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曖昧，來得比墨訣想象中還要猛烈。自那日微妙的觸碰後，解云舒便不再掩飾什麼。他的靠近是直白的，甚至不給墨訣任何退後的機會。

這天，宮中處理完奏折後，解云舒再一次出現在墨訣的院中，像是順理成章一般，沒有任何通知。

“你怎麼又來了？”墨訣微微蹙眉，他這段時間有意在保持距離，但解云舒的步步緊逼讓他無法忽視。

解云舒聞言，輕笑了一聲，直接走到他身側坐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朕來看看你。” 墨訣垂眸，聲音壓得極低：“陛下日理萬機，應該不需要特意抽空來看臣。”

解云舒沒有回應，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 墨訣下意識想後退，卻已經晚了一步。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落在他的肩上，指尖輕輕擦過鎖骨邊緣，帶著微妙的溫度。

“果然”解云舒語氣有些無奈，低聲道，“總覺得朕是在施恩於你？” 墨訣心頭一震，垂在袖中的手指不由得收緊：“臣不敢。”

解云舒目光沉了沉，忽然低笑一聲，語氣玩味：“你還是這樣，明明心裡有千百個念頭，嘴上卻半個字都不肯說。” 墨訣垂眸，喉間發緊，不知該如何接話。

解云舒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手指順著他的肩輕輕滑落，落在他的手腕處，然後微微收緊—— 墨訣呼吸微滯，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解云舒只是輕輕扣著，沒有真的用力。

“你很怕我？”

“不，臣只是……”

“只是什麼？”

墨訣抿唇，似乎猶豫了片刻，才低聲道：“臣與陛下……身份不同。”

解云舒輕笑了一聲，語氣低柔：“身份不同……所以你才這麼刻意疏遠？”

“臣沒有……”

“還要騙朕？”解云舒語氣懶散，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你明明很怕我靠近。” 墨訣心跳微亂，他不是怕，而是不敢。他明白自己的位置，明白這場無聲的拉扯終究會是他輸得一敗塗地。

可解云舒卻像是完全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他輕輕一拽，墨訣沒有防備，整個人微微傾倒，險些撞進解云舒的懷裡。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墨訣幾乎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清淡的龍涎香，耳邊是低沉的嗓音：“你知道嗎……你躲不掉的。”

墨訣呼吸一滯，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說出任何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