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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風淺低吟(穿越)

    墨宮主的忠犬進化史 腹黑渣轉忠犬攻×深情倔強受 1V1,he 墨臨風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再對誰動心了,一場意外卻讓他跟蘇淺予有了難以理清的糾葛。 既然如此…… 做出這個決定不過瞬間,那時候的他不知道自己後來會悔不當初。 「可以……把採珠軒里那些畫像收起來嗎?」 他還記得蘇淺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他認真提要求時緊張又期待的神情,日後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絞。 他答應了他,可卻沒有做到,因為就連那答應當時也不是真心的。 後來,他冷眼看著知道真相後的蘇淺予痛苦不堪,卻還將自己心中不受控制的感情衝動歸罪於他,直到那人以決絕的姿態消失在一片火海中…… 「不!」 他撕心裂肺地喊著蘇淺予的名字,無心顧及火苗攢動下化為灰燼的一幅幅溯溪的畫像。 墨臨風終於肯正視自己的心,可是那人已經不在身邊。 「黃泉碧落,永不相見!」 原本該承載著恩愛同心祝福的合歡箋上,蘇淺予留下了這句血字絕筆,灼傷了墨臨風的眼。 「淺予……」 畫筆滾落,墨臨風無力地坐倒在地,望著飄落在身前的半成的畫作掩面無聲。 三年來,他畫過無數幅溯溪的畫像,如今,卻畫不出蘇淺予的模樣。 他終於懂得什麼是愛,卻也在同時失去了摯愛。 終究是,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時間為《月明花滿枝》故事結束的三年後,《月明》寫的是師弟慕寫月的故事。

    【十四】魘情再現

    小說: 沐風淺低吟(穿越) 作者:惜灼华 字數:2267 更新時間:2019-04-27 00:39:36

    「拜見宮主!」見到墨臨風出來,杜淮立刻走上前,神情愧疚萬分,跪倒在地請罪,叩首觸地有聲,「屬下失察,誤用姦邪,鑄下大錯,不敢乞饒,請宮主賜罪!」

    「這是怎麼了?」墨臨風微微皺眉,向兩邊望瞭望,侍立的侍從紛紛退下,他坐下後向杜淮道,「發生了什麼事?」

    杜淮仍舊跪著,直起上身垂首一口氣回稟道:「之前的行刺乃是連環計,當時若淇並未有機會給您下毒,他假意作此言,是為迷惑人心。為求萬全,屬下勢必會請您服用百草瓊露丹——此時您才會真的中毒!對方收買了屬下身邊的竹瀝,替換了真正的百草瓊露丹,但他們沒有想到事後屬下會從您身上取血驗毒,竹瀝心中恐懼,以防萬一想偷偷換掉您的血,卻未料到屬下去而復返,當場撞見他的行徑。屬下將他制住,逼問出了這些內情!」

    杜淮心中恨極自己識人不清。竹瀝頭腦頗為靈活他是知道的,有一次偶然見到身為藥僮的竹瀝被醫閣中的一名掌事訓斥,忍不住想到昔日的自己,一時感慨便將人帶到身邊做事,見他漸漸上道,便將一些重要物什也交由他保管,其中便有自己的藥箱。怪他平日里只一心撲在醫術藥理的鑽研上,只看得到竹瀝機靈,喜他辦事利落,卻忘了察其人品。

    兩個月前,竹瀝在山下若耶城採購藥材的時候,有人暗中聯繫上了他,以金銀玉石相許,一番威逼利誘,引得竹瀝變節,自此成為了對方埋伏在遺塵宮中的一個姦細。對方從竹瀝口中套得一些情報,並在三日前命人給了他一顆外形與百草瓊露丹十分相似的藥丸,讓他替換掉原本的丹藥,以完成下毒的計劃。

    竹瀝不是什麼硬骨頭,被杜淮用毒一逼一嚇,立刻惶惶然將自己知道的都吐露出來。

    「他們給我下的是什麼毒?」墨臨風聽完杜淮的話,鳳眸中凝聚起墨色漩渦,沉沉地透著寒意。

    杜淮抿抿唇,跟隨墨臨風許久,對於他的性情杜淮也是明白的,一時間竟有些害怕面對墨臨風知曉真相後的反應。

    「稟宮主,是魘情蠱。」

    他的聲音不大,但室內清寂,因此入耳十釐清晰。

    雙瞳劇烈一縮!

    墨臨風只覺得腦內「嗡」了一瞬,下一刻綿綿的絞痛從心口泛起,很快席捲了整個胸口。

    「魘情蠱。」他輕輕地、一字一字重複道。

    南疆秘蠱,當蠱蟲在體內發揮效用後,中蠱者會不由自主地愛上在那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

    當年薛念曾給慕寫月下過此蠱,萬幸沒有讓他得逞,陰差陽錯讓慕寫月遇見了宣奕。

    空氣似乎有些凝滯,杜淮不由顫了一下。

    墨臨風卻沒有像杜淮所想的那樣立刻爆發,他機械地慢慢抬手,緩緩撫上左邊胸膛,隔著胸腔,這火熱跳動中竟透出一股徹骨冰涼。之前纏綿情事里蘇淺予沉醉迷離的面容在眼前如畫頁般閃過,鳳眸中自然而然浮起脈脈柔情,很快又被痛苦惱恨的情緒狠狠壓下!

    魘情蠱!竟然是魘情蠱!

    大腦早已亂成一片,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不休。

    「你是愛蘇淺予的,這麼鮮活的感情,難道你能視而不見?摸摸你的心,剛才的快活和滿足不是仍然充盈在那裡嗎?」

    「假的,都是假的!不過是在蠱毒的影響下形成的虛幻的意識罷了!」

    手掌遮住面容,不讓掙扎的神情泄出,墨臨風眉心顫動著,嘴角僵硬地浮起一個苦澀的笑意。

    此時此刻,倒是終於能體會到當年慕寫月明明已經恢復記憶卻仍心心念念要回到宣奕身邊的心境了。

    下一刻,另一隻手搭著的座椅扶手在「吱呀」一聲不堪重負的粗糲哀吟下,化作齏粉!

    顧不得飛濺的木屑劃傷臉頰,杜淮立刻俯身下去,急聲道:「宮主息怒!」

    鳳眸中泛著幾乎欲擇人而噬的血紅,墨臨風聲音低沉嘶啞如野獸爆發前的低低嘶吼。

    「解蠱。」

    深邃的目光凝視著虛空,彷彿執著地望著什麼。在知道實情後,下這個命令實在是最正常合理不過,但在一字一頓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墨臨風卻感覺到渾身猶如泰山壓頂般的沉悶桎梏,令他雙唇開合間無比艱澀沉重。

    魘情蠱果然厲害……

    縱然用理智強行壓下情思令他心如刀絞,但墨臨風還是自虐般的一遍遍在心中對自己強調:「不要沉溺,如今在你心裡涌動的種種情意,都是因為魘情蠱之故。」

    當年在南疆,他曾經理智而清醒地親手捏碎幻境中溯溪的心臟,破解了虛幻得以脫身,如今難道還捨不得一個蘇淺予嗎?

    他堂堂遺塵宮之主,絕不會被這卑鄙伎倆所脅。

    一個恍惚中,想起慕寫月和宣奕恩愛情深的畫面,幽深的眸光變得明暗不定,心中竟有了一絲絲動搖……

    倘若,倘若……

    不!

    心臟劇烈一跳,墨臨風深深吸氣平復不穩的心緒,凜冽冷光重新染上了鳳眸。

    慕寫月當年是中蠱時日已久,發覺後已然對宣奕情深不能自已,他不過中蠱半日而已,這構築在陰謀和虛幻之上的感情,有什麼好留戀的!

    若是真就這般輕易掉入對方的算計之中,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豈不是要捧腹譏笑不已了。

    絕無可能!

    墨臨風周身漫著蕭索寒意,終於斂去了最後一抹猶豫。

    ******

    當杜淮沉肅著面容利落地拔出最後一根銀針,墨臨風感覺到內腑劇震,隨即一口血噴了出來,略顯暗沉的一灘血漬中,一隻紫色的蠱蟲在扭動掙扎。

    墨臨風望去,眼中一片深沉的漆黑。

    杜淮取出一瓶藥水倒在魘情蠱身上,蠱蟲很快停止了掙動,蜷縮起來,失去了生機。他心虛地搓了搓手指,動作迅速地用銀針挑起蠱蟲放入一個空盒子中收好,然後低眉順眼退到一旁。

    他一直想好好研究一下魘情蠱之毒,無奈上次難得碰上的那隻剛剛取出來就被盛怒的掌宮聖使打成了粉末,讓他惋惜不已,這次趁著宮主沒有發落,他趕緊將蠱蟲收走了。

    墨臨風慢慢閉上眼睛,蠱蟲取出後,原本與他的理智針鋒相對的洶湧情感便如同退去的潮水般,以可以明確感知的速度迅速遠去了,但是這種感覺卻很不舒服。之前那一根根連綿不斷的情思與迷戀,如有形的細線,在血脈中穿行,無孔不入,現在突然間被全部抽走,渾身便充滿了一種空虛失落之感,而且越細細琢磨,這種感覺越強烈。

    墨臨風發現,即使已經拔除了蠱蟲,他依然逃避似的不願去想如今正睡在他床上的那人。

    一定是蠱蟲餘毒的影響,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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