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學畢業後還是回了家鄉。回了一家人住著的城市。

此時少年也長成了青年，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小頭目，手底下有些人，也結了不少的仇家。為了避免累及家人，他早早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

青年在哥哥面前還是原來的樣子，笑起來傻傻的。

哥哥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這幾年在做什麼，是哥哥對不起你。我這次回來，是想帶著你一起走。」

「一起走？」青年呆愣愣地看著哥哥。

「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吧。以前是我依賴著你，現在該我照顧你了。」

此時哥哥已經找好了工作，下星期就要入職了。雖然剛畢業的大學生工資不高，但節省一點也足夠生活了。他想帶著弟弟離開這個城市，去新的地方發展。

青年答應了。他願意跟著哥哥走。

哥哥和他們的父母談了這件事，父母也同意了。他們也不想小兒子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

青年去見了他的老大，給老大點支煙，然後說明了來意。老大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煙，嘆了口氣，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去吧。」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青年點了點頭，和老大道謝。老大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青年又和自己手下的說了自己要離開的事，然後在他們有懷疑有失望也有羨慕的眼神中瀟灑離去了。

青年興高采烈地準備著，跟著哥哥一起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

做什麼都好，送快遞、送外賣，或是當個學徒工再學門手藝，總之可以結束這樣全憑拚命的日子了。

青年沒想到的是，他還沒離開這座城市，他要離開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仇家找上門來。

道義上來講，就算是尋仇也不該累及家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講道義。

青年最怕的就是有人用哥哥來威脅他。現在他最怕的事發生了。

第一個上門挑釁的仇家用塑料繩把哥哥捆在有靠背的椅子上，開著防盜門等著青年回來。

青年回來看見這一幕，頓時撲了過來。

仇家和青年扭打起來，仇家手上有刀，青年一邊打一邊還要顧忌著哥哥，一時不察胳膊挨了一刀。

青年一發狠打落了仇家手上的刀，和仇家在地面上扭打。青年手臂傷了，力氣也就小了些。仇家抓緊時機迅速爬起來跑到哥哥身邊掐住了哥哥的脖子。

青年站起來，定定地看著仇家，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哥哥嘆息一聲，「我沒法想像你為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仇家不滿哥哥還能如此鎮定，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

哥哥突然稍微站起來一點帶著椅子腿翹起來又往後退了點迅速坐下，椅子腿壓在仇家的腳上。

仇家吃痛，手上鬆了些。繩子突然崩斷，哥哥掙脫出來往旁邊一撲，拿到了地上的刀。

無論是青年還是仇家都沒反應過來，哥哥把刀送進了仇家的心臟。

「哥……」

哥哥臉色慘白，看著青年笑了下，「不是有句話說，讀書人狠起來不是人麼。」

「哥……」

「我去自首吧。」哥哥閉上了眼睛，手裡的刀掉在地上。

青年撲過來，抱住了哥哥。

「你聽我說，刀上有我的血，我們就說是他要殺我扭打中我不小心殺了他。」青年撿起那把兇器，讓上邊印上自己的指紋，「這樣應該算是防衛過當，至少應該不會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