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6806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10
鄭瑾行當著鄭允浩的面抱了抱金在中就板著臉去了衛生間洗澡,金在中無可奈何地望了眼鄭允浩,不知道讓小傢伙答應和他回家該如何開口,鄭允浩說不用在意鄭瑾行的意見,只要他去,對方肯定跟著去,可金在中並不想為難鄭瑾行,心裡甚至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要答應鄭允浩。
鄭允浩不是季澤朔,一不高興說話就特別難聽,金在中害怕到時候不知怎的把人惹生氣了,鄭允浩就會把兩人的關係抖露出來。聽大伯說金父前些日子去了醫院檢查,身體不如以前硬朗,具體什麼問題,金父沒說,金在中後來問過,依舊問不出什麼,如果這次被他氣出病來,就是大問題了。
金在中在鄭瑾行沒睡著之前去樓下逛了好久,夜晚的風冷的刺骨,但他擔心鄭瑾行見到自己不高興,所以只好縮在衣服里在室外不斷跺著腳取暖,直到過了十點半才上樓。
他晚上不打算回去了,明天起來直接帶著大人小孩一起回去,到時候就借口說附近的朋友來玩,反正南方的方言各不相同,附近村的都聽不太懂,讓鄭允浩說幾句粵語也是好糊弄過去的。
床不算大,擠上兩個成年男人很吃力,可鄭允浩固執的不讓金在中去隔壁房間睡,也不願留下鄭瑾行一個人,所以只能扭曲著身體,緊緊側抱著睡,金在中簡單清理好身體就上了床,一天到頭又累又困,和鄭允浩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鄭瑾行倒是先醒的,至於他如何看待自己的爸爸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睡覺,金在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恨不得把他揍死,但礙於鄭允浩的淫威,不得不裝作看不見。
飯後金在中幫鄭家父子收拾了行李,出門托旅店老闆開著三輪車送他們到金父家附近的河岸,老闆是個熱心腸,二活沒說就開著電三輪一路馳騁了五分鐘到達目的地,金在中下了車偷偷塞給老闆一包中華煙,是他昨晚出去的時候買的。
鄭允浩到底是生意人,去往金家的路上路過一家雜貨店,大手一揮,把裡面最值錢的煙酒一掃而光,放在行李箱上讓金在中拖著走。
金在中是拒絕讓鄭允浩買這些的,因為他一直在讓金父戒煙,雖然金父沒聽他的話戒掉,但這幾天確實少抽了很多,鄭允浩又送來五六條,嗜煙如命的金父怕在他走後又要煙霧繚繞似神仙了。
到家時金父沒在家,金在中估摸著父親和親戚去了集市,所以他直接把人帶進了他與金在英的房間,指著那張檯球桌說這就是床。他刻意去無視身旁二人的吃驚目光,整了整被子詢問要不要換被單,鄭允浩搖頭說不用,他就懶得再忙活。
手機被金父放在了桌子上,金在中瞄了眼,許多未讀信息都是晚上十二點的跨年祝福,金在中隨手複製了一條點了群發,然後將手機收進口袋,抬頭摸了摸鄭瑾行的西瓜頭,問他要不要出去和其他小孩子玩。
不過鄭瑾行拒絕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小皇帝,高傲的性格不願意和那些凍得跟猴屁股似的滿臉通紅,激動地拿著鞭炮亂跑的農村孩子玩,這樣有損他的形象,金在中讀懂了小傢伙眼裡的鄙夷和嫌棄,扭過頭撇了撇嘴就不再管鄭瑾行。
金父是快中午回來的,瞪著三輪車在牆頭外喊金在中幫他抬東西,金在中聞聲連忙出去,鄭允浩尾隨其後,和金父見了第一次面。
因為過年,金父的心情非常好,聽金在中介紹完鄭允浩和屋裡的孩子,就連忙去廚房忙活了,回頭路過水井時看到小孩子在屋裡被凍的縮手縮腳,就喊金在中去拿取暖器給小孩子暖著,如果還冷,家裡還有熱水袋,總而言之,對鄭瑾行的疼愛比鄭允浩這個父親還稱職,讓金在中看的心裡吃味。
這或許就是對待兒子和孫子的不同,雖然鄭瑾行不是金父的孫子,但隔了一代確實能讓老人收斂起嚴肅,將疼惜和寵溺撒播到小孩子身上。
鄭允浩將鄭瑾行抱上了床塞進被窩裡,金父嫌水瓶里的水不熱,忙著燒水先給鄭瑾行灌熱水袋,最後才用剩下的水澆到水瓶里,準備做飯用。
鄭允浩看著金父和金在中忙來忙去,心情複雜地低著頭,是好久沒那麼熱鬧,又有人關心著的過年了。
手機里是金在中剛才群發的祝福簡訊,鄭允浩雖然有些不開心自己在金在中心中和普通朋友同事一般,但能在大年初一去到他家,其實也是特別的吧?
金父看起來特別喜歡鄭瑾行,吃飯的時候總是把好的先送到鄭瑾行的碗里,雖然有很多是小傢伙不喜歡吃的,但接觸過鄭允浩的嚴厲目光,他也不敢不領情,最後只能憋著氣硬塞進嘴巴里。
晚上,金在中去和金父睡,這讓鄭允浩很不滿,可他確實沒有理由反駁,因為檯球桌雖大,擠上三人也不容易。而且,金父把取暖器留給了鄭瑾行他們,金在中怕金父晚上冷,所以去給父親暖被窩了。
鄭允浩有點想讓金在中跟著他早點回去,因為他開始想念金在中的味道。
在這個農村,過年很熱鬧,到處都是人,想躲起來偷偷摸摸做點什麼也不行,還有鄭瑾行這個跟屁蟲。
鄭瑾行不願意和其他孩子玩,又嫌待在金在中家無聊,所以金在中絞盡了腦汁,帶著他去逛莊稼地,去集市,去河邊看鴨子游泳等。
但事與願違,從莊稼地回來時,鄭瑾行就對金父哭喊著腿疼,金父心疼地把金在中訓斥一頓,責備他怎麼讓小孩子走那麼遠的路;去集市時,鄭瑾行又像是故意的一樣,把賣雞蛋和活雞的攤子搞得亂七八糟,讓金在中賠了好幾張毛爺爺;還有那個河邊,金在中怕鄭瑾行亂跑遇到意外,所以和鄭允浩說話時,眼睛一直瞄著對方,就一個分神的功夫,小傢伙不知從哪搬來塊大石頭,直接朝河裡的那群鴨子砸去,砸死了兩隻,又讓金在中賠了三百塊。
來到村裡的五天,金在中粗略算了算,鄭瑾行幫他花了一千塊,再加上開給那群外甥侄子們的壓歲錢,金在中的年終獎金剩的寥寥無幾,最可惡的還是鄭允浩,居然不提還他錢的事!
這不是他金在中摳門,實在是錢包緊張。過年時金在中直接給了金父兩千元的紅包,再考慮到一月三千的房貸,金在中就覺得那白出去的一千塊實在讓他肉疼。
初六那天金在中去了趟派出所領通行證,回到家直接被鄭允浩拿走收進了行李箱,初七金在中便要回去了,金父言語間對他的不舍金在中懂,可再快也要等到十一才能回來,他現在不敢開口讓金父去L市看他,因為鄭允浩並不同意放他回家住十天半月。
這件事討論的不了了之,金在中雖然遺憾卻也身不由己,如果他知道金父的身體如何,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可是沒有如果,十一的那次回家成了金在中與父親的最後一次見面,而金在英卻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看到的只有那入殯時冰涼的屍體。
回到L市後,鄭允浩讓金在中陪他去了趟銀行,以金在中的名義辦了張銀行卡,不過手機號和密碼是鄭允浩設置的,金在中並不知道。一出銀行,金在中直接把卡扔給鄭允浩,反正除了戶名是他的,其他都和他無關,要與不要都沒有關係。
鄭允浩將銀行卡收進了錢包,晚上趁鄭瑾行睡覺後把卡鎖進了對方的百寶箱中。
......
假期結束,所有探親的外鄉人全都回到了工作崗位,季澤朔回來的比較晚,過了元宵節才回來,而景楠則沒有回北京,一直待在L市,金在中問過景楠為什麼不回家,對方只是搖頭笑了笑,說家裡沒人。
至於真假,金在中沒有追根到底,雖然他看到了景楠眼底的悲傷。
過完十五才算真正的過完了年,金在中拿到工資後聯繫了季澤朔,和他一起去了朋友家的培訓班報了名,每周的二,四,六,日晚上都有課程,每次一個半小時,不算太繁重。因為季澤朔的關係,金在中省去了不少學費,他覺得過意不去打算請季澤朔吃飯,可不巧的是季澤朔晚上有約,所以這頓飯又被延期了。
回到鄭宅後,金在中算了賬單,一年才剛過兩個月,自己就花了快兩萬,入不敷出。金在中買的房子在今年八月正好年滿3年,根據L市的政策,他可以將戶口從J市簽過來,他打算十一回家去辦理戶口遷移。
雖然金在中現在沒什麼余錢,可過的也不算差,他不住在自己家,省去了大部分生活費,就算缺了用品,管家都會給他配置齊全,這其實也算是鄭允浩的用心之處,畢竟能使得動管家的只有鄭允浩和鄭瑾行,而鄭瑾行顯然不會對他那麼好。
臨近三月,鄭允浩開始忙碌起來,他是商界的名流,在政治上也佔有一席之地,前年以兩岸傑出企業家的身份被廣東省評為地方政協委員,從去年開始作為特別邀請人士參與全國政協會議。
每年的政協會議都在3月初舉行,鄭允浩臨行前把家裡的事情認真嚴肅的安排了一遍,除了金在中每天要接送鄭瑾行外,還另外配了八名保鏢偷偷跟在路上,只是金在中不知道罷了。
鄭允浩是次日清晨8點的飛機去北京,最少要待半個月,晚上因為要接待從香港過來的霍兆東老先生,所以晚飯沒有回家吃,而金在中在送完鄭瑾行後也出了門。
季澤朔最近似乎也很忙,金在中約了幾次對方都沒騰出時間來吃飯,可能是因為過年期間積累了太多工作,再加上公司進入了招聘期,所以季澤朔的敬業精神促使他每件事都要事必躬親。
好不容易得了空,又很湊巧的和鄭允浩的時間錯開了。
平日里金在中為了減少麻煩,很少晚上出去,因為他發現鄭允浩管他越來越嚴,晚上出去都要說上好一陣才會同意,還必須是重要的事才行,如果讓他知道他要請季澤朔吃飯,對方肯定大發雷霆。
自從那次滑冰事件,金在中隱約發現鄭允浩對季澤朔的印象更差了,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晚上鄭允浩不在,金在中就不打算告訴鄭允浩這件事,反正只是吃一頓飯,很快就會回來。
兩人約的是一家很普通的飯店,依照季澤朔的說法,過年期間吃太多大魚大肉,反倒是小餐館的自炒菜吃得有味道,這話雖然不假,但金在中也知道季澤朔是在幫他省錢。畢竟按照季澤朔的消費水準,一頓像樣的請客怎麼都要上千,而這頓,才不過兩百。
金在中在飯桌上一直過意不去,所以沒拒絕季澤朔提議飯後去Lose Demon喝酒的建議。如果說是其他酒吧,或許金在中還要考慮,但Lose Demon,金在中聽後心裡倒是放鬆不少。
Lose Demon是景楠在負責,也是鄭允浩的產業,就算回去晚了,他給鄭允浩解釋說是和景楠在一起,想必景楠為了大局,也會幫他做這個偽證的。
金在中是景楠的朋友這件事在Lose Demon眾所周知,就連消費都不用他出錢,金在中讓服務員給他們開一間包廂,可季澤朔卻說不打擾景楠做生意,直接去了吧台上的高腳椅坐著,無法,金在中直接跟過去,讓調酒師做了兩杯季澤朔喜歡的口味。
景楠一直沒出現,不知道是在忙還是不想見季澤朔,畢竟自打景楠出院後,金在中就沒再見過兩人在一起的畫面,而季澤朔似乎也有些觸景生情,給自己猛灌了幾杯就開始微醺,最後眼神迷離的拉著金在中的手摩挲,然後又趁金在中掙脫之際將人抱住,狠狠吻上他那雙吃驚的唇,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金在中告了白,說他喜歡他。
只是說:我喜歡你,並沒有說名字。
周圍一群人開始起鬨,聲音此起彼伏,金在中被季澤朔抱得很緊,掙了半天還是逃不出季澤朔的懷抱,最後只能順著季澤朔的意思,乖乖地讓對方抱著。
不知過了多久,酒保出去了一趟又回來,季澤朔還是沒有放開金在中。
金在中覺得季澤朔喝醉了,所以把他錯當成別人,畢竟季澤朔雖然對他好,卻一直在朋友的尺度內遊走,如果沒有這場醉酒,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而他對季澤朔,也沒有非分之想。
如果真的要他喜歡男人,季澤朔雖是好男人,可他配不上。
不知怎麼的,金在中腦海中突然浮現鄭允浩的影子,那片模糊的身影越來越近,最後走到了季澤朔的背後,金在中猛地回神,才認清那抹身影不是鄭允浩,而是景楠。
季澤朔注意到金在中的異樣,沒有回頭看,依然笑著一張臉,因酒精的作用,臉頰上微微帶些醉意的粉,眼間彎起,瞳仁閃亮著,猛地給自己灌了滿滿一杯酒,將空杯往台上一砸,認真地望著金在中。
「在中。」他湊近了與金在中的距離,輕聲細語:「我喜歡你!」
金在中沒有回應季澤朔的表白,確切的說,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不是真的自己,而是被放置在虛擬世界的人,季澤朔的所作所為也是幻覺,都是假的。
他不認為季澤朔會喜歡他,因為他感覺不到,或許說他沒想到這個層面。但是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另個人好,出於利益還是情感,總歸有一個出發點,季澤朔不圖他的錢,那,或許是在圖他的人。
景楠靜靜地站在季澤朔的身後,一動不動,金在中不知道季澤朔有沒有發覺,可他是看得到的,現在的場景太尷尬了,說什麼都不對。
金在中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睛,鏡片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彩色燈光,視線略過季澤朔,投注在景楠身上,那個人現在孱弱得像吸了毒似的,兩頰的顴骨分外明顯,在聽過季澤朔對金在中的表白後,更是雙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盯著季澤朔的後腦勺,直到與金在中的視線相抵,才慢慢斂回目光,最後低頭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金在中沒法回應季澤朔,亦不知如何開口與景楠對話,緊張的他最後只能落荒而逃,出門匆匆攔了輛車。
一路上金在中的思緒都很混亂,回到家連劉嫂的招呼都沒應,踉踉蹌蹌地將自己跌在床上,隨手扔了眼鏡,趴在被子上,壓抑著呼吸。
他無措,也恐慌著,腦子嗡嗡地找不到思考問題的出發點,只能閉目養神,壓抑著顫抖的心和身體。
鄭允浩是在金在中睡了一輪兒才回來的,如往日一般正常的關門聲在此時卻把精神極度緊張的金在中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他在漆黑的室內摸索了半天,直到身前的黑影讓他感覺到了熟悉才停止動作。
鄭允浩把床頭燈打開,橘黃色的光幽幽亮著,照出了金在中的睏乏,鄭允浩的憔悴。
一向注重儀錶的鄭允浩此時衣衫半解,青澀的鬍渣長了出來,湊到金在中臉上有些疼,還有鄭允浩身上的酒氣,讓金在中忍不住想躲起來。
他連忙推開鄭允浩去到衛生間,想要衝個澡去冷靜自己,也冷靜一下外面的人,他需要想想出來後如何面對鄭允浩,如果對方已經知道了季澤朔對他的意思,他該怎麼說才不讓鄭允浩生氣。
冰冷的水漸漸升溫,緊閉的房間開始煙霧瀰漫,金在中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兩隻手壓在梳洗台上,趁著鏡子還能依稀看到人影,他抬起頭望向自己,伸手摸上自己不算削瘦的臉頰。
曾幾何時,他有為情困過?即使是鄭允浩,他也想的明白,身體上的契合可以促進感情的發展,如果可以,他是不會拒絕的。
他從沒想過會對一個男人有了好感,對象是鄭允浩,但他是個成年人,對待感情的理性幫他省去了年少無知的幻想,這份好感如若走不久,他不會強求。
金在中做好了兩年後退出的打算,但他萬萬沒想到,季澤朔對他是那樣的想法,他喜歡他?那麼優秀的男人居然喜歡他,金在中躊躇了,內心十分不想傷害季澤朔,但又怕鄭允浩知情,做出過分的行為,打破彼此間的關係。
還有景楠,他一直沒把心裡的想法告訴景楠,他欠景楠一個說法,瞥去合作這點,景楠對金在中百般的好。
明明最該置身事外的人卻在今天演變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抽不了身,想逃逃不掉,他也不想逃。
金在中對著鏡子苦笑,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就變了呢?
變得不像自己,一點都找不到原來的影子,那份驕傲桀驁的稜角都快被鄭允浩磨光,只剩下隱忍和縱容,時至今日,還起了對鄭允浩異樣的感情。
現在的他,和以前的金在中比,簡直離經叛道。
如果他有預知的能力,當初是不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和鄭允浩發生肉體關係去解決那份兩百萬的債務,可不這麼選擇,自己又怎能解決得了呢?所以說,現在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吧。
命中註定,他與鄭允浩相遇,發生關係,開始喜歡鄭允浩,至於以後,聽天由命吧。
晶透的液體順流而下澆灌著他赤裸的身軀,金在中低著頭任由水潤濕他的發,直到眼睛承受不住水分的肆意,用手抹了一把臉,將頭髮全部捋到耳後,讓淋浴直衝他的臉。
他就一直衝著水,水溫從微燙變成了低溫,直到鄭允浩將門推開,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怎麼那麼久?」鄭允浩在門口審視了金在中一番,不顧對方受到驚嚇的面容,一步步朝里走到金在中身前,抬手試了試水溫,接觸到帶著絲絲涼意的水,眉眼間閃過一道煩躁。
金在中處在當機的大腦被鄭允浩的突然靠近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身體接觸到冰涼的瓷磚,瞬間清醒回聲,「你!」
鄭允浩本就心情不佳,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見金在中出口,看到此時金在中一臉防備的表情,更是讓他心似苦蓮,壓抑痛心。
他一直都知道季澤朔接近金在中的目的,也預製到對方會給金在中告白,沒想到對方這麼沉不住氣,那麼早就來搗亂。
他明天就要出發去北京,如果這件事結果不了,等他回來怕是要變成另外一幅光景。
季澤朔這是在逼他對金在中表態,從而看清金在中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好實施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嗎?
鄭允浩煩悶的用拳抵了抵額頭,不知道這種話該如何對金在中開口。
他摸不準金在中的心思,只知道對方開始順從自己,但他對季澤朔也是以禮相待,真要比個在金在中心中的高低之位,鄭允浩不敢言斷。
他想到的最好辦法是讓季澤朔感覺不到他對金在中的在乎,從而放過金在中,只去對付他,金在中說到底是個被他牽連進來的人,他應該要保障對方的安全,因為只有他安全了,鄭瑾行才有機會安全。
鄭允浩想定,湊近了與金在中的位置,趁人未反應之際奪去了金在中的呼吸。
自打從J市回來,鄭允浩和金在中的關係一直維持的很好,平日做愛也都是溫柔的,吻猶如小鳥啄食般透著小心和興奮,而這次,鄭允浩卻像被放出牢籠的狼,釋放出來的氣勢啃咬著金在中的唇,眼神迸發著凌厲的光,讓金在中逃脫不開,憋得滿臉通紅。
金在中那光潔的額頭與高眉骨相映成彰,五官深邃,迎著鄭允浩落下來的呼吸很快眼神就變得幽幽又迷離。鄭允浩注意到金在中的緊張在逐漸放開,邪魅的勾起對方的下巴,歪著頭狠狠得吮吻著金在中,另只手去脫自己的衣服。
他喜歡極了金在中配合他的樣子,想要從對方口中聽到意亂情迷的情話,感受他情不自禁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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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