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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三十九章 中秋月明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1575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2:59

    第三十九章 中秋月明

    中秋月夜,皇帝邀群臣及其家眷,於長樂宮中擺設酒宴。

    大殿內樂聲悠揚,西域進貢的美人在殿中央翩翩起舞,異域風情的舞蹈帶著洋溢似火的熱情,赤紅色的輕紗隨之飄舞擺動。

    皇帝的目光停留在舞姬上,在柔若無骨的腰肢間游移。

    靠前的宴席上,幾位大臣正給白雅臣敬酒,「如今皇上最寵信的人就是丞相大人您了。您是我朝賢相,是我們這些臣子的榜樣啊!」

    阿諛奉承的話不絕於耳,白雅臣倒很受用,臉上掛滿得意之色,只道,「不敢當不敢當。」

    坐在白雅臣身邊的年輕公子身穿紫色祥雲錦衣,一雙狹長鳳眼微眯著,好像在觀賞著這場宴席上的每一個人。

    他是相府嫡長子,見父親接受這些人的巴結。他笑意微微在一旁看著,手中把玩著一把摺扇。

    「令公子儀錶堂堂,在戰場上英明神武,真是文武雙全,文武雙全啊!」

    聽著一位大人談到自己,白肅熙溫文爾雅地道,「肅熙不才,大人們謬讚了。」當朝第一美男子一笑仿若十里春風,那些西域的上等美人在他面前,也顯得彷彿庸脂俗粉了。

    他生得彷彿神袛般不可侵犯,那些趨炎附勢的臣子一聽他的回話,不覺都有些緊張,更加奉承起白雅臣和他的獨子。

    白肅熙的目光卻已投向了對面宴席上,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欣賞歌舞。只有他自己知道,透過紅紗飄飛,他在看一個男人。自從那個男人入席後,他就彷彿被他上了一道枷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白肅熙平日很少喝酒,卻在此時學著那個男人的樣子,痛快地飲下酒,這時候他才覺得酒真是好東西啊。

    他能壯起膽子看著那人,看到他安然無恙,就覺得之前所有忍耐都沒有白費。

    他把父親給他的任務都做得很好了,可時日的推移讓他害怕就算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也無法讓他們回到他們的從前。

    那日在引蝶樓遇見李公子,他跟著李公子到李府找人,卻被下人告知夏瑾奕去王府了,男人的直覺讓他對趙衍抱有敵意。

    白肅熙是很記仇的人,宣城覆沒後他潛入敵營回來時,趙衍曾問他道,「你當真放心他一人留在敵方陣營里?」

    白肅熙那時回答他道,「夏瑾奕已是叛臣,我早已和他斷交,王爺還跟肅熙提他做甚?倒掃了酒興。」

    趙衍見他如此,心裡替那人感到不值,轉而去和旁人吃酒,故意笑得很大聲,「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貆兮,哪裡有將士肯服從他,也只能留在京城,跟他爹一樣做個宦官。」

    白肅熙聽見他的話,當時便惱怒地揮袖而去,趙衍見狀亦打翻酒盞。

    周圍人無敢作聲,他那番話卻在隔日分毫不差地傳到了白雅臣耳朵里,鎮安王和白家父子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不知何時夏瑾奕送與他的那把摺扇,白肅熙不再帶在身邊了。

    他或許不知道,他或許刻意不去想起,他明知道另一個人會比他更痛苦。

    夏瑾奕拿起玉杯,恨恨地把烈酒往口裡灌,感受著濃烈的辛辣滋味入喉。他知道白肅熙也在這裡,卻心煩得厲害,他只想大醉一場,忘掉一切煩心的事。以至於他完全沒能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毫無縫隙地注視著他。

    那個總是和白黨針鋒相對的宣城太守,言辭犀利咄咄逼人險些把父親氣到吐血的夏瑾奕,曾幾何時有過這樣失落的神色。

    這哪裡是李墨栩說的沒事?李墨栩還真是不了解他這個義兄。

    白肅熙好看的眉蹙起來也是淡淡的,想想父親這幾天有多高興,不難理解那人為何這般失意。

    覺得他這個樣子很讓人心癢,癢到有一點點鈍痛,是整顆心臟在疼的感覺。

    他開始懷想兩年前,與男人在一起的最福祉甜蜜的日子,記得太守府清茶淡飯的那種溫馨味道,那是他們在一起最快樂的時光。不覺之間,他滿臉寵溺笑意地看著那個男人。

    有兩年了,瑾奕的模樣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好看,看上去還有些清冷禁慾的氣息。

    如果不是身處亂世不能相守,如果他們能像普通人一樣該有多好。

    那人臉上帶著一絲紅暈,醉眼已有幾分迷離,宣州的風景還真是讓人懷念啊,他咽下了一口唾沫。

    正是心緒翩飛時,一位與父親一向不和的老臣不知何時來到父親面前,對白雅臣道,「白大人,下官敬您一杯酒。」

    白雅臣的臉色立即拉了下來,挑眉道,「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柳大人,您這酒我可消受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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