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元青淺淺修養了幾天，就開始歡快蹦噠了。

失去內力的緣故，他是無法再偷偷溜出宮，只能在皇宮內走動。

好在皇宮還算大，騷擾完帝王，他就把皇宮當成景區花園觀光。

意外的是，懷元青硬著頭皮說想去探望地牢探望王爺時，帝王沒有多問。

虧他好不容易組織好理由。

於是懷元青每天的行程雷打不動，中午起床，等帝王回來用膳，或是去帝王那用膳。

然後向帝王討個親親，要是實在呆得膩了帝王又抽不出時間陪他，他就坐步攆著逛皇宮。

再專門繞道去地牢里看看能量團成熟度。

這天，御書房裡。

懷元青下巴打在帝王肩上，一手看特意帶來的話本，一手漫不經心把玩著帝王手指。

五指對著縫隙插入，扣住，滑到玉指板，欣賞了好一會，又滑倒指尖，輕輕揉捏著。

聿承川正在翻動奏摺，左手被拿去消遣了，如今就只能用一直手艱難批閱、全程操辦。

「半梅被調去的是哪個崗位？」

先前帝王答因缺人手而調離半梅時，懷元青只以為是臨時性。

有他在身邊幹擾，帝王還專心致志的批閱奏摺，果然是因為他不夠胭脂俗粉。

懷元青急切需要半梅回來。

聿承川撩起眼皮，「怎麼？這麼關注她。」

經過一場小黑屋，懷元青變得警覺。

他自己品出了醋味，於是樂顛顛的想，陛下這是吃醋了吧。

「當然，她梳妝技術好，別的宮人比不過。」

懷元青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半梅妝化的好，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私底下暗搓搓搽粉描眉呢。

要不是陛下好這口……

「明日朕為愛妃梳妝。」

半梅貼身伺候元妃多日，對元妃的生活習性最為了解，聿承川派她執閣主信物潛入了黑衣閣，至今還未歸來回話。

「嗯？」懷元青意外，用下巴蹭了蹭帝王的下巴，哈氣，眼彎了起來，「好啊。」

說著，勾著帝王來了個綿長的吻。

放開後，促狹道，「果然多親親是有用的，陛下氣息穩了許多。有進步。」

話本以攤開的狀態落在奏案上。

聿承川無意掃了一眼，微僵。

懷元青順著視線，意味深長笑了起來，「這是陛下送來解悶的話本，妾身時常在揣摩，陛下送來這話本是有什麼用意？」

話本沒有圖畫，卻字字活色生香，攤開的部分里，隨便掃上一眼都是虎狼之詞。

「妾身愚笨，還望陛下能指點指點妾身。」

懷元青笑吟吟拿起話本，調整坐姿，一手把帝王攬在懷裡，與帝王共看。

「話本是內務閣採購的。」聿承川解釋。

「陛下不這麼吩咐，他們哪敢採購這種淫、穢話本。」懷元青往前翻了翻，「讓妾身看看，書房的場所在那一頁來著的？」

「朕只吩咐了他們在民間收集有趣的話本。」

「宮人們向來善於揣測主子心理，伺候陛下的宮人，自然能聽出言外之意。」

氣還是元妃會氣人，聿承川惱怒，手肘往後一撞。

懷元青手疾眼快擋住帝王手肘，向上捉住手腕往下按去。

「惱羞成怒了？」

說完，正巧翻到想要內容的頁數。

於是借帝王的手指向標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念出聲，「第三話，小妾與老爺書房共赴巫山雲雨。」

「莫要再胡鬧！」聿承川出聲呵止。

他隱約對元妃要做什麼有所預感。

「妾身怎麼就胡鬧了。」

「陛下又口是心非。」

「不用不好意思，妾身畢竟是陛下的內人，陛下有在御書房體驗的想法直接告與妾身就是，不必用如此隱晦的方式暗示。」

宮人們聽得面紅耳赤，已經學會自覺退下。

「嘩啦——」

奏摺被撥到一邊，擺件滾落在地。

元妃死性不改，再一次冒犯的將帝王按在奏案。

懷元青撿起險些滾落下案沿的毛筆，一眼一板的按照話本情節，在帝王身上勾勒起來。

……

百日淫宣一直持續到夜幕。

御書房一片狼藉。

帝王半推半就的縱容下，懷元青饜足了。

失去內力的好處可能就在於容易饜足吧，上位保得住就行，飽腹的懷元青十分樂觀。

聿承川站起身時兩腿都在顫抖。

懷元青看不下去，強硬抱起，阻止帝王逞強。

聿承川擰了下元妃胳膊，「放朕下來……」

懷元青不理，大步走到殿門口，還沉溺在饜足中的大腦才反應過來。

哪有妃子抱著帝王的，老婆的臉差點就要被他丟盡了。

懷元青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倒了回狼藉處，把帝王放在軟墊上。

「陛下，咱們先在這用膳吧，等晚點休息好了再回養心殿。」

聿承川，「……」

聿承川方才開口正為此事，只是元妃步子大，走得又快，還沒說完就到了殿門口。

「你先收拾一下，再喚宮人傳膳。」

聿承川指著面前的狼藉。

「叫宮人進來收拾……」不行麼。

帝王的凝視下，懷元青聲音越來越小，麻利的動手收拾起來。

宮人們目不斜視端著食膳進來，雖然不該看的都沒看到，但不妨礙她們知道這個殿里發生了什麼。

布好菜後，懷元青那叫一個百依百順，帝王看東不夾西。但凡被帝王看上一眼的菜，都被他殷勤夾了過去。

除了過於辛辣油膩的。

等懷元青插著空吃完後，帝王還在細嚼慢咽。

於是撐著手看帝王進食，並給出賞心悅目的評價。

帝王穿戴整齊，頭髮也被懷元青梳理齊了。

坐姿端正，脊背挺直，能看出身形修長。

沒一會，懷元青手不安分了，沒忍住摸了摸帝王肚子。

玄衣下看不出來，一摸才發覺。

他疑惑的輕輕按了按，怎麼沒吃多少，肚子倒是鼓鼓的。

聿承川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硬。

他微微調整了下坐姿，使得東西不會流出來。

懷元青也意識到了什麼，收回手。假裝無事發生。

「呃，陛下，還是儘早回養心殿吧。」

東西不清理容易使人發熱，這個時代醫術不夠高超，老婆為此發熱了他不得愧疚死。

「或者，讓宮人們端桶水來？」

懷元青提出荒唐建議。

縱容元妃在御書房胡鬧已經是最大的讓步，怎可能再在處理奏摺處洗浴。

「不用，回養心殿吧。」聿承川站起身往殿門口走去。

懷元青急忙跟上，貼著帝王走，作出粘人的姿態，實則偷偷攙扶。

月朗星稀，元妃黏黏糊糊的與帝王登上停靠在殿外的步攆。

隨著夜深，養心殿某處側殿里水霧繚繞，熱氣騰騰。

屏風外，被拒絕了共浴的懷元青不甘心，「陛下，妾身為你搓搓澡？」

帝王不吭聲，撥動的水聲依舊清晰。

直到發現幹凈衣物不在一旁。

屏外無聲響，元妃應當離開了。

「小李——」

聿承川正準備責問宮人辦事不妥。

元妃開口了，「怎麼了陛下。」

「……其他宮人呢？」

「殿里有妾身就夠了，所以妾身將旁人揮退了。」

「讓其他人進來。」

「為什麼，陛下莫不是厭棄妾身了。」語調委屈。

屏內沉默，半晌才道，「朕的衣物不在裡面，衣物遞進來，你不用進來。」

故意扣下衣物的懷元青怎肯放棄這個機會，直接拿著衣物走進去，「這怎麼行，親手遞到陛下手裡妾身才安心。」

圓鼓鼓的水珠從布滿吻痕的胸膛滑過，一直沒入黑色叢林。

老色批懷元青看直了眼。

「妾身再順便幫陛下看看清理幹凈與否吧。畢竟陛下一個人，清理起來難免會有疏忽。」

紗雲飄過，明月變得朦朧，好似在為元妃的揩油、行為而羞澀。

帝王在旁，懷元青日子過的充足，整整一天沒想起去地牢看看能量團。

翌日醒來後，心頭莫名湧起強烈預感，能量團徹底熟了。

饞欲猛地被勾出。

昨日睡的早，今日醒的也早，帝王去上早朝後，懷元青也睡不著了。

於是果斷的決定去地牢里看看能量團。

期待值拉滿，心情極好，懷元青甚至不自覺哼起調來。

地牢雖偏，卻也把守嚴密。

懷元青得到了帝王批准，來去不受限制。

「參見娘娘。」

獄卒紛紛行禮。

「請起。」

娘娘時不時就來一趟，也算是熟人，其中一獄卒大著膽子問道，「娘娘又來探望王爺啊？」

懷元青點頭，心裡卻默默吐槽，王爺關他什麼事，他是來探望能量團的。

都不用獄卒帶路，懷元青輕車熟路來到能量團處。

聞著香氣，竟不同以往。是一種質的飛躍。

果然熟啦。

本就滿含期待的雙眸更加熱切，似有熱火在燃燒。

懷元青釋放意識往外吞噬。

細膩爽口，汁水橫流。

像他從帝王身上品嚐到的精華部分。

隔——

意識收回，打了個飽嗝。能量團對周身的洗滌暖洋洋的，讓懷元青舒服的眯眼。

但吃的有些撐，舒服的同時，困意襲來。懷元青轉身，欲離開地牢，回養心殿躺著消化消化。

獄卒見元妃用熱烈目光盯著王爺，卻不說話，小心翼翼問，「娘娘，需要小的將王爺喚醒嗎？」

懷元青這才注意到王爺還在睡。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