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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照夜心(重生)

    白眼狼渣渣變成狼狗小無賴的故事。 重生霸道無賴忠犬攻×心灰意冷溫潤謹慎受 年下,he 步步為營終得谷主尊位,錯信小人招致滅谷之災,當身陷絕境之時,卻是一個被他深深傷害過的人不計前嫌出手相救。 「你恨我嗎?」祁逸飛澀聲道。 玉笙寒似乎覺得有些好笑,道:「你說呢?」 黯然離開,卻不知自此別後,山長水遠成永訣。 阿笙,當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等我回頭?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 望著寒玉床上了無生息的人,祁逸飛泣不成聲,萬念俱灰。 不意觸動玄機,喚醒玉扣中一抹靈識,以獻祭一魂一魄、犧牲七世清明為代價,換得此生重來。 可做過的錯事豈會輕易被饒恕?重生在傷害發生之後,玉笙寒對他淡漠疏離,祁逸飛苦果自嘗,悔恨不已。 懺悔訴情不成又出新招,於是—— 祁谷主跪在算盤上,抱著玉笙寒的腿,眼淚汪汪:「阿笙,我錯了,別不理我……」 經歷幾重波折,好不容易眼見著雲開月明,心尖子上的那人卻突然又冷下了心腸。 「別過來!」拔劍相向,閃著寒芒的劍尖直抵胸前,玉笙寒眉目疏冷,琉璃似的雙眸透著決絕。「祁逸飛,我們的孽緣早在上輩子就結束了。」 祁逸飛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已經觸碰到溫熱肌膚的劍尖傳來的凜凜寒意,讓他渾身僵冷。 他聽到一聲極輕的玉碎之音。 是垂在胸口的血玉平安扣。

    【十九】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小說: 笙歌照夜心(重生) 作者:惜灼华 字數:2150 更新時間:2019-09-21 05:25:52

    阮曦涵後面是否還說了什麼祁逸飛已經不知道了,他陷入了瘋狂,只聽到自己在凄厲嘶吼,有殷紅血色不斷濺開在眼前。

    「他已經死了!」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伸過來攔住了他仍舊在不停揮動的胳膊,聲音哽咽,沉痛非常。

    祁逸飛木然地垂下目光,握劍的手沾滿了鮮血,那柄劍上更是血色濃稠。阮曦涵倒在他腳下,幾乎成了血人,他早已斷氣,甚至沒能留下一個完整的屍身。

    勿思低聲道:「您身上的傷需要立刻治療。」

    手指機械地鬆開,滴血的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祁逸飛走回寒玉床邊。

    「把他們丟出去。」他淡淡吩咐著,望見自己一身鮮血,皺著眉脫下外裳,順便將手上沾染的血也擦拭了一下,這才坐倒在玉笙寒身側,冷肅的氣勢瞬間盡散。

    「今天這麼吵鬧,是不是煩著你了?對不起,我把他們都趕出去,就我一個人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他眼中帶著柔和的笑意,凝視著面前一年來日思夜想的人。

    勿思看著這樣的祁逸飛,心弦一緊,慢聲道:「谷主,公子已經……」

    「阿笙睡著了。」祁逸飛攔下他的話,語氣輕柔憐愛,彷彿怕驚醒了熟睡的人。「我守著他。」

    他後背的傷口,鮮血仍舊不停地流著,在腳下匯成小泊。

    勿思目光閃動,面上劃過一抹掙扎,啞聲道:「公子不會願意您這樣的。」

    「勿思。」祁逸飛忽然喚了一聲。勿思應了,只聽祁逸飛平靜道:「當日阿笙要你留在我身邊幫我,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現在夜心谷的仇人都已付出代價,你完成了阿笙的交代。」

    「你走吧,留我跟阿笙單獨待著。」他道。

    他再也不想折騰什麼了,不想東山再起,不想稱霸武林,什麼都不想了……

    他只想要阿笙。

    只要阿笙。

    勿思看著他們,諸多過往畫面從腦海中一一閃過,有玉笙寒昔日的傷情,有祁逸飛後來的悔恨,眉心露出深深的傷痛。他望著祁逸飛決絕的側影,半晌,沉默地跪下,向著兩人磕了三個頭,然後將阮曦涵和那老頭拖出石室。

    鐵門在吱呀聲中重新閉合,石室恢復安靜。

    「終於只剩我們兩個人了,阿笙……」祁逸飛緩緩躺倒在寒玉床上,睡在玉笙寒的身側,伸出手臂將一直安靜的人摟進懷裡。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玉笙寒秀挺的鼻樑,「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那天走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真是狼心狗肺!」

    祁逸飛捋一捋玉笙寒鬢邊的髮絲,試圖用手心的溫度融化上面凝結的一層薄霜。「阿笙,這一年來你一個人在下面寂寞嗎?我去找你,你還要我嗎?不過,就算你不想要我了,我也一定會厚著臉皮纏著你的,一直纏一直纏……」

    「阿笙,我再也不離開你了。」眉間眼角儘是脈脈情意與不盡思念,祁逸飛湊上前去,輕輕吻住玉笙寒冰冷的唇。

    從祁逸飛背後傷口流下的血蔓延在寒玉床上,因寒玉極冰冷,血隨即凝結起來,與寒玉剔透的顏色相互映襯,格外鮮艷,彷彿在原本的無瑕白璧上開出一朵朵通往彼岸的曼珠沙華。

    纏綿的擁吻,祁逸飛眸光深深,溢出深切悲哀。

    阿笙,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我們重來一次……」祁逸飛哽咽低喃,聲音中帶著傷心到極致的哀求與悲泣。

    以我一身鮮血為祭,能不能換來下輩子與你相見?

    意識漸漸昏沉,隱約間似乎覺得胸口有種灼熱的感覺,這個位置,好像是那枚血玉平安扣……

    祁逸飛已經無力也無心去理會旁的了,滿心滿眼唯玉笙寒一人而已。

    石室里恢復平靜,原本消散的白霧寒氣又絲絲縷縷盤旋升起,瀰漫開來,寒玉床上緊緊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影漸漸變得朦朧起來,其間,似乎有異光隱約閃爍。

    ******

    潺潺清流從山石間流出,淌過布滿青苔的岩壁,匯入一汪碧潭中,水中隱約可見游魚穿梭。潭水邊緣堆砌著一圈錯落有致的石塊,間隙栽著清幽蘭花。

    這裡是哪裡?

    祁逸飛茫然四顧,心中驚疑。然而怪異的是,除了眼前這方寸之地是清晰生動的,周圍都氤氳著一層霧氣,什麼都看不清,而他若是向那霧氣瀰漫處走去,卻似乎總在原地踏步,無論如何也不能靠近,一直被困在潭水邊。

    雖不知自己為何會在此處,但他清楚這一定不是現實。因為他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痛楚,身體也不再有過度失血後的虛弱疲憊。

    一直到失去意識之前,他都是緊緊抱著阿笙的,此刻阿笙又在何處?

    「是誰在裝神弄鬼?」幾次嚐試無果,祁逸飛暗暗攥緊了拳頭,厲聲喝道。他現在沒有耐心在這裡耗,只想快點去黃泉路上找阿笙。

    一聲輕笑穿過裊裊霧氣,有年輕男子的聲音帶著淺淺迴音傳來:「明明是你央求我出現的,卻又翻臉不認人。」

    聲音清越若環佩沁水相擊。

    祁逸飛循聲望去,霧氣處慢慢有一人影出現,隨即距離的拉近漸漸清晰。

    發束瑤華冠,腳蹬步雲履,一襲疊領盤扣的廣袖白衣,上面以銀線綉著精美繁複而又不失大氣的花紋,腰束九孔玲瓏絞銀玉帶,兩側垂下若幹長短不一的玉墜,曳地的披風如流瀉的光華在他身後鋪展開來,兩肩處綴有密如雨織的銀絲流蘇。

    容貌俊雅如長空皎月,一雙星眸通透無塵,如鉛華洗鍊,緩緩行來,宛如遠古神祇般高潔優雅,雍容無雙。

    「閣下是誰,為何說是我令你出現的?」祁逸飛警惕地打量著來人,但是對方身上卻有一種莫名讓人安心的感覺,令他本能地覺得此人並非敵人。

    「你是這幾百年來第一個將我喚醒的人。」那人走到潭水邊,伸手去接飛濺的水花。「此處塵世本非修真地界,身懷靈根者如鳳毛麟角,倒是難得碰上你有此天賦,又誤打誤撞以一身精血為祭,運轉了封藏在凝瑰里的靈氣,這才喚醒了我。」

    「你說凝瑰?」祁逸飛眼中掠過一絲愕然,回想著他的話,驚怔地再次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番,目光幾變,方才緩緩問道:「難道……難道你是大祈初代國師——水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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