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6529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08
金在中不知道自己花費了多長時間才回家,該死的,鄭允浩的家居然那麼偏僻,走了幾公里才打到一輛計程車,還被宰了100多塊錢的打的費。
當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圌體爬上三樓時,腦子裡除了詛咒鄭允浩,就剩下休息二字。
他摸了摸口袋,沒找到鑰匙,不知道是掉在了哪裡,金在中暗罵一聲,抬腳就朝門上踢了一腳,冷靜下來才用手砸門。
「哥?」金在英趴在貓眼上看著金在中。
「給我開門。」金在中無精打採的一手扶著牆壁,一手叉著腰支撐著自己的身圌體,彷佛下一秒就可以睡著。
「可是大門被你反圌鎖了,我打不開呀?」
「鑰匙在我卧室的電視櫃最下面一層。」
「恩,我去拿。」金在英說完忙跑去拿鑰匙,見自己的鑰匙被藏在這裡,頓時心中一喜,連忙攥著跑到門口,將門打開把金在中給放了進來。
一進屋,金在中就累的直接往沙發上一躺,金在英過去將人撈起來,擔心地望著金在中,「哥你怎麼了,身圌體不舒服嗎?」
「累...困。」金在中揮走金在英爬上自己臉的手,將人往旁邊一推,繼續栽進沙發睡覺。
「哎哥,回屋去睡吧。」金在英說完,費力地將金在中搭在自己後背上,半拖著把人送到卧室,見人睡的深沉,他躡手躡腳地走出卧室,輕輕將門帶上,臉上突然現起狡猾的笑,揣著鑰匙偷跑出門
第二天,金在中渾渾噩噩的被手圌機鬧鈴吵起,他迷糊地扶著腦袋,對周圍的環境發獃了一分鐘才認出這是自己的家,金在中痛苦地用手拍了拍額頭,試圖將犯懶的因子從體圌內拍出去,他下床朝盥洗台走去,見金在英殷勤地在廚房忙來忙去,金在中眯著眼率先走了過去。
「你在幹嘛?」金在中走到金在英身後,見對方在給自己煎雞蛋餅,心裡不由地猜想對方有事在瞞著自己。
金在英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鍋鏟直接掉在了地上,他連忙蹲下去撿起來在水池裡沖了沖,轉頭對金在中笑道:「哥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一般。」金在中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金在英,「你小子今天不對勁,怎麼突然起那麼早給我準備早飯?」
「哥你這樣說太傷我心了。」說罷,金在英捂著胸口,裝出受傷的模樣,痛圌心圌疾圌首地哭道:「我一想到再過一個月就要當兵了,我就特別捨不得你,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去。」
「少廢話!」金在中就知道金在英葫蘆里賣的是這些藥,司空見慣地瞪了對方一眼,「你不要給我耍花圌招,我告訴你,這些天你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裡,等上火車那天我親自押著你去!」
「哥....」金在英不滿地噘圌著嘴,委屈極了。
金在中絲毫不為所動,直接轉身不搭理對方。
金在英覺得挺自討沒趣的,只好放棄和金在中的對峙,反正鑰匙已經連夜配了一把,趁著還剩一個多月,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前些天在網上發了求助帖,知道廣圌州圌軍圌區的部圌隊雖然平日沒自圌由,但私下可以玩手圌機,每周還可以申請幾小時的外出時間。金在英覺得這樣的管理,其實和高中的寄宿學校差不多,至於訓練,應該和軍訓沒什麼差別,最多就是嚴一點,第一年老實點,第二年就可以欺負新兵蛋圌子,肯定很輕圌松,兩年混完他就可以出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一想,金在英也就沒那麼抗拒入伍了,反正金在中是鐵了心要把他送走,他也沒能力逃跑。那麼幹脆在入伍前和朋友們逍遙快活幾天,以後在部圌隊回憶起來,也能當做是個美夢,
送走了金在中,金在英便偷偷下了樓,用公用電圌話給原來的狐朋狗友打電圌話,隨後去了街上一家網吧打遊戲。
......
金在中剛到公圌司就接到了鄭允浩的電圌話,起初他是拒絕的,但想到自己的鑰匙不見了,極大可能是落在了對方家裡,他不得不起身朝吸煙室走去。
兩人心有靈犀地都沒開口提昨天的不愉快,金在中鬆了口氣,讓鄭允浩直接派大塊頭把鑰匙送過來,鄭允浩那邊吵吵鬧鬧的,像是一群小孩子的聲音,金在中沒聽清對方說什麼就被掛斷了,搞得他莫名其妙的,可又不想主動回撥給對方。
所以下班後,金在中並沒有看到大塊頭的身影,金在中只好繼續用金在英的鑰匙。
大半個月後,金在中和公圌司里的王副總去了趟合作的進出口貿易公圌司談事情,事情談完正好到了晚飯時間,王總將金在中帶回車裡,提議去吃螃蟹,金在中想著最近是螃蟹上市期,口味正佳,便點頭同意了。
結果,還沒到目的地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金在中若有所思的盯著電圌話號碼,心裡猜測是不是和鄭允浩有關,電圌話響了七八聲就被對方主動掛斷了,金在中等了幾秒對方也沒再打來,金在中記住號碼去百度了下號碼歸屬地,是本地號碼。
他怕是鄭允浩那邊人的號碼,拒接電圌話又要被對方為難,所以金在中準備回撥過去詢問是誰,正要撥過去,就看到簡訊箱收到條新簡訊,是剛才的號碼發來的。
「金在中嗎?我是景楠,鄭董事長派來的,有空回電。」
金在中皺著眉頭對著簡訊發獃,王總見金在中不太對勁,回頭關心道:「怎麼了在中,出了什麼事情麼?」
「啊?」金在中聞聲抬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沒事,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發來的信息,讓我有空聚聚。」
「這樣啊,年輕人就該和朋友多出去聚聚,老是悶在家裡都悶壞了,瞧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個人問題了。」王總是個健談的人,在公圌司鮮少擺領圌導架子,和每個部門的人都談得來。金在中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他打交道,交情不錯,再加上王總是外地人,金在中也是外地人,私下的兩人倒有些惺惺相惜。
聽王總關切的語氣,金在中心中有絲感動。可是以他這樣的條件,個人問題哪裡是那麼好解決的, 尤其是現在,被金在英逼得直接賣圌身肉償了,更沒機會去談什麼女朋友。
有時間想女朋友,還不如思考怎麼保護屁圌股來得實際呢?
畢竟眼前的問題是,鄭允浩盯上了他...的屁圌股,而距離金在英入伍還剩一個月不到。
一想到這兒,金在中就覺得屁圌股不舒服,他無奈的「呔」了一聲,連忙換上笑臉,「王總您教圌導的是,不過我弟圌弟最近要入伍,我還是以他為主吧,等他走了,我時間空下來就會考慮個人問題。」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我家閨女的語文老圌師,本地人,挺沉穩一姑娘,年紀比你小一兩歲,長得也不錯,人還實在。」
「王總您的好意我領了。」
「嘿,別只領好意啊,先說答不答應!」
金在中尷尬地看著王總,沒說同不同意,他其實蠻想答應,可話在嘴邊,腦子裡突然浮現了鄭允浩的臉,嚇得他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拒絕的話卡在喉圌嚨,說不出來,車內的氣氛突然就尷尬了起來,金在中見車子拐了個彎朝地圌下車庫開去,金在中連忙換了話題,「到了嗎?」
「到了,就在二樓。」
「王總,今天我請您吃飯。」
「你小子,逃避話題。」王總是個聰明人,見金在中這麼說了,心知對方是真沒興趣,便笑哈哈地跟著話題走。
金在中幹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下車後將手圌機收回進公文包,沒有回景楠的簡訊。
吃完飯時間還早,八點不到,金在中讓王總把他半路放下來,自己打算消食走回家,王總急著回家看孩子寫作業,沒有挽留,直接將人放在了步行街上。金在中逛了一圈,給金在英買了塊電子手錶,因為他在網上查了些資料,部圌隊會給新兵配置衣物和生活用圌品,外帶的一律不許用,金在中思來想去,只能給金在英送手錶了。
回去的路上燈紅酒綠,每家商鋪都播放著屬於他們口味的歌曲,有歐美流行樂,有獨具天圌朝特色的廣圌場舞曲,也有喇叭錄得打折優惠消息,金在中木然地走在路上,和一對對情圌侶擦肩而過,風一吹,突然鼻子酸了,覺得自己過得挺寂寞的。
他心裡懊惱王總為什麼非要提女朋友的事,搞得他現在一點都不痛快,甚至越想越覺得自己失敗,二十八歲的男人,卻在L市混的一屁圌股債,雖然是金在英惹的禍,但沒把這個弟圌弟教好,當哥圌哥的他難逃其咎。
金在中心情愁悶苦郁,為金在英未來的人生擔憂,希望金在英可以在部圌隊好好歷練,洗心革面,他不求金在英大富大貴,只要能安分守己,不再亂惹是非,就是對他最大的慰藉。
同時,他也為自己的人生擔憂,兩年後他就三十歲了,處在男人的黃金時段,感情上,會和現在無異,依然單身一枚,但在事業上,他不能還像現在這樣窩在一家小公圌司的辦公隔間里。
他必須做出一番成就,不然接下來的人生將會繼續默默無聞,毫無波瀾,直到那份安然於現狀的頹廢思想將內心的鬥志打垮,讓他不思進取,碌碌無為。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一旦接受這種安排,自己的一生便被定型,以後再想試著反圌抗,只能力不從心。
錢,真是個王圌八蛋,讓所有人為他瘋狂,為他扔掉節操下限,因為沒有它,在社圌會真的無法立足。
他金在中就是這樣的例子,自以為活得還不錯,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結果遇上了鄭允浩,不得不為錢向他低頭。
金在中聲若蚊蠅地嘆了口氣,拿出手圌機給景楠回了簡訊,起身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家賣體育彩圌票的店,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零錢,進去買了10支。
雖說中獎這種好事不會砸到他頭上,因為他連喝飲料都沒中過「再來一瓶」,但人總要擁有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才能對生活燃起希望,一直做著天降橫圌財的夢也是好的,沒準哪天老天爺瞎了眼,他就成百萬富翁了呢?
這一切,誰都說不準。
短短幾天過去,金在中在網上查了體彩信息,不出意料的結果,他沒中獎。
金在中翻出抽屜里的彩圌票單,揉了揉就扔進垃圌圾桶,準備下班後買二十注福利彩圌票。
他抽圌出一張A4紙寫了二十組數字,雖然寫得認真,但金在中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覺得哪個數字順眼就寫哪個,這種全靠運氣的投資,能收回成本都是幸事,很多彩圌票迷每個星期都砸個幾千幾萬,這樣都不一定都中十塊錢,而他才買兩百塊錢,更沒可能中獎了。
他雖然有中大獎的美夢,心裡卻也清楚這種好事不太能攤在自己頭上。之所以對買彩圌票有了興趣,也不過是最近被鄭允浩的事情攪合的頭暈目眩,想著一種解壓的方式罷了。不然,未來兩年一見鄭允浩就想到兩百萬,心裡會壓抑死的,而看到彩圌票單,想著沒準就中獎了,這種心情才會所好轉。
說到鄭允浩,金在中忍不住又煩惱了起來。自打上次在鄭允浩家裡和他不歡而散,第二天給他打了通電圌話後,距離金在英入伍現在還剩下一個星期左右,鄭允浩再也沒找過他。
當然,金在中不會天真的認為鄭允浩放過了自己,畢竟只有鄭允浩不聯圌系他,不代圌表鄭允浩的人不聯圌系他,大塊頭每天都在金在中下班前五分鐘打電圌話過來確認他晚上的行程,一聽說他回家便直接掛了電圌話,而景楠聯圌繫上他後也一直催促金在中來Lose Demon找他。
金在中沒敢去問同事關於Lose Demon的信息,只是從網上搜到了一些相關信息,Lose Demon酒吧是L市的一家連圌鎖gаy吧,二環區的那家採用的會員制,只有身份尊貴,有錢有勢的人才能進去消費,裡面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棒,客人不用擔心身份泄圌露,丑圌聞纏身。另一家Lose Demon開在三環區,今年年初才建成營業,和二環的總店比,這家管理就相對寬鬆許多,只要是有興趣的客人均可進去消費,酒水也比總店便宜一半,開業不足一年,季度銷圌售額卻在L市的酒吧行業擠到了前五。
和景楠交涉了幾次,金在中得知他是Lose Demon酒吧的負責人,平日多在總店辦公,只有每周三,五在分店。
和同事吃完午飯,金在中回到自己的辦公地點,見手圌機有兩條未讀簡訊,打開一看,果然又是景楠的。
今天周五,景楠在三環的Lose Demon辦公,希望金在中下班後可以去找他,金在中看完簡訊就刪了,倚靠在椅子上,將全身的重量託付給椅背,一手搭在把手上,一手扣住下巴沉思。
他不是個經常出入酒吧的人,雖然公圌司聚會有時會選在這種風圌月場所,但金在中自身是沒有主動性的,他和人多在茶樓或者咖啡廳談事,讓他去約景楠,多半也是在咖啡廳,而景楠約他,卻是一成不變的地點——Lose Demon。
的確,景楠的工作具有特殊性,晚上是最忙的時間,白天空了,金在中卻要上班,兩人之間總要有人退一步去遷就對方,可金在中並不想遷就景楠。
因為Lose Demon是個gаy吧,而他,金在中,並不是gаy。
對金在中而言,這種性質的酒吧已經被他蓋上了「糜亂骯圌臟」的字眼,他自然也不會摒棄潔身自好的信條,將自己投入到Lose Demon這個危險的地方。
金在中在思考這次需要找什麼借口去回絕景楠的邀請,可還沒想好,手圌機又亮了起來。
「鄭董說今圌晚你再拒絕我,他就直接去你家找你。」
金在中看完倒吸一口涼氣,鑰匙上次落在鄭允浩手裡一直沒拿回來,金在中也沒想過主動去找鄭允浩要,但現在的情況看來,骨氣和原則在鄭允浩面前不算什麼東西,還是順著為好,畢竟鄭允浩實在是個說一不二,說到做到的禽圌獸。
古人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金在中明白這是一場禍,他也的確躲不過,躲了鄭允浩大半個月,要不是鄭允浩忙著和紀檢委的人周旋,他金在中也不能自在那麼久。
金在中從抽屜里抽圌出一份文件袋,繞開袋子上的細繩將裡面的體檢報告拿出來隨手翻了翻。這是公圌司半年圌前讓員工集體去市醫院做的體檢報告,既然鄭允浩要,金在中也不想再去醫院檢圌查,那就給他這一份。
反正裡面的結果是他肝臟正常,雙腎齊全,形態規則,包膜光整,那什麼毒什麼艾滋的完全和他沒關係。
鄭允浩想要個安心,金在中就給他,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份體檢報告也算是對鄭允浩的一次示弱,畢竟金在英快走了,接下來的日子金在中想要得到鄭允浩高抬貴手,順應是討好的最佳做法。
下了班,金在中在食堂簡單吃了份快餐就開車去了三環的Lose Demon,金在中捏著裝有體檢報告的文件袋一角故作輕圌松地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佔據了大廳中心地帶的舞台,舞台上燈光五彩絢爛,來回搖曳,音樂聲誘圌惑躁耳,歡呼聲此起彼伏,台上的一個年輕男孩搔+++++++++++++河圌蟹生活++++++++++++++=
★★★★★河圌蟹畫面★★★★★★
金在中無意識地撇了撇嘴角,嫌棄的轉過頭去找工作人員,但酒保們見他穿的西裝革履,手裡還拿了份文件袋,心道面前的男人該不會不知道Lose Demon是什麼地方,來談生意的吧?真是有病!接著又都一個鄙夷的眼神從金在中身邊擦過,不理會他。
金在中連續在幾個酒保身上碰了釘子,給景楠打電圌話又打不通,只能無語地拖著步子走到吧台上要了杯啤酒。
「嗨帥哥!一個人?」調酒師將啤酒放在金在中面前,見對方無精打采、失意的模樣,猜想可能是來買醉消愁的,他連忙當著金在中的面作秀起自己的拿手絕活,不斷在他面前推銷自己調配的幾種雞尾酒。
金在中聽得興趣缺缺,心情糟糕地大口喝著啤酒,只是幾眼灑在調酒師身上,調酒師見狀,殷勤地將調配好的黑俄放在金在中面前,沖他挑了兩下眉,「嘗嘗這個?很好喝的。」
金在中端看著酒杯,深褐色的酒液,酒體濃圌稠,湊近了些用鼻子聞了聞,咖啡的香味濃郁,頓時讓他精神不少,金在中對調酒師投入感激的目光,喝了兩口便主動開口,「我想找你們老闆,景楠。」
調酒師擦圌拭杯子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金在中,「你現在要找我們景經理?」
金在中點點頭。
調酒師頓時臉色一變,搖了兩下頭,「我勸你等他氣消了再去,不然你找他談什麼都沒好果子吃。」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景經理現在心情很糟糕,所以你不要去碰釘子。」
「那...」金在中掏出手圌機看了看時間,已經8點了,不知這位景經理消完氣要什麼時候,而且這段時間的簡訊相處,感覺對方的性格不是自己好應付的,就算他真等到了景楠消氣,景楠從他這裡吃了那麼多釘子,也不見得會同意見他,沒準事後就以「今天沒心情不想見任何人」的理由把金在中打發了。
自從景楠第一次要金在中來Lose Demon找他後,金在中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但奇怪的是,景楠接收到金在中推卻的簡訊後便不再回他,只是隔天再發一條讓他過來,這幾天兩人你來我往,誰都沒成功地說服誰,直到今天,景楠沒等來金在中的回圌復才搬出鄭允浩的大名,金在中不得不答應了景楠的見面。
金在中一邊品著酒,一邊思考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對方不見,自己該如何,見了,又該如何。
一杯酒下肚,金在中的精神變得亢圌奮起來,嘴裡的香甜讓他對其他的雞尾酒也垂涎不已,正想讓調酒師給自己調杯度數淺的,一抬頭卻發現吧台里的人不見了,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對方出現。
「再給我調一杯濃度低的。」金在中指了指隔壁男人面前的那杯淺藍色液圌體,開口向調酒師說道:「那個看起來很好喝,我也要。」
調酒師斜眼看過去,直接將一杯橙汁倒進高腳杯遞給金在中,「你先喝這杯清圌醒清圌醒壓壓驚,景經理要見你。」
「見我?」金在中指著自己,「現在?」
「對,我剛才幫你去說了,經理說讓你去找他,你喝完這杯我讓Leo帶你過去。」
「好吧。」金在中不滿地應道,端起酒杯將橙汁一口氣喝完,隨後用手抹去嘴角漏出的液圌體,拿起文件跟著一個酒保去了景楠的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