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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步之遙

    大月氏流傳著這樣的習俗,在太陽山最高的神殿里,住著大月氏的保護神,九頭蛇。那九頭蛇相傳是天帝的第十一個兒子,卻因為殘忍暴戾被貶下凡間。 而為了對保護神表示尊敬,大月氏的帝王必須每晚九頭蛇同寢,之後才能回去皇後那裡。如果帝王有一天不去,災難必定降臨…… 成遙是大月氏皇室最不受寵的皇子,卻因為他低賤的母親,受盡侮辱。為了逃避其他皇子的嘲笑和侮辱,他在母親去世的那晚,逃上了,太陽山…… 【腹黑獸人攻×膽小懦弱皇子受(雙潔)】

    拾柒(修)

    小說: 半步之遙 作者:盛夏未果子 字數:2069 更新時間:2019-04-26 07:10:35

    那位不是會差遣的主,本來九頭蛇想多去那位面前刷刷存在感,卻直接被趕了出來。

    九頭蛇也沒法子,怕那位什麼時候需要自己了,自己卻又不能及時趕到,就在大月氏皇宮外的山林里開了個山洞。

    千百年來他可是等了很久很久,卻從來都是想見卻沒得召,不敢前來。

    可奇了怪,今日,和他從來沒有聯繫的那位居然用神識命令他馬上趕到神殿來,還要他在來之前去泥潭裡打個滾……

    九頭蛇哪裡坐得住,在泥潭裡滾過一番後,就沿著這甬道馬不停蹄的往神殿趕。

    甬道里幹燥陰冷,九頭蛇一路飛速爬過來,身上的泥巴掉落了不少,等它趕到神殿,泥點子也掉得差不多了。

    甬道其實也是流白出去時用的通道,出口的另一端通向的便是九頭蛇所在的那片山林,一條直通道,也因此九頭蛇能如此快地趕過來。

    「大人,這個小孩兒名喚成遙,是成帝的第五子。此子闖入神殿擾了大人清凈,屬下斗膽懇請把這小孩兒留到神殿里服侍大人贖罪。」流白突然的低頭想要行禮,嚇得九頭蛇往旁邊躲開了細微的距離。

    九頭蛇本意直接閃躲,卻被流白用眼神及時制止——若要真讓九頭蛇這麼避開,那麼兩人身份孰尊孰卑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那他所有的用心都是白費了。

    緊接著,九頭蛇就得到了流白不明顯的示意,假裝應允了流白的請求,「如此,你隨性就好。」

    聲音還顫抖著,哪想好不容易得了流白的召喚,興沖沖地過來,結果一見面吩咐還沒下來就要受他的禮,這還得了?

    九頭蛇雖有九頭,卻真正的擁有行為意識的卻是第五頭,即正中間的那個頭。此刻張嘴,尖厲的獠牙被成遙看了個正著。

    成遙從見到九頭蛇就下跪行了大禮,本來一直不敢抬起頭的,可保護神一說話,他就又忍不住好奇抬了腦袋去看。

    好奇心害死貓,這一看直讓跪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仰視著去看九頭蛇,成遙剛好能看見到的是九個蛇頭彎曲擺動各自的脖子,用宛若銅鈴的蛇眼陰翳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滿含殺怨,詭異冰冷的顏色也令得成遙慌忙低下頭——不知保護神是不是對自己不滿,他看過來的眼神總讓人害怕。

    看小孩兒從開始還有些仰慕,到現在轉眼變了態度,流白心裡很是滿意九頭蛇這趟過來的效果。

    也怕九頭蛇繼續在這繼續會嚇到小孩兒,流白用眼神示意,讓九頭蛇離開。九頭蛇雖然無語也不能明著說,假裝高冷地轉身,重新退回了黑暗裡。

    九頭蛇進入甬道一剎那,機關控制的巨石就馬上往下落了。差一點,就砸到了他的尾巴。

    九頭蛇的視線一下子浸入了黑暗裡,也虧得他的九雙眼睛都能夜視,才沒撞到牆上。嘿,感情他這是被用完了就丟。

    無奈歸無奈,九頭蛇還是沒多做言語,往自己山洞的方向爬去了。

    「小遙兒,大人走了,你不用再跪著了。」流白不喜歡成遙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用尾巴捲住小孩兒,把他給扶了起來,「這下你可安心了?」

    「流白謝謝你,我……」小孩兒笑得燦爛,許久了,成遙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

    「你要想看書的話也可以和我說,這裡什麼書都有。」流白打斷了小孩兒的話,有些羞。

    他哪裡不知道小孩兒是想看那些書的,要他收拾不過是想逗弄成遙一番,而且他也沒有不準許小孩兒在整理的時候不能看了。

    流白又尾巴一挑把錢袋還到了小孩的手上,「這東西你還是自己拿著吧,看它對你也好像很重要的樣子。」說到後面一句,還有一點酸溜溜的感覺。

    要說流白還真是懂得怎麼抓住人心,這一寬容地把錢袋還給他,許下借書給他的諾言,就讓成遙記得的只有他的好了。

    被哄得的開心了的成遙一下子跑竄到流白面前,伸出手想要一把就抱住他。

    可沒想到流白鱷嘴過長,剛好抵住了成遙撲過來的身體。抱是抱不成了,一人一獸離得近了,流白還沒來得及惋惜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橘香味,摻和在血味里有些香甜。

    流白聞不夠,香味就消散得無蹤影了。這層味道很輕很淺,流白離得不夠近還根本聞不出來。

    「流白,你不是說管吃嗎,現在渴了有茶喝嗎?」成遙是真的渴了,但一想神殿里應該茶是沒有的,就改口問,「有水喝嗎?」

    還是皇子的時候雖不得人管,可該有的吃穿還是沒短,雖比不上其他殿里的美食珍饈,卻也能下口。

    成遙食量不算大,每餐小貓兒一樣吃幾口也過得舒服。可從昨晚跑了逃了那麼久,又就著濕衣服睡了一晚,早就精疲力竭。

    今早醒來也是滴水未進,喉嚨早就幹涸得沙啞了。前邊想著怎麼出去的事也沒顧得上太多,此刻塵埃落定才覺得說起話來喉嚨還有些痛。

    「有,台下池子里全是酒水。」流白自身從三歲起就會喝酒,便以為酒水成遙一樣也喝得習慣,全然沒思考過酒水是否能解渴了這一說。

    長尾一擺,流白就用尾巴捲住了一個琉璃玉杯,穩穩噹噹舀了些酒水上來。

    成遙沒參加過宮宴,自然也是沒喝過酒。看著玉盞杯中清澈淺潤的液體,以為和水沒什麼差別,一骨碌喝下去一大口。

    可清涼的液體剛入口,辛辣的酒味刺激到了成遙滿口腔的神經,直把成遙嗆得幹咳好幾聲,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甚至咳嗽得猛了,還有幾滴酒水從他嘴裡被嗆了出來。

    晶瑩的水珠沾染在紅潤的嘴唇上,流白一吐蛇信子,就把那幾滴液體給舔進了自己嘴裡。

    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酒液味道會如此好呢——嘗過許些年這酒池裡的酒,也把天上的仙酒當茶水喝,可怎麼也沒有剛才那幾滴酒露來得過癮。

    「咳咳,沒有水嗎?」成遙也不覺得流白舔自己的嘴角有什麼不對,還蠻喜歡那種舒服冰涼的感覺。

    況且現在渴得厲害,也沒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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