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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不及解釋了,造反去!

    誤把小王爺打了一頓,鍾明意表示,心好累。 小王爺脾氣暴躁,喜歡打人,當場就把他收拾了一頓。   終於有一天,小王爺再也囂張不起來了,躺在床上喊腰疼。 有仇?沒關係,記著就行,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是個忠僕護著世子爺打天下的故事。任風雲如何變幻,時局如何動蕩,我都會護你左右。 主CP:忠犬僕人攻×傲嬌世子受(鍾明意×季臨淵)

    第六章 賜名給你不許推

    小說: 來不及解釋了,造反去! 作者:真·女真翻译 字數:2181 更新時間:2019-04-26 11:09:02

    鍾阿牛走得很快,步法不知如何變幻間,就甩掉了一眾小廝,沒一會兒回了院子,侍女們嚇得魂飛魄散,手腳麻利地分工,打水洗澡換衣煮薑湯,不到小半個時辰便結束了。

    入夜,管家告訴他今日事情的原委。曲家一位紈絝子弟犯了昏,竟然把旁人認作了季臨淵,在青樓里為一名妓子爭執不下,又跑來王府要人,說什麼要補上那一百兩銀子,換雪娘回去雲雲。

    季臨淵冷笑:「長得這般像我,莫不是什麼未認親的弟弟?」

    「殿下多慮,只是……」

    「要說便說,支支吾吾做什麼?」

    管家道:「是因為那人披了件斗篷,袍角綉著殿下的名字,曲公子這才認錯了。」

    季臨淵沒說話。

    墨雪猛地一震,自知大禍臨頭,顫顫巍巍地跪下:「殿下……」

    季臨淵難以相信地轉過頭:「不是在你家晾著嗎?」

    「奴才......奴才......」墨雪磕起頭,涕泗橫流,「奴才有罪,是奴才不好,奴才不該去賭,膽大包天,竟掉了殿下的斗篷,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我這就去向王爺請罪!」

    「所以,你就騙我?」

    墨雪張了張口,滿頭冷汗。

    他竟然忘了,這位世子爺雖然好哄,卻有一樣底線,那就是絕對的忠誠。若非如此,他墨雪豈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奴才......是豬油蒙了心,小的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賭了,真的!只求殿下饒我一回......」

    一股疲憊涌了上來,季臨淵擺擺手:「不用說了,下去吧。」

    墨雪鬆了口氣,以為逃過一劫,卻聽少年懨懨道:「以後不用到我這裡來伺候了,該去哪裡,都聽管家安排。」

    季臨淵十分厭煩,不願再聽多餘的話,任由墨雪哭喊也只當沒聽到。

    他氣悶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眼前莫名浮現出一雙冷然黑眸。

    鬼使神差般,季臨淵喊了一聲:「鍾阿牛,你進來!」

    門開了合,屋裡點著燈,床上蜷了個少年,在偌大的黑暗中只有小小一團,像只淋了雨的貓,倒霉兮兮地縮著爪子,狼狽又可憐。

    季臨淵:「上來,陪我睡覺。」

    鍾阿牛疑心他又要被整,因而並不說話。

    燭火閃爍間,季臨淵抬眼看他,兩人目光相接,鍾阿牛看出一點脆弱的意味。到底是少年人,雖然打過架,又算不上仇恨,如今一方示弱,怨懟之情便消散了不少。鍾阿牛看了他一會兒,一掀袍角,踏上床來。

    季臨淵實在是無人可用。

    世子僕役無數,隨侍的也有五六個,季臨淵卻知道,除了墨雪以外,其他幾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墨雪雖然毛病多,唯獨忠心可鑒,如今他一走,便顯出群狼環飼的處境。

    今天一天都糟糕透了,簡直是噩夢一場。

    季臨淵靠在鍾阿牛懷裡,低聲說:「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沒什麼。」

    「哼,你肯定在心裡笑我了,是不是?」

    鍾阿牛沒有說話。

    有風吹進來,紗幔擺啊擺。

    「有一回我出去玩,被土匪綁了,一群僕役里,只有墨雪一個人挺身而出救了我,我一直感念他的恩情,所以他做什麼,我只當不知道,」季臨淵沒頭沒腦地問,「他明明救過我,為什麼又要害我?」

    「你也會背叛我嗎?」

    鍾阿牛仍是不說話。

    季臨淵還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滋沒味,一片靜默中,他就這麼頹喪地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他起床叫人進來伺候,回頭卻見鍾阿牛一瘸一拐地從床上下來,顯然是被壓麻了,不由哈哈大笑。

    一覺睡過去,糟糕的情緒去了七八,季臨淵眯著眼睛,懶洋洋地吃過早飯,又換了衣服,說要出門。

    沒了墨雪,季臨淵看看身旁的侍從們,隨口道:「鍾阿牛,你陪我。換件衣服。」

    鍾阿牛要出去,季臨淵卻說:「就在這裡換吧,去給他拿件衣裳來。」

    季臨淵托著腮,看見鍾阿牛精赤的上身肌肉結實流暢,充滿男子氣概,十分好看,不由得心中一動,道:「給你改個名字吧。」

    「上回我讀書,讀到一句當明祖宗之意,你呢,只要明我的意就好,所以給你賜名鍾明意,如何?」

    鍾阿牛察覺到什麼,抬起眼,看向他。

    那不像一個下人該有的眼神,既無畏懼,也無尊敬。之前見了,季臨淵定要勃然大怒,然而經過墨雪一事,他反倒覺得此人最起碼是個老實人,沒有裝模作樣地騙人。

    季臨淵斟酌道:「以後我不會再打你,也不會欺負你。你好好伺候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只要不騙我就成。」

    鍾阿牛奇怪地看著他。

    季臨淵咬牙道:「不肯就算了,真是塊臭石頭!既然這樣……」

    「鍾明意是麼?」鍾阿牛忽然開了口,「聽起來還不壞,看來偷跑出去看書,也不是白看的。」

    季臨淵張著嘴,方才要說的話噎在嗓子口說不出來了。

    鍾明意系好袍帶,一掀眼皮:「時間不早了,殿下要出門就快些吧。」

    季臨淵嘀咕道:「真是放肆。」

    鍾明意替他拿上手爐圍脖,又怕下雪,帶上一把傘:「走吧。」

    兩人出了門,鍾明意跟在後面,話不多,往往是季臨淵問他,他才回話,其餘時候只有踏雪的腳步聲才顯示著存在感。

    街上人少,季臨淵向右一直走,卻不是那日去書店的路。走了不多時,驀地一轉,眼前現出一座偌大的宅院,匾額上潑墨霸氣,寫著「君府」兩字。

    門房熟稔地招呼:「世子爺來啦,快進來,少爺在書房裡呢。」

    聽說在書房,季臨淵就知道肯定是有正事,於是到書房門口,問小廝:「有人在裡面麼?」

    那小廝笑道:「少爺吩咐了,您來不必攔,進去就是。」

    說罷替他開門,書房裡湧出一股帶著熏香的熱氣,十分暖和,季臨淵踩著柔軟的波斯地毯進去,屋裡陳設華麗,都是些出名的古董字畫與花瓶,後面有一副花鳥魚蟲織綉屏風作為隔斷。

    中間站了幾個身穿綢緞的各行掌櫃,紛紛向他行禮,季臨淵擺擺手,直接走向屏風後面:「重潤,我來了。」

    君重潤示意他先坐一會兒,聲音清潤疏朗:「繼續報。」

    外面的人報著帳,鍾明意卻忍不住看著那坐在榻上的人。那少年姿容清秀,氣質翩然若仙。最令人在意的,卻是那蒙著眼睛的銀紋飄帶——他是瞎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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