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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二十二出 英雄救狗熊(貳)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1797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8

    楊班主還沒泄憤幹凈呢,笤帚把兒被一隻手給死死握住,沿著胳膊一看,容之州木著臉死盯著他。

    楊班主該是氣瘋了,才敢推搡容之州,「二爺,今兒這事兒跟您無關,您也別管,我非要教訓教訓這個婊|子養的狗東西!」

    四周忽然起了幾聲笑,人是他養的名兒是他取的。

    楊班主這是罵自己呢。

    楊班主臉色都綠了,掄圓了胳膊揚起笤帚,這一竿子下去半條命都要沒了,容之州猛推了楊老闆一把,把他推個踉蹌,「楊老闆,我這就要說你兩句了,教訓自己人還跑大街上來,既然拎出來了就要知道會有多管閑事的,再者說,甭管他犯了什麼錯兒也不能由著你這麼抽,這麼打,出了人命,你有什麼好處?」

    楊老闆瞪著眼,不說話了,不掄棍兒了,周圍七嘴八舌的也就一起過來勸了。

    容之州朝地上那條奄奄一息的狗看去,面上都腫了起來,通紅的巴掌印,沒看見往常他挨打時候的倔強,反倒一副快哭的樣兒,眼神兒都散了,落在一堆結冰的髒水裡動也不動。

    犯了什麼事兒了,幾個月不見整個人的精神氣兒都沒了。

    容之州喜歡他也就是他的性子,他今兒已經夠頭痛的,再眼睜睜看著一個硬骨頭成了軟柿子,他心都要恨死,就忍不住罵:「平時脾氣是臭,真打就蔫兒了,說你是個軟蛋還不信。」

    「二爺,他是……」楊班主被幾個人往後拖著拚命地順著氣,「他是個不要臉的啊!他……」

    容之州冷聲斷喝:「楊班主,他臉上都給你打成這樣兒了,能要麼?我好生說話是想叫你賣個面子,你是非要在我面前把他給打死了,還是想連我也一起打啊?」

    楊老闆猛一哆嗦。

    旁人也不知道二爺二爺今兒怎麼脾氣這麼大,只道他路見不平恨鐵不成鋼,一腔正義之氣都化為了怒意,他擋在前頭一步不挪窩兒,楊班主還真沒辦法,總不能真連著容二爺一塊兒打,真真是一出神兵天降!

    這個天兒這個點兒街上都沒幾個賣東西的,容二爺就頂著風雪正好路過,攪了這出棒打落水狗,救了個可憐的小戲子,哪兒能這麼巧呢!熱心票友可都看著呢!

    「誰在那兒拍手呢!」容之州回頭一瞪,糟心著,居然還有人鼓掌叫好呢,怕他點不著怎麼著。

    有認識容之州的黃包車夫正好要回家了,也很看不得楊老闆打人,主動上來問他:「二爺,用不用帶他去醫院看看?」

    容之州白了楊老闆一眼,回過頭來,很是盯了小狗兒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蹲下去,又抬抬下巴問了一次:「誒,走得動麼?還是爬啊?」

    那渙散的眼裡驀然就竄出來一絲憤恨的光來,恨不得盯死他。

    容二爺很是滿意,大手一揮,「扶上車!」

    那黃包車夫:「誒!來嘞!」

    待那漢子蹬著車上路,後頭幾個人徹底爆發出掌聲叫好,在門外也看了齣戲,拍出了幾十個人的響兒,聽得容之州牙都癢癢,神經病吧!

    其實那次他把小狗兒送回醉雲樓的當日,小狗兒就受了好一頓罵,有人說他仗著容二爺撐腰了,就腰板子也硬了,別以為伺候了幾天就能爬上山頂做猴兒王了,容二爺好過的人幾十桌麻將都不夠湊的,你算老幾!

    小狗兒也是個硬脾氣的,當場就說他沒伺候容之州,也沒指望他撐腰,這一說人家一問那你去了幾天伺候了誰啊?

    他也是個傻的,就老實說了,叫人家好一頓笑。

    都說他被人耍了玩了,容二爺和盛三爺是什麼交情,肯定就是拿你給盛三爺泄憤呢,不然怎麼不帶去自己的地方,帶去盛三爺的地方,一帶去就走,盛三爺就來了,容二爺是笑面菩薩做不下惡事又出不了惡氣,肯定是和盛三爺說好了的。

    推理得沒有一絲漏洞,叫人不信都不行,本來嘛,容之州跟他又沒有什麼交情,反而還有一樁怨隔在中間兒,就是說抓他去泄恨的,也不由得他不信。

    容之州再見他也沒了好氣,轉眼就把他送回來了,可不是騙來了教訓完了就沒用了麼。

    根本不會有人真心實意關心他的。

    一朝改命更是甭想,他就是賤命一條,都這樣了,還指望有人稀罕?

    他本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可今天這頓打,打得他是莫名地清醒,前所未有地透亮,再也不敢奢望有人看重自己啦。

    要早想明白,早就不會心痛了,他只要把自己一條命橫在清姐兒前頭,當牆當盾任人開膛破肚,反正他再怎麼傷都已經臟成這樣啦,最多受些皮肉之苦,可清姐兒還是好好的呢,清姐兒還是好好的呢!

    雪地里的車拉的慢,也不穩,容二爺晃晃悠悠的,就見他嘴角咧著笑呢,心想你都這模樣兒了還笑個什麼勁兒,叫花子似的。他頭上的污水順著扇腫的臉滑進了嘴裡,浸得他傷口嘶得一聲兒,沒睜開眼,又咂吧嘴,沒喝夠呢,又咂吧兩下,容之州幹脆伸手從車棚頂上抓下一把未化的雪來塞進他嘴裡。

    小狗兒嗆得咳嗽起來,扭頭就把化了的水給吐到容二爺身上了,容之州一愣,擦了擦臉,自己忽然笑出來,在家裡的氣也一股腦兒煙消雲散,可算是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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