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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的他

    「別說你傷我,就是殺我,我都不在乎!」 「來世,我們做兄弟,我試著去愛你……」 他們上一世錯過,一個被最愛所殺,一個目睹最愛死去……這一世,他們被所有人祝福,卻目睹所有人祝福他們的人一一離去,雖然有愛卻曲折波瀾,等到後半輩子,才因為一個孩子的到來而重新安家…… 也許緣定三生,所以他們的完美在這一世註定無法成真,下一世他們期待最美的過程與結局,誰知二人尋了幾十年,才遇見對方,或許這就是緣,之後多少年,經歷多少事,才安穩一世…… 當幾千年才盛開一次的彼岸花怒放,花叢間屍骨累累,卻沒有寒冷。 …… 每個人都有觸動他為之捨棄一切都要守護的人或事或物,而我是因為愛著你,所以才會世世相陪,世世相隨。 每個人都有觸動他為之不顧一切的事或人或物,但這一生總有千萬種理由阻你前行,執著一時還是一生,實在……

    【二十六】測試

    小說: 彼岸的他 作者:紫艺狂 字數:2303 更新時間:2019-09-21 09:02:08

    金鎖對黎效而言是命,丟了金鎖的黎效坐在街邊,彷彿看到了不遠處的奈何橋和黃泉螢火,「金鎖沒了,這命也許也該還了!」黎效一人自言自語,是不是的咳嗽衝擊了大腦,清楚地提醒他還不曾死去。

    「你,怎麼在這裡?」孔子明一身戎裝騎馬經過黎效身邊,回身問候,黎效詫異的抬頭看著這個正當壯年的將軍,不知為何竟然笑得格外燦爛。

    孔子明更加不解,下馬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坐這裡,姓鐘的呢?」

    孔子明今日剛從邊關回來,幾人大約也有七八年沒見,他第一眼看到黎效便覺不可思議,這不過幾年而已,黎效像是被歲月侵蝕幹凈的枯木,毫無生機,即便是笑著,也難以想像曾經的他究竟是何等意氣風發的少年。

    「病還沒好?」孔子明這些年在戰場面對不計其數的生離死別,憐憫之心已是過去的百八十倍,不願再看到任何一個自己熟悉的人離自己而去,現在面對黎效這樣生命氣息微弱的樣子,竟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關照他。

    黎效沒有回答孔子明的話,因為他根本沒力氣說話,而是捂著胸口咳嗽,人都差點倒地,得虧孔子明敏捷地將人扶住,攙在肩頭。

    「去茶樓裡面坐吧,裡頭舒適些!」孔子明不敢再說一些奇怪的話,免得黎效再有些異樣。黎效終於緩過一陣,動作緩慢地理了理衣服,面含笑意地對著孔子明,問聲細語地說:「見笑了,我……」

    孔子明立馬打斷他的話:「累了就別說話了,我扶你到旁邊的榻上躺一會兒吧!」

    黎效點頭,掙扎著還是說了句:「謝謝,但是寒易他一會兒回來……」

    孔子明邊搖頭,邊說笑:「我又不會吃了你,而且精明如他,總不會那麼笨連人都找不到吧,你安心睡著,反正我就在這兒,他來了就叫你!」

    黎效疲憊不堪,剛粘床榻倒頭就睡,隨時沉入夢鄉,黎效卻憂慮著這樣的自己對別人而言只能是拖累,但面對死亡,他卻異常恐懼,當年被人刺殺的景象又一次入夢,持劍的依舊是孔子明,那麼溫柔的笑著,卻毫不留情給了自己一劍,黎效胸口疼得窒息,連咳嗽都咳不出,心裡以為自己就能安靜地在夢中死去,不用經受各種病痛的折磨,但是他睜眼的那一刻,只見鍾寒易尖銳的目光中閃爍的疑慮,眼睜睜看著他給了孔子明一巴掌,自己卻沒辦法阻止,只能微不可聞地說一句:「別動手!」

    「孔子明,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請你離黎效遠一點,如果不是你,他根本用不著受這些苦。」鍾寒易將人推開,想要把黎效抱起,卻遭到了黎效看似軟弱無力,實則傷人備至的一巴掌。鍾寒易一雙眼睛瞪若銅鈴,直勾勾地對著黎效,滿臉的不甘和惱怒,破口:「幾年不見,現在舊情復燃了嗎,你還想再被他傷一次嗎?」

    黎效幾乎是用勁全力打得鍾寒易,也不知他怎麼就有了那麼大怨氣,只是想著鍾寒易對孔子明的照顧看作是別有用心,他便只想好好給鍾寒易一點教訓,而且這一世的孔子明對鍾寒易用情至深,至今沒有婚嫁,而是守著邊關,完全是因為受鍾寒易的影響,鍾寒易卻將一切都置若罔聞,沒心沒肺用在他身上都覺得太輕浮,應該是狼心狗肺才是。

    黎效吃力地呼吸,無力地咳嗽,最後躺在床上不願動彈半分,鍾寒易看著黎效,完全不知怎麼辦才好,孔子明卻大方地說:「我知道你緊張他,帶他回家吧,他現在很虛弱。」

    鍾寒易目送孔子明離開,跪在榻前求得黎效的原諒,低聲下氣地說:「阿效,我剛剛一定是瘋了才會吃醋的,我,我,我太害怕你不辭而別,生怕你為了讓我陪著初寒而獨自消失……」

    黎效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鍾寒易的肩上,嘴角雖然沒有笑意,卻也彎著一定的弧度,讓鍾寒易覺得這是被原諒的表情,替黎效整理好衣物,鍾寒易將人背在肩上,說著他追小偷的過程。

    「鎖沒了,真的沒了?」黎效反問卻也自己做了回答,鍾寒易沒有找到鎖,連人都沒能尋到,黎效卻並沒有太多糾結,淡然地說:「沒了也好,那玩意兒也挺老了,你給我買個新的吧,我還要一模一樣的!」

    鍾寒易眉開眼笑,現在的黎效每一句話鍾寒易都當聖旨奉行,他能夠想通實在出乎鍾寒易的意料,因為在他眼中,黎效太過念舊,一些舊到不能再舊的書籍和衣物都被他鎖在幾個大箱之中,每年都會命人翻出來曬曬。

    這一把承載諸多感情金鎖卻丟了,鍾寒易原以為黎效會念念不忘,情緒低落,沒想到竟然這般豁達,忍不住側臉親了親黎效:「阿效,明天我就命人去辦,很快就能搞定!」

    黎效往鍾寒易的肩頭蹭了蹭,滿足地閉眼,心中卻並沒有清明,思忖著:時間快到了。

    回家不久,原本熟睡在床的黎效被初寒吵醒,只見他拉著一個府上人人畏懼的男人,一路小跑到黎效的房間,索性這會兒鍾寒易不再房中,不然定會被他呵斥出去。

    「爹,我帶他來見你!」初寒臉上泛著紅暈,黎效細緻地發現自己的兒子在他旁邊那個男人身邊竟然這般嬌羞,想想就讓人覺得好笑。

    三爺對著黎效大拜:「爹,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家的兒子了!」

    三爺的行禮讓黎效受寵若驚,原本打算給他行禮的黎效一時犯難,不知道該如何應承,三爺卻麻利地繼續說,「爹,父皇允了這樁婚事,說是他欠鍾家和黎家的,當年的案子本該還鍾家公道,奈何朝堂之上不是絕對的公正,所以……」

    黎效點頭,既然皇帝都這般說了,他們還能要求什麼,索性沒人因為那樁喪命。

    鍾寒易聽到這話,推門而入,居高臨下地看著三爺,上下大量起來,走進捶了捶他的胸,冷冷道:「挺結實的,比我家的孩子厲害!」

    「爹,以後我就是你們家的!」三爺也對鍾寒易行了大禮,但鍾寒易卻並沒有接受的意思。

    一時氣氛尷尬,誰都不知如何接話,鍾寒易轉著眼珠,終於一拍腦袋道:「對了,你叫啥名字來著?」

    「我,叫吳緣!」吳緣半天回神,才接話回答,鍾寒易又一次上下打量吳緣,末了說了句:「那個,吳緣去準備十壇老酒,要徽子坊的老酒,我看看你夠不夠格?」

    吳緣點頭如搗蒜,立馬準備出門,初寒打算跟著去,卻被鍾寒易喊住:「站住,你出去指不定摻多少水,對了,吳緣是吧,記得自己扛回來!」

    吳緣背後一陣冷汗冒起,總覺得這樣異常鬧騰,他得丟大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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