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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敗家皇帝

    前世的樓笙死得慘,被罵得慘,還擱心上人心窩子上捅了一刀。 重生歸來,樓笙想咱好好贖個罪哈,可是……這一回來老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心上人的皇位上! 這還怎麼玩兒? 別人重生都是逆天掛B,三兩下砍得仇家哭爹喊娘,到樓笙這兒是各種被砍。 「寶貝,自殺不好玩兒!來,乖,把刀放下……」 「寶貝,砍人也不好玩兒,怪疼的QAQ。」 「寶貝,失蹤也不好玩兒,怪想你的QAQ。」 蕭翎:「……可我無聊啊,玩你好不好?」 麻溜乖乖躺平:「這個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N年後,「寶貝,皇位到手了,皇位和後位你看著挑一個?」 正經版:   這一生,做不了你的摯愛好友,那就做你的劍。 我褪盡血液中的慈悲善良,把自己磨成一把利刃,從此生命中只有血雨腥風,活得不見天日。 只願,你笑魘如花,不染塵。 外表狼內心狗的現任帝王攻X表面高冷內心不描述的前任帝王受(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在上面) 先出場的是攻……

    第九章:針鋒相對

    小說: 【重生】敗家皇帝 作者:九沅 字數:2558 更新時間:2019-09-21 02:06:19

    這一覺,蕭翎睡得很沉,隱約間總有忽濃忽淡的梅香縈繞鼻尖,恍若夢回舊時,堂前麻雀嘰嘰喳喳,在暗香浮動枝椏間蹦來跳去,撲棱的翅膀揮下一片積雪,窸窸窣窣落了樹下人滿頭。

    樹下的少年也不去撣頭髮,於林間挑了開得最艷的一枝摘下,三兩下編成個花冠,末了又嫌單調還插上朵山茶。

    在雪地里追了許久,才在梅園盡頭,截住了一臉不情願的男孩兒,強行將自己拙劣的作品得意洋洋地戴了上去。

    墨玉的弁冠與這花里胡哨的花環極不相稱,但那少年偏生滿眼喜悅天真:「蕭翎,你比這宮裡的妃子還好看,你若是女子,我定是要娶你為妻的!」

    雪漸漸停了,風也歇了,溶溶月色,映著雪光,將東宮襯得極美。

    從太極宮出來,樓笙便去了東宮,人還在睡著,甚至連睡姿都未變過,也不知多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他睡著的樣子安靜極了,溫柔又無害,卻讓樓笙連碰一下都不敢。

    借著朦朧月色,樓笙站在床頭端詳了一會兒,轉身揣了壺秋露白翻身上了屋頂,拍開一側飛檐上的雪,毫不講究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宮裡那幾年留下的老毛病,一時半刻也改不了。

    他悶一口酒,看一眼月色,再想一想屋內的人,心裡揣得滿滿的,竟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自天際噴薄而出,一隻黑色的鴝鵒定在屋檐上,幾撮冠狀羽簇挺立額前,甚為高傲地看了這鳩佔鵲巢的人類一眼,沒忍住,低頭就著那高挺的鼻尖啄了一口。

    「哎喲!」睡著的人慘叫一聲,捂著鼻子暴跳如雷,腳踏凌波,幾個起伏將這罪魁禍首捏在了手心,自屋頂飛身而下。

    「好你個扁毛畜生,敢啄我!小心我拔光你的毛,燉湯喝!」樓笙連連彈了好幾下那個黑乎乎的小腦袋,彈到鳥毛亂飛,才稍稍解了氣。

    小畜生被他的一指禪彈得有些暈乎,張著小黃嘴口不擇言:「樓笙你個王八蛋!王八蛋!騙子!」

    被罵的人一瞪眼,提溜著炸了毛的鳥脖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瞅了瞅,然後發現……這被欺負成孔雀開屏狀的小東西好像有點眼熟——這不是當年抓了來哄蕭翎開心的小八哥麼!

    又是兩指禪彈了出去:「好哇小八,還學會罵人了!誰教你的啊?!」

    「太子殿下萬安!太子殿下萬安!」小八求生欲極強地胡亂拍馬屁,撲扇著翅膀掙扎。一陣冷風突然逼近,小八借勢振翅逃離,一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寢殿正門大開,寒鋒迎著朝霞破空而出,從樓笙彎腰避開的空隙中穿過,直直釘入身後的樹幹之內,入木三分!

    晨起灑掃庭院的西峪宮女被這驚險的一幕嚇得驚叫出聲:「來人吶,有刺客!」

    「給我閉嘴!」樓笙厲聲呵斥,同時抬臂擋下緊隨而來的袖中刀。

    持刀的人動作雖快,後勁卻有些不足,想來是昨晚的藥下得有些重了!

    晨起陪他練練手,樓笙倒是樂意至極,但遠處聞聲而來的御林軍,實在是掃興,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再去跟皇帝老兒打個小報告,回頭又得費一番唇舌。最最重要的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的小皇帝,明顯剛從床上爬起來,天寒地凍的只穿了薄薄一件中衣!必須速戰速決!

    雙方有來有往地對了數招,樓笙尋著機會,一反手便擒住了盈盈不堪一握的手腕,右手倏地發力,小巧的匕首瞬間脫離掌控,飛落一旁的冰面上,骨碌兩下滾遠了。併攏的兩指,力透紙背、毫不猶豫地點上還欲進一步動作的少年腰際,銀狐大氅隨後飛出,裹住了糾纏不清的二人。

    前一秒還咄咄逼人的小皇帝剎那間換了個乖順的姿勢,依偎在大皇子的胸前,腦袋深埋在柔軟的狐絨里,看不清模樣,唯剩一雙白皙骨感的光裸足踝,貼著冰冷的漢白玉石階,凍出一片淺紅。

    匆匆趕來的御林軍剛擺開陣型,便見畫風突轉,眼珠子瞪得一個比一個大,佩劍欲出不出,氣氛尷尬又詭異。

    大皇子威嚴不悅地掃視一圈:「再看小心你們眼珠子!都給我滾!」跪了一地的護衛連滾帶爬地退下了,深感伴「君」如伴虎!

    然後,再一次的,眾目睽睽之下,余怒未消的大皇子抱起了前朝餘孽堂而皇之地進了人家的寢宮,還一腳踹上了大門!

    那「砰」的一聲,驚得跪地的宮女都是一抖。

    當年蕭翎還是太子之時,曾於御花園偶遇參加宮宴的虞氏長女虞千樰,虞千樰出身名門世家,乃東黎大文豪虞勉之後人,善詩詞,通音律,加之長相可人,雖囿於閨房之內,卻被冠以東黎第一才女的名號!

    傳言這位才女宮宴歸去的當晚,便執筆研墨作了一副畫,畫中人衣袂飄飄似天外謫仙。虞千樰日日對著畫像睹物思人,後來更是作詩一首,直白地向太子殿下示愛!這在當時可算鬧得沸沸揚揚,世人皆嘆第一才女敢愛敢恨,勇氣可嘉!若不是後來太子奉旨出征,說不定還真能成一段佳話良緣。

    自那日起,世家小姐每每談及太子殿下,必得臉紅心跳羞答答地問上一句:「殿下的畫像可否借來一觀?」

    這事雖發生在東黎,但世家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即便隔著一條太淵山脈,絲毫不妨礙西峪的貴族小姐圈兒里,也流傳著那麼一兩張拓本。

    而此刻癱坐在地的人群里,也不乏曾跟著自家小姐有幸一睹過鄰國太子尊顏,聽過他豐功偉績的宮人。看著昔日豐神俊逸的閨閣夢中人,此刻成了孤立無援的舊時天子,被傳聞冷血的大皇子一臉陰沉地帶回了房間,都不自覺地為他捏了把汗!

    與第一次的毫無知覺不同,這一次蕭翎只是氣脈被封,渾身無力而已。所以他清楚地感受到男人滾燙的手,透過輕薄的衣衫烙在自己的腰上,小臂環著的地方,濕潤粘膩的觸感隨著他的動作在膝彎放大。

    蕭翎無計可施地任他抱著,屈辱中,又摻雜諸多不解。

    樓笙將他安放在床上,動作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褪下披風,不出所料,半個胳膊都已被染紅。他撩起袖子,一條兩寸有餘的傷口正往外汩汩地滲著血,創口不深,創面卻很長,一會兒的功夫就流了滿手的血。

    袖中刀,指尖刃!怎麼忘了這一茬了!

    兩柄袖中刀,一把指尖刃,都是當年自己親自為他鍛造的防身之器,如今傷在自己身上,還真是報應不爽!

    樓笙婉轉幽怨地看了床上人一眼,徑直移步至書架旁,拿出置於架子底層的一個楠木盒,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傷藥。上過藥,草草包紮了一下,再抬起頭時,床上的人正一眨不眨,滿目詫異地看向他。

    樓笙撇了撇嘴,心道:你這宮裡,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他看了眼自己血跡斑駁的衣服,囫圇一扯,將上半身扯了個精光,隨手扔進了一側火盆。

    另一處,床上躺著的人,白色裡衣上,紅色的血跡鮮艷得刺眼。樓笙上前,伸手去解斜襟上的帶子,觸及到蕭翎防備的眼神時,手頓了頓,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衣服髒了,給你換換。」

    蕭翎眼神微變,呼吸也加重了幾分,樓笙讀懂了——拒絕。

    樓笙裝傻,手上動作不停,嘴裡念念叨叨:「昨晚就是我給你換的,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

    他言辭間頗為遺憾:「天色太晚,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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