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開始了是嗎
小說: 聽說你喜歡套路?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008 更新時間:2019-09-21 18:56:21
「看不出來,你小子身手這麼好?」
徐北心情不錯,高高挽起的袖子上還有幾道血痕。
不知道為什麼,寧澤林突然想到了那一晚,悄悄湊過去問他:
「你記不記得,有天晚上——」
「我當然記得!」
安明翌頓時被苦情戲男主附身,抓起他的手深情開口:
「我會對你負責的。」
徐北一口水噴出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說人話。
「……我是說器材室那一晚。」
寧澤林抽出手,搓搓胳膊上集體起立的雞皮疙瘩,丟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
「那一晚?」
「哪一晚?」
兩人都像失了憶,撓撓頭看著人走遠,安明翌追上去,趴在他耳朵旁邊開始一本正經的解釋:
「兩個A關在一塊能幹什麼?拼刺刀?」
「……你還是閉嘴吧。」
寧澤林把手裡的棒棒糖塞進他嘴裡,朝汽車站牌走過去。
安明翌露出個得意的表情,轉眼一瞧看見了徐北胳膊上隱約露出的肌肉線條,笑容瞬間凝固。
被人按著捆好澆水熄火,可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正直周末,動物園裡不少人帶著小孩子跑來跑去,有幾個撞到了寧澤林,三人被迫分開,安明翌還在和徐北聊天,手臂還向後擺著,一回頭髮現人不見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溜了?」
「需要我幫忙去問一下工作人員嗎?」
「還是不了。他就喜歡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因為近視走散了,絕對饒不了我。」
「那要怎麼辦?」
安明翌抬起頭,瞧著遠處後山的方向陷入沉思。
半個小時後。
徐北一臉黑線,看著某個傻子朝鐵門上爬,不禁感慨並佩服寧澤林對他的忍耐力,恨不得當場鑽到地下,拒絕承認與他的朋友關係。
「糟了。」
「怎怎怎麼了?」
「有工作人員朝這兒過來了……」
「WOC你不早說?」
安明翌一著急,褲腳被卡在縫隙里死活拽不動,徐北越是用力拉他下來,就越沒用,腰間一抹艷紅,原來是某種私密貼身衣物的邊角。
「幹什麼呢!」
「小朋友,買了票不去好好玩,想去後山?」
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兩個巡查員不約而同盯著最上方尷尬至極的某個人,年輕人忽然剛想從兜里掏出遙控器,不小心按到了開門鍵。
「刺啦」一聲過後,安明翌拿自己破破爛爛的褲子穿好,勉強遮羞,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過來道歉。
「安明翌小朋友,安明翌小朋友,你的家長在到處找你,請速至門衛室,謝謝合作。」
喇叭里,溫柔的女售票員念完這段話,bgm切換成了小鱷魚。
「……這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低頭瞧著他們胸前的學生卡,上面是標準的楷體字。
兩人急匆匆告別,趕到門口的時候,寧澤林正舔著冰棍解渴,手裡一杯涼茶,還不忘露出個勝利的表情:
「怎麼樣?又溜到哪兒去玩了?我給你點的歌還不錯吧?多好聽,詞兒還可愛,正配你。」
此時此刻,安明翌忍不住拿外套擋了臉,窩在矮凳後裝鴕鳥逃避現實。
魔性十足的兒歌還在唱個不停,三人一時找不到替換衣服,又不能讓他就這麼毫不雅觀的跑回去,寧澤林一時頭疼,忽然走過去,抓緊他腰間殘餘的布料一扯——
「好了,這下就是運動短褲了。再不走,就只有借掃地大媽的裙子才能回去。」
時針咔嗒一聲,終於指向十二點。
坐在小餐館裡的五個人正忙著解決午飯,周齡拉開了坐在空調下風口的徐慕海,端茶遞水,給他夾了滿滿一碗炒青菜,看上去過於清淡毫無食慾。
「怎麼了?是不是還冷?服務員——」
「不用麻煩了。」
一個小女孩拿著菜單跑過來結賬,個頭很矮,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聽到這一句只是笑眯眯的取走空盤子,又端了一盤水果上來:
「這是我哥哥送你們的。」
「你哥哥?」
徐北這才發現,面前的小女孩似乎有點眼熟。
「哥哥回來啦!」
門外有人走進來,被她撲進懷裡,一吃痛趔趄幾步。
「怎麼又有人欺負你?太過分了!」
小女孩踮起腳,吹掉男生臉上的灰塵,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剛要揉一揉他腦袋上的淤青,就被前來結賬的老闆娘拉走。
「怎麼是你?」
「居然是你?」
徐北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他湊近幾分,alpha天生的威壓感逼得人連連後退,那男生把手裡的東西遞過來,腳一軟,朝後迅速跑出去。
「世界還真是小。這麼快又碰見他了。」
「他誰啊?」
安明翌比其餘幾位都興奮,寧澤林像揉自己家裡的哈士奇那樣,用力揉了揉手底下的腦袋,直到揉亂他滿頭秀髮才肯停手。
「就是那個撞掉你眼鏡的背帶褲。」
「那為什麼看到你就跑?不久前你不是還把小混混揍了一頓,救了他一……唔……」
寧澤林及時捂住他的嘴,徐慕海激動的站起來,迅速抓到了關鍵詞,滿臉都寫著痛心疾首:
「你怎麼能跟人打架!我都說過多少次……」
周齡看他氣得捂著肚子坐回去,眼神不太友善,轉瞬即逝。
「我吃飽了,先出去走走。」
「站住!嘶——」
「徐老師,沒事吧?」
徐慕海對著兒子的背影,擺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衝出去一瞧,早就沒了人影。
寧澤林覺得桌上的眼鏡有些眼熟,這才發覺居然是自己那一副。原來被踩碎的那一個並不是自己的東西。
四個人跟在他身後追出來,周齡給他拍背順氣,小心翼翼問道:
「他這是怎麼了?突然惹你生氣?」
「都怪我。」
對著面前或好奇或焦急的三雙眼睛,徐慕海撐起一個不怎麼自然的笑容:
「是我管不好他,一直以來只想讓他出人頭地,總拿他打傷人的事教訓他,根本不了解他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他一直嫌我太軟弱,做不了一個合格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