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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鬼未致富日常

    出生於封魔世家但菜得一批的商七公子,在風雪夜犧牲了一個並不完整的冷饅頭接住了天上下的餡餅兒,成功將未來媳婦兒拐了回去。 回家之後面對一系列堂兄弟姐妹嫉妒的目光,無奈攤手笑,「怎麼拐的?冷饅頭換回來的唄,清月(婁硯)這孩子實誠,非說什麼此情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婁硯: .....」我沒說過。 商殷:「不信?那行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是因為長得帥。」 婁硯......」這倒是真的。

    你是人嗎

    小說: 抓鬼未致富日常 作者:风夏微凉 字數:3207 更新時間:2019-09-21 03:11:50

    野|鬼|村地如其名,孤魂野鬼的聚集之所,他們大都沒有罪業,心中了無牽掛,無意徘徊人間卻也不願轉世投胎,便自發聚集在此處,做起了生意,開起了集市,有鬼索性安了家,也有鬼來去自如,活的灑脫熱鬧,還有一些已接受審判了卻罪責卻還排著號等待轉世的鬼也停留在這裡,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孤魂。

    婁硯對這裡充滿陰氣的食物與酒釀沒什麼興趣,雖然活了很多年,但他本質還是個生人,用了那些東西也覺得冷,所以從來只在這裡光顧一家店,一家生意做得隨意,店名起得更隨意的店,掛起的匾額已經搖搖欲墜,本就是塊破爛門板二次利用的產物,再經過多年摧殘,堅持到現在已是不易,上面狗爬一樣的「藥鋪」兩個大字也褪色成斑斑駁駁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和簡陋的門面不一樣,坐在櫃檯前手拿雞毛撣子嗑瓜子的女掌櫃倒打扮的認真,精緻妖嬈的妝面,輕綰散落肩頭的搖曳長發,硃紅色丹蔲落滿細長指甲,活脫脫就是風情兩字,看見是熟面孔,隨手就從身後貨架上拿下兩個青瓷小瓶往前一放,「三千,看在是熟人的面上給你打個十三折再四捨五入一共四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謝謝。」

    婁硯淡定而熟練的從錢包里抽出三張面值一千的冥幣放在櫃檯,將兩個小瓶收起,道了聲新年快樂。

    女掌櫃眉眼帶笑嘖了一聲,湊近婁硯那張清秀眷雅的臉上仔細觀察,半晌才退回原坐,指尖繞著長發笑道:「硯啊,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就跟姐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死了兩千多年,在這野鬼|村也已經待了兩千多年,從開店的第一天她就做過婁硯的生意,一直到現在。

    「人。」婁硯無辜的看著女掌櫃,不厭其煩的重複這個回答了千年的答案。

    「真是人?」

    「真的,早便說過,是煙姐你自己不信。」

    煙羅一撇硃砂色的薄唇,說了句等著,轉身掀開珠簾進了店鋪內間,沒過多久拿著一個漆木雕花的盒子出來,砰的一聲扔到婁硯跟前的櫃面,嬌嬌嬈嬈的靠上身後貨架,滿是興味道:「人就人吧,那你說說,怎麼做到的不老不死,答了這株血焰蓮就是你的,養魂效果可比你手中那兩瓶藥好了千倍。」

    聞言婁硯朝煙羅溫雅一笑,手上動作卻毫不含糊的將盒子揣到懷裡抱得死緊,簡潔明了的答道:「天生靈體,修鍊天賦太強,十七歲就羽化褪了凡胎。」

    煙羅聞言朝天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修鍊天賦強還用得著兩千多年只敢抓小鬼,她顯然是不信,不過卻沒有將那好不容易尋來的仙草要回的打算,退一步說了聲「也行吧。」

    婁硯微微點頭,緩聲道:「煙姐對我向來很好,今日也多謝。」

    簡單的一句溫聲道謝便讓女子彎了眉眼,先是噗的一聲笑,隨後拿起那根長長的雞毛撣子在櫃檯上啪啪打了幾下,指著破破爛爛的門口拔高了聲道:「誰對你好?誰要你謝?小財迷你不要臉,滾,趕緊給姐麻溜兒的滾!」真是,都這麼多年了還同她說個什麼謝字。

    婁硯笑著轉身,輕輕揮手再見,「這就滾,您早點睡個美容覺。」

    「呵~。」煙羅從袖中掏出一面小鏡子,看著自己依舊貌美的臉,是得早點睡,她要是跟小硯一樣相貌出塵還永遠十七歲哪用得著這樣,想著朝門口瞟了一眼,人早就沒影兒了,這傢伙,一天天存那些個玩意兒也不知是幹什麼,算了,被叫了兩千多年的姐,給備點壓歲錢也是該的。

    婁硯帶著血焰蓮開始飛速回家,畢竟是好東西,被人或者鬼打劫了都不劃算,幸好盒子是處理過的不至於靈氣外泄,但一步沒到地方他就不安心。

    人間世代更替頻繁,他若在人多的地方便長久不了,經常搬家也是麻煩,所以便找了一處安安靜靜還鬧鬼的山林修了間閣樓,那時大戰剛落下帷幕,眾神鬼妖精還是會賣他幾分面子,不然會被人戳脊樑骨,他便趁機找了幾位厲害的幫手,周邊也布了幾個大法陣,將小樓圍得嚴嚴實實,若非得他允許便無人可入,很多年過去了,法陣威力如初,若是現在再修,要多費許多功夫不說,也少有人再願意幫他安置,每次一想到這個,婁硯便覺得思慮長遠的自己簡直機智。

    不過近些年人類發展實在迅速,也幸虧他找了個傳說滲人堪比千慕大的地方,不然估計早被開發了,前些年還有某些專家不信邪非來實地考察,還沒走到裡頭就被外圍不肯投胎的野鬼嚇了回去,回去撰寫新聞稿胡扯了八千里,最後朝科學靠攏抱上了地磁的大腿,但從此以後也安分了,省了他不少事。

    天上開始絮絮飄雪,婁硯將白色羽絨拉鏈拉上,又得裹緊了些,他裡面就穿了一件毛衣,只下雪還好,現在吹著風寒氣就一個勁的透,幾經權衡,在一陣西北風撲面打了個噴嚏後還是覺得命重要,他一個黑戶連看病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其實買藥還要花錢,他窮。

    不過風雪向來不心疼人,越來越大很有吹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前面有個破爛土地廟,很奇怪這麼多年還沒被當做危房或者違章建築處理掉,但擋風應該還行,婁硯決定拐個彎先躲躲,等雪小些不凍脖子了再走。

    那邊很清靜,平日里沒人會去,晚上更是只可能見鬼,但今晚卻從裡面映出暖黃色的火光,讓婁硯著實詫異了一把,順帶加快了步子,想蹭火,真的冷。

    商殷拿木板擋住只剩下框的門口,坐在火邊和少年鬼相顧嘆氣,經過一番驗證,那位引渡人大人並沒有腦抽。

    帶好的白面大饅頭已經冷了,但作為饑寒交迫的人沒有選擇的權利,還是之前族裡偶遇送飯小廝隨手拿的,商殷將外麵包裹的紙巾扔進火堆,有一塊沒一塊的掰扯,陡然聽見木板移動的聲音,心裡驚訝,這時候還有人?不會又是族裡哪個倒霉蛋跟自己一樣被忽悠過來碰運氣的?轉頭一看更驚訝,不認識,但是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見到論長相能和自己相較之人,不過看上去比自己溫和得多。

    婁硯將木板小心移開,抬眼間便愣在原地。

    地上鋪了一層凌亂的幹草,男子屈起單膝而坐,左臂靠在膝上方便扯下一層饅頭片,長褲套進馬丁短靴,顯得雙腿長而筆挺,黑色毛衣扎進褲子,外面套了一件長到腳踝的茶色大衣,續了長發,卻只用黑色髮帶在腦後隨意一束,鬆鬆垮垮落向肩頭直至觸及後腰,讓人不經意間便會聯想起一紙千古畫卷,然而這一切都沒有那張臉來得扎眼,古雕刻畫,俊美無鋳,婁硯有些恍惚,眼前彷彿又看見那人一身甲胄,長發高懸,身姿利落的上馬,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執長戈,笑著對他說,清月,我們出發。明明還是一樣的眉眼,卻比從前稚嫩許多。

    「你是……?」商殷看這人對著自己目不轉睛心裡有些發憷,卧槽,三更半夜,破爛土地廟,風雪之夜,偶遇美人,簡直天時地利人和撞鬼必備,沒看出有陰氣啊,難道自己陰陽眼出了問題?呸,撞個毛線鬼,說起來鬼的話自己還帶了個現成的,難不成是妖精?這要勾引自己按道理通常該變個女體啊……,難道之前還特地做了功課查了自己性取向?這年頭做個妖精也不容易,總不會是個人吧,等等,人?萬一真是個人呢……,商殷決定還是先問問清楚。

    驀地被打斷,思緒便漸漸回攏,婁硯壓下有些不穩的氣息,走到商殷身邊坐下,讓聲音聽起來儘可能平穩,「婁硯,字清月。」

    「清月……。」商殷緩緩念著,覺出一點莫名的熟悉感,笑道:「好字,現在取字的人不多了,話說……你,嗯……你是個人吧?」商殷小聲的問。

    ……還是這麼欠抽,方才那聲清月讓婁硯衣角拽得死緊,後面那聲問話卻是讓他瞬間鬆了下來,冷笑兩聲答道:「你不是個東西吧?」

    哈哈……,商殷尷尬笑了兩聲,卻是放了心,是人挺好,是妖精也沒什麼,主要是萬一對他不懷好意,妖精他不一定打得過,「開個玩笑,我叫商殷,字傾戈。」

    「嗯……知道了。」婁硯點頭,商大刀嘛……。

    婁硯的目光還落在商殷的臉上,目不轉睛看得商殷有些納悶兒以及些許的不自在,自己已經帥到讓人移不開眼的地步了?

    「你……有事?」商殷先行開口詢問,他雖然性別男,取向男,但對破廟艷遇並沒有什麼興趣, 更何況這位清風朗月的少年真的很像未成年,他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

    婁硯這才反應過來,移開視線答道:「沒,……沒事。」

    商殷聽了好笑,「那你老望著我做什麼?」真的是因為自己長得帥?

    婁硯對空口說白話的事不怎麼熟練,低頭看見商殷手上那個大白饅頭才福至心靈,「我,我……我餓了,你饅頭能分我一半嗎?」

    商殷:「……。」行吧,再苦不能苦孩子,本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他非常慷慨的將整個饅頭塞給了婁硯,雖然先前撕下過幾片,但餘下至少還有九分之八,和整個也差不了多少。

    婁硯開始食不知味的啃饅頭,還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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