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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盞燈

    【GL】第一本言情,需要動力,走過路過助個力,打滾賣萌劈叉求收藏求花花QAQ 「帝君可知何謂空歡喜?」 「什麼?」 「空歡喜就是帝君於百忙之中不遠萬里來看我,卻只是要當面說個對不起。」 …… 「華燈,本帝這一生終不得所愛,現在也要孑然一身與天地同了。」 「帝君……」 「本帝記得那天你說的:一想到以後的某天,我也會變成一堆白骨,化成一陣青煙,輒忍不住還是要尋個喜歡的,合乎心意的。吾亦是。」 …… 長話短說:女主:天上一盞燈。男主:冥界一把手。 過程平平淡淡,女主一直是拒絕的態度,但相處中情不知何時而起,於是她大大方方地認了,結果發現自己被騙了,一切不過是一場空歡喜。於是便狠下心,與男主陌路。 男主一開始便是為了找回,曾經喜歡的那個樣子的女主,渡她重返仙界以報女主下凡渡他之情。結果真人真的就伴在身邊時,他卻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這時他才真的明白,原來女主一直是她的情劫。他渡女主真的太難了!不過情根深種,寧願不得所愛,孑然一身與天地同。

    第九章 問出了個定情信物

    小說: 渡盞燈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3470 更新時間:2023-11-27 04:00:00

    華燈訕笑道,「好看是挺好看的。」不過他更喜歡七殿下的手,白白嫩嫩如柔荑似蔥根。這句話,她沒敢說,況且,也不適合說。

    她華燈憑什麼就要時時刻刻念著他彥溫七殿下,這世間的美男子,她還沒看夠,不能總是一顆心只裝著那個冷冷淡淡的人。

    華燈不知,她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眼神明顯是飄了的。

    皓峰看在眼裡,只當是她在思念彥溫。氣的想要把她揉進懷裡,告誡她只能想自己,他們是共情過的。可又怕把她嚇著,再不讓自己親近。

    連那句「我的手好看,還是彥溫的手好看」都咽回了肚子里。

    於是,忍下了一腔悶氣,拿起硃筆,冷冷道,「想去人間就趕緊研墨!」

    華燈聞言,見他又是認真地批起了文書,才小心地往前挪了一步,繼續研墨。

    皓峰見她這樣生疏,竟氣不打一處來,然他還是知道這氣得壓著,遂又放下筆,指著華燈的位置,淡淡道,「既是無心研墨,對這些張家長李家短的感興趣,去把狀告都批了。」

    「啊?」華燈看向他,有些不理解。

    「怎麼,平日看得津津有味,今日便無心?」

    「倒也不是。」華燈放下墨錠,道,「之前批的有失偏頗,我瞧著你之後又看了一遍,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皓峰複閱,只是想看她批了些什麼,實則一字未增改。這下給她這麼一說,他好像成了個無事找她茬的人。

    「若你還想早點去人間,就把狀告批了。這次,本帝不會再看,你可莫要再有失偏頗。」

    華燈得了令,不覺有些喜過頭,得寸進尺地說道,「狀告一堆,比得上其餘文書加起來的。我把狀告批完了,望帝君把其餘文書也一一批完。」

    皓峰斜眼看向她,「還真會得寸進尺!」

    華燈坐在案前,翻開一本狀告,笑道,「只當是還了本仙君擋一劍的恩情。」

    皓峰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華燈也未沒話找話說的和他瞎聊,她的心思可都在去人間的事上。

    皓峰安靜地批著文書,一會兒就聽見她,看得氣憤的拍大腿聲,一會兒笑得前仰後合,一會兒站起來踱兩步,一會兒坐著幹跺腳。被她鬧的忍不住去看她時,就瞧見她一會兒笑得盈盈可人,一會兒氣的橫眉怒目,一會兒惱的眉蹙臉皺。總之臉上的表情生動有趣,又怪異新奇的很。

    終是,忍不住擱下了筆,淡淡地看著她,感興趣道,「說來聽聽?」

    誰料,華燈沉浸在狀告的趣事里,頭也不抬地氣道,「不想說!本仙君還未消化完。」

    這語氣竟是添了三分孩子氣。皓峰不惱反而生了打趣之心,「哦?那你就憋著。」

    皓峰說完,又拿起硃筆勾勾畫畫。狀告書,他看了幾百年,狀告之事也逃不過理情仇怨恨嗔。況這世間的事還有什麼他沒有經歷過,走到這個位置,每一步都是踏著別人的血淚軀體。

    華燈看完故事,見皓峰當真不聞不問了,索性便合上文書,去瞧他批閱的文書去了。

    華燈這次倒是自覺的很,捎上凳子坐在皓峰身邊,一手支著腦袋,看他批文書。

    「批完了?」皓峰問,方才瞧她的時候,也是看見了,她面前不剩幾本了。

    「你慢了。」華燈懨懨道。

    「困了?」皓峰硃筆沾了點墨,繼續圈圈點點。

    華燈未答,只是安靜地看他勾圈點畫。

    皓峰不習慣她那麼安靜地坐著,就忍不住要指派她。

    「墨要幹了,再給本帝研點墨。」

    華燈是有些乏了,撐著她的,是想要去人間的念頭。此時被指派,心下不痛快地念叨,「人家都是紅袖添香,讓本仙君研墨像什麼樣子?」

    顯然她身著男裝,除了行為舉止學男,言語間也頗有男風。

    皓峰也不在意,淡淡道,「月錢減半。」

    華燈急了,「別,我磨。」冥界的月錢雖然她不稀罕,因為買不到她想要的好東西,但好歹在冥界辦事時也能讓那些鬼差們通融通融。

    「遲了。」皓峰依舊不冷不熱。

    「不磨了。」華燈把墨錠一扔,一聲磁磁清響。

    皓峰看著濺在文書上的墨點,蹙眉道,「尚有餘地。」

    華燈不買賬,雙手抱拳在胸,一副大爺的傲樣,「怎麼個餘地法?」

    皓峰瞥了他一眼,「月錢全免,文書加倍。」

    華燈氣急敗壞地拿起墨錠,狠狠地磨了起來,磁磁的聲音稍顯刺耳。

    皓峰放下筆,左手挽住右手袖口,右手捏住華燈的墨錠。

    「做了這麼多天的文官,連最基本的研墨都馬馬虎虎。真不知你這一門心思用在了何處?」

    華燈不服,「這麼多年的帝君,張家長李家短的還要一一過問,一門心思竟用在這些個沒用的事情上。」

    皓峰放開墨錠,看著她道,「現下有仙君在此,本帝倒不必把心思,再花在這些個沒用的事情上了。」

    華燈聽出了他話中之意,突然笑了起來,指著他桌上的摺子,「還有五本!」

    皓峰眉峰微蹙,原來她心裡一直著急去人間的事,與他說話,只是想讓他不停手批註。

    「是還剩五本了。」皓峰拿著硃筆的手,突然一抖,硃筆甩到了華燈眼前,華燈的目光從硃筆轉到他手上,而後又轉到他臉上。

    「我批?」華燈疑惑地張大了雙眼,嘴角象徵性地彎起一個弧度。

    「手,抽筋了。」皓峰左手搭上右手手腕,輕輕捏著,「你睡的這兩天,我又理文書,又批朱紅,一直沒休息。」

    華燈換了假笑,心疼道,「那肯定是累著了。要不你休息一下,我去外頭轉轉,給你弄杯茶來。」

    還剩五本,手抽筋了?華燈若是信了他的鬼話,才真叫邪門了。

    皓峰把右手伸過去,淡淡道,「你替我揉一揉,我這五本也就能改完了。」

    這是要拿好處換她早點去人間啊!

    華燈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伸手從袖子里掏出她的竹毫,訕笑道,「我既然做了文官吧,我覺得這價值在帝君您生病的時候,尤其能體現出來。雖然我的字不如您的好,但仿一仿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皓峰見她拿出的竹毫是紫斑竹筆身,忍不住道:「這竹毫,你一直帶著?」

    華燈舞文弄墨皆是袖間這一支筆,自然是如影隨形。若是受傷前,皓峰這麼一問,她定要講自己與這竹毫的感情,同他好好說道說道。可現在皓峰問點什麼,她就忍不住要想,這筆是否與他有什麼關係。

    於是華燈好死不活地問:「一支竹毫,總不能也有什麼情感糾葛吧?」

    皓峰輕笑,「本來是沒有,現下該是定情信物。」

    謝炊煙那一世,他以為她是男兒身,紫斑竹刻筆與他,不過兄弟之情。後來才知,她是女兒身,但那段時光過於短暫,他並沒有時間與她理論這事。現下,她是妥妥的女兒身,這支筆,自然是兩情相悅之物。

    「不,不能吧?」華燈想石化,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原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點這支筆的故事,結果她把自己給整進去了。

    臉不紅心不跳那是假的,可這臉紅心跳也不是因著喜歡,而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內定派到這裡來的。

    皓峰其實沒打算這麼跟她說,可她既然問了,他心裡還是存了一分期許,也許她並沒有那麼恨他。

    「你只管用著,壞了,本帝再給你刻個新的。」

    「不用了,這支就挺好。」華燈拿過他未批完的摺子,邊看邊道:「這個說的是北帝派人跟東帝借拘魂使,東帝不但沒借,還私下讓南帝西帝也不要借,於是北帝的人去跟中央鬼帝府借人,結果被中央的文官陰了一頓打。如何處理?」

    皓峰手指扣著桌面,為難道:「要不把中央文官砍了?」

    「砍了?」華燈抬頭,「都已經死了,砍有什麼用。現在是北帝受了委屈,得先安撫一下,再讓東南西的帝府送點好東西道歉,然後把拘魂使給他送去。」

    「這麼複雜?」皓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要不就派那打人的文官去處理一下這事?」

    「現在文官不是很稀缺嗎?」華燈雙眸轉動,「這事牽連的是北帝,處理不好,恐怕會引起五方帝府不和,以後你若有事於他們,估計不好處理。」

    華燈把筆放進雕花長盒,揣進袖子里,神色嚴肅地看向他,「帝君,此事還得您親自走一趟!」

    她這推波助瀾已經做到這份上,皓峰不會還不出這彼岸花殿吧。只要能出了這殿,她還怕出不了冥界,去不了人間嗎。

    皓峰看了看文書,又看了看她,合了文書,湊近問:「不知在華燈心裡,是北帝的事急?還是去人間的事急?」

    都急!華燈沒敢說出口,冠冕堂皇道:「身為冥界文官,一切以冥界事務為重。」

    兩人維持著君賢臣忠的狀態,一個恭敬認真地低著頭,一個目光深沉地想著事兒。

    謹洲是在這個時候跑回來的,土頭土臉,未著上裝,下面穿了褻褲。頭上扎著密密麻麻的長針,胸前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胳膊上還塗著烏漆麻黑的膏狀物。

    「帝君,北方妖冥使緊急傳訊,說北帝不見了!」謹洲恭敬地行著禮,頭卻比平時低了不少弧度。他自知此舉不妥,有辱帝君聖目,可事出緊急,他被盛月離當藥人用著,好不容易趁他去取藥的時候,才跑出來的。

    皓峰見他這般,忍不住怒道:「成何體統!」

    謹洲的頭又低了一個弧度,不敢吱聲。

    華燈輕咳了一聲,倒也不是嗓子不舒服,她只覺得眼前這人的樣子,著實是慘。料也是什麼鬼醫大人下的狠手。

    受傷的時候,她雖然昏了過去,也不是全程都毫無意識,隱隱約約也聽見了什麼鬼醫大人,什麼靈語花之類的。

    皓峰看向她,瞧她一雙杏眼滴溜溜地看著自己,斂了目光,看向謹洲,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去把我那二弟請出來,我不在的時候,彼岸花殿不能無人坐鎮。」

    「是!」謹洲沒有問他去哪,也無心過問。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他從未在帝君面前如此丟人,今日帝君未責怪他,許是看在了新來的文官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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