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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四十六齣 不要我,要我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2196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9

    容之州是只聽過林媽說過姚副官的事兒,這事兒他當時聽完急著心疼小狗兒都沒來得及發怒,後來徹底給忘了,今兒一提起來本來就夠煩的,沒成想後頭還有一出呢。

    這他.媽的不是找死嗎!

    「什麼人幹的。」容之州冷著聲兒問。

    小狗兒只搖頭,認都不認識,見也沒見過,就這麼在路邊隨便被人拖進去糟踐了,他真是比要飯的還廉價,比那潘巧雲還賤啊!

    容之州火氣一股腦兒衝上腦門兒都關不上了,指著他鼻子狂吼,「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就跟人家走了!你腦子裡想他媽什麼呢!你那雙腿是長著好看就是給人掰開來用的是嘛!啊!」

    「我沒跟他走……」小狗兒愣著眼,見他這樣兒,覺著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能說幾個字是幾個字了。

    「你不走他還大白天把你拖走的啊!」

    「他就是把我拖進去的……」

    「腿斷了你不會吼啊!救命不會叫啊!等死啊你!」

    「我吼不出來。」

    「吼不出來、吼不出來給我滾!!!」容之州吼得青筋暴突,猛地一指門口,聽他這話鼻子都快氣歪了,撐著膝蓋大喘著氣,生怕自己就這麼背過氣去。

    這個孩子、這孩子怎麼能慘成這樣呢!容之州氣紅了眼睛,替他痛的眼前冒黑,當時那情況,他都不能罵他自輕自賤,容之州對著哪個妓.女都不能對著小狗兒說這句話,因為他自己心裡就是最恨這回事兒的。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已經這樣兒了沒了清白了,他也不會做出替清姐兒這種事兒來。

    容之州狠狠一閉眼,怒過了頭,正要出去找他回來,就聽得林媽在院兒裡頭大叫:「小哥兒你這是做什麼!再吵也不能尋死啊!」

    容二爺心猛地一跳,想起他說的話來了,趕緊往外沖。

    根本就沒想到他真的因為自己一個滾字兒會不想活了。

    院兒里還有一口井呢!

    所幸小狗兒現在魂不守舍手腳都是僵硬的,林媽拽住他的胳膊奮力往後一拐,倒像個武林高手似的把他給擰下來了。

    其實容之州知道了姚副官的事兒也沒說他不幹凈怎麼著,這出最多就是氣他的倒霉透頂,要真是能因為這個就不要他了,容二爺早就看不上他。

    林媽是睡得正好感覺到他們屋裡強烈的殺氣,被吵醒的,豎著耳朵聽,以為就是跟平時一樣吵架呢,正要睡就聽到容之州罵了一聲滾,聽見門開了,她就忍不住起來勸勸孩子,竟見他一路朝樹下那口井去了,林媽一開始還沒想到,誰知道看見人把腳踩了上去,徹底六神無主了。

    「你幹什麼啊你!你少爺做多了就開始無法無天了!人命都不要了啊!」這是林媽摟著孩子在罵容之州呢,一邊兒罵一邊兒就哭了,「小哥兒能犯什麼錯兒啊!你平時疼他疼的要死要活的怎麼關鍵時候就管不住自己那臭脾氣呢!人沒了我看你不心疼不悔死!」

    容之州是第一次被人罵自己脾氣臭的,可林媽這麼哭著罵他,他自己眼睛也酸,也覺著沒錯兒了,他對著這個小狗兒,是沒什麼好脾氣,他總挨自己罵來著……而且疼地要死要活也是真的,罵完打完都後悔也是真的……他真的是拿這個人沒了法子了。

    從林媽手裡接過人,小狗兒眼神兒都還散著,好像都不敢喘氣兒了。

    他有什麼錯兒呢,這件事兒他一點兒錯兒也沒有啊,錯的是那個姚副官,是那個外頭該死的淫.賊,是他那個把他一人兒扔在屋裡的二爺啊,這麼疼他,自己又看不住,讓人受了這樣老天爺都該死的罪,還要罵他,容二爺真是太混蛋了。

    「乖啊。」容之州把人一摟在懷裡,就真的忍不住了,心裡真的一抽一抽地疼,「沒不要你,就是氣那些不要臉的人,都把氣撒在你身上了,二爺錯了啊,二爺錯了啊……」

    林媽一聽這個,就也差不多明白了什麼事兒了。

    她知道小狗兒是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能不要,就黏著這個二少爺,她這麼多日子都看在眼裡呢,這要是能叫他往井裡跳,多半也是因為他了。

    事兒出的時候沒這樣,和容之州吵了一架就這樣兒了。

    「喘口氣兒,別憋著了。」容之州拍著他的背。

    這回可真夠哄的,也不知道光用說的有沒有用了,三個人就這麼在院兒里坐在台階兒上吹了一晚上風,小狗兒一句話也沒說了,好像容之州在他耳邊說的話都被風給吹走了似的。

    容之州叫林媽進屋去吧,他們過一會兒也進去了。

    林媽安慰了兩句走了,容二爺正要把他帶回去,想著睡一覺明天起來什麼都好說,小狗兒忽然開口了,說:「二爺,如果你的向老闆被人這麼糟蹋了,你會這麼笑著哄他麼?」

    說得容之州當時就愣了,說:「這什麼好事兒呢你還用來打比方,別想了,屋外又開始冷了。」

    ……

    哪兒冷了啊,明明就暖著啊。

    再沒有東西能涼得過他那顆心了。

    好像再會不會有人糟踐他,都無所謂了,連二爺都不在意了。

    我到底要什麼呢,二爺他都說還要我了啊……

    他現在是怎麼著都沒法快活了。

    ……

    小狗兒這一年多都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找上門兒來,又幾個月過去,容之州也沒見著他再因為這件事難受,以為過去了呢,就安下心來。

    那天以後他再帶向老闆進四合院兒,小狗兒也不叫也不唱了,容之州一關上門,他就下炕,躲著林媽跑出去隨便找個安靜角落裡蹲著,木著眼發獃,半夜裡凌晨幾點再回來,天亮了又回醉雲樓里,天天兒都沒有睡好,整個人精神很差,都不會叫嚷了,可當著二爺的面還是要打起精神來裝得像個瘋子。

    他真的覺著累了。

    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再呆在這個四合院兒里了。

    時間一長還是向老闆先問,今兒怎麼沒有伴奏的呢。

    容之州說:「你在我床上呢,還想起他來了?」

    向老闆說:「他唱的那出《翠屏山》,還算是不錯了。」

    向老闆是個明白戲的,有的人把心思給唱了進去,把自己給唱進去了,他能聽出來的。

    到今日的偃旗息鼓,向老闆竟還有些惋惜。

    潘巧雲是水性楊花的風韻寡婦,他唱出了淫,唱出了浪,卻沒有唱出最關鍵一個盪字來,所以也僅僅只是不錯了,是搬不上檯面的,在台上他這麼一唱,還不知他是在心中熱切思念哪個情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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