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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自證

    (重生文) 自尊心強偏執受X前冷漠後情深重生攻) 人人見到原屹都會尊一句『原少』,可背過身就會笑他『奇怪』。 起初是原少身邊總帶著一個面容溫雅卻氣質憂鬱的人,說是小情人卻沒見原少疼愛過他一下,倒像是對瘟神似的。原少對著那些騙他花錢的女郎還會給個笑臉,卻對想扶他一把的這個小情人,潑了一臉的酒。 然後人們想這大約是原少的小仇人。有人試圖對這小仇人動手動腳,卻被原少陰著臉打折了腰。 再後來,大家知道這個人叫程述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哭,也不會笑了。因為他死了。 原少在最遲的時候收到了一份告白,可他就算把真心剖出來,也再也換不回那個聲音了。 程述:「我在水深火熱,你在隔岸觀火,你不愛我,也別救我。」 原屹:「再來一次,我寧願錯過你,也不要你成為我的過錯。」

    第十證 瘋傻(下)

    小說: 無法自證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038 更新時間:2019-04-26 09:26:53

    原屹腦門上的青筋一下子凸出來,他瞪著溫之存,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騙我,一定是你藏了他!一定!我要去找出他!」

    溫之存打斷了他:「原屹,你現在心裡不好受吧?你恨他,怨他,卻沒想到他比你更委屈,從頭到尾,他靠自己討回了債,替原筱討回了交代,你還活活欠了他一份還不掉的恩情。現在你不僅失去了你的妹妹,還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

    原屹身體晃了晃,險些沒站穩。

    溫之存說了太多的話,喉嚨都啞啞的,從回來的第一瞬間他知道了好朋友程述的死訊之後,他就渾渾噩噩的,連哭都忘了該是什麼樣子的。

    直到此刻,他看著失魂落魄的原屹,那催淚的神經元才猛然上頭,惹得眼睛濕潤。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打你?可是從頭到尾,好像你也沒做錯什麼...呵呵,你就是蠢了點,什麼也看不穿,」溫之存做了一個擦臉的動作,抹掉了一些淚珠,「我也一樣,我們都被程述那平靜的外表給騙了。」

    原屹已經完全化身為一個發狂邊緣的野獸,「不會...他...決不會。他膽子那麼小,他還暈血,他連刀都不敢握,你說的那個人一定不是程述!」

    自欺欺人吧。自我哄騙吧。遮住眼睛,蓋住耳朵吧。

    這是人們逃避真相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痛苦的延緩之計。

    溫之存用最後一句話檢討了這一天的悲愴。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瘋子,一種是傻子,程述就是那個瘋了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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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見報的兇殺案沒有多久就了結了。

    因為沒有證據,沒有監控,沒有指紋,沒有除了已經死亡的程述之外的第三人的血跡,一切都幹幹凈凈,不指向任何人。甚至唯一能查到的影像資料,還是清清楚楚記錄著杜旗自己主動尾隨著程述。

    多好笑。自找死路。

    杜家辦個了聲勢浩大的葬禮,而原屹在早一天就把程述的屍體領走了。溫之存說的沒錯,都已經沒有人形了。

    在停屍房裡,原屹就如野獸哀吼一般哭了很久很久。

    警局還給原屹有關程述的遺物只有兩件,一瓶潤喉糖,還有手機。

    手機號碼還清空了,警方調出記錄發現最後一通是打給原屹的,還問了好久的話,直到調出錄音來聽發現沒有任何內容,這才相信不過是誤撥。

    知道這通電話原委的原屹眼神又是一暗,整個人都頹了下去,那蒼涼的感覺入到骨子裡去了。

    葬禮安排得很簡潔,火葬場出來,原屹捧著骨灰盒呆坐了很久。

    直到入葬的時候,他還遲遲不肯放下去。

    溫之存冷冷地看了原屹一會兒,在葬禮結束後,給了原屹一盒錄音帶。

    錄音很短,五十六秒,聽著就像在匆忙之間,意外開始又意外結束的一段錄製。這五十六秒絕對稱得上原屹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它記錄了一條毒蛇是怎麼纏上程述,吐著芯子,用他的毒液將人拖入深淵。

    程述下葬後的第一周,原屹的一切還顯得很正常。

    睡覺、開會、吃飯、開車、辦公、應酬、回家。

    第二周,原屹有些健忘。

    先是出門的時候忘記了領帶,扣子也扣錯位了,車開在路上闖了紅燈,差點逆行,到了公司不僅忘了今天要接待客戶,甚至連本該簽發的文件都當做垃圾放進了粉碎機,晚上去飯店吃飯把錢包鑰匙都給落下了。

    第三周,原屹在會所喝酒。

    那根本就是灌酒,紅的白的啤的對瓶吹,喝到吐還不停。

    會所的派對辦得聲色迷離,主持人烘托著氣氛,原屹一聽到那聲音就砸了酒瓶子,大喊大鬧著讓那聲音的主人閉嘴!

    因為這聲音不對。

    不是...不是程述的聲音。

    程述的聲音,才沒有這麼難聽,才不會這麼俗氣。

    酒友都摟著穿著暴露的女郎,醉醺醺對原屹說:「誒,屹哥今天身邊沒有那個『幽靈』跟著,該高興呀!怎麼還悶悶不樂的?經理!把你這的公主都叫出來呀!」

    這說話的是剛跟原屹認識不久,其他熟知原屹的都明白,原屹一貫帶出來的人,跟原屹關係匪淺,既說不上是小情人也說不上是小仇人,反正不能輕易得罪的。

    吧台里的調酒師很會使眼色,讓經理把人拉走了。隨後給原屹倒了一杯酒,推給他:「先生,要不要試試這個酒?」他頓了一下,說,「您是來找程述的嗎?」

    原屹抬起了頭:「你跟他很熟?」

    「談不上吧,」調酒師笑了笑,「他不像是該在我們這兒做事的,我還挺喜歡跟他聊天的。上回惹事不是你幫他解決的麼,我也看到他偷偷看你好幾次,我想...你們是認識的吧。喏,這酒是他愛喝的。」

    原屹盯著那血色的酒,說:「在我印象里,程述...從不喝酒。」

    調酒師不置可否,微微點頭:「是嘛,人是會變的~這酒的名字還是程述取的呢,叫『無言之證』。」

    酒杯一空,辛辣的味道嗆進去,這烈酒燒喉嚨,一路蔓延下去,幾乎如鴆毒一樣將人毒啞,一時間的確說不出話來。

    難怪,叫無言之證。

    「咳咳...咳咳咳......」原屹又陸續點了很多杯,紅著眼求,「你再多我說一說,程述的事吧。」頓了一下,「讓我買多少酒都行,拜託了。」

    後來,原屹成了這個酒吧的常客。來就點這種酒,酩酊大醉。

    人人都說原屹是個好哥哥,為了妹妹而形容憔悴,宛如行屍走肉。饒是這樣也不忘事業和地位蒸蒸日上,像是腳踏風火輪一般往上爬,手段也更見狠厲。

    特別是逮住一些高官咬死不放手,最後一路往上,竟與杜家也分庭抗禮起來。

    溫之存大概是心有靈犀地接收到了程述的遺願,沒有一股腦把所有細枝末節都說清楚,而是時不時地,隔個一月半周的,冷不丁漏出來幾句,戳原屹的心窩子。

    這麼折磨著就過了十來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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