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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弟弟惹的祸

    強權流氓攻X精英直男受。 劃重點:允在文!別再說主角名的問題了,說明白了是允在文。 ____________   黑道上的大佬鄭允浩坐在車裡無意看到一位精英打扮的男人正嚴肅地教訓面前的混小子,這人正經的樣子真是和街上的紅男綠女大相徑庭,要是躺在他的身下被自己幹得意亂情迷該是多爽啊...   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弟弟戒不掉賭博的癮還欠下兩百萬巨款,金在中氣得恨不得將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塞回娘胎重造,可他娘十年前就進棺材了,還造個屁!   兩百萬,別說一周,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籌20年,而且還有10%的利息每月上加,難道他金在中真的要為了那個該死的傻逼弟弟付出自己的肉體麼?

    第三十三章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8053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11

    景楠在辦公室坐立不安的,手機在他手中感覺快被他捏碎了一樣,金在中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麼緊張,明明兩人是死對頭,怎麼對方失蹤了卻那麼緊張,莫不是周家的人要對他們下手了?金在中糟糕的猜想到,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失手無策的境界,他沒什麼能力可以幫助鄭允浩的,只能幹著急。

    景楠突然站起身,撥了一串號碼,不料打了幾次都沒人接,這個情況看起來很不樂觀,最後景楠又給鄭允浩打了電話,金在中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因為接通後景楠就出去了,直到五分鐘後才回來,面色依然不善。

    「會出事嗎?」金在中緊張地問道,「周家的人為什麼要動簫夜?」

    「不是。」景楠煩惱的撓了撓頭髮,想要拿煙的手剛伸出去又收了回來,深深看了金在中一眼,「鄭總沒給你說,昨天的綁架是簫夜幹的,他現在要簫夜的命,我怎麼勸都勸不了。」

    金在中聽後突然眉頭一鎖,本來想要景楠去救人的話頓時噎住了,良久才冷冷一笑,「那他活該。」

    「可是現在不能這麼做!」景楠狠狠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的,「11月就是六中會議,沈岩要是弄出人命就是讓對方抓到一個把柄,鄭總怎麼為了你那麼衝動!」

    「那我要怎麼說?」金在中猛地站起身,和景楠四目相對,眼神帶著憤怒,怒吼道:「這仇難道我不報了,我全身上下的傷活該了是嗎?」

    景楠沒料金在中發這麼大火,趕緊安撫金在中,「不是不報,可是現在距離會議不到一個月,你也得為大局著想。」

    「我又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為什麼要為你們想?鄭允浩一聲不吭的把我拉進他的生活,他有經過我的同意嗎?他現在要把簫夜殺了難道錯了嗎?要不是實施者是鄭瑾行,我可能早就被簫夜害死了,我他媽又不是上帝,為什麼要為你們每一個人考慮,我加入你們了嗎?你也是搞笑,鄭允浩怎麼處理是他的事,別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是我說殺蕭夜的嗎?」金在中覺得景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就要走,景楠連忙把人拉住,勸慰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進!我知道這件事你委屈最大,你心裡也是心疼鄭允浩的是吧?所以你冷靜下來,我好好和你說。」

    「我們沒什麼可說的!」

    「沈岩是什麼身份你也知道,他身為一名軍人,如果犯了軍紀和法律,沒人能保得住他的,有句話叫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站的高,一點錯誤能被無限放大,更何況是殺人。你不要說別人查不到是他殺的,沈岩從新疆過來,周家的人已經知道了,這時候簫夜出事,所有人都會懷疑是沈岩幹的,到時候一借題發揮,整個北京城都得亂!」

    金在中不滿地看了景楠一眼,不禁嗤鼻,「他簫夜那麼大的能耐?」

    景楠鄭重的點了點頭,「他能耐不大,但他背後的力量大,他是周家的人。」

    「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做掉他!」金在中狠狠甩開景楠的手,「鄭允浩糊塗你也糊塗嗎?那麼危險的人你放在身邊,是不是巴不得鄭允浩死啊?」

    「這是鄭總的決定,我當時也不同意,要不然我怎麼看他那麼不順眼?又不止是他得寵的問題。」

    「靠!」金在中砸了兩下自己的額頭,「你們都有病!病的不輕!一群神經病!」

    說罷,金在中就要回去,結果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正在爭執的兩人突然一愣,雙雙朝門外看去,沒想到是鄭允浩。

    金在中現在正在氣頭上,一點都不想看到鄭允浩,即使對方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他仍無動於衷的別開了視線,背過身走到窗檯去看樓下的風景。

    景楠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只剩下鄭允浩和金在中,兩人都沒有開口,屋內一片安靜。

    金在中看上窗戶的反光,見鄭允浩停在了自己身後,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頓時覺得後背一熱,鋒芒在背,他低下頭咬了咬唇,這才開口,「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金在中覺得自己真是失敗,鄭允浩就是把他當做一個玩具再耍,早上的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鄭允浩的所有秘密,可到了晚上卻發現,鄭允浩還是對他有所隱瞞。說什麼愛他的話,現在根本不值得相信。

    「對不起。」鄭允浩輕輕開口。

    金在中聞聲一笑,抱著胸轉過身看向鄭允浩,「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在做大事,因為我逼著你要公道,所以是我不為大局著想。」

    「不是。」鄭允浩低眸回望一臉怒氣的金在中,解釋道:「我從沒覺得你在逼我,把鄭瑾行關起來是我的主意,解決簫夜也是我的主意,與你無關。」

    「這話你還是留給景楠解釋吧!」說完,金在中撞開鄭允浩的肩膀,徑直出了辦公室,景楠在門口打電話,金在中瞪了他一眼就走了,留下景楠對著手機啞言,直到金在中消失在他的視線才回過神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罵道:「沈岩你現在給我麻溜得滾過來,別以為你只是射穿了肝就能簡單了事,他要是救不活,咱們都得完蛋!」

    電話那頭又說了一句,把景楠氣得差點又摔手機,「有醫生在現場頂個屁用!」

    景楠憤恨的掛斷手機就回了辦公室,見鄭允浩站在金在中剛才站的位置,頓時撇了撇嘴,走到鄭允浩身後,「就那麼喜歡他嗎?」

    就那麼喜歡他嗎?為了他衝動的做出這樣的舉動,一點都不像深思熟慮的那個鄭允浩了。

    鄭允浩回頭看了景楠一眼,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早上他說如果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就不會喜歡我。」說完,鄭允浩垮了垮肩,讓景楠心痛的扶上他的後背,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嗎?」

    「你是指哪方面?」

    「身體。」景楠走到鄭允浩一側,看著樓下的彩燈迷離,悠悠介面道:「早上陸暘給我送藥的時候,說你情緒不太穩定,自從金在中出現,你已經不受控制幾次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你,真不知道他的出現是好還是壞?」

    鄭允浩低頭微微一笑,笑的溫柔旖旎,如果金在中看到這樣的笑容,一定會被這抹笑吸引,可惜他極少看到,「好,不然我永遠體會不到什麼叫愛情。」

    景楠挑著眉攤手道:「隨便你吧,反正你不喜歡我,我就不摻合了,不然事情越弄越糟,在中現在拿不準主意,你不要刺激他。還有,蕭夜正在搶救中,肝部中彈,救活的幾率最多是20%,這事我來處理,你不要再管了,我不會再讓他出現在你面前的。」

    「嗯,謝謝你景楠。」

    「和我說什麼謝!」景楠突然笑了,「說到底其實算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吧。」

    鄭允浩搖頭,「不是,沒有你我也會找別人和周家對抗的,現在我很高興和我聯手的是你和沈家。」

    景楠聽鄭允浩推心置腹的一句話,心裡頓時開敞了,拍了拍鄭允浩的肩膀,「我們會贏得,一定會!」

    「嗯,會贏的。」鄭允浩看向夜景,眼前浮現金在中的笑臉,想飛快地到達贏得那一天,他將全身心的把金在中擁抱在懷裡,告訴他他有多麼愛他。

    景楠注意到鄭允浩的神情,彎了彎嘴角繼續說道:「季澤朔答應我不會管蕭夜,任憑我們處置,雖然不知道他對這件事知不知情,可能...是知情的吧,不然也不會那麼巧的遇到在中,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蕭夜這事還要靠他在那人面前說話。」

    「好,依你。」

    「還有...」景楠頓了頓,轉身正色看向鄭允浩,「我讓陸暘幫忙聯繫了心理醫生,你和瑾行最好都去看看。」

    「......」

    「就當是為了金在中,去看看吧,你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如果不想他離開你,就好好看病,別再衝動。」

    鄭允浩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嗯,辛苦你了,幫我和醫生約個時間吧。」

    景楠點了點頭便換了話題說沈岩要過來,鄭允浩坐回沙發去等,打算聽聽景楠的打算,其次,他現在和金在中算是冷戰,他有些怕再看見金在中,聽對方說離開他的話,他雖然強勢叱吒風雲,感情卻不雷厲風行,喜歡已經說出口了,金在中不願意要,他感到很煩惱。

    ......

    金在中回到鄭宅後,將疲憊的身體拋向沙發,一個人閉著眼想東想西,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每件都想不到該怎麼抉擇,最後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劉嫂也已經忙好準備回去了,金在中將人送到門口告了別,準備回卧室,結果剛上二樓就聽到三樓有敲門聲,他停住進門的動作,一轉眼就看到管家站在附近擔心的目光看向聲源,金在中木然的臉上毫無表情,正要抬步進門就聽到管家把他喊住,「金先生。」

    「嗯?」金在中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對方。

    管家此時眼圈微紅,站在樓梯口想上不敢上的樣子,讓金在中心中大快,感覺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管家求助的視線看向金在中,過了幾秒才慢慢開口道:「小少爺被關在上面。」

    「我知道。」金在中揚手打斷管家的話,語氣充斥著不耐煩,「這是他該有的懲罰,如果你想求情就去找鄭允浩,我是不會原諒他的。」說完,金在中不再理會對方,直接關上了門。

    金在中洗完澡就上了床,昨晚他睡得不好,今天也受了那麼多的刺激,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累,一點都不想面對這麼複雜的社會,只有睡覺才能讓他忘掉煩惱,金在中一邊躺進被窩一邊自言自語地說睡美人才是世間最福祉的人。

    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用想,煩惱的只是身邊的人,他們是怒是哀都聽不到,真好。

    金在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是父母和金在英,他們一家四口福祉快樂的生活著,住進了都市最繁華的高級居民區,父母每天早晨在公園鍛煉身體,弟弟進入一家知名企業當白領,自己也考上了註冊會計師,在安信事務所上班...

    這一直都是他嚮往的生活,可惜只能在夢裡實現,直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他的美夢才結束。

    金在中睜開眼,習慣性地往床的另一邊看去,卻意外地發現屬於鄭允浩的位置平平整整,沒有睡過的痕跡。

    「估計去別的地方睡了。」金在中頷眉,嘴角扯起一絲幹笑,想到鄭允浩還有那麼多「知己」就心裡刺痛,他撓了撓睡亂的髮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意外地發現一條來自鄭允浩的未讀消息,金在中打開一看,是昨晚11點發的,那時候自己睡得正香,理所應當的沒聽見提示音。

    允浩:我晚上不回去了,和沈岩在酒店說事情,你先睡吧,晚安好夢。

    金在中看完將簡訊刪除,起身去了衛生間。

    什麼晚安好夢啊,一年都沒聽過這句話,現在突然發起溫柔攻勢,是不是太晚了?

    金在中不在乎地冷哼一聲,出門準備下樓。

    剛打開門頓時被嚇了一跳,管家和劉嫂都站在門口,見他一出來,原本愁苦焦急的容顏頓時變得恭敬,深深朝金在中鞠了一躬,「金先生早。」

    「早,劉嫂。」金在中回道,隨後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的狀態比昨天還差,滿眼的紅血絲好像一晚上沒睡,憔悴急了,金在中頓時明白了,面前的二人是沖著鄭瑾行的事來的。

    金在中可以不給管家面子,卻不能不給劉嫂的,整棟別墅只有劉嫂對他好,對方開口他還真不能拒絕。

    劉嫂說昨晚三樓一直有求救敲門聲,但鄭允浩說過任何人都不許問,所以沒人敢上樓,現在到了早晨,距離鄭瑾行被關進去不吃不喝三十多小時了,樓上已經沒了動靜,劉嫂怕鄭瑾行出事,所以想請金在中去看看。

    金在中皺眉解釋說自己也不能進,那是禁地,鄭允浩不在,他做不了主,只能給鄭允浩打電話。說完,他拿出手機撥給鄭允浩說了這邊的事,鄭允浩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只是讓金在中自己決定。

    鄭允浩又把難題推給了金在中,金在中心亂如麻,舉棋不定。

    開門,說明他會原諒鄭瑾行,不開,他的名聲估計更壞了。如果說傭人最開始是蔑視地不搭理他,現在直接是蔑視加害怕,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卻讓人覺得他這人無情殘酷,就好比狐媚子給鄭允浩灌了迷魂藥,為了他把鄭瑾行關了緊閉。

    他是多冤啊!明明他才是受害人,可不管是鄭瑾行還是蕭夜,他們一出事,別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是他唆使鄭允浩這麼做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金在中簡直煩到要命,不得不去到三樓,轉動門鎖上的鑰匙打開門。

    天還未大亮,只能依稀的看到裡面的情形,金在中剛進門就被桌上的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他連忙移開視線,注意到暈倒在地的鄭瑾行。金在中連忙蹲下身去拍對方的臉,可小傢伙面色慘白,嘴唇幹澀地起了皮,一點反應都沒有,金在中暗叫不好,連忙抱起他下樓,讓司機開往附近的醫院。

    金在中坐在後座,將鄭瑾行的小小身軀抱在腿上,用棉簽沾著水潤對方的雙唇,心裡焦急萬分。

    雖說他不喜歡鄭瑾行,甚至打算不再原諒,可看到一個孩子就這麼不省人事,全身軟綿綿地躺在他懷裡,他的心還是被觸動了,眼睛一酸,差點流出眼淚。

    如果鄭瑾行沒有害過他,應該是個十分討自己歡心的孩子吧?

    他要怎麼辦呢?一個個給他出難題,先是鄭允浩,後是鄭瑾行,沒一人省心的。

    金在中請了一天假在醫院照顧鄭瑾行,小傢伙脫水嚴重,再加上長時間未進食身體很虛弱,護士給他扎了針,先吊了一瓶葡萄糖。因為是兒童被餓到昏厥,愛心泛濫的醫生看完診後把金在中給罵了一頓,甚至要報警告他虐待兒童,要不是司機在旁邊幫忙解釋,金在中也沒那麼輕鬆進到病房照看鄭瑾行。

    他給鄭允浩打了電話,告訴他醫院的名稱和病房號,希望鄭允浩能過來替換他,他現在心情很亂,一方面是心疼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鄭瑾行,另一方面則是掙扎著要不要原諒鄭瑾行。

    這件事是蕭夜策劃的,鄭瑾行是個沒有主觀能力的孩子,聽了幾句讒言就被利用了,雖然沒給他生命造成威脅,可身上還未痊癒的傷仍在宣告他那一天過的多麼絕望,他覺得自己肯定會原諒鄭瑾行的,但不會是現在。

    雖然鄭瑾行很可憐,但他有鄭允浩和無數人愛著,而自己,既不強大,也得不到任何人理解,他才是最尷尬,最值得同情的。

    金在中最終還是沒等到鄭允浩來就走了,司機是喜歡鄭瑾行的,沒有他在,也能幫助看護好一個孩子。

    剛出病房金在中就接到了季澤朔的來電,雖然不解為什麼對方會這個時間段給他電話,但對於季澤朔這個人,金在中是尊敬的,於是二話不說接通了電話。

    季澤朔問他身體如何,金在中意外地發現原來還有人在關心他,內心頓時有些感動,後知後覺才發現昨天睡得早,忘了熱敷他那挫傷的腿,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走路有點小小的疼,影響速度,但疼久了也就習慣這麼個走路姿勢,權當散步唄。

    沒想到和他日夜相對的鄭允浩都不記得他受傷的事了,季澤朔卻念念不忘,想到這兒,金在中忍不住的心煩氣躁,有點生鄭允浩的氣。他走出醫院不知道要去哪兒,鄭宅雖然沒有鄭允浩和鄭瑾行,卻還有管家和劉嫂,回去肯定會被詢問關於鄭瑾行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扯這些,可公司請了假,再回去也不太好。

    金在中注意到附近有家便利店,於是進去逛了一圈,買了瓶活力飲料,結賬的時候看到煙,又鬼斧神差地拿起一盒讓結賬員一併算了,最後拽進兜里打的去了鄭宅。

    臨近中午金在中才到,進門後直奔卧室拿了幾件材料便出去了,任憑劉嫂在身後吆喝他吃飯也只是擺擺手說有事。他帶走了自己家裡的鑰匙,半路去了賣場買食材回家做飯,吃完飯午休了一個多小時,兩點多才開車去區公安局。

    他十月放假回了J市去辦戶口遷移,結果拿來材料後一直沒時間回自己的住宅區,理所應當的也沒去公安局拜託負責相關事宜的警員接收自己的戶口材料,正巧今天請了假,金在中便去辦了,在裡面待了幾十分鐘金在中就出來了,正走到大院就遇到一個熟面孔。

    說是熟面孔也不算,畢竟他只見過沈岩一次,金在中本想低著頭混過去的,結果抬腳沒走幾步就聽到沈岩的大嗓門,他是躲也躲不過了。

    「哎!金大哥?」沈岩在後面驚喜地喊道。

    先不管這金大哥是什麼稱呼,對方打了招呼,自己沒理由不回應,金在中只好轉身寒暄說自己剛才沒注意到他,掏出兜里的煙遞給眾人。沈岩因和金在英是戰友的關係,自來熟地不和金在中見外,聽聞他來辦戶口遷移,就拍了拍身旁比他大十幾歲的一名中年男人的肩膀說多關照一下,旁邊的人忙不迭的點頭,說明天就辦好。

    金在中樂得這個結果,省得他多等,和對方約了明天中午過來取新的身份證和戶口冊,並且是如果可以,希望沈岩賞臉吃個午飯,結果沈岩卻一臉的可惜,說今天他就得走了,最近隊里要去各團選拔特種兵苗子,他得去附近幾個團轉轉,忙得很,金在中只好作罷,和沈岩走了幾百米,簡單問了關於金在英的表現,沈岩一直說不錯,好好磨練會是好苗子,金在中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親弟弟,而是對方混了這麼些年,說他是好苗子,任誰都不信,可沈岩就這麼說,金在中也不能反駁,只能幹笑的點頭,說感謝國家的栽培,一句話把沈岩給逗樂了。

    沈岩拒絕了金在中的車送,說過會有車來接他,金在中這才放下勸說,揮手和沈岩告別又回了家。

    家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現在戶口一辦,金在中對這個家的歸屬感更強烈,簡直想24小時都待在這裡,即使這裡因長久沒通氣而空氣中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可隱隱中有著熟悉的味道,讓他感到安心。

    金在中一直待到晚上8點多才回鄭宅,那時鄭允浩已經回來了,在鄭瑾行的房間里待著,直到金在中上樓才出來和他打了個照面又進去,金在中沒多想什麼,站了一會兒聽到鄭允浩在裡面說話,看樣子鄭瑾行已經醒了,雖然聽不清鄭允浩在說什麼,但對方話語間帶著循循善誘,像是在給對方講什麼道理似的,即使沒聽到鄭瑾行有所回應,但他仍說著。

    沒想到鄭允浩還有這麼啰嗦的一面,金在中好笑地暗嘆道,低頭無聲地笑了笑便進了屋。

    金在中剛換上睡衣鄭允浩就進來了,他下午回家後重新打掃了房間,完畢後滿身是汗,所以洗了澡,回到這裡就沒必要再洗一次,反倒是腿需要好好熱敷一下,金在中看了眼鄭允浩就去了衛生間,端著盆去接熱水,將毛巾浸泡在裡面一會兒捏著手指取出來,結果毛巾太燙,水分擰不幹凈,金在中呲著牙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正打算在盆里倒些溫水重新泡一泡,就聽到身後的門響,還沒來得及看就被鄭允浩擠開,緊接著對方直接撈起毛巾擰幹水拿在手裡,然後又回頭看了金在中一眼,突然屈膝攬抱住金在中的腰身。

    「操!你幹什麼!」金在中腳一滑差點磕在地上,眼前一花,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被鄭允浩抱在手臂中全身騰空,金在中的臉蹭得紅了,兩隻手去推鄭允浩的胸膛,眼神不敢看他,嘴裡嚷嚷道:「你放我下來!」

    「去床上吧。」鄭允浩淡淡地說完,更加抱緊對方,大步朝床邊走去。

    將金在中輕放在床上,鄭允浩拉住金在中的右腿放在面前,自己蹲下身用毛巾裹住金在中的小腿,兩隻手掌包在上面,不讓金在中掙脫。

    金在中在明白鄭允浩的意圖後頓時老實了,嘴裡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扭開臉不去看鄭允浩。

    他沒想到鄭允浩會記得自己的腿傷,甚至屈身為他熱敷,平整的褲子經過地毯的摩擦有了摺痕,金在中抿著唇偷偷打量了對方幾眼,心情十分複雜。他還以為鄭允浩早就忘了,或者說因為昨天自己說的話,鄭允浩要和他保持距離,所以決定不再管他,卻沒想到鄭允浩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相愛的人有這種舉動很正常,可他和鄭允浩...感情不明朗,這兩天還動過離開的念頭,鄭允浩的身份也尊貴高大,不像會關心人的樣子。鄭允浩曾經對他的好,金在中一直覺得那是在興頭上,一旦失去興趣,他就會被打入冷宮,鄭允浩的驕傲和性格一點都不像能單膝跪地給人熱敷的人。

    「昨天的藥膏還在抽屜里,等會我給你抹。」鄭允浩感到毛巾降了溫度,拿開又去衛生間重新泡水擰開,再次敷上金在中的腿,聽到金在中沒回答他,便當對方默認了。

    給金在中來回敷了幾次,大約半小時後鄭允浩才將毛巾洗幹凈掛起來,再次回到床邊取出藥膏抹在棉簽上,坐在金在中身邊沖他彎了彎嘴角,解釋道:「我只是要幫你上藥,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金在中撇了撇嘴,解開睡衣露出傷痕纍纍的上身,老實地趴在床上。

    他也不信鄭允浩能對他怎麼樣,如果現在再不顧自己的反對強行發生關係,只會把他推得更遠。

    鄭允浩看著金在中的後背,內心揪疼,顫抖的手慢慢接近金在中的皮膚,輕撫上那片溫熱。金在中被突如其來的冰涼與柔軟驚得一顫,扭過頭去看鄭允浩,只見鄭允浩的喉結上下移動著,滿眼的悲傷,最後才緩緩開口:「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對不起的話你已經說了好幾次。」金在中不再看鄭允浩,趴在被子上悶聲道:「越說越不值錢。」

    鄭允浩聽後,啞聲地在金在中又摸了好一會兒才給他上藥,金在中趴著差點睡著,要不是鄭允浩喊他起來穿衣服,他覺得自己都能打出呼嚕來。

    金在中沒讓鄭允浩給他前身抹藥,胸口那一片太明顯了,被鄭允浩摸上去肯定會鬧尷尬,他心裡還是喜歡鄭允浩的,對方曾經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尤其是胸膛那麼敏感的地方,被對方炙熱的視線注視著那兩顆粉紅的果實都會蠢蠢欲動,更別提鄭允浩真的摸上去是什麼狀況了,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硬起來,到時候就不能說上藥那麼簡單,沒準一個動情就抱住鄭允浩翻雲覆雨一場。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雖然嘴上抗拒鄭允浩,可腦海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幻想和鄭允浩在床上翻滾的畫面,他的臉簡直要丟光了。

    難道將近三十歲的男人慾望都這麼強烈嗎?金在中用被子蓋住臉鬱悶地想。

    上完藥金在中催鄭允浩去洗澡,既然鄭允浩沒打算提鄭瑾行的事他自然不會問,至於離不離開的問題,景楠說可以幫他還債,可他不想欠景楠的人情,當然,一想到以後都不能和鄭允浩相見,他覺得自己也不一定能忍得住,更何況經過剛才鄭允浩的溫柔,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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