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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敗家皇帝

    前世的樓笙死得慘,被罵得慘,還擱心上人心窩子上捅了一刀。 重生歸來,樓笙想咱好好贖個罪哈,可是……這一回來老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心上人的皇位上! 這還怎麼玩兒? 別人重生都是逆天掛B,三兩下砍得仇家哭爹喊娘,到樓笙這兒是各種被砍。 「寶貝,自殺不好玩兒!來,乖,把刀放下……」 「寶貝,砍人也不好玩兒,怪疼的QAQ。」 「寶貝,失蹤也不好玩兒,怪想你的QAQ。」 蕭翎:「……可我無聊啊,玩你好不好?」 麻溜乖乖躺平:「這個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N年後,「寶貝,皇位到手了,皇位和後位你看著挑一個?」 正經版:   這一生,做不了你的摯愛好友,那就做你的劍。 我褪盡血液中的慈悲善良,把自己磨成一把利刃,從此生命中只有血雨腥風,活得不見天日。 只願,你笑魘如花,不染塵。 外表狼內心狗的現任帝王攻X表面高冷內心不描述的前任帝王受(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在上面) 先出場的是攻……

    第三十一章:原形畢露

    小說: 【重生】敗家皇帝 作者:九沅 字數:2616 更新時間:2019-09-21 02:06:21

    火光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密集,山坳里,竟坐落著一個不小的村莊!

    天空又飄起了綿綿不斷的細雨,雨勢不大,但在更深露重的夜裡打在臉上,也凍得人直想打哆嗦。

    樓笙站在村口的界碑旁,揉了揉鼻子,天色已入夜,天氣又不好,亮著燈的窗口越來越少。他緊了下衣服襟口,搓了搓手臂,走上前去,敲開了其中一扇仍亮著燈的門。

    來開門的是一位婦人,懷裡還抱著個孩子,屋內陳設簡樸卻不算寒酸,正中央坐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家,正打著盹兒。

    樓笙拱了拱手:「深夜叨擾,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二人進山賞花迷了路,怎麼也走不出去,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容我們借宿一晚?」

    婦人面露難色。

    樓笙連忙趁熱打鐵:「我們可以出銀子!這荒郊野嶺的還下著雨,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大姐,您就行個方便吧,我們明日一早就走!」

    兩人的頭髮衣服都濕了大半,看上去還真像哪家進山遊玩遭了雨的落魄少爺。

    年輕的婦人與年長的婦人對視一眼,年長的婦人點了點頭,年輕的婦人便將他們引至後院一間屋子:「這是二弟的房間,簡陋了些,您二位將就一下。」

    「多謝大姐!」樓笙嬉皮笑臉地問道,「大姐可否告知這村子叫什麼名字啊?等出去了,我們也好回來重謝!」

    婦人迴避了這個問題,打開門走了出去:「我去拿些幹凈衣裳和熱水來。」

    門從外關上了,刻意隱藏的呼吸卻沒能逃過屋內兩個練武之人靈敏的耳朵——人還在窗戶底下貓著呢!

    樓笙使了個眼色,興緻勃勃道:「這山裡景色還真不錯,淋一場雨也不算虧!」

    蕭翎附和著:「嗯,還好遇到這戶好心的人家,不然咱倆就要露宿荒山了。」

    兩人又不痛不癢地聊了許久,門外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沒過多久,臉上戒備稍減的婦人便拿來了衣服和熱水。

    確認隔牆無耳後,蕭翎脫了外袍,拿臉帕沾了熱水擦了把臉,正猶豫著要不要換衣服,束髮的簪子和絲帶驀地被人取下,半濕的頭髮四散開來,貼在臉上涼涼的。

    一塊幹燥的巾帕緊跟著裹覆在頭皮上,還有一雙溫暖有力的手。隨著身後人輕柔的按壓,連日來的疲累都在暖乎乎的熱流中放鬆了下來。

    「頭髮不擦幹容易著涼。」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飄下。

    蕭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竟也沒有躲避,良久,喚道:「龍珏?」

    樓笙反應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嗯?」

    「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好像見過你,」蕭翎仰起頭,從毛巾的空隙瞅著他,「有一年的元宵,你隨永安帝來過太極宮,還打碎了一個琉璃盞。」

    「啊?」在這種話題上樓笙貌似只配發出一個個單音節的字,他眼神閃躲著,唯唯諾諾,「好像……是吧……」

    蕭翎又嘖了一聲:「不對,是我記錯了,打碎琉璃盞的是蕭衍,你認識蕭衍麼?」

    「沒……沒什麼印象了。」就擦了個頭髮,怎麼還敘起舊來了?

    「當時你們搶東西,還打了一架,不記得了?」蕭翎眨了眨眼睛,眼底的光,讓人看不透。

    樓笙撈起長發摸了一把,幹得差不多了,便把臉帕往他懷裡一塞,跑開了:「小時候的事兒,誰還記得那麼多啊?」

    「我記得。」蕭翎無聲地笑笑,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突然問道,「如果……你在乎的人曾傷過你,你會原諒他嗎?」

    彷彿是離場的木偶突然被扯斷了線,樓笙保持著斷線的姿勢僵在那裡:「……我不知道。」

    身後的人動了動,腳步聲靠近了,柔軟的呼吸呢喃在耳側:「我會。」

    平靜的湖面被和風細雨的呢喃砸出軒然大.波,水面下暗潮洶湧,水面上卻依然平靜。久久等不到回應的少年輕嘆一聲,越過呆若木雞的男人,一步步拉開了距離。

    蕭翎躺倒在床鋪里側,背過身,只留下一頭烏黑的發,千絲萬縷地披散在枕頭上。

    樓笙知道遲早會被發現,只是沒想到這個「遲早」會早到再次見面的第一天!更沒想到,滿腹歉疚的人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等來了「原諒」……

    他總是這樣容易心軟,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卻會為別人不經意表露的一點點善意而心懷惴惴,對他的每一點好,他都恨不得掏心掏肺來還。

    「有一種人,一出生就站在萬眾矚目的高處,所以也不得不面對更為狂暴的風雨,他不知道承載自己的萬丈高樓何時會轟然崩塌,但卻清楚地知道腳下的萬丈深淵埋葬了多少人。所以,當那個願意與他並肩的人出現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所有的風雨不必一個人扛。即便那人無法挽狂瀾於既倒,可他為自己撐起的一小片天地,足夠自己蜷縮在那片陰影下,暫時忘記風雨,忘記責任,忘記自己搖搖欲墜的處境。」樓笙不記得蕭翎是什麼時候說過這段話,大約是在他還是他的「小包子」的時候。可在樓笙的記憶里,一次次向行走在懸崖邊緣的自己,義無反顧伸出援手的人,分明是當年那個倔強隱忍的小男孩兒。

    原來那些年裡,他們都在不知不覺中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避風港,兩個惴惴不安的靈魂拼在一起才會完整,彷彿那樣就不會害怕一腳踏空的未來。

    那完整的靈魂又是如何撕裂的呢?是被自己一點一點,順著相連的血脈切割開的。如今的他們之間橫插著的,不僅僅是關山的那一劍,還有……關山一劍之前的那四年……

    樓笙靠了過來,頭抵著纖瘦的後背,輕喚著:「小翎……在你最難過的時候,離你而去,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了你誅心一劍,這樣的人還值得被原諒嗎?」

    蕭翎歪過頭,撇了撇唇:「你的戲演得真的很差,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莫名其妙被鄙視了,樓笙卻笑了起來:「總比逐風好一些吧?」

    想到那個演技拙劣的影衛,蕭翎也笑了:「半斤八兩。」

    樓笙輕輕蹭了蹭:「你怎麼知道是我?就算我裝龍珏裝得很失敗,你也不至於往一個死人身上懷疑吧?」

    蕭翎轉過身來,燭火跳動,長睫的陰影也晃了晃:「演技差,自以為是,還喜歡偷偷摸摸對我好的人,除了姓樓的那個笨蛋我想不出別人了。」

    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被嫌棄了兩次了,這個話題聊下去估計會內傷,樓笙捂著胸口決定轉移話題:「蕭翎,你老實告訴我,龍珏當真跟蕭衍打過架?」

    「沒有。」蕭翎拿手擋住眼睛,似在阻擋笑意。

    「所以你是在誆我?」

    「嗯。」

    澤如暖玉的面頰上,一彎紅唇輕抿,勾起誘人的弧度。樓笙沒忍住,抬手在一側臉頰上掐了一把:「蕭翎,你學壞了!」

    可能太久沒有過這種親密接觸,蕭翎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他睜開眼,一雙清清淺淺的眸子里,倒映著一張線條流暢卻格外陌生的臉:「若是我不誆你,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打算說?」

    「我怕我說了,你會連千葉鳳翎都用出來!」樓笙委屈巴巴地說著,拿住他的右手,將「代為保管」了數月的指環套了回去。

    這枚小小的指環時可不止一把指尖刃那麼簡單,戒身上每一根栩栩如生的細小羽毛下,都是數枚能殺人於無形的毒針,關鍵時刻,可保一命。辛虧在東宮的那次偷襲,蕭翎沒用上它,不然估計自己剛爬上來不久,又得回去會閻君了。

    樓笙把手臂湊到他眼前揮了揮,淺麥色的胳膊上隱約可見一條白色的傷痕,蕭翎瞥了一眼,翻了個身:「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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