是。」 …… 長話短說:女主:天上一盞燈。男主:冥界一把手。 過程平平淡淡,女主一直是拒絕的態度,但相處中情不知何時而起,於是她大大方方地認了,結果發現自己被騙了,一切不過是一場空歡喜。於是便狠下心,與男主陌路。 男主一開始便是為了找回,曾經喜歡的那個樣子的女主,渡她重返仙界以報女主下凡渡他之情。結果真人真的就伴在身邊時,他卻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這時他才真的明白,原來女主一直是她的情劫。他渡女主真的太難了!不過情根深種,寧願不得所愛,孑然一身與天地同。

    第七章 他一直守著她

    小說: 渡盞燈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2363 更新時間:2023-11-25 04:00:00

    彼岸花殿外,鬼差們早已停止了對謹洲的嘲諷,但臉上都掛著看戲的笑容。

    鬼醫大人一袖揮開殿門的時候,有兩個沒站自己該站位置的鬼差,就被掀倒了,跌在地面喊著「哎喲」。結果一看是鬼醫大人,立馬俯首跪著,不吭聲了。

    謹洲倒還是原先的跪姿,面不改色的。

    盛月離見了就更為生氣,走到他面前,一隻手籠著被子,一隻手狠狠地在他兩邊臉頰,又印了五個手指印,厭惡道,「煎藥去。」

    謹洲起身,動作太快,腳步有些踉蹌,向著盛月離的方向偏了些。盛月離只以為他要拉著自己,推了他一掌,又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謹洲本就不穩,盛月離的一掌又豈是尋常的一掌,接下後,硬是生生地退了三四步,腳底至膝蓋處一麻,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在場的鬼差們聽見「咔嚓」的脆響,心裡皆是一咯噔,雙目緊緊盯著低著頭的謹洲。

    盛月離也是被那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驚的微微皺眉。

    謹洲雙膝跪地,痛的直揪心,膝蓋也是撐不住了,整個人側倒在了地面上。然他是個逞強的性子,縱使腿腳麻的像是萬千螞蟻在嚙咬,還是一手撐著地面慢慢站起了身子。

    盛月離雙手籠著被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雖然動作有點遲緩,但整個過程卻是不拖泥帶水。謹洲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盛月離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也許謹洲適合做他試藥的藥人。

    「笪川,你去煎藥,把衣物給他。」

    笪川一直站在殿外的玉階上未動,聞言,努努嘴,不滿道,「君上,他在地上滾了一圈,邋裡邋遢的,哪裡配拿您的衣物。」

    盛月離微笑道,「給他。你趕緊去煎藥,一會把藥送過來。」

    笪川見他笑了,便不再多言,把衣物鄭重地交到謹洲手上,不待見地看了他一眼,朝著盛月離拱手道,「君上,那我去煎藥了。」

    「嗯。」盛月離應了一聲,看向謹洲道,「還能走嗎?」

    「能。」謹洲低沉道。他竟這一折騰,也不願意大聲說話了。

    盛月離見他抱著衣物,低著頭,竟有一二分可憐的模樣。這樣子,跟他平日里譏諷的謹洲不太一樣。

    於是,生了一分動容。只是這一分動容是與憐憫、心疼之類的完全不搭幹系的。

    盛月離一隻手籠著被子,一隻手拽起謹洲的臂膀,略施輕功,將人帶到了鬼醫殿。

    鬼醫殿前的鬼差們見鬼醫大人從天而降,丟下一人,徑直往殿內走去。於是分了兩撥人,一撥是平日里跟著笪川伺候在鬼醫大人面前的,匆忙跟著鬼醫大人的步伐進了殿內;一撥是跟著冥川殿外當差的,冥川去人間給鬼醫大人辦事去了,他們便閑散了些,紛紛圍住了謹洲。

    鬼醫大人是難得帶人回來的,在他們的記憶里,上一個跪在鬼醫殿外的人,就是如今在鬼醫大人身邊伺候的笪川。

    被一群鬼差圍著嬉笑,謹洲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可跪在這鬼醫殿前,被鬼醫殿的鬼差們嬉笑,他倒是第一次。

    這麼想著,他的嘴角竟彎出一抹微微的苦笑。這一次,鬼醫大人又要怎麼懲罰他呢?

    ……

    皓峰看著手腕處互不相容的兩團毒氣,目光深沉如看不到底的忘川水。

    笪川敲門說,「帝君,藥煎好了。」

    他才回神,伸手將彼岸花棱纏上手腕,放下衣袖。

    「進來」。

    笪川進來,又道了聲,「帝君,藥好了。」

    皓峰扶著華燈躺下,又給她蓋好錦衾,這才轉身看向笪川。

    「先放著吧。」

    笪川依言,將藥放在一旁案上,恭敬道,「帝君,可還有什麼吩咐?」

    皓峰揮了下手,笪川會意,「那小的先回去了。」

    笪川走後,皓峰看著案上的藥,沒由來的一陣煩躁。然他轉頭看向華燈蒼白的面容,滿心竟是她整理文書時,那認真得不得了的模樣。

    皓峰謝了殿內的燈,將文書挪到了華燈床前,可又覺得近了會擾著她,便挪到了床尾處。這樣,她一有動靜,他便知曉。

    可誰知這批文書的日子,一批就是兩日。第一日,紫斑和鬼差抱來一大堆文書時,殿內一片黑暗,紫斑以為自己看錯時間了,可一問,大家皆說已是辰時了。

    紫斑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帝君?」

    結果只看到玉階寶座後的隔間內,亮著一盞幽幽的紅燈。紫斑帶著鬼差們繞過玉階寶座,伸手要叩門,門卻悄無聲息地開了。

    黑咕隆咚的房間里,只有一盞幽幽的紅燈,還有帝君那一雙亮如紅曜石般的紅眸。

    「帝君怎麼不亮燈?」紫斑放下文書,伸手要去點燈。

    皓峰道,「莫要亮燈,小聲些。」

    紫斑隱隱約約瞧見床上睡了個人,瞧著帝君這副情景,他大概也知道是誰了。打發鬼差們將文書放下,便讓他們都出去了。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將文書整了個大概,也悄悄退下了。

    手剛撫上門,準備合上,卻聽皓峰道,「明日,你一人來即可。莫要聲張。」

    「嗯。」紫斑應了一聲,隨即問,「帝君,那各位君上送的東西?」

    「你照理回一些。」

    第二日,紫斑來送文書時,捎上了一堆書信。皓峰看著桌上各種拜上的信函,抬眼瞧了瞧床上沒有任何蘇醒跡象的華燈,吩咐紫斑把信函都裝進了梨花木匣子里。

    紫斑拿來梨花木匣,有些為難地問,「帝君,全都要裝起來嗎?」

    「嗯。」皓峰應了一聲,手不停筆地批著文書。

    「可北帝已經第二次來信了。人間北方的戰事的確鬧的比較厲害,拘魂使們累的無暇喘歇,北帝把日夜遊巡使和陰曹司的鬼差們都派出去了。聽說,還有一場大戰要爆發。」

    皓峰頓了筆,微微皺眉,淡淡道,「什麼時候開戰?」

    「啊?」紫斑聽他這不輕不淡的口吻,簡直要躁的跳起來,「我的好帝君啊,可不能再戰了啊!我們的陰曹地府可收不了那麼多人啊!」

    皓峰頓了筆,看向他,「如此浩大的劫,非一般人,你去彥溫那裡探探是天界何人。」

    紫斑這才把跳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小聲笑道,「小的就知道帝君不會不管不顧的,小的這就去找七殿下。」

    躡手躡腳的就準備走,皓峰卻伸手給他使了個絆子,紫斑沒留意,被繩絆著踉蹌要跌倒,皓峰又使了個術法,給他穩住了。

    紫斑站穩,回過神來,有些氣惱地問,「帝君可是還有其他吩咐?」

    「什麼時候開戰?」皓峰淡淡道。

    紫斑愣了一下,跺腳道,「中秋後。」

    皓峰道,「順一壇杏雲煙到西溪。」

    紫斑聽說是順到西溪去的,自然就知道皓峰是和往年一樣,中秋要去西溪山谷過的,頓時高興了起來,歡快道,「小的一定帶到。」

    他話音剛落,床上載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不過有些虛弱,「是杏花雲煙,去山山那裡取,他的酒釀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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