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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來一朵爛桃花

    失憶耿直男扮女裝的小公子×外表溫和內心自我封閉的娃娃臉王爺 玉晟堯在赤古當王爺當得好好的,誰知道天災人禍,還撿了個不會說話的啞女做王妃,這也就罷了,誰告訴他,這個提著粉裙子滿山跑的人是誰? 什麼?失憶?誰信你? 來路不明!女扮男裝!不是細作也是個傻子! 什麼?你真的要娶他當王妃? 完了完了,咱們溫潤的小王爺也傻了! 【赤古列傳 · 三】(前期微微糾結心塞,心情明朗之後就撒狗糧啦,不要被前幾章騙啦,偷摸告訴你,小公子恢復記憶再回柳州之後,就開始······捂臉。) 「玉晟堯?你是玉真人?」 一個本是質子的異姓娃娃臉王爺,本是北疆人,卻守在南境。 「王爺命里,有個桃花劫。」 在那人死後,本準備孤單一生,卻被臨終託孤,得了一個「未婚妻」。 這未婚妻逃婚不成,還一口純正男聲將他破口大罵。 他本想遠離皇家紛爭,卻被人牽扯著,不得不沉浮掙扎。 他雖有一顆不動凡塵之心,但情劫二字輕巧,將他困在枷鎖,掙脫不得。 桃花眼,桃花林,桃花酒醉了這一心人。 我只有這一顆心,這一顆心早就死了,我怎麼給人?我怎麼還敢再給人?

    第四十二章 朝夕

    小說: 撿來一朵爛桃花 作者:牙狐 字數:2167 更新時間:2019-09-22 00:56:13

    玉晟堯上馬車之時,見了古雲佳,心思迴轉,苦笑:「阿姐你何必······」

    古雲佳輕撫他額頭:「你啊,要強得緊,我得好好看著你。周琹那邊你不用擔心,好麼?」

    玉晟堯輕輕嘆氣,他已經睡了好久,現在尤其清醒,他不去看古雲佳,右手隔著衣服握住了左手手腕,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他聽見外面宮人傳話開門的聲音,宮牆上的燈籠特別的紅,他說:「我能叫你一聲娘麼?」

    古雲佳幾乎是渾身一震,眼淚霎時就落了下來,她急忙拭去。

    玉晟堯轉過頭來看她,笑著,像從前古雲佳送他馬鞍時那樣:「我可能陪不了他多久,我本來不想占著他身邊這個位子。周瑩有喜了,他很高興,他本來,也應該有個溫柔的妻,有兒孫承歡膝下。可我實在自私,我捨不得他,我不肯將他讓出去了。」玉晟堯將手腕上的鐲子露出來,那是周家主母才能有的手鐲,上一個,在古雲佳手上。

    他低頭輕輕摩挲著那個玉鐲,一點點撫摸其上的花紋:「我還從未替他慶祝生辰,我本想,罷了,過一天是一天,能陪他到這個生日,已經是偷來的日子了。可我竟然這樣貪婪,我覺得不夠。」他抬頭,用從未有過的脆弱眼神看著古雲佳:「我後悔了,我想活下去。」

    他說:「救救我。」

    古雲佳當然想救他,肅帝亦如是。肅帝和周琹自小一塊長大,他這個表弟對玉晟堯存著怎樣的心意,是怎樣的看重,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知道消息之後,立刻親自去了太醫院,還下了一道聖旨,在全赤古境內找尋名醫異士。

    奈何,藥石無醫。

    玉晟堯是所有人中最平靜的一個,有人來把脈,伸手便是,端上來湯藥,喝了便是。

    他所有的脆弱和崩潰,都已經在入宮前,在那個馬車上,向古雲佳發泄幹凈了。

    他想,人總會老的,總會死的,是自己當年選了這條路,怨不得別人。能在死前偷來和周琹相守的日子,已經是幸運了。

    不久,就到了除夕,周琹照舊是要入宮來的,今年赤古南省動亂,因此宮中避免興奢,一些從簡。

    玉晟堯氣色倒還不錯,只是不能見冷風,今早一起來,周琹就坐在他床頭,笑得將他心也融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撲進他懷裡,語帶埋怨:「怎麼才來。」是睡迷糊了。

    周琹之所以不來,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他已經從古恆蕭和周睦那裡知道了玉晟堯的情況,怕是自己這莽撞的性子,若是那天情緒忍不住,反而壞了事。

    玉晟堯眨眨眼,清醒了,這才有些羞,推開周琹和他說話。不過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對方已經心知肚明了,周琹低頭親親他的嘴角,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今日怕是要見許多人,你恐怕不能以亞真王的身份。」

    「嗯?」玉晟堯笑著看他,晃晃手上的鐲子:「可是當初是你嫁給我的。」

    周琹也小,看他像是看不夠:「那就再舉行一次典禮,我娶你。」他說的像是逗笑,玉晟堯卻知道他是十分的認真,他低下頭,細軟的碎發垂在額角,顯得乖巧而生動,他道:「好啊。」

    周琹一愣,繼而大喜,知道玉晟堯這是答應了。

    他心中一直芥蒂,不是誰是「夫」,而是當初嫁給玉晟堯的,是「玉晴」,他一直希望,他周琹,能和玉晟堯,在天地高堂的見證下,結百年之好。

    二人幾天沒見,自然是在一塊說了不少話,直到周瑩來叫他們,周琹這才有今日是家宴的意識。周瑩前幾日就入了宮,和玉晟堯也見過幾次,此時故意臊他們:「哥哥一直纏著堯舅舅做什麼?還離不開了?」

    玉晟堯耳朵也紅了,周琹也不怎麼生氣地瞪了自家妹子一眼:「當母親的人了,還這樣不穩當。」周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是是是,您現在是大將軍,是相爺,教訓的是。」他們兄妹二人鬥嘴,你來我往,倒是把玉晟堯的尷尬逗沒了。

    家宴不過是請了相熟的幾位皇親罷了,倒也不是太不自在,用了午膳,太皇太後想去賞梅,眾人自然要跟著,玉晟堯見不得風,周瑩有身子,不敢去那雪多路滑的地方,便留下了。

    周瑩和他在屋子裡坐著,玉晟堯不是多話的人,倒是周瑩性格活潑得很,像足了她母親年輕的時候,一直在和玉晟堯說些兄妹二人年輕時的趣事。玉晟堯聽著,偶然也被逗笑,周琹小時候也是個不聽話的,沒少被責罰。

    周瑩撫著肚子,眉眼帶笑:「哥哥是父親唯一的兒子,他們對他的期望自然是重一些,但是父親和祖父不一樣,他從小就讓哥哥自己選,學什麼?要什麼?做什麼?自己選,選了就須得自己負責,哥哥小時候沒定性,又莽撞,今天想做這個,說什麼也要做,過了幾天,就不想做了。父親打他多了,他便知道不說了,他越是想,越是不說,憋在心裡,反而釀酒一樣日子越長越香。」

    「是麼?」玉晟堯淡淡回。

    「他當初說要去南境,說了幾天,不說了,我以為他勁頭過了,沒想到,他憋了一個月,真的去了,還一去半年,杳無音信。」周瑩瞥見玉晟堯帶著的鐲子,輕笑:「後來,他回來了,再也不說要去南境,他不說,卻兩年裡都在想,我倆一胎生,他別想騙我。」

    玉晟堯眼皮輕顫,喝了口茶。

    「他執著的,便不肯輕易開口。他其實是個極其膽小的,越是珍惜越是不敢開口,唯恐說出口,就會有什麼變數。」周瑩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放在桌上:「他從栁州回來,什麼也沒有帶,帶了一捧土,放在枕下,被我偷了,他像是丟了魂似的。我曾很怨你,不過現在,我很感謝你。」

    玉晟堯拿過瓶子,手抖得厲害。

    「若是你未曾接受他,你離開之後,以他的個性,一輩子都會被套在對你的情里。他對你的情誼就像這炭火,若是就這樣放在那裡,他想你一次,加一塊炭,怕是能烤他一輩子心神不寧。好在你應了他的情,這火啊,燒的越旺,熄滅的越快。若是你信我,好好愛他,好好陪他,朝夕也罷,日暮也罷,在你生命的最後,用盡全力愛他,把他對你的愛燒光。你懂嗎?」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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