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之當然看見自個的羽毛球被拍到聞以澤臉上了，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看著聞以澤一臉煞氣地走過來。

「你他媽有毛病是吧？」聞以澤兩根手指捏著羽毛球，另一隻手緊緊揪住了季書之的衣領，把他一下拽到自己面前，眉目間都聚集著一股火氣，說話時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後面的人心裡一陣寒意略過，熟悉聞以澤的人都知道他這人相當好面子，私底下你怎麼開玩笑都行，要是當著許多人的面讓他難堪，下場絕對相當嚴重。

林珏好久沒見聞以澤生氣了，怯生生地往老師那兒的方向望了一眼，沒看見人，又不敢上前去拉聞以澤。

大概察覺到這裡氣氛不對，班上許多同學都看了過來，連顧舟都移來視線，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很快便邁開步子往這裡走了過來。

季書之面對即將來臨的災難面無表情，衣領被聞以澤揪起來的時候甚至連手上的羽毛球拍都沒放開，抬著眼睛盯著他，好半天才開口道：「按照以前的經驗，應該直接從你頭頂飛過去，籃板就三米一五，是你要跟個跳跳虎一樣蹦來蹦去的，不怪我。」

聞以澤沒說話，眼睛裡放出冷箭，高挺的鼻樑上還有個紅印子，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

就在兩人直接氣氛一觸即發，顧舟馬上就要跑過來的時候，聞以澤終於動作了。

他在眾目睽睽下伸出手，然後調轉方向轉而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接著在下一秒放開了季書之的衣領，埋著腦袋蹲到地上，肩膀不住地顫抖。

林珏：「？？？」

顧舟：「？？？」

眾同學：「？？？？？」

聞以澤笑得肚子疼，尼瑪的，這男的是不是有毒，每次吐槽都句句戳他笑點，他本來不想聽季書之說話的，但剛剛那話整得他腦子畫面感瞬間就出來了，擋都擋不住。

季書之：「……」

他深深覺得電橋的年級第一腦子有點問題，見聞以澤不找他麻煩了，撿起地上的羽毛球重新拽了個男的換地方繼續打。

被整了剛剛那麼一出，聞以澤攢了十八年的臉皮今天就丟了十幾斤，只能夾著尾巴假裝無事發生地重新跟兄弟們回去打籃球。

聞以澤的帥全校聞名，就算鼻樑上有印子也不影響他對著其他班上體育課的女生們釋放雄性荷爾蒙，每次有人傳球給聞以澤，或者他搶到球的時候，籃球場觀眾席上就掀起一陣無比誇張的尖叫，震得外面的人以為裡面在開演唱會。

班上打羽毛球的男生就四五個，孤零零的在另一邊的操場走來走去，可憐得不行，網上有傳言說喜歡打羽毛球的都是gay，所以每次這些人都要被男生們開玩笑，漸漸的想打的人就少了。

季書之沒管那麼多，他純粹想找個休閑一點的活動，籃球那種跟別人激/情肉體撞擊的活動不適合他。

對面的男生飛來一顆球，季書之從地面一躍而起，揮臂拍回去，落下來時衣擺被風吹起來，露出好大一截雪白細瘦的腰，看得路過的女生嘴都張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