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被同僚邀去宴飲，演承看了眼帖子就扔在了一邊。沈肆眨了眨眼睛，「這有什麼不對嗎？」演承把請帖撿回來又摔了一遍：「哪都不對！」

沈肆不知所措，只能手忙腳亂地把演承摟進懷裡，按在塌上：「寶貝，你告訴我啊，怎麼了？」演承也不掙扎，反而放鬆了身子往後一靠，「有人請你去醉里謠，你知道在哪嗎？」

沈肆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知。」演承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花街柳巷，青樓楚館。」

沈肆縮緊了手臂，把演承抱得更緊了。「演承，我真不知是如此。」

演承拍了拍沈肆的手背，「你鬆開。」沈肆下意識地搖搖頭，又想起自己在演承背後，演承應是看不見自己搖頭的，於是悶悶地補了一句：「不松。」

演承氣悶，索性照著沈肆手臂上一擰，「你勒疼我了。」沈肆這才鬆了幾分，卻還是捨不得放手。

演承又懶得動了，隨意地靠在沈肆身上，輕輕踢了踢沈肆的小腿，「你是哪兒人？」

「記不得了。」沈肆把臉埋在演承的頸窩，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

演承向後仰頭，伸長了脖頸承受著沈肆的心血來潮。「怎麼會記不得了？」

「就是記不得了。」沈肆的舌尖舔過演承的耳廓，因為離得太近怕震到演承而刻意壓低了聲音：「小時候家鄉鬧災荒，爹娘把我送給了過路的行商，那個商人認我做義子，後來我喜歡習武，又把我送到了武館。等我覺得自己的武功差不多了，就去從軍了。」

演承揉了揉被沈肆的氣息噴得通紅的耳朵，回頭看了他一眼。「以後我養你。」

沈肆撲捉到那一瞬間演承眼睛流露出來的心疼，笑著把人揉進懷裡，「都過去了。」

就算沈肆不說，演承也知道一個鬧災荒所帶來的流離失所是什麼樣的災難。而沈肆那時還是一個孩子。演承忍不住多想，忍不住心疼。

沈肆是真的記不清了，家鄉和家人都記不清了，只有記憶里隱約有個模糊的影子。本來自己也不是很在意這個，但看見演承這麼在意，心裡就忍不住地化成了一灘水。

演承扭過身子，摟著沈肆的肩膀親吻他的鼻樑和眼睛。沈肆被他吻得心癢難耐，索性按住了狠狠地吻上去，撬開牙關，糾纏著那條舌，牙齒輕咬著演承的下唇，彼此交換著唾液，來不及吞下的就順著嘴角流出來。

一吻結束，演承嫌棄地摸了下下巴，趴在沈肆身上，把口水都蹭在沈肆的衣服上。沈肆抱著演承翻了個身，把人壓在下面，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演承按住沈肆的手，一挑眉，哼了一聲，「白日宣淫，嗯？」

沈肆對這個既驕傲又有點依賴他的演承愛到骨子裡去了，看著他高傲的揚起的頭顱和嘲諷的笑意都會覺得眼前這人美得驚心動魄。

「我想要你……」沈肆說著，又吻了上去。很快，演承就沉溺在情潮中，忘記阻止沈肆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